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神仙"們總是讓人又羨慕又懷疑。張三豐活了218歲還能打太極,彭祖八百歲依然精神矍鑠,就連《西游記》里的鎮元大仙都要靠人參果才能長生。
可現實中,我們連熬個夜都腰酸背痛,三十歲就開始"保溫杯里泡槍杞"。
更奇怪的是,翻遍道家典籍,《悟真篇》、《太乙金華宗旨》、《參同契》,無一例外都強調要"循序漸進",偏偏現代人最缺的就是耐心。
有人抱怨:"直接修神不行嗎?非要從煉精開始,這不是繞遠路嗎?"殊不知,古人這樣安排自有深意。
老子說:"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看似倒退的修煉次第,竟暗藏著逆轉天機的玄妙法門?
清光緒二十三年秋,終南山深處的紫霄觀中,觀中住持清虛子年近八旬卻鶴發童顏,步履輕盈如少年。這日黃昏,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敢問觀中可有得道高人?小生求見!"門外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清虛子正在靜室中調息,聽得聲音便知來者心境不寧。他緩緩起身,白色道袍在微風中輕擺,仿佛不受塵世重力牽引。開門一看,只見一個三十許的書生模樣男子,面容清癯,雙眼中透著說不出的疲憊和困頓。
"貧道清虛,施主深夜來訪,可是有何急事?"清虛子的聲音如山泉般清澈。
書生連忙行禮:"晚生林懷仁,原是京城太醫院的醫官。近日讀到《太乙金華宗旨》和《悟真篇》,心中大為震撼,卻對其中修煉之法困惑不解,特來請教。"
清虛子打量著眼前這人,只見其印堂略暗,兩眼無神,顯然是用腦過度,精神耗損嚴重。他點點頭,示意林懷仁進入觀內。
觀中布置古樸典雅,正殿供奉著太上老君圣像,兩側壁畫描繪著八仙過海的場景。香爐中檀香繚繞,整座道觀籠罩在一片祥和寧靜的氛圍中。
清虛子引林懷仁到側殿的茶室坐下,親自烹茶招待。茶室內陳設簡潔,墻上掛著一幅《道德經》的手抄本,窗外竹影搖曳,微風過處,竹葉沙沙作響。
"林施主既是太醫院醫官,對人體經絡臟腑應當頗有研究,為何還要來問道?"清虛子一邊煮水,一邊隨意問道。
林懷仁苦笑一聲:"正因為懂得醫理,才更感困惑。醫書上說人過三十,精血漸衰,五臟六腑功能下降,這是自然規律。《黃帝內經》云:'女子七七四十九,天癸竭;男子八八六十四,精少。'這都是不可違背的天道。可是道書中卻說可以逆轉天機,返老還童,重回先天狀態。這在醫理上實在難以理解。"
清虛子將茶水倒入杯中,那茶湯清香撲鼻,顏色如琥珀般透亮:"施主可曾見過真正的得道高人?"
"倒是聽說過一些。聽同僚提起,前朝有個叫陳摶的老人,號稱睡仙,據說能一睡數月不醒,醒來卻精神奕奕。還有傳說中的張三豐真人,活了兩百多歲。但這些多是傳聞,未曾親見,晚生總覺得有些虛妄。"
"那你今日便算見到了。"清虛子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貧道今年八十有三,你看貧道可像這個年紀?"
林懷仁仔細端詳著清虛子,只見其面色紅潤,皮膚光滑細膩,除了一頭銀發外,實在不像八十多歲的老人。更奇異的是,其雙眼炯炯有神,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和活力,呼吸極其綿長,幾乎聽不到聲音,仿佛已經達到了《莊子》中所說的"真人之息以踵"的境界。
"道長...這怎么可能?"林懷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世間之事,豈能盡以常理度之?"清虛子抿了一口茶,神色淡然,"你既然讀過道書,可知什么叫做'順則凡,逆則仙'?"
林懷仁思索片刻:"書中是有這句話,《悟真篇》中張紫陽真人確實提到過,但具體含義,晚生實在不解。"
清虛子起身走到窗前,指著外面的景色:"你看那山上的水,順流而下,最終匯入大海,這是順天之道;而我們若要登山取水,就必須逆流而上,這是逆天之舉。人的生老病死,是順應自然的過程;而修道者要長生不老,就必須逆轉這個過程。"
他轉身回來,繼續說道:"天地間萬物皆有其規律,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這是順;若要讓花在冬天開放,果在春天成熟,就必須用特殊的方法,這是逆。人體也是如此,常人隨年齡增長而衰老,這是順;修煉者卻要逆轉這個過程,讓衰老的身體重新煥發生機。"
"可是,如何才能逆轉呢?"林懷仁急切地問道。
清虛子回到座位上,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這就涉及到內丹修煉的根本原理了。不過,這些秘訣不是隨便可以傳授的。"
林懷仁心中一緊,連忙說道:"道長,晚生確實誠心求道,絕無戲言。晚生在太醫院多年,見過太多病痛,深知生命的脆弱。若能得到長生之法,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能夠救助更多的病患。"
"誠心求道?"清虛子似笑非笑,目光如炬地看著林懷仁,"那你可知道,真正的修道需要舍棄什么?"
"還請道長明示。"
"名利、地位、世俗的一切享樂,甚至包括對家庭的眷戀。修道者要做到心如止水,不被外物所動。你一個太醫院的醫官,家有嬌妻幼子,享受著朝廷俸祿,真的能做到嗎?"
林懷仁沉默了良久,內心激烈地斗爭著。他想起了京城中的妻兒,想起了太醫院的職位,想起了那些還在等待他醫治的病患。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道長說得對,晚生確實還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但是晚生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老去,眼睜睜看著生命一天天流逝。"
清虛子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貧道并非要你立即出家修道,只是想讓你明白,修道之路并非兒戲。不過,既然你有這份求道之心,貧道倒可以給你講講一些基本的道理。"
林懷仁大喜過望,連忙端正身姿,拱手作揖:"請道長慈悲開示。"
清虛子沉思片刻,開始娓娓道來:"《道德經》中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道者要效法天地自然的運行規律。你可知天地是如何運行的?"
"日月星辰按照固定軌道運轉,四季更替,萬物生長。"林懷仁恭敬地回答道。
"正是。天地運行有序,陰陽調和,所以能夠長久不壞。你看那太陽,每日東升西落,從不間斷;你看那月亮,陰晴圓缺,周而復始。這些都是天地運行的規律。人體也是一個小天地,要想長久,也必須做到陰陽調和。"
清虛子伸出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圖的形狀:"太極圖中,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互根,循環不息。黑色代表陰,白色代表陽,但黑中有白點,白中有黑點,說明陰陽是相互依存,相互轉化的。人體的修煉,也要遵循這個原理。"
林懷仁若有所悟:"那么,人體中的陰陽是指什么呢?"
"這就復雜了。"清虛子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黃庭經》,"從大的方面說,精氣為陰,神識為陽;心為陽,腎為陰;上焦為陽,下焦為陰。從小的方面說,五臟六腑各有陰陽,十二經絡也有陰陽之分。修煉的目的,就是要調和這些陰陽,達到平衡。"
他翻開書頁,指著其中的文字:"《黃庭經》說:'上有黃庭,下有關元,前對臍腹,后對命門。'這說的就是人體的重要穴位,這些穴位是陰陽交匯的地方,也是修煉的關鍵所在。"
"道長,那修煉應該從何處入手呢?"林懷仁越聽越覺得深奧。
清虛子看了看林懷仁,緩緩說道:"古人修道,有一定的次序,不可顛倒。這個次序,關系到修煉的成敗,更關系到修煉者的生死安危。《參同契》中說:'欲作服食仙,宜以同類者。'意思是說,修煉要按照正確的步驟,不能亂來。"
林懷仁聽得心跳加速,連忙問道:"什么次序?"
"這..."清虛子突然停住了,似乎在考慮什么,"這些都是千古秘傳,不可輕易示人。"
林懷仁急了:"道長,晚生真心求道,請您開示。"
清虛子搖搖頭:"不是貧道不愿意說,而是這些秘訣一旦傳錯了人,或者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不堪設想。歷史上多少邪魔外道,就是因為得到了一些修煉秘訣,卻沒有正確的心法指導,最終走火入魔,害人害己。"
此時,外面傳來了更鳴聲,已是深夜時分。清虛子看了看天色,說道:"夜深了,施主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所說的這些,你先好好思考思考。"
林懷仁不甘心地說:"道長,晚生還有很多疑問,比如修煉和醫術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有些人天生體質就比別人好?"
"疑問人人都有,但解答疑問需要時機。你現在的基礎還不夠,說太多反而有害無益。不過,貧道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回去之后,先把基本的道德修養做好。真正的修煉者,首先要有高尚的品德。如果品德不夠,即使得到了高深的功法,也成就不了什么。"
這一夜,林懷仁徹夜未眠,清虛子的話如醍醐灌頂,讓他對修煉有了全新的認識。
三個月后,林懷仁再次來到紫霄觀。
這三個月來,他按照清虛子的指導進行靜坐和觀身,竟然真的感受到了身體內部氣血的流動,精神狀態也大為改觀。
"道長,晚生按您的指導修煉,確實有了一些體驗。現在能否請您傳授更深的功法?"林懷仁恭敬地說道。
清虛子打量著他,點點頭:"看起來你確實下了功夫,精神比上次好了很多。既然如此,貧道就告訴你一些更深層的秘密吧。"他起身走到太極圖前,神色變得異常凝重,"你可知道,內丹修煉為何要按特定的順序進行?為何要先煉精化氣,而不能直接煉神還虛?"
林懷仁屏息凝神,感受到這個問題的關鍵所在。清虛子緩緩轉身,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這其中蘊含著天地造化的根本原理,關乎修行者能否成功返老還童,重返純陽之體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