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一場失控的婚外情。妻子怒殺第三者,家庭破碎,丈夫目睹妻子被判重刑。
庭審最后,一張神秘紙條出現,竟讓這個男人當眾徹底失態。
01
平縣的夏天,來得特別早,黏膩得讓人喘不過氣,而且似乎沒有盡頭。
清晨五點剛過,太陽就像一個燒紅的鐵球,毫不吝嗇地將熱氣潑灑在灰撲撲的屋頂和泥土路上。
街上傳來早點攤油鍋滋啦的聲響,還有那股熟悉的、混合著劣質油煙和面香的嗆人味道,鉆進每一扇透著光的窗戶。
李強就是被這股油煙味,還有院子里那只老母雞沒完沒了的打鳴聲吵醒的。
他沉重地翻了個身,身下的舊床板隨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屋里顯得格外刺耳。
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手一摸,一片冰涼,就像陳娟平日里看他的那張臉,沒有一絲溫度。
陳娟應該早就起了,或許在灶房里拉著風箱,或許在院子角落那口淺水井旁,用力搓洗著一家人的衣裳,水聲嘩嘩。
李強閉著眼睛,一動也不想動,只想在這難得的、沒有爭吵也沒有冷眼的片刻安靜里,再多賴一會兒。
然而,巷口工廠那臺老舊的打卡機冰冷而無情,從不會因為誰的疲憊而多等待一秒。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最終還是磨磨蹭蹭地坐了起來,骨頭像散了架。
屋里光線昏暗得如同傍晚,那扇唯一的小窗戶上,糊著好幾層發黃的舊報紙,既擋住了大部分毒辣的陽光,也隔絕了外面世界的些許生氣。
靠墻的舊木桌上,放著半碗昨晚剩下的玉米糊糊,上面浮著一層薄薄的白沫,已經有些發餿了,散發著淡淡的酸味。
他端起來湊到鼻子下聞了聞,胃里一陣翻騰,又嫌惡地放下了。
屋角隨意堆放著幾件他穿過沒洗的工服,汗臭、機油味和煙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刺鼻氣味,常年充斥著這個狹小的空間。
李強覺得這屋子就像一個密不透風的蒸籠,把他和陳娟這對早已相看兩厭的男女,嚴嚴實實地悶在里面,日復一日地慢慢熬著,看不到頭。
這樣的日子,究竟已經多少年了。
他偶爾會控制不住地想起剛結婚那會兒,那時候的日子雖然也窮,但心里是有盼頭的。
陳娟也曾有過清脆的笑聲,眉眼彎彎,會羞澀地捶他的胸膛。
那時候家里窮得叮當響,租住在更破舊的泥坯房里,但記憶里的天空似乎總是特別藍,陽光也特別暖和。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味兒,變得面目全非。
是因為她接連生了兩個丫頭,婆婆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話里話外都是戳心窩子的話開始? 還是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爹一場突如其來的重病,不僅掏空了家里本就不多的積蓄,還欠下了一屁股債開始? 李強用力地回想,卻怎么也記不清那個確切的節點了。
他只清晰地記得,陳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眉頭卻越鎖越緊,像個解不開的疙瘩。
她看他的眼神,也漸漸從最初的依賴和溫情,變成了麻木、失望,最后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仿佛在看一件礙眼又無用的破舊家具。
他們之間的交流,如今只剩下維持這個家運轉所必需的、最簡短的幾句話,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感和溫度。
“飯在鍋里。” “孩子學費該交了。” “醬油沒了,下午你去買。” 李強在鎮上的小水泥廠里干的是最累人的體力活,每天在粉塵和汗水中泡著,回到家累得像條脫水的狗。
迎接他的,卻是比車間里機器轟鳴聲更讓人感到窒息的沉默,和陳娟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開始越來越多地往外跑。
最開始是找廠里的工友喝酒,在煙霧繚繞的小酒館里吹牛罵臟話,把心里的憋屈和不滿一股腦兒地發泄出來。
后來,就在一次酒后,他暈乎乎地,認識了在“忘不了”小飯館當服務員的張曉雨。
張曉雨那時才二十出頭,不像陳娟那樣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她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頭發梳得油光水滑,雖然穿著廉價的衣裳,卻總能笑得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眼睛亮亮的。
她會細心地給他布菜倒酒,會托著腮幫子,安靜地聽他絮絮叨叨地抱怨工廠的苦,家里的煩。
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那么一點恰到好處的、不加掩飾的崇拜和依賴。
李強在她那里,重新找回了久違的、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被需要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違背了良心,對不起陳娟,對不起還在上學的兩個女兒。
但那一點點微弱的愧疚感,很快就被張曉雨身上那股淡淡的、廉價卻清新的洗發水香味沖散了,被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輕易地淹沒了。
他開始控制不住地,越來越多地去找張曉雨,像著了魔一樣。
有時候,他會從微薄的薪水里省出一點錢,給她買些不值錢的小禮物,一支鮮亮顏色的口紅,一條時興的印花紗巾。
張曉雨收到這些小禮物時,眼睛會倏地一下亮起來,像黑夜里的星星,那份純粹的歡喜是裝不出來的。
她會仰著臉,用那種讓他心頭發顫的聲音說:“強哥,你對我真好,比誰都好。” 李強聽了這話,心里就像被熨斗熨過一樣,舒坦妥帖,所有的疲憊和煩惱都暫時煙消云散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又活過來了,不再是那個在家里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窩囊廢。
但這樣的快活,如同偷來的片刻歡愉,總是短暫得讓人心慌。
每次從張曉雨租住的那個簡陋卻因為有了她而顯得溫馨的小屋里出來,獨自走在回家的那條漆黑小路上,他的心就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被冷風吹得清醒。
他怕,怕得要死。
怕陳娟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怕街坊鄰居那些尖酸刻薄的唾沫星子。
平縣就這么巴掌大的地方,誰家有點雞毛蒜皮的風吹草動,用不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能傳遍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他一直努力地、自以為是地小心翼翼,掩飾著這段不光彩的關系。
可這世界上,哪有真正能夠包得住火的紙,哪有真正不透風的墻。
那天傍晚,他剛從張曉雨租住的小平房里出來,心里還回味著片刻的溫存,一抬頭,就迎面撞上了住在隔壁巷子的王大媽。
王大媽是遠近聞名的長舌婦,那雙小眼睛像雷達一樣,怪異地在他和身后張曉雨那扇剛剛關上的門口來回掃了幾個來回。
李強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手腳都有些發涼。
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鎮定地和王大媽打了個招呼。
王大媽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那眼神,像兩把鋒利的錐子,直往他心虛的骨髓里扎。
李強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頭都不敢回。
從那以后,他去找張曉雨的次數明顯減少了,每次去都提心吊膽,像做賊一樣。
陳娟最近也變得更加反常。
她的話比以前更少了,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幾乎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但她看他的眼神,卻多了些以前沒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是審視,又像是憐憫,但更多的是一種讓人脊背陣陣發涼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廠里最近效益不好,訂單銳減,活兒也是時有時無,工人們都在擔心會不會下崗。
李強的心情也跟著這搖搖欲墜的飯碗一起,七上八下,煩躁不安。
這天傍晚,日頭偏西,他拖著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雙腿,滿身疲憊地回到家。
一進院門,就看見陳娟正一個人坐在院子當中的小板凳上,對著墻角那棵半死不活、葉子都快掉光的石榴樹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夕陽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瘦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單和蕭索。
李強心里一動,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比如問問她晚飯吃了沒,或者說說廠里的事情。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干澀得厲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走進昏暗的屋里,拿起桌上那把舊水壺,晃了晃,才發現里面是空的,一滴水都沒有。
他只得轉身走回院子,準備去水井那邊打點水喝。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陳娟突然開口了。
“今天,家里有人來過了。”她的聲音很輕,很飄,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卻讓李強的心臟猛地一沉。
李強拿著水桶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強壓下心頭的驚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誰?” 陳娟慢慢地轉過頭來,夕陽的最后一縷光線照在她蠟黃而毫無血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像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
“一個女人,”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不認識,她說是來找你的。” 李強覺得自己的呼吸在那一瞬間都停滯了,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腦海中如同閃電般飛快地閃過張曉雨那張年輕嬌俏的臉。
不可能,她答應過他,絕對不會找到家里來的,她一向是懂分寸的。
“我不認識什么女人,你大概是弄錯了。”李強定了定神,硬著頭皮矢口否認,聲音卻不自覺地有些發虛。
陳娟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緩緩地轉回頭,繼續用那種空洞的眼神,盯著那棵奄奄一息的石榴樹。
院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李強知道,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已經瞞不住了。
他更清楚地感覺到,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或許,馬上就要來了。
那天晚上,李強幾乎徹夜未眠,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聽著身邊陳娟那平穩得有些過分的呼吸聲,心里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翻江倒海,不得安寧。
他想過干脆向陳娟坦白一切,跪下來哀求她的原諒。
他也想過干脆撕破臉,提出離婚,從此一了百了。
但每一種念頭,在腦海中盤旋幾圈后,最終都被他自己那深入骨髓的懦弱和猶豫給否決了。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害怕改變,害怕失去,哪怕是這種早已變質腐朽、如同嚼蠟的擁有,他也舍不得輕易放手。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窗外只有幾聲稀疏的雞鳴,李強就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早早地去了工廠。
他想躲開陳娟那張冷漠的臉,也想暫時躲開那個沉悶得像墳墓一樣的家。
日子,就在這種日復一日的壓抑、猜忌和不安中,緩慢而沉重地向前滑去。
02
關于李強和張曉雨的風言風語,像蚊蠅般在平縣滋生。
起初是竊竊私語,后來便有了指指點點。
陳娟買菜時,總能感到那些異樣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
她也曾是驕傲的,年輕時是村里有名的俊俏姑娘。
她看中李強的老實,不顧反對嫁了。
以為老實就能過安穩日子,可日子過著就變了樣。
李強不再是那個會對她傻笑的愣頭青,變得沉默,暴躁。
陳娟的心也冷了。
她把心思都放在兩個女兒身上。
當風言風語傳到她耳朵里,她起初不信。
但說的人多了,由不得她不信。
她開始留意李強的行蹤,他晚歸次數增多,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陳娟的心,像泡在苦水里。
她也曾想過大吵大鬧,但看看女兒,她退縮了。
她忍了下來,把屈辱和憤怒壓在心底。
她以為,她不聞不問,李強或許會收斂。
但她錯了,李強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夜不歸宿。
陳娟徹底絕望了。
那個下午,她坐在院里,覺得自己像那棵半死不活的石榴樹。
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穿著時髦,化著妝。
“你就是陳娟吧?”女人開口,聲音嬌滴滴。
陳娟冷冷看著她。
“我叫張曉雨,”女人頓了頓,“是李強的人。” 陳娟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
“他讓你來的?”陳娟聲音沙啞。
張曉雨輕笑:“強哥不好意思說,讓我來跟你談談離婚的事。” 離婚,這兩個字像淬毒的刀子插進她心里。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年輕漂亮,再看看自己,像枯萎的花。
一股恨意涌了上來。
“我不離。”陳娟一字一句地說。
張曉雨臉上的笑容僵住:“陳娟,你何必呢?強哥已經不愛你了。” “這是我的家,他是我的丈夫,我憑什么讓給你?” 張曉雨臉色沉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是不離,你能把我怎么樣?”陳娟挺直了腰桿。
張曉雨氣得臉色發白,跺腳走了。
看著她離去,陳娟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空,淚水無聲滑落。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李強和那個女人,都不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的日子,陳娟過得更加壓抑。
李強回家后,話里話外都是逼她離婚。
陳娟不為所動,像塊頑石。
她開始失眠,整夜睜眼看著天花板。
恨意和不甘,像毒蛇啃噬她的心。
她開始留意廚房那把鋒利的菜刀。
她看著刀,眼神里多了些異樣的東西。
平縣的天氣越來越熱,蟬鳴聒噪,像預示著什么。
03
張曉雨沒想到陳娟那么難纏。
她以為一個黃臉婆會知難而退。
李強總說他和陳娟沒感情了,離婚是遲早的事。
張曉雨有些煩躁。
她跟李強,最初也只是逢場作戲。
她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沒想過破壞別人家庭。
但李強對她越來越好,讓她貪戀這份溫暖。
她開始幻想能和李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于是,她開始暗示李強離婚娶自己。
李強總是優柔寡斷。
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個孩子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慌了,把消息告訴李強。
李強當時的表情,震驚,無措,還有一絲厭煩。
張曉雨的心涼了半截,但還是抱著希望。
她希望李強看在孩子份上盡快離婚。
于是,她鼓起勇氣去找了陳娟,卻碰了一鼻子灰。
張曉雨不甘心,開始頻繁催促李強。
她甚至威脅李強,不離婚就把事情鬧大。
李強被逼得焦頭爛額,夾在兩個女人中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曉雨的肚子也大起來。
她的耐心被耗盡,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李強對她的態度,從愧疚憐惜變成不耐煩和躲避。
張曉雨感到了恐慌,她怕李強拋棄她。
她不能輸,一定要抓住李強。
在一個燥熱的午后,她又去了李強的家。
她知道李強不在,她要找的是陳娟。
推開院門,陳娟坐在小板凳上,面無表情。
張曉雨深吸一口氣:“陳娟,我們又見面了。” 陳娟沒理她。
張曉雨火氣上來了:“你別給臉不要臉!李強說了,他很快就會和你離婚!” 陳娟慢慢抬起頭,眼神空洞:“他不會的。” 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詭異的篤定。
“你!他愛的是我!我懷了他的孩子!”張曉雨特意挺了挺小腹。
陳娟的目光落在張曉雨肚子上,那目光讓張曉雨打了個寒顫。
“孩子?”陳娟重復,嘴角似乎勾起極淡的嘲諷。
“是啊,是強哥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徹底沒戲了!” 陳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張曉雨,眼神越來越深邃晦暗。
張曉雨被看得心里發毛,準備的一肚子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今天就是來通知你一聲!”張曉雨色厲內荏地說,“你最好早做打算!” 說完轉身想走。
身后傳來陳娟幽幽的聲音:“你以為,你贏了嗎?” 張曉雨腳步頓住,沒回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陽光刺眼,張曉雨卻渾身發冷。
陳娟最后那句話像魔咒在她耳邊回響。
她安慰自己是想多了,陳娟不過虛張聲勢。
她憧憬著未來,卻不知災難正在逼近。
平縣的天,越來越陰沉。
04
那天,平縣天氣異常悶熱。
一絲風也沒有,蟬聲嘶力竭地叫,讓人心煩。
李強在工廠干活,心里總不踏實,眼皮直跳。
他想起陳娟沉默得可怕的樣子,想起張曉雨的催促抱怨。
頭痛欲裂。
下班后,他沒回家,拐進小酒館想麻痹自己。
酒過三巡,聽到鄰桌議論。
“聽說了嗎?東街那邊出事了!” “死人了!還是個年輕女的!” “警察都去了,現場封了。” 李強心猛地一沉,東街是張曉雨住的地方。
他酒醒大半,沖出酒館,朝東街跑去。
他祈禱千萬不要是張曉雨。
跑到東街,小樓下圍滿了人,紅藍警燈閃爍。
警戒線隔開人群。
李強扒開人群,被警察攔住。
“干什么的?案發現場,不許靠近!” 李強認得是民警小王。
“王……王哥,”他聲音顫抖,“里面……出什么事了?” 小王看他一眼,眉頭皺起:“你是……李強?” 李強點頭。
小王臉色復雜:“你跟死者是什么關系?” 死者。
這兩個字像重錘砸在李強心上。
“死者……是張曉雨嗎?”他用盡力氣問。
小王沉默片刻,點頭。
李強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好端端的,張曉雨怎么會死?是誰殺了她?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不敢再想。
接下來的幾天,李強渾渾噩噩。
他被警察叫去問話,把自己和張曉雨的關系,陳娟和張曉雨的矛盾都說了。
很快,消息傳開,張曉雨是被陳娟殺死的。
用的是廚房那把菜刀,據說死狀很慘。
平縣徹底轟動了。
議論紛紛,有說陳娟狠毒,有說張曉雨活該,也有說李強不是東西。
李強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敢出門。
他怕那些目光,怕那些唾沫。
更怕面對兩個年幼的女兒,她們的母親成了殺人犯。
開庭那天,天氣陰沉。
法庭里坐滿了人。
李強作為證人出席。
他看到了陳娟,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腳鐐。
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平靜。
法官宣判陳娟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時,陳娟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法警要帶陳娟下去時,她突然開口:“等一下。” 聲音不大,卻清晰。
所有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陳娟目光掃過旁聽席,落在李強臉上,眼神復雜。
她對著李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然后從口袋掏出小紙團,遞給法警:“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李強。” 法警接過,檢查后,走到李強面前:“這是被告人給你的。” 李強顫抖著手接過紙團,慢慢展開。
紙條上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當李強看清內容時,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
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紙條,臉上的血色褪盡。
他猛地癱倒在座位上。
法庭里響起一陣壓抑不住、撕心裂肺的哭聲。
李強抱著紙條,像個孩子一樣,當庭崩潰痛哭。
哭聲絕望凄厲,在法庭回蕩,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