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你這十多年來把人家逼得夠嗆，現(xiàn)在好了吧！”李秀芳的話像一記耳光。

張建華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十三年了，他從來沒有對程志剛說過一句好話。現(xiàn)在女兒要離婚了，他急了。

可是，有些事情錯過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01

三月的晚上，張建華在看電視。李秀芳從廚房走出來，臉色不太好。

“老張，我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張建華頭也不回。

“雯雯要和志剛離婚了。”

張建華的手停住了，過了幾秒才放下茶杯，冷笑一聲：“早就料到了，那個廢物配不上我女兒。”

“你還有心情說風(fēng)涼話？女兒都哭成那樣了。”李秀芳瞪著他。

“哭什么？當(dāng)初我就說程志剛不行，你們不聽。”張建華調(diào)大電視音量，“離就離，我女兒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張建華，你良心被狗吃了？人家志剛對你客客氣氣十多年，你給過人家一次好臉色嗎？”

張建華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見程志剛的情況。這小子個子不高，長得也一般，說話還結(jié)結(jié)巴巴，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當(dāng)程序員一個月掙那點錢，連房子首付都付不起。

女兒張雯雯非要嫁給他，張建華當(dāng)時就反對：“你看看人家王叔家的兒子，在政府工作，家里三套房。”

“爸，我就認(rèn)準(zhǔn)志剛了，人品好比什么都重要。”

“人品好能當(dāng)飯吃？”

但女兒堅持，張建華沒辦法。結(jié)婚時程志剛家拿不出多少彩禮，房子首付還是張建華出的大頭。這讓他更生氣。

這十三年來，張建華對程志剛一直沒好臉色。每次程志剛帶禮物來，他總是挑毛病。

“志剛，這酒多少錢？”

“三百多。”

“三百多？我平時喝的都比這好。”

“下次我買好點的。”

“你那點工資夠花嗎？”

程志剛從來不頂嘴，總是笑笑就過去了。這在張建華看來就是窩囊。

“一個大男人，連句重話都不敢說，能有什么出息？”

現(xiàn)在聽說要離婚，張建華表面不在乎，心里卻慌了。女兒35歲了，帶著8歲的孩子，再找不容易。

“雯雯怎么說的？”張建華放下遙控器。

“她不愿意多說，就說過不下去了。”李秀芳坐下來，“我看她憔悴得很。”

“那程志剛呢？”

“誰知道，這兩個人都不說實話。”

張建華皺眉：“會不會是他在外面有人了？現(xiàn)在有錢了就學(xué)壞了。”

“志剛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老實人也會變的。”張建華想起什么，“對了，聽說他升職了？”

“去年還買了車呢，寶馬3系。”

張建華心里更不舒服。程志剛有出息了，說不定瞧不起他們了。

“有了錢就翹尾巴，我早說這種人靠不住。”

“你怎么就不長心呢？人家要真是那種人，早就和雯雯離了，還忍你這么多年？”

“忍我？他有什么資格不忍我？我是他岳父！”

“你這個岳父當(dāng)?shù)模挠幸稽c長輩樣子？”李秀芳也來了脾氣，“過年過節(jié)人家來了，你正眼看過嗎？”

張建華被說得沒話，但還是嘴硬：“我用得著看他臉色？”

房間安靜下來，只有電視聲音。張建華盯著屏幕，但心思早飛了。女兒離婚這事，比他想的嚴(yán)重。

02

第二天張建華坐不住了。雖然嘴上不在乎，但心里著急。女兒離婚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

“王大媽，最近怎么樣？”張建華去樓下小賣部套話。

“還行。對了，你家雯雯最近怎么老回娘家？是不是小兩口鬧矛盾了？”

張建華心一緊：“沒有，就是來看我們。”

“那志剛呢？好久沒見他了。”

“他忙工作。”張建華敷衍著，心想消息傳得真快。

從小賣部出來，張建華又去了棋牌室。

“老張，你女婿現(xiàn)在怎么樣？聽說買了新車？”

“寶馬3系。”

“不錯啊，看來混得可以。”

張建華心情復(fù)雜。這些年他一直覺得程志剛沒出息，但別人都羨慕。

回家后，李秀芳看出他心思：“打聽什么了？”

“沒什么。志剛收入真漲了很多？”

“當(dāng)然，去年升了主管，工資翻倍。公司老板很器重他。”

張建華沉默。這幾年程志剛帶的禮品確實好了，但他總是挑毛病。

“那他們?yōu)槭裁措x婚？”

“我也想知道。雯雯不肯說實話。”

張建華更急了。如果程志剛現(xiàn)在有錢有地位，女兒離婚就說不過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雯雯。”

下午，張建華來到女兒家。按了好久門鈴，張雯雯才開門，眼睛紅紅的。

“爸？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志剛呢？”

“他最近工作忙，經(jīng)常加班很晚。”張雯雯避開父親目光。

張建華看看這個家，收拾得很好，裝修也比以前好，生活確實改善了。

“雯雯，聽說你要離婚？”

張雯雯身體一僵，點點頭：“是的。”

“為什么？是不是志剛對你不好了？”

“不是，爸。志剛對我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

“結(jié)婚十三年了，現(xiàn)在說不合適？是不是他外面有人了？”

“爸，你別瞎猜，志剛不是那種人。”張雯雯眼淚掉下來。

“那到底什么原因？”

“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我們決定了。”

“誰決定的？”

“我們都同意，這樣對大家都好。”

張建華看女兒這樣，心里更急。

“小宇呢？”

“在樓下寫作業(yè)。”張雯雯又哭了，“孩子最近也不開心，總問為什么爸媽要吵架。”

張建華心一沉。孩子無辜，父母離婚受傷最大的是孩子。

“雯雯，你再考慮考慮吧。夫妻吵架正常，不用離婚。”

“爸，我們不是一般吵架。有些傷害無法修復(fù)。”

“什么傷害？志剛打你了？”

“不是，志剛從來不動手。爸，你別問了。”

這時樓下傳來開門聲，程志剛回來了。

03

聽到腳步聲，張雯雯明顯緊張了。張建華也坐直身體。

“爸？您怎么來了？”程志剛進(jìn)客廳，很意外，但還是禮貌打招呼。

張建華打量著程志剛。37歲的他比結(jié)婚時成熟很多，穿著得體，比以前有精神。

“我來看雯雯。”張建華還是冷淡。

程志剛點頭，去廚房倒水，然后坐在沙發(fā)另一端。房間氣氛很尷尬。

“志剛，聽說你們要離婚？”張建華直接問。

程志剛身體一緊，看了眼張雯雯，點頭：“是的，爸。”

“為什么？是不是你外面有人了？”

“爸！”張雯雯急忙阻止。

“我怎么不能問？這是我女兒！”張建華生氣了。

程志剛深吸一口氣：“爸，我沒有外面有人。我們離婚因為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結(jié)婚十三年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當(dāng)我三歲？”

程志剛不說話，低頭喝水。

“志剛，你老實說，到底什么原因？”

程志剛抬頭，眼神里有張建華從沒見過的疲憊和絕望。

“爸，就是過不下去了。我們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

“什么叫對大家都好？離婚對孩子好嗎？小宇還小，你們就這么自私？”

“我們會好好照顧小宇。”

“照顧？破碎家庭怎么照顧？”張建華越說越氣，“程志剛，如果是你的問題，我絕不饒你！”

程志剛突然站起來，臉色發(fā)白：“爸，您說得對，確實是我的問題。我配不上雯雯。”

“志剛！”張雯雯也站起來，眼淚直流，“你別這樣說。”

“就是這樣。”程志剛看著張建華，“爸，您十三年的看法是對的，我確實不是好女婿，也不是好丈夫。”

張建華被這話說愣了。他確實這么認(rèn)為，但從程志剛嘴里說出來，他反而不自在。

“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不行，當(dāng)初為什么要娶我女兒？”

程志剛苦笑：“當(dāng)初我以為，只要努力，就能讓雯雯幸福，讓您認(rèn)可我。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錯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張建華站起來指著程志剛，“你這十三年都在干什么？一點男人樣子都沒有！”

“爸，您別說了！”張雯雯哭著阻止。

但張建華停不下來：“我就說你這種人靠不住！現(xiàn)在有了錢，翅膀硬了，想甩掉我女兒？”

“我沒有！”程志剛突然爆發(fā)，“我從來沒想甩掉雯雯！”

“那你為什么離婚？”

“因為我做什么都不對！”程志剛眼睛紅了，“我掙錢少時，您說我沒出息；現(xiàn)在掙錢多了，您又說我翅膀硬了。我對雯雯好，您說我軟弱；強(qiáng)硬點，您又說不尊重長輩。我這十三年做什么都不對，您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

張建華啞口無言。

“我想過要獲得您認(rèn)可，真的努力過。”程志剛聲音哽咽，“但我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做，在您眼里我永遠(yuǎn)是廢物。”

“您知道嗎？每次來您家我都緊張，怕說錯做錯。每次看到您嫌棄的眼神，我想找地洞鉆進(jìn)去。”程志剛看著張建華，“我也是人，也有自尊。十三年了，我真累了。”

張建華臉色鐵青，不知道說什么。

“我知道我不夠好，雯雯配得上更好的。”程志剛擦擦眼角，“所以我同意離婚，這樣她能找到您滿意的女婿。”

程志剛轉(zhuǎn)身走向臥室，客廳死一般安靜。

張雯雯哭得更厲害，張建華站在那里，心里堵得慌。

“雯雯，他說的是真的？”

張雯雯抬起淚眼：“爸，您這十三年確實對志剛不公平。”

“我怎么不公平？我是他岳父，他應(yīng)該尊重我。”

“尊重是相互的，爸。志剛對您夠尊重了，但您呢？您給過他基本尊重嗎？”

張建華說不出話。確實，十三年來他從沒給過程志剛好臉色。

“但他也確實沒什么出息。”

“沒出息？”張雯雯激動了，“爸，您知道志剛多努力嗎？為了讓我們生活更好，他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去年升職時，整整一個月沒休息。他從普通程序員做到技術(shù)主管，靠的是努力和能力！”

“但在您眼里他永遠(yuǎn)是廢物。”張雯雯繼續(xù)說，“您知道嗎？志剛從來沒在外人面前說過您壞話，每次別人夸他，他都說是因為有您這樣的岳父。”

張建華心一震。他沒想到程志剛還會為他說好話。

“志剛老實本分，對家庭負(fù)責(zé)，對孩子也好。這樣的男人難找了，可您就看不到他的好。”

這時臥室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他要搬出去？”

張雯雯點頭：“他說不想讓我們?yōu)殡y，暫時搬外面住。”

張建華心里更不是滋味。如果程志剛搬出去，離婚就成定局了。

04

幾天后，張建華坐立不安。他開始關(guān)注程志剛的一舉一動，這是十三年來第一次。

為了弄清真相，張建華決定暗中調(diào)查。他偷偷跟蹤程志剛幾次，發(fā)現(xiàn)他確實每天很晚下班，看起來很疲憊。

“這小子該不會真在外面有人？”

但觀察幾天，張建華發(fā)現(xiàn)程志剛生活很單調(diào)，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根本沒時間找女人。

一個周末下午，張建華去女兒家看小宇。張雯雯去超市了，只有小宇在做作業(yè)。

“小宇，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

8歲的小宇抬頭，眼神憂郁：“爺爺，為什么爸爸不住家里了？”

張建華心一沉，不知道怎么回答。

“爸爸工作忙，住公司附近方便。”

“可爸爸以前也忙，但都回家睡覺。是不是爸媽要離婚了？”

張建華被8歲孩子問得無言。孩子雖小，什么都明白。

“小宇乖，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小宇沒再問，但表情很難過。

張建華在客廳等女兒回來，無意中看到茶幾上放著藥盒。他好奇拿起來看，是些不認(rèn)識的藥名。

“這是什么藥？”

張雯雯看到藥盒，臉色一變：“沒什么，普通的藥。”

“普通的藥？治什么的？”

張雯雯想拿走藥盒，但張建華已經(jīng)看到說明書：抗抑郁藥物。

“抑郁癥？”張建華震驚，“誰得了抑郁癥？”

張雯雯眼淚掉下來，再也瞞不住：“是志剛。”

張建華手里的藥盒差點掉地上：“志剛得了抑郁癥？什么時候？”

“兩年多了。他一直在治療，但最近又嚴(yán)重了。”

張建華腦子一片空白。程志剛得抑郁癥？已經(jīng)兩年多了？他怎么不知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志剛不讓說，怕您和媽擔(dān)心。而且他覺得丟臉。”

張建華坐下來，努力消化這消息。程志剛得抑郁癥，說明他心理壓力很大。

“他為什么會得抑郁癥？”

張雯雯看了看父親，猶豫一下：“醫(yī)生說是長期心理壓力導(dǎo)致的。工作壓力，還有家庭壓力。”

家庭壓力。張建華心咯噔一下，明白女兒指什么。

“是因為我？”張建華聲音很輕。

張雯雯沒直接回答，但沉默說明了一切。

張建華感覺心被什么狠狠撞擊。他十三年來對程志剛的冷遇和挑剔，真的對這年輕人造成了嚴(yán)重傷害。

“爸，您知道嗎？志剛這兩年經(jīng)常失眠，有時一整夜睡不著。他變得沉默，不愛說話，對什么都沒興趣。醫(yī)生說這是抑郁癥典型癥狀。”

張建華聽著女兒的話，心越來越沉重。他想起程志剛最近幾次來家里的表現(xiàn)，確實比以前更沉默，看起來很疲憊。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最近更嚴(yán)重了。可能因為工作壓力大，也可能因為我們要離婚。他情緒很不穩(wěn)定，有時突然發(fā)脾氣，有時一個人發(fā)呆很久。”

張建華想起那天程志剛的爆發(fā)，原來不是沖動，而是長期壓抑情緒的爆發(fā)。

“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需要配合治療，還要家人理解和支持。”張雯雯看著父親，“但爸，您這十三年給過他理解和支持嗎？”

張建華無話可說。他不僅沒給過程志剛理解支持，反而一直給他壓力打擊。

“志剛從沒抱怨過，總說要理解您的心情。他說您擔(dān)心女兒，對女婿要求嚴(yán)格是正常的。”

張建華聽到這里，心里更愧疚。程志剛不僅沒記恨他，還為他找理由。

“那你們?yōu)槭裁措x婚？”

“因為他覺得自己拖累了我。”張雯雯哭得更厲害，“他說自己這狀態(tài)配不上我，給不了我幸福。他總說對不起我，對不起小宇，對不起這個家。”

張建華心一陣陣疼。程志剛不是不愛張雯雯才離婚，而是太愛她，覺得配不上她。

“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張雯雯走到書房，拿出一些文件。張建華接過來一看，是程志剛的工作記錄和公司內(nèi)部文件。

“這是什么？”

“志剛這兩年一直負(fù)責(zé)公司重要項目，如果成功就能升技術(shù)總監(jiān)。為了這個項目，他幾乎沒休息過。”

張建華看著工作記錄，發(fā)現(xiàn)程志剛確實很努力，加班比別人多很多。

“他為什么這么拼命？”

“他說要讓我們生活更好，也想證明給您看，他不是廢物。”張雯雯的話讓張建華心如刀絞，“但工作壓力太大，加上抑郁癥，身體心理都承受不了了。”

張建華放下文件，感覺世界觀完全顛覆了。程志剛沒有他想的窩囊，而是有責(zé)任心、有上進(jìn)心，為家庭拼命努力的好男人。而他這個岳父，十三年來一直在傷害這樣的好人。

05

“爸，您現(xiàn)在明白了嗎？志剛有什么不好？他老實本分，努力上進(jìn)，對家庭負(fù)責(zé)，對孩子也好。這樣的男人，您還要怎樣？”

張建華說不出話。他確實明白了，明白自己十三年來犯了多大錯誤。

這時張建華手機(jī)響了，是李秀芳打來的。

“老張，我剛聽鄰居說，志剛好像要辭職了，說要去外地工作。這是真的嗎？”

張建華和張雯雯對視，都很震驚。

“志剛要去外地？”

張雯雯點頭，眼淚又掉下來：“他說這里的一切都讓他痛苦，想換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

張建華心一沉。如果程志剛真去了外地，就真挽回不了了。

“志剛什么時候走？”

“下周。他已經(jīng)和那邊公司談好了，技術(shù)總監(jiān)職位，薪水比現(xiàn)在高很多。”

張建華心更沉重。程志剛不僅要離婚，還要離開這個城市，說明他真絕望了。

“雯雯，你還愛志剛嗎？”

張雯雯哭著點頭：“愛，當(dāng)然愛他。但他現(xiàn)在這樣，我不知道怎么辦。”

“那你為什么同意離婚？”

“因為我覺得這樣對他是解脫。他背負(fù)太多壓力和痛苦，也許沒了我們這包袱，他會輕松些。”

張建華聽著女兒的話，心如刀割。他意識到，這場婚姻破裂，他是最大的罪魁禍?zhǔn)住?/p>

那晚張建華一夜沒睡好。程志剛得抑郁癥的事像塊石頭壓在心上。他開始回想十三年來的種種細(xì)節(jié)，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

程志剛剛結(jié)婚時，每次來家都小心翼翼，生怕說錯做錯。張建華當(dāng)時以為這是心虛，現(xiàn)在才明白，那是年輕人想獲得長輩認(rèn)可的努力。

“老張，你怎么了？一晚上翻來覆去。”李秀芳被弄醒了。

“我在想志剛的事。秀芳，我是不是真錯了？”

“你覺得呢？”

“我可能確實有些過分了。但我也是為了雯雯好。”

“為了雯雯好？你這樣做，雯雯幸福了嗎？志剛幸福了嗎？小宇幸福了嗎？”

張建華無言。確實，沒人因為他的“為了雯雯好”而幸福。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問我？這是你惹的禍，你想辦法解決。不過志剛這人我了解，心軟，只要你真心道歉，說不定還有挽回余地。”

第二天一早，張建華坐不住了。他決定去找程志剛，當(dāng)面道歉。

但程志剛現(xiàn)在住哪里？張建華想起女兒說過，程志剛住在公司附近小旅館。他決定去公司找人。

程志剛的科技公司在開發(fā)區(qū)，張建華坐了一個多小時公交才到。看著這棟現(xiàn)代化辦公樓，張建華第一次意識到，程志剛工作的地方還真不錯。

“您好，請問找誰？”前臺小姐禮貌詢問。

“我找程志剛，技術(shù)部的。”

“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家人。”張建華不好意思說是岳父。

前臺打了電話，然后告訴張建華：“程經(jīng)理現(xiàn)在開會，您等一下？”

程經(jīng)理？張建華有些意外。程志剛已經(jīng)是經(jīng)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