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和你媽要離婚。"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什么?"我幾乎要把手機扔出去,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們決定離婚了。"父親說完,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皓晨,這是我們深思熟慮的決定,不用擔心。"
我握緊手機,手心滲出冷汗。四十年的婚姻,就這樣被一通電話宣告終結?
"爸,你們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聲音發抖,心跳加速到幾乎要沖出胸膛。
父親只說了一句"回來看看吧",就掛斷了電話。
窗外,深圳的雨下得很大,就像我此刻混亂的心情。六十七歲,本該安享晚年的父親,為何突然要結束這段外人眼中的模范婚姻?
01
我坐在高鐵上,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腦海中不斷回放父親那句"我和你媽要離婚"。
這句話太過荒謬,以至于我第一反應是父親在開玩笑。
可是,林鴻澤從不開這種玩笑。
作為退休國企財務總監,父親一向以嚴謹著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
高鐵上的廣播提示即將到站,我收起思緒,拖著行李箱走出站臺。
家鄉的空氣依舊熟悉,但今天莫名讓我感到一絲涼意。
出站口,我看到了父親那挺拔的身影,盡管已經六十七歲,他依然保持著軍人般的站姿。
"爸。"我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緊。
父親轉過身,眼神里沒有我預想的痛苦或掙扎,只有平靜,一種不正常的平靜。
"回來了。"他簡短地說,接過我的行李箱,轉身走向停車場。
車內,我試圖打破沉默:"爸,你和媽到底怎么了?四十年了,為什么突然要離婚?"
父親的手指輕輕敲擊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沒什么突然的,我們商量了很久。"
"商量?離婚這種事也能心平氣和地商量?"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父親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看得淡了。"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能讓一對相伴四十年的夫妻"看淡"到選擇分開?
車子駛入小區,熟悉的樓棟讓我莫名心安,至少家的外表沒有變化。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父親始終保持沉默,我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門開了,母親站在玄關,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回來了?快進來吧,做了你喜歡的紅燒肉。"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這哪里像是一對即將離婚的夫妻?母親的態度自然得就像我只是回來吃個周末飯。
餐桌上,飯菜豐盛得不可思議。
"吃吧,你最愛的紅燒肉。"母親把盛滿紅燒肉的盤子推到我面前,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勉強。
父親坐在對面,安靜地吃著自己碗里的飯,偶爾抬頭看一眼窗外,仿佛在等待什么。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覺得該結束了。"母親的語氣輕松,好像在說"今天該刷碗了"一樣平常。
父親放下筷子,看了母親一眼:"你解釋吧。"
母親放下碗,擦了擦嘴:"皓晨,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各種感受都不一樣了。"
"什么感受?"我追問。
"就是…感覺一起生活沒有必要了。"母親停頓了一下,"我們已經完成了養育你的責任,現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
我看向父親,他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睡了四十年的同一張床,現在突然說要分開?"我的聲音里帶著不可置信。
母親笑了笑:"誰說我們現在還睡同一張床?已經分房半年多了。"
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胸口。
我放下筷子,食欲全無:"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你在深圳工作那么忙,這種事沒必要打擾你。"母親的語氣依然平靜。
父親終于開口:"我們都是成年人,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飯后,我幫母親收拾碗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廚房的變化。
六個月前我回來過一次,那時一切正常,父母還一起出去跳廣場舞。
"媽,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我低聲問道。
母親手上洗碗的動作沒有停頓:"當然,你爸找了新住處,下周就搬走。"
我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這么快?"
"早就準備好了,只是等你回來說一聲。"母親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走出廚房,看到父親正在書房整理文件。
"爸,你們真的想好了嗎?"我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父親抬起頭,眼睛里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堅定:"想好了,有些事情,必須這樣做。"
我注意到書桌上擺著一張照片,是父母年輕時的合影,照片上他們相視而笑。
那晚,我輾轉難眠,聽著隔壁兩個房間傳來的細微聲響,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四十年的婚姻,說散就散,這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02
清晨,我起床時發現母親已經出門了。
"去哪了?"我問正在看報紙的父親。
"和以前銀行的同事聚會。"父親頭也不抬地回答。
餐桌上只有兩個人的早餐,安靜得詭異。
"爸,你們的財產怎么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父親放下報紙:"都安排好了,很公平。"
"就這么簡單?"我難以置信。
財產分割通常是離婚中最棘手的問題,特別是對于像我父母這樣家底殷實的人。
父親點點頭:"你媽同意了我的方案,沒什么好爭的。"
早飯后,父親說要去看看新住處,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答應了,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新住處是一個安靜的小區,距離原來的家不遠,但環境更加幽靜。
"這里不錯。"我試圖找話題。
父親走進空蕩蕩的客廳:"簡單裝修一下就能住了。"
我注意到他已經規劃好了家具的位置,甚至連窗簾的顏色都想好了。
"爸,你計劃這件事多久了?"我忍不住問道。
父親站在窗前,背對著我:"有一段時間了。"
他的語氣讓我意識到,離婚并非一時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
回到家,母親還沒回來。
我借機進入父母的臥室,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父親的衣柜已經半空,只剩下一些不常穿的衣服。
母親的梳妝臺整齊如常,但我注意到首飾盒少了很多常見的項鏈和手鐲。
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日記,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翻開了它。
里面只有一些日?,嵤碌挠涗?,最近的一頁停留在三個月前。
我繼續在房間里尋找,突然發現床底下有一個保險箱。
這個保險箱我見過,里面通常放著房產證、存折等重要文件。
我試著輸入母親的生日,保險箱沒有反應。
又試了幾個可能的密碼,依然無法打開。
看來,保險箱的密碼被改過了。
我退出臥室,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傍晚,母親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同學聚會?"我試探性地問道。
"嗯,好久不見的老同事。"母親放下包,走進廚房。
我注意到她的包比往常要輕,而且款式也不是我記憶中她喜歡的那種。
晚飯時,我觀察著父母之間的互動。
他們交談很少,但也沒有明顯的冷戰跡象,更像是兩個已經習慣了彼此存在的室友。
"明天去民政局辦手續。"父親突然說道。
母親點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證件。"
我感到一陣心痛:"這么快?"
"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母親的語氣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急迫。
父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我聽到母親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很低,但我依稀聽到"都準備好了"這幾個字。
我試圖靠近一點,但母親似乎察覺到了,迅速結束了通話。
我走到父親的房間,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我看到父親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張照片,神情復雜。
我輕輕敲門:"爸,我能進來嗎?"
父親迅速收起照片:"進來吧。"
"明天真的要去辦離婚手續了?"我坐在他旁邊,低聲問道。
父親點點頭:"嗯,都決定好了。"
"爸,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忍不住追問。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這句話讓我更加確信,這場離婚背后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看到母親已經化好妝,穿著一件米色的套裝,看起來格外精神。
"準備一下,一起去民政局。"她說道,語氣中有一絲我從未聽過的緊張。
我點點頭,迅速洗漱完畢。
客廳里,父親穿著深色西裝,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背影顯得孤獨而堅定。
"走吧。"他轉過身,目光與母親短暫相接,然后各自拿起準備好的文件。
我跟在他們身后,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對相伴四十年的夫妻,走向婚姻的終點。
03
民政局的離婚登記處人不多,大多是年輕夫妻。
父母的出現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工作人員甚至多看了幾眼。
"確定要離婚?"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問道。
父親和母親同時點頭:"確定。"
他們在文件上簽字的動作如此果斷,讓我感到一陣心痛。
"祝你們新生活愉快。"工作人員遞過離婚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母親接過離婚證,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我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
父親也接過自己那份,然后突然轉向母親:"對了,記得簽收快遞。"
"什么快遞?"母親疑惑地問道。
父親看了她一眼:"很重要的快遞,這幾天就會到。"
母親皺起眉頭:"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你收到就知道了。"父親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回家的路上,氣氛異常沉默。
母親緊握著離婚證,指節發白。
父親開車,目光始終直視前方,仿佛已經與這個家徹底告別。
我坐在后座,看著這對曾經恩愛的夫妻,現在卻成了陌生人,心中滿是不解。
"爸,你那個快遞是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父親通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一些文件而已。"
母親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追問。
回到家,父親直接上樓收拾行李。
"需要幫忙嗎?"我站在門口問道。
父親搖搖頭:"不用,我的東西不多。"
我看著他熟練地將衣物折疊整齊,放入行李箱,這個動作他顯然已經預演過多次。
"爸,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我再次問道。
父親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我:"有些事情,不是考慮不考慮的問題,而是必須這樣做。"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從他堅定的眼神中,我讀出了一種決絕。
母親在樓下忙碌著,仿佛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而不是她四十年婚姻的終結。
中午,我們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吃著母親準備的飯菜。
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家人的身份共進午餐。
"皓晨,我走后你多陪陪你媽。"父親突然說道。
我點點頭,喉嚨發緊。
母親放下筷子:"不用擔心我,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父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飯后,父親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
"走了。"他簡短地說。
母親點點頭:"保重。"
就這樣,沒有擁抱,沒有眼淚,四十年的婚姻在這樣平靜的告別中畫上句點。
父親離開后,家里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母親收拾著餐桌,動作依然有條不紊。
"媽,你真的不難過嗎?"我忍不住問道。
母親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一眼:"人生有聚有散,沒什么好難過的。"
我不相信她的話,四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晚上,我聽到母親在房間里低聲啜泣。
我輕輕推開門,看到她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媽..."我輕聲喚道。
母親迅速擦干眼淚:"沒事,就是有點不習慣。"
我坐到她身邊,看到照片上是年輕時的父母,站在一棵大樹下,笑得燦爛。
"為什么要離婚?"我再次問道,"是不是爸爸做了什么?"
母親搖搖頭:"不是他的錯,是...算了,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我注意到母親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顯示一條短信:"文件準備好了。"
母親迅速拿起手機,回復了幾個字,然后關掉屏幕。
"誰發來的?"我好奇地問。
"一個老同事。"母親的回答有些敷衍。
第二天早上,母親早早就出門了,只在餐桌上留了張紙條:"有事出去,晚上回來。"
我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好好調查一下這場離婚的真相。
首先,我來到父親的新住處。
按響門鈴,等了很久才聽到腳步聲。
門開了,父親站在門口,眼中帶著疲憊:"你怎么來了?"
"想看看你住得怎么樣。"我說著,走進屋內。
新家已經簡單布置好了,但明顯缺乏生活氣息。
"爸,能告訴我真相嗎?"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父親沉默地走到窗前:"跟你說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堅持道。
父親轉過身,眼神復雜:"給我一點時間,等快遞送到,一切都會明白。"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從他的語氣中,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
離開父親的新家,我決定去銀行找母親以前的同事了解情況。
銀行里,我找到了張阿姨,她是母親多年的好友。
"阿姨,我想問問我媽最近有什么異常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阿姨神色一變:"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追問。
張阿姨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沒什么,就是...你媽最近確實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追問道。
"她突然對以前很在意的事情不關心了,比如那些投資項目。"張阿姨低聲說道,"還有,她最近一直在咨詢一個姓陳的律師。"
這個信息讓我心頭一震。
律師?為什么需要律師?是因為離婚嗎?
但父母的離婚手續似乎很順利,沒有爭議,為什么還需要專門咨詢律師?
"那個律師是誰?"我問道。
張阿姨搖搖頭:"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個挺有名的律師,好像專門處理一些特殊案件。"
特殊案件?什么特殊案件?
離開銀行,我又去找了父親的老同事王叔叔。
"叔叔,我爸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我直接問道。
王叔叔沉思片刻:"說起來,你爸半年前確實變了不少,開始頻繁咨詢法律問題。"
"什么法律問題?"我急切地問道。
"不太清楚具體內容,但看起來很嚴肅。"王叔叔說,"有一次我看到他和一個檢察院的朋友在一起談話,表情很凝重。"
檢察院?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我試圖將這些零散的信息拼湊起來,但依然看不清全貌。
晚上回到家,母親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今天去哪了?"我隨口問道。
"去見了幾個老朋友。"母親的回答依舊模糊。
晚餐桌上,我試圖引導母親說出更多信息:"媽,我今天碰到張阿姨了。"
母親的手明顯頓了一下:"哦?她說什么了?"
"她說你最近在咨詢一個律師?"我觀察著母親的反應。
母親放下筷子:"只是一些退休后的財務問題,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相信這個解釋,但也無法逼她說出真相。
吃完飯,我幫母親收拾碗筷,注意到她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檢查結束,一切正常。"
這條短信更加深了我的疑惑。
檢查?檢查什么?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兩天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父親說的神秘快遞、母親頻繁見律師、檢察院的朋友、那些含糊的短信...
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我不敢想象的可能性。
我父母之間,隱藏著一個足以摧毀整個家庭的秘密。
04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聽到門鈴聲。
走到門口,看到一個穿著EMS制服的快遞員站在那里。
"江詩涵女士在家嗎?有一個特快專遞,需要本人簽收。"快遞員說道。
我轉身喊道:"媽,你的快遞!"
母親從房間里走出來,臉上帶著疑惑:"我沒買東西啊。"
"這個包裹很重要,需要您出示身份證核實后才能簽收。"快遞員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母親回房間拿了身份證,然后在快遞單上簽了字。
"謝謝。"她接過包裹,看了一眼發件人信息,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怎么了?"我關切地問道。
母親搖搖頭:"沒什么。"
她匆匆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聽到母親打開包裹的聲音,然后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突然,我聽到一聲壓抑的抽泣。
"媽,你還好嗎?"我輕輕敲門。
沒有回應。
我推開門,看到母親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疊文件,臉色慘白...
我的腦海中頓時閃過母親近日來的反常行為,大步走上前將文件抽了出來,可當我看清上面的文字后,卻赫然呆立在原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