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離婚后才收？”

陳雅芬站在客廳里，手中拿著那個沉重的快遞盒子。

梓涵的眼神充滿了困惑和急切。

三個月前，他的母親在48歲這年提出了離婚。

父親宋啟明果斷簽字同意，沒有一絲猶豫。

離婚當天，母親只說了一句話：“記得收快遞。”

從那時起，家里就不斷有快遞送來。

陳雅芬總是神秘地收起這些包裹，從不解釋。

如今父親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公司出了大問題，可能要承擔巨額賠償。

而此時，又一個快遞到了。

這次的包裹格外沉重，來自香港。

陳雅芬緩緩撕開包裝，里面露出……

01

2024年3月的這個周六，陽光透過客廳的百葉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梓涵從學校回到家，推開門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客廳里安靜得不像話。父母分別坐在沙發的兩端，中間隔著一張茶幾，那距離恰好不遠不近，像是精心測量過的。陳雅芬穿著那件她最喜歡的深藍色毛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神情平靜得讓人心慌。

宋啟明坐在另一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沙發扶手。他的工程師職業病讓他習慣于用這種方式思考問題，如今這個動作顯得格外刺耳。

“你們在談什么？”梓涵放下書包，走到客廳中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他說不出的味道，像是即將下雨前的沉悶。

陳雅芬抬起頭，那張他從小看到大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她開口的時候，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我們準備離婚了。”

梓涵以為自己聽錯了。離婚這個詞從母親嘴里說出來，就像她在討論今天晚飯吃什么一樣平常。他轉頭看向父親，希望能從那張熟悉的臉上看到一絲否認或者玩笑的痕跡。

“我同意。”宋啟明的聲音比母親更加干脆，“房子給你媽，存款對半分。”

梓涵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父母之間沒有爭吵，沒有眼淚，甚至沒有多余的解釋，這份平靜讓他覺得比任何激烈的爭執都要可怕。

“為什么？”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陳雅芬放下茶杯，起身走向窗邊。她的背影在陽光中顯得有些單薄，但姿態依舊挺直：“有些事情，不是為什么的問題。”

宋啟明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妻子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

陳雅芬轉過身來，目光在丈夫和兒子之間游移了一下，最后落在梓涵身上：“梓涵，這幾天記得收快遞。”

這句話像是一個句號，為這個奇怪的對話畫下了句號。梓涵想問收什么快遞，可是看著母親那雙清澈又陌生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天夜里，梓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隔壁房間里傳來父母輕微的談話聲，聲音低得聽不清內容，只能聽出那種刻意壓抑的平靜。他想起小時候父母吵架后的冷戰，那時候家里的空氣都是冰冷的，可今天的感覺不一樣，今天的平靜里藏著一種他讀不懂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梓涵醒來的時候，聽到廚房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母親在準備早餐，一如既往的煎蛋和牛奶。他走下樓梯，看見父親已經坐在餐桌前，正在翻看報紙。

“早。”宋啟明頭也不抬地說。

“早。”梓涵在桌邊坐下，偷偷觀察著父母。他們之間的互動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母親依舊會把煎蛋盛在父親面前，父親依舊會說謝謝。

陳雅芬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坐在梓涵對面：“今天我和你爸去辦手續。”

“辦什么手續？”梓涵明知故問。

“離婚手續。”她的語氣還是那么平靜，仿佛在說去超市買菜一樣普通。

宋啟明放下報紙，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兒子：“你不用跟著去。”

“我想去。”梓涵突然覺得，如果他不親眼看著這件事發生，就永遠不會相信它是真的。

陳雅芬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吃完早餐，三個人一起出門。梓涵坐在后座，看著前面兩個人的背影。父親開車，母親看著窗外，他們之間的距離那么近，又那么遠。

民政局里人不多，周六上午來辦離婚的更少。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女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她接過父母的證件，抬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梓涵。

“確定要離婚嗎？”工作人員的聲音帶著一種職業化的關懷。

“確定。”陳雅芬和宋啟明幾乎同時回答。

工作人員點點頭，開始處理手續。在等待的時候，梓涵發現母親臉上竟然帶著一種他很久沒有見過的神采，就像要去參加什么重要的聚會一樣。

“房產分割怎么辦？”工作人員問。

“房子歸女方，存款平分。”宋啟明說。

工作人員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陳雅芬：“這套房子市值大概三百萬，您確定不要房產分割？”

陳雅芬微笑了一下：“我確定。我有自己的安排。”

宋啟明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妻子：“你確定？”

“確定。”陳雅芬的回答簡潔而堅定。

手續辦得很快，當兩本紅色的離婚證放在桌上時，梓涵覺得有些不真實。父母各自拿起自己的那一本，動作輕得像在拿一片羽毛。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陽光正好。陳雅芬掏出手機，對著離婚證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了朋友圈：新生活開始了。

梓涵看著這條朋友圈，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母親的反應太奇怪了，她看起來不像是剛剛離婚的人，反而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務一樣輕松。

02

回到家的時候，門口已經放著一個快遞盒子。陳雅芬看到包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拿了進去。

“又有快遞啊。”宋啟明隨口說了一句。

“嗯。”陳雅芬的回答很簡單。

梓涵想起母親昨天說的話，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為什么要他記得收快遞？母親到底在期待什么？

離婚后的第三天，陳雅芬開始收拾東西。她動作很慢，好像在為每一樣物品告別。梓涵幫她整理衣物，發現母親的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好多快遞盒子。

“媽，這些盒子是什么時候來的？”梓涵指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問。

“陸陸續續來的。”陳雅芬頭也不抬地折疊著衣服。

“里面是什么？”

“一些東西。”母親的回答依舊模糊。

梓涵走近那些盒子，發現有些已經拆開了，里面是一些他看不懂的電子設備，還有一些文件袋。有些盒子還沒拆，標簽顯示來自不同的城市：上海、深圳、廣州、香港。

“媽，你買這些干什么？”梓涵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

陳雅芬終于抬起頭，看著兒子笑了笑：“你會明白的。”

這個笑容讓梓涵想起小時候母親給他準備生日驚喜時的表情，神秘而溫暖。可現在這個笑容里還帶著一種他讀不懂的東西，像是藏著什么重要的秘密。

樓下傳來宋啟明回家的聲音。梓涵聽到父親在客廳里接電話，聲音有些急躁，好像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問題。最近父親的電話特別多，每次接完電話臉色都不太好看。

“爸在忙什么？”梓涵問母親。

“工作上的事吧。”陳雅芬的語氣很平淡，好像已經和這些事情沒有關系了。

梓涵覺得奇怪。以前母親總是很關心父親的工作，會問這問那，現在卻表現得好像完全不在意。

那天晚上，梓涵經過父母的房間時，聽到里面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他推開門縫看了一眼，看見母親正在整理那些快遞盒子，動作很輕，好像怕驚醒了什么。

“媽，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

“不用，快去睡吧。”陳雅芬沒有回頭，繼續忙著手里的事情。

梓涵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發現母親把那些電子設備都仔細地包裝好，然后放進一個大袋子里。她的動作很熟練，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第二天一早，梓涵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發現父親臉色很不好。他坐在餐桌前，面前的早餐一口都沒動，手里拿著手機在不停地打電話。

“什么？怎么可能？”宋啟明的聲音有些發抖，“你再查一遍，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梓涵看著父親，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母親從廚房走出來，看了一眼宋啟明，然后在梓涵對面坐下。

“出什么事了？”梓涵問。

“你爸公司的事。”母親的語氣還是那么平靜。

宋啟明掛斷電話，看著陳雅芬：“雅芬，公司出大事了。那個江南項目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現在有關部門要介入調查。”

陳雅芬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多嚴重？”

“可能要承擔巨額賠償，而且...”宋啟明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可能涉及法律責任。”

梓涵聽得心里一緊。父親的公司是做建筑工程的，如果真的出現質量問題，后果確實很嚴重。

“具體怎么回事？”陳雅芬問。

“江南項目的地基出現了沉降，現在整棟樓都有安全隱患。調查組說可能是我們在設計和施工過程中存在重大失誤。”宋啟明把頭埋在手里，“如果真的是我們的責任，賠償金額可能達到幾千萬。”

梓涵倒吸了一口冷氣。幾千萬，這對他們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公司的保險呢？”陳雅芬問。

“保險只能承擔一部分，剩下的要個人承擔。”宋啟明抬起頭，眼睛里帶著一種絕望，“雅芬，我們剛離婚，這事不會牽連到你，不會影響到你的財產。”

陳雅芬看著前夫，神情依舊平靜：“這是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句話聽起來很冷漠，梓涵看著母親，覺得有些不認識她了。以前的母親絕不會在父親遇到困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宋啟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準備出門：“我去公司看看情況。”

看著父親走出家門，梓涵心里五味雜陳。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事情同時發生：父母離婚、母親的神秘快遞、父親公司的危機。這一切好像都有某種聯系，但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宋啟明每天都很晚回家，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公司的事情比想象中更嚴重，調查組已經開始約談相關人員，宋啟明作為項目負責人，面臨的壓力最大。

陳雅芬在這段時間里顯得格外平靜。她每天按時上下班，回家后就待在自己房間里，不過問任何關于公司的事情。梓涵覺得這種平靜很反常，母親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03

這天下午，梓涵從學校回來，看見客廳茶幾上又放著一個快遞盒子。這個盒子比之前的都要大，而且很沉。他拿起來看了看標簽，發現寄件地址是香港。

“媽回來了嗎？”梓涵對著樓上喊。

“在這里。”陳雅芬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梓涵手里的包裹，眼睛閃了一下。

“這個很重啊。”梓涵把包裹遞給母親。

“嗯。”陳雅芬接過包裹，掂了掂重量，“確實重。”

“里面是什么？”梓涵忍不住問。

陳雅芬看著手里的包裹，沉默了一會兒：“一些重要的東西。”

正在這時，宋啟明推門進來了。他看起來比昨天更憔悴，頭發有些亂，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怎么樣？”陳雅芬問了一句。

“不好。”宋啟明在沙發上坐下，“調查組已經確認是我們的責任了。明天開始正式的法律程序。”

梓涵看著父親，心里很難受。他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需要多少賠償？”陳雅芬問。

“初步估算是八千萬。”宋啟明的聲音很輕，輕得像要飄散在空氣中，“公司的保險只能賠兩千萬，剩下的...”

他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剩下的意思。六千萬，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可能承擔的數字。

“房子可能要賣掉。”宋啟明看了看陳雅芬，“幸好我們已經離婚了，這事不會牽連到你。”

陳雅芬點了點頭，抱著那個沉重的包裹上樓去了。梓涵看著母親的背影，心里更加困惑。為什么母親對這么大的事情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

那天晚上，梓涵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想起母親最近的種種反常，想起那些神秘的快遞，想起她在離婚時的堅決。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母親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第二天是周六，梓涵沒有課。他在家里待著，注意著父母的動向。父親去公司處理事情，母親在房間里忙著什么。

中午的時候，又有快遞送來了。這次梓涵親自簽收的，是一個不大的包裹，寄件人的名字他不認識。

“媽，又有快遞。”梓涵把包裹拿到樓上。

陳雅芬正坐在床邊，面前放著昨天那個從香港來的大包裹。她看到梓涵手里的快遞，接了過來。

“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梓涵在門口站著。

“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公司會出事？”

陳雅芬的手停在包裹上，抬頭看著兒子。那一瞬間，梓涵從母親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無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你為什么這么想？”陳雅芬問。

“因為你的反應太平靜了。”梓涵走進房間，“還有這些快遞，還有你堅持要離婚。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陳雅芬放下手里的包裹，看著兒子：“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未卜先知的人嗎？”

“我不知道。”梓涵誠實地說，“但我覺得你在隱瞞什么。”

陳雅芬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

“什么時候我才需要知道？”

“很快了。”陳雅芬又是那個神秘的笑容。

那天下午，宋啟明回來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他把梓涵叫到客廳，語氣沉重地說：“兒子，家里可能要發生很大的變化。”

“什么變化？”

“房子要賣掉，我可能要承擔法律責任。”宋啟明看著兒子，“你的學費可能...”

“別擔心我的學費。”梓涵打斷了父親，“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

宋啟明點了點頭，眼睛有些濕潤：“對不起，是爸爸沒用。”

“別這么說。”梓涵走過去拍了拍父親的肩膀。

這時候，陳雅芬從樓上下來了。她走到客廳，看了看父子兩人，然后說：“啟明，我們談談。”

宋啟明抬頭看著前妻：“談什么？”

“關于公司的事。”

“這事已經和你沒關系了。”宋啟明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是沒關系。”陳雅芬在沙發上坐下，“但梓涵是我們共同的兒子。”

梓涵看著父母，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母親的語氣里帶著一種他從沒聽過的東西，像是要說什么重要的話。

“雅芬，你想說什么？”宋啟明問。

“我想知道，公司的債務到底有多嚴重？”

宋啟明嘆了一口氣：“除了這次的賠償，公司還有其他的債務。加起來可能有一個億。”

梓涵聽到這個數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一個億，這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天文數字。

“如果房子賣掉，能解決多少？”陳雅芬繼續問。

“最多三百萬。”宋啟明苦笑了一下，“杯水車薪。”

陳雅芬點了點頭，起身往樓上走：“我知道了。”

看著母親的背影，梓涵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母親問這些干什么？她不是已經和這些事情沒關系了嗎？

那天晚上，梓涵聽到父母在客廳里談話。他偷偷下樓，躲在樓梯拐角處聽。

04

“雅芬，我知道對不起你。”宋啟明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我太專注工作，忽略了家庭，也許我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陳雅芬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你好好處理公司的事情吧。”

“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宋啟明說，“不管是賠償還是法律責任，我都會承擔。”

“我知道。”

“雅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宋啟明停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公司會出事？”

梓涵的心一緊。父親竟然和他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這么想？”陳雅芬反問。

“因為你堅持要離婚的時間太巧了。”宋啟明說，“江南項目出問題是在三個月前，而你提出離婚也是三個月前。”

梓涵屏住呼吸，等待母親的回答。

“你覺得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陳雅芬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苦澀。

“我不知道。”宋啟明說，“但我覺得你最近很反常。還有那些快遞，你到底買了什么？”

“一些東西。”陳雅芬的回答還是那么模糊。

“什么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

對話到這里就結束了。梓涵聽到有人起身的聲音，趕緊悄悄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父母的對話證實了他的猜測，母親確實在隱瞞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宋啟明每天都要去公司或者相關部門，處理各種調查和法律程序。陳雅芬照常上班，但回家后總是待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梓涵發現家里的快遞越來越少了，好像母親在等待的那些東西都已經到了。他試著敲母親的房門，想進去看看，但總是被拒絕。

“媽，你在房間里干什么？”梓涵在門外問。

“整理一些東西。”陳雅芬在里面回答。

“什么東西？”

“你很快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梓涵覺得自己快要被母親的神秘態度逼瘋了。

這天下午，梓涵從學校回來，發現家里格外安靜。父親還沒回來，母親也不在。他上樓經過母親的房間時，發現門沒有鎖。

梓涵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房間里的景象讓他震驚了。原本那些快遞盒子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文件夾，整齊地放在床上。還有一些他從沒見過的證件和合同。

他走近床邊，想看看那些文件是什么，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梓涵趕緊退出房間，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樓。

“媽，你回來了。”梓涵看到陳雅芬拎著購物袋進門。

“嗯。”陳雅芬看了看兒子，“你沒進我房間吧？”

“沒有。”梓涵撒了個謊。

陳雅芬點了點頭，上樓去了。梓涵聽到她在房間里忙碌的聲音，好像在收拾什么東西。

那天晚上，宋啟明回來得很晚。他看起來更加憔悴，眼睛里的絕望更深了。

“怎么樣？”陳雅芬問。

“不好。”宋啟明搖了搖頭，“律師說我很可能要承擔刑事責任。”

梓涵的心一沉。刑事責任意味著父親可能要坐牢。

“多長時間？”陳雅芬問。

“三到五年。”宋啟明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而且賠償的事情還沒解決。即使坐牢，債務也不會消失。”

陳雅芬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知道了。”

“雅芬，我...”宋啟明想說什么，但被陳雅芬打斷了。

“你好好休息吧。”她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

看著母親上樓的背影，梓涵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母親的平靜太反常了，就像她在等待什么一樣。

第二天是周六，梓涵一早就被門鈴聲驚醒了。他下樓開門，發現是快遞員。

“宋梓涵收的嗎？”快遞員問。

“是的。”梓涵簽收了包裹。

這個包裹特別沉，比之前任何一個都重。梓涵看了看標簽，發現寄件地址是香港，寄件人的名字很奇怪。

“又有快遞了。”梓涵拿著包裹上樓。

陳雅芬正在房間里，聽到梓涵的聲音，立刻出來了。她看到梓涵手里的包裹，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奮。

“給我吧。”她伸手接過包裹。

“媽，這個特別重。”梓涵說，“里面到底是什么？”

陳雅芬掂了掂包裹的重量，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很重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你馬上就知道了。”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宋啟明的聲音。他聽起來很急躁，好像在接電話。

“什么？現在？”宋啟明的聲音有些發抖，“好，我馬上過去。”

梓涵和陳雅芬一起下樓，看到宋啟明正在穿外套，臉色蒼白。

“出什么事了？”陳雅芬問。

“檢察院要我去一趟。”宋啟明說，“律師說情況很不好。”

梓涵看著父親，心里很難受。父親這些天瘦了很多，頭發也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

“我陪你去。”梓涵說。

“不用。”宋啟明搖了搖頭，“你在家陪你媽。”

05

說完，他就匆匆出門了。客廳里只剩下梓涵和陳雅芬，還有那個沉重的快遞包裹。

“媽，爸會不會有事？”梓涵問。

“會有事。”陳雅芬的回答很直接，“他可能要坐牢。”

“那怎么辦？”

“總會有辦法的。”陳雅芬拿起那個包裹，“梓涵，你想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梓涵點了點頭。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陳雅芬走到沙發前坐下，把包裹放在茶幾上。她的動作很慢，好像在舉行什么儀式一樣莊重。

“媽，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離婚后才收？”梓涵忍不住問。

陳雅芬看著兒子，眼睛里有一種復雜的情緒：“因為如果不離婚，這些東西就會被查封。”

梓涵的心跳加快了。母親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她確實早就知道會發生什么。

陳雅芬開始撕開包裝，動作很小心，好像怕弄壞里面的東西。包裝紙被一層層剝開，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