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和妻子重生回來后,都不約而同選擇了沒有對方的那條路。
她跟著富二代遠赴滬市打拼,我則報考到了首都。
她靠著前世的經(jīng)驗幫男友規(guī)避風險,運籌帷幄,很快擁有了從前夢想中的一切。
而我依舊埋頭苦讀,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再次見面,是在八年后的同學聚會。
她挽著富二代的胳膊,笑盈盈地給我炫耀指間的鴿子蛋:
“這都十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沒混出個人樣啊?”
我但笑不語,直到遲來的女富豪一趕來就飛撲進我的懷里:
“你答應我的,等我回來就領證,可不能反悔!”
這時,一向從容驕傲的妻子,眼里竟寫滿不可置信。
她終于明白,分開這么多年不是我在賭氣,而是真的想徹底結束了。
01
我重生回了高三那年。
嘈雜的教室里,學生們抱著課本等待老師重新安排座位。
目光交錯間,我知道林雨諾也重生了——
因為她看我的眼神和上輩子完全不同。
冷漠又警惕,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陳齊默,你和林雨諾坐同桌,多幫她補補數(shù)學。都快高考了,那成績怎么還一點起色都沒有!”
我和林雨諾聞言不約而同看向班主任。
上輩子這時候,我立刻站起來說“好”。
畢竟能和林雨諾單獨相處是我學生時期最大的小心思。
上輩子我們兩個感情升溫,到最后互生情愫,也是在這一時段。
但這次,我只是皺了皺眉,想也沒想就拒絕:
“老師,我最近成績也有點下滑,家里給我找了輔導老師,我沒法幫她補課。”
教室里突然安靜。
林雨諾猛地轉頭看我,手指把課本邊角捏得發(fā)皺。
她大概沒想到吧,這個上輩子追著她、哄著她幾十年的人,重來一世后竟然選擇了與她撇清關系。
好在班主任一向重視我,并不強迫我做什么事。
點點頭給林雨諾安排了額外的同學過去,這事就算翻篇了。
課間操時,林雨諾故意撞到我肩膀:
“賭氣報復?陳齊默,你幼不幼稚?”
我挑眉:“你有什么值得我報復的?”
她臉色瞬間一變:
“少裝傻!放學后巷子里見。”
我不以為意應下她的約。
這輩子,終于不用為了擔心她的成績幫她做筆記、摘錯題。
所以這一下午的課,我過得輕松又充實。
放學鈴打了第二遍我才慢悠悠往后巷子走。
結果剛露個面,就被林雨諾一把揪住了書包帶。
“說清楚!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直接承認:“是。”
她像被燙到似的松開手:
“果然……那正好,這輩子咱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就假裝是陌生人,你沒意見吧?”
看著林雨諾頭發(fā)一甩想跟我劃清界限的樣子,我心口一痛。
好在也只是細微一下。
經(jīng)過上輩子幾十年的相處,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和我根本不是良配。
于是我點點頭:
“可以,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林雨諾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么利落,眼神里明顯閃過幾分錯愕。
但很快,又朝我洋洋得意笑了笑:
“你不會是賭氣想吸引我的注意吧?”
“勸你趁早放棄,我已經(jīng)準備答應沈斌的追求,等一畢業(yè)就跟他去滬市。”
“到時候咱們就是兩個階級的人了,你還是別對我再抱什么非分之想。”
沈斌,我記得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盡管和林雨諾已經(jīng)再無瓜葛,但我還是為了她的未來好心問了一句:
“畢業(yè)就去?那你不考大學了?”
她像看白癡一般斜了我一眼,冷哼道:
“我都要變成有錢人了還考什么大學?!學習好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要吃糠咽菜!”
我知道她在明里暗里挖苦我上輩子沒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也不想再爭辯,轉身就要走。
離開前,我好心多嘴一句:
“我覺得,女生還是要有自己獨立的資本,不能太依附……”
“你閉嘴!”林雨諾聲音尖銳打斷我,“你嫉妒我要過好日子了是不是?”
“還是氣我這輩子沒選你,要跟別的男人跑了?”
我深知已經(jīng)跟林雨諾沒有半句共同語言,索性閉嘴。
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喇叭聲。
一輛紅色寶馬停在路邊,沈斌從車窗探出頭:“雨晴,走了!”
林雨諾立刻變臉,小跑著過去,還不忘回頭警告我:
“記住我說的!”
我看著寶馬揚長而去,掏出手機刪掉了相冊里所有她的照片。
同一時刻,班級群突然彈出消息:
【保送首都大學名單公示】。
我心中五味雜陳。
上輩子我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名額,就因為林雨諾說“異地戀沒安全感”。
這次,我顫抖著手撥通電話:
“喂?張老師嗎?關于保送的事,我改變主意了。”
02
張老師對于我重新選擇保送這件事滿意至極。
但保送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麻煩多了。
那段時間,我?guī)缀跆焯炫菰诮虅仗帲聿牧稀⑸w章、簽字,忙得連教室都很少回。
偶爾在走廊上遇到同學,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點好奇,欲言又止的。
終于有人忍不住問了:“陳齊默,你和林雨諾……沒事吧?”
我頭都沒抬,繼續(xù)翻手里的申請表:
“能有什么事?”
“我看到林雨諾最近和沈斌走得特別近,聽說倆人在一起了……”
“你之前不是對她挺好的嗎?大家都以為你倆才是一對兒。”
我笑了笑,把申請表塞進文件夾:
“不是,普通同學而已,別多想。”
對方一臉不信,但也沒再追問。
其實這話不假。
上輩子我確實對林雨諾掏心掏肺,可這輩子,我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直到那天在校外撞見她。
那是個周末,我去書店買參考書,剛出門就聽見一陣刺耳的笑聲。
林雨諾挽著沈斌的胳膊,從對面的奢侈品店走出來,手里拎著幾個印著大logo的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臉色幾變,最終還是松開沈斌,故意朝我走過來:
“你怎么在這?不會是故意跟蹤我吧?現(xiàn)在都跟你說了咱們兩個沒關系了!”
我懶得解釋,低頭看了眼手表:
“你想多了,我趕時間。”
“裝什么裝?”
她嗤笑一聲,手指戳了戳我手里的書:
“都重活一世了,還死讀書呢?你這輩子是不是除了學習就沒別的出息了?”
我捏了捏書脊,心里那股火差點沒壓住。
但轉念一想,跟這種人較勁純屬浪費生命。
“說完了?”我抬頭看她,“說完我走了。”
林雨諾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是這反應。
她臉色變了變,突然回身拽住沈斌的胳膊,聲音拔高:
“親愛的,咱們?nèi)コ燥埌桑茵I了!”
沈斌敷衍地“嗯”了一聲,眼神卻在我身上打量,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兄弟,要不要一起?我請客。”
“不用。”
我轉身離開,身后卻傳來林雨諾的冷笑:
“裝什么清高?窮酸樣!”
我沒回頭,徑直過了馬路。
回想自己的上輩子,雖沒大富大貴,卻也絕沒有林雨諾口中那么落魄。
她喜歡的、想要的,不管開沒開口我都一定給她買來。
幾萬的包,十幾萬的鐲子,我從未吝嗇過自己的愛意,在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滿足她一切要求。
可最后卻要被她冠以這種名頭。
現(xiàn)在想想,真可笑。
回到家,我把參考書扔桌上,手機突然響了。
是首都大學的張老師,通知我保送材料初審通過了,讓我準備面試。
掛掉電話,我長舒一口氣。
好在這輩子,我終于選對了路。
03
高考前那段時間,班里幾乎沒人再提起林雨諾。
偶爾有人閑聊,說起她連畢業(yè)照都沒來拍,高考更是直接缺席。
沈斌倒是來考試了,不過聽說每場都是半小時就交卷,然后開著那輛紅色寶馬招搖過市。
同桌一邊刷題一邊搖頭:
“林雨諾真是瘋了,為了個富二代連大學都不考?”
我轉著筆,隨口答道:“人各有志。”
“你倒是看得開。”他意味深長地瞥我一眼,“聽說沈斌要帶她去上海了,以后估計就是富太太命嘍。”
我笑了笑,沒接話。
如果是上輩子的我,大概會急得發(fā)瘋,甚至可能跑去求她別走。
哪怕不是為了我,就算為了她自己,至少也把大學學業(yè)完成。
可現(xiàn)在,她想怎樣怎樣,關我什么事?
只是我沒想到,臨大學開學前半個月,她竟然突然找上門來。
炎炎烈日下,林雨諾站在我家門口。
穿著一條我從來沒見過的名牌裙子,妝容精致,手里拖著一個大紙箱。
她直接把箱子往我懷里一塞,差點砸到我胸口:
“你的,還你。”
我低頭一看,里面亂七八糟堆著各種小玩意兒:
手工做的書簽、生日送的鋼筆、冬天織的圍巾……甚至還有我熬夜幫她整理的數(shù)學筆記。
她撩了撩頭發(fā),笑得輕蔑:“這些破爛還給你。沈斌要帶我去上海了,我家可擺不下這些窮酸東西。”
我蹲下身翻了翻,東西居然都保存得很好,連筆記的邊角都沒卷。
我面不改色把箱子撂在地上,絲毫沒有搬回屋里的打算:
“謝謝,還有事嗎?”
林雨諾皺了皺眉。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陳齊默,你裝什么淡定?這些東西不是你當初求著送我的嗎?”
“是啊。”我點點頭,“但是他們現(xiàn)在在我眼里也是一文不值的破爛了,沒什么用處。”
她咬了咬嘴唇,突然抬高聲音:
“沈斌給我買了最新款的包,還訂了外灘的餐廳!你這輩子都別想——”
“是嗎?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打斷她,順手就要關門。
她猛地按住防盜門,指甲都快扣進門框里:
“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我看著她氣得發(fā)紅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掏心掏肺的話上輩子說得還少嗎?
可每一句都沒有換來我想要的結果。
既然如此,我還費那個口水干嘛?
我看著她,平靜搖了搖頭:
“沒有。路上小心。”
林雨諾氣極反笑,新做的美甲快指到我的鼻子:
“好好好……陳齊默,你別后悔!”
“砰!”
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她在外面狠狠踢了一腳箱子。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站在樓上看著林雨諾氣沖沖的背影,有點不明所以。
說做陌生人是她提的,上海是她要去的。
我一一配合,她現(xiàn)在又來跟我氣個什么勁兒?
手機突然震動,首都大學的輔導員發(fā)來消息:【新生報到須知】。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揣回兜里。
管她呢?
她想怎樣就怎樣,以后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和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