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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查到了嗎？"林母緊張地盯著女兒手中的手機。

"查到了。"林小魚淡淡地說道，"美院、音樂學院、戲劇學院，都沒過。"

"什么？！"林父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三個學校都沒考上？"

客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林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這可怎么辦啊，你爸媽為了你的藝考花了多少錢，現在..."

"唉。"林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茶幾上用力拍了一下，"早就說了別學什么藝術，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什么都沒有了。"

林小魚看著父母失望的表情，嘴角卻慢慢上揚，綻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爸媽，別擔心。"她的聲音出奇的鎮定，"雖然這三所學校沒考上，但是..."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某種神秘的光芒，"藝術院校任我選。"

"你在說什么胡話？"林父瞪大了眼睛，"都落榜了還任你選？"

林小魚神秘地笑了笑，將手機收進口袋："爸，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小魚的話讓父母更加困惑。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美的文件袋。袋子里裝著幾份錄取通知書，其中最顯眼的是一份來自紐約藝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有巴黎音樂學院的邀請函。

這一切都要從半年前說起。

那是去年冬天，小魚在參加一個藝術展覽時，偶然遇到了著名導演陳墨。陳墨被她在現場即興創作的一幅畫深深震撼，當場表示要為她推薦幾所國際藝術院校。

"你的天賦不應該被傳統的考試制度限制。"陳墨當時這樣說道，"真正的藝術家，需要的是更廣闊的舞臺。"

從那時起，小魚就開始準備國際藝術院校的申請。她悄悄地準備作品集，悄悄地考托福，悄悄地準備所有的申請材料。她沒有告訴父母，因為她知道，他們不會理解的。

林父林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林父在一家國企當會計，林母是小學老師。對他們來說，孩子能考上國內的藝術院校就已經是天大的榮譽了。至于國外的學校，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小魚不這么想。她從小就顯現出異于常人的藝術天賦。五歲時，她的畫就能賣錢；十歲時，她的鋼琴演奏就能讓專業老師刮目相看；十五歲時，她開始嘗試雕塑、攝影、舞蹈等各種藝術形式。

她的班主任張老師曾經私下對她說："小魚，你的天賦太突出了。如果只是為了考國內的藝術院校，那簡直是浪費。"

張老師是美術專業出身，曾經在法國留學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魚的天賦意味著什么。

"但是我父母不會同意的。"小魚當時這樣回答。

"那就等你18歲以后再說。"張老師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時候，你就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了。"

現在，小魚剛好滿18歲，她確實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了。

客廳里，林父還在那里唉聲嘆氣："這可怎么辦啊，孩子的前途全毀了。早知道就讓她好好學文化課，考個普通大學也比現在強啊。"

"都怪我們太寵她了。"林母一邊哭一邊說，"從小就由著她學這學那，現在好了，什么都沒學成。"

"媽，你們能聽我說幾句話嗎？"小魚重新走出房間，手里拿著那個文件袋。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林父擺了擺手，"你先想想明年復讀的事情吧。"

"爸，我不需要復讀。"小魚將文件袋放在茶幾上，"因為我已經被錄取了。"

"被什么錄取了？"林母抬起頭，眼中還掛著淚珠。

小魚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從文件袋里拿出那些錄取通知書。一份，兩份，三份...整整七份錄取通知書擺在茶幾上，每一份都來自世界知名的藝術院校。

客廳里再次陷入寂靜，但這次的寂靜和剛才完全不同。林父林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些錄取通知書。

"這...這些是真的嗎？"林母顫抖著手拿起其中一份通知書，"紐約藝術學院？這是什么學校？"

"全世界最好的藝術學院之一。"小魚平靜地說道，"還有巴黎音樂學院、倫敦皇家藝術學院、東京藝術大學...這些都是世界頂級的藝術院校。"

林父拿起另一份通知書，仔細地看著上面的英文。雖然他看不懂，但他能感覺到這些文件的分量。

"這些學校是怎么錄取你的？你什么時候申請的？"

"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小魚如實說道，"陳墨導演幫我推薦的。"

"陳墨？哪個陳墨？"

"就是拍《春江花月夜》的那個陳墨導演。"小魚解釋道，"去年冬天我在藝術展上認識的。他看了我的作品，覺得我有天賦，就幫我聯系了這些學校。"

林父林母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陳墨是誰，那可是國際知名的導演，獲得過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的大師級人物。這樣的人物居然會主動幫助他們的女兒？

"可是...可是這些學校的學費..."林母擔憂地說道。

"紐約藝術學院給了我全額獎學金，巴黎音樂學院也是。"小魚繼續說道，"其他幾所學校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獎學金。"

這個消息簡直如晴天霹靂。林父放下手中的通知書，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夕陽。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信息。

他們的女兒，那個從小就與眾不同的女兒，原來真的有著不同尋常的天賦。而他們，作為父母，卻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她。

"小魚，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們？"林母的聲音有些哽咽。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會理解。"小魚的話很直接，"在你們眼中，只有考上國內的大學才算成功。出國留學，對你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這句話刺痛了林父林母的心。他們確實是這樣想的。在他們的觀念里，孩子能考上本地的藝術學院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至于國外的學校，那是富人家孩子才能享受的奢侈品。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林父轉過身問道。

"我想去紐約藝術學院。"小魚毫不猶豫地說道，"那里有世界最先進的藝術教育理念，有最優秀的老師，有最廣闊的發展平臺。"

"可是你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我們怎么放心？"林母擔憂地說道。

"媽，我已經18歲了。"小魚的語氣很堅定，"我有權利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

張老師這時候敲門進來了。她是受小魚邀請來做"說客"的。

"林叔叔，林阿姨，恭喜你們！"張老師滿臉笑容，"小魚被這么多世界名校錄取，這在我們學校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呢。"

"張老師，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林父問道。

"是的，我一直在幫小魚準備申請材料。"張老師如實說道，"說實話，以小魚的天賦，如果只是在國內發展，確實有些可惜。"

"可是國外那么遠..."林母還是有些擔心。

"林阿姨，現在的交通這么發達，而且小魚這么優秀，肯定能很好地照顧自己的。"張老師耐心地勸說道，"而且，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像紐約藝術學院這樣的學校，每年在中國的錄取名額不超過十個，小魚能被錄取并且獲得全額獎學金，說明她的天賦得到了國際認可。"

林父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小魚，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就支持你。"

"真的嗎？"小魚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但是有一個條件。"林父繼續說道，"你必須保證定期和我們聯系，每個假期都要回來看我們。"

"我保證！"小魚撲向父親，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一刻，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進客廳，照在那一摞錄取通知書上，也照在這個即將因為孩子的成功而改變的家庭上。

三個月后，小魚即將啟程前往紐約。臨行前的最后一個晚上，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里聊天。

"小魚，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這么好的機會。"林母一邊給女兒整理行李一邊囑咐道。

"我知道，媽。"小魚乖巧地點頭。

就在這時，小魚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怎么了？"林父注意到了女兒的異常。

小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陳導演...什么？...您確定嗎？...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后，小魚呆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發生什么事了？"林母急切地問道。

小魚抬起頭，眼中已經含著淚水："陳導演剛剛告訴我，紐約藝術學院那邊出了問題。原來幫我推薦的那個教授，被發現有學術不端行為，現在被開除了。而我的錄取通知書...也因此被撤銷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林父林母目瞪口呆。

"那其他學校呢？"林父急忙問道。

小魚搖了搖頭："其他幾所學校的錄取都是建立在紐約藝術學院推薦基礎上的。現在這個基礎沒有了，其他學校也..."

她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