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夏日的陽光像刀子一樣刺眼,隔著車窗,小洋拼命拍打著玻璃,呼喊著媽媽,但無人回應。
車內溫度已達70度,他的小臉漲得通紅,汗水浸透了衣衫。監控記錄下他最后的掙扎:小手無力地滑落,頭歪向一邊。
八小時后,當林美找到兒子時,醫生的話如雷貫耳:"內臟已被高溫蒸熟..."她崩潰了,因為那天早上,是她把孩子鎖在了車里。
01
"媽媽,不要丟下我..."林美驚醒過來,渾身冷汗。又是那個夢,那個小洋在車里哭喊的夢。三個月了,她每晚都被同一個噩夢驚醒。
窗外,天剛蒙蒙亮。林美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位置,丈夫張志早已不在家中。自從小洋的事情發生后,他們的婚姻就像一塊被陽光暴曬的冰,正在無聲無息地消融。
林美是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事業如日中天。而張志則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項目經理,常年忙于各地工地。兩人的婚姻看似完美,實則早已疏離。小洋的出生曾讓這個家庭重新充滿活力,但工作與育兒的雙重壓力,讓林美逐漸力不從心。
"你不能既要事業又要孩子,總有一樣要舍棄。"張志的母親曾這樣說過。林美不服氣,她相信自己能夠平衡一切。
那是去年七月的一個周三,林美接到一個重要客戶的緊急電話,要求她立刻到公司處理一份合同危機。當時張志出差在外,保姆請假回老家,三歲的小洋正在她的車上熟睡。
"就一會兒,很快就回來。"林美鎖上車門,快步走向辦公樓,心想著處理完緊急事務就立刻回來接孩子。她特意把車停在了地下車庫的陰涼處,認為這樣應該沒問題。
誰知道那個"一會兒",卻變成了整整八個小時。
會議一個接一個,電話不斷,林美被各種緊急事務纏身,完全忘記了車里還有熟睡的小洋。當她終于想起來時,太陽已經西斜。
林美驚慌失措地沖向停車場,遠遠就看到自己的車周圍圍了一群人,有人在報警,有人在試圖打開車門。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車內的小洋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小臉漲得通紅,衣服被汗水浸透。醫生后來告訴她,車內溫度可能已經超過70度,相當于一個烤箱,小洋的內臟組織已經被高溫蒸熟,即使被及時發現,也很難救回。
最讓林美崩潰的是,停車場的監控記錄下了小洋死前的全過程。視頻里,小洋醒來后先是疑惑,然后是恐懼,最后是絕望。他拍打車窗,哭喊媽媽,試圖打開車門,但一切都是徒勞。在高溫和缺氧的雙重折磨下,小洋的動作越來越微弱,最終停止了掙扎。
02
"我不是故意的..."林美站在法庭上,聲音顫抖。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律師,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站在被告席上。
檢察官的聲音冰冷刺骨:"被告因重大過失導致三歲男童死亡,請求法院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被告有期徒刑..."
張志坐在旁聽席上,眼神空洞。自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和林美說過一句話。在他心中,是林美的疏忽和工作狂心態殺死了他們的兒子。
法庭上播放了停車場的監控視頻。看著小洋最后的掙扎,林美幾乎暈厥過去。那個畫面會永遠烙印在她的腦海中——小洋拍打著車窗,嘴里喊著"媽媽",卻無人應答。
"據法醫鑒定,死者體內溫度高達42度,內臟組織已經出現了類似蒸煮后的變性。"法醫的證詞如同一把刀,一刀一刀割著林美的心。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小洋死前曾經有人經過車旁,但由于車窗貼了深色膜,外人并不容易發現車內有孩子。如果她停車時搖下一點窗戶,或者不貼那么深的車膜,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庭審結束后,林美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五年。法律上的懲罰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自責和痛苦。
走出法院,媒體記者的長槍短炮對準了她。"林律師,你有什么想對那些忙于工作而忽視孩子的父母說的嗎?"
林美無言以對。她曾經是多少職場媽媽的榜樣,如今卻成了一個警示。
回到家中,張志正在收拾行李。"我搬出去住一段時間,"他的聲音毫無感情,"也許永遠。"
"志,我們可以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林美試圖挽留,但她知道這是徒勞的。
張志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面對她:"你知道嗎?那天早上,小洋特意讓我幫他穿上了他最喜歡的蜘蛛俠T恤,因為他說要給媽媽一個驚喜。他知道你最近工作壓力大,想讓你開心。"
這個細節如同一記重錘,林美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她想起那天早上確實看到小洋穿著那件紅藍相間的T恤,但她只是匆匆一瞥,然后繼續處理手機上的工作郵件。
"我已經失去了兒子,不想再看到你這個殺死他的兇手。"張志甩下這句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家門。
林美獨自一人坐在小洋的房間里,抱著他的蜘蛛俠玩具,淚如雨下。墻上的照片里,小洋天真的笑臉仿佛在質問她:媽媽,為什么把我忘在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