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那是一個普通的夏日清晨,泰山景區的巡山人員老劉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他的巡邏。
太陽剛剛升起,山間霧氣還未散去,給整個山體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老劉已經在泰山工作了二十年,對這里的每一條小路都了如指掌。
他喜歡這份工作,尤其喜歡清晨的泰山,安靜、祥和,只有鳥兒的啼鳴和山風的低語。
這些年來,他見證過無數游客登上泰山,看日出、祈福、放松,但從未想過會在這神圣的地方遇見死亡。
就在他經過一處懸崖邊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是一處游客很少涉足的區域,懸崖陡峭,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山谷。
老劉原本只是例行巡視,卻被一抹異樣的色彩吸引了注意力。
懸崖下方,一個模糊的人影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老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趕緊通過對講機呼叫了救援隊。
“快來西側懸崖!好像有人掉下去了!”老劉的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救援隊很快趕到,順著陡峭的山壁小心翼翼地下到懸崖底部。
隊長劉強是個經驗豐富的救援人員,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故,但今天的情況讓他感到特別沉重。
救援隊員仔細檢查了年輕人的生命體征,遺憾地搖了搖頭,確認那個年輕人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或今晨凌晨,”醫護人員低聲說,“從傷勢看,是高空墜落導致的。”
年輕人的身上只有一部手機和一個裝有身份證的錢包。
救援隊員打開錢包,查看了身份證信息,是一個名叫王學成的十八歲男孩。
“他還這么年輕,”一位隊員嘆息道,“看起來像是個學生。”
手機已經沒電了,救援隊決定先將其帶回去充電,看能否找到更多線索。
消息很快傳開,泰山景區發生了一起跳崖事件,死者是剛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
縣城公安局接到報告后立即派人前往現場處理。
負責此案的是刑偵隊長張明,他一接到報告就感到事態的嚴重性。
“死者是今年的高考生?確認過身份了嗎?”張明在電話里問道。
“已確認,是縣一中的學生王學成,我們正在聯系其家屬,”下屬回答。
張明皺起眉頭,縣一中是當地最好的高中,王學成,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他讓下屬查了一下資料,發現王學成是縣一中的尖子生,曾在多次全國性比賽中獲獎。
“這種學生怎么會跳崖?”張明自言自語道,隨即加快了車速。
王學成的父母接到電話趕到時,已經是中午,他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王母撲在兒子冰冷的身體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碎不已。
“我的兒啊!你怎么能這樣!”王母的哭聲回蕩在山谷中,仿佛連樹木都為之哀嘆。
王父則像是突然老了十歲,呆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的手緊緊攥著兒子的高考準考證,那是王學成生前的最后一個“戰場”。
02
警方詢問了王學成的父母,得知王學成是縣城最好高中的畢業生,剛剛參加完高考。
“他學習一直很好,從來沒有讓我們操心過,”王父哽咽著說,“高考后說要和同學去泰山玩,我們想著讓他放松一下,就同意了。”
“他有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張明輕聲問道。
王母搖搖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沒有,他一直很正常,還幫我洗了碗,說要謝謝我們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
張明心中一緊,臨行前特意道謝,這往往是輕生者的一種信號。
整個縣城很快就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因為王學成在當地是有名的學霸。
“聽說了嗎?縣一中的王學成從泰山跳下去了!”消息如野火般蔓延開來。
“就是那個年級第一,去年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奧賽的王學成?不可能吧!”
“千真萬確,我表弟在警局工作,剛剛確認了身份。”
人們聚在一起,猜測著這個悲劇背后的原因,各種傳言開始流傳。
縣一中的教導主任趙老師接到消息后,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王學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他立刻通知了學校其他領導,校長聞訊后,第一反應是:“要控制好輿論,別讓其他學生受到影響。”
趙老師卻想的是:“是不是我們給他太大壓力了?”
王學成在縣一中的成績一直遙遙領先,是學校的驕傲。
每次月考,他的名字總是掛在光榮榜的最頂端,成為其他學生仰望的對象。
學校的宣傳欄里常年掛著他的照片,介紹他的學習方法和獲獎經歷。
他曾連續三年獲得省級獎學金,去年還代表學校參加了全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獲得了一等獎。
那次比賽回來,學校專門舉行了表彰大會,校長親自為他頒獎,稱他為“學校的驕傲,縣城的希望”。
所有人都預測他能考入清華或北大,前途不可限量。
老師們經常在課堂上說:“大家要向王學成同學學習,看看人家是怎么學習的。”
班主任陳老師接到消息后,立刻趕到了醫院,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已經哭過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陳老師哽咽著說,“他在學校一直很穩定,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您是他的班主任,最近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變化?”張明問道。
陳老師思索片刻,說:“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擬考試,他的成績有些下滑,從年級第一滑到了第十,但這對其他學生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
“他對這個成績有什么反應?”張明追問。
“他看起來有些失落,但沒說什么,”陳老師回憶道,“我還特意安慰他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王學成的同桌張遠也來到了醫院,他是最后一個和王學成說話的同學。
張遠的眼睛紅紅的,顯然也哭過了,他聲音顫抖地說:“我們從初中就是同學,高中又分到一個班,一直都挺好的。”
“高考最后一科結束后,他對我說要去泰山看日出,說是實現一個小時候的夢想,”張遠回憶道,聲音顫抖,“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說想一個人靜靜。”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話或者信息?”張明詢問。
張遠掏出手機,翻出了王學成發給他的最后一條信息:“等我回來,有些話想對你說。”
看到這條信息,張明的心一沉,這更像是一個告別的信號。
“他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比如情緒低落,或者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張明繼續問道。
張遠想了想,說:“他最近確實有點不一樣,變得很安靜,有時候上課也會走神,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03
王學成的家庭是典型的農村家庭,父親在建筑工地打工,母親在家務農。
他們家住在縣城郊區的一個小村莊,房子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的磚瓦房,簡陋但整潔。
家里最值錢的東西是客廳里的那臺電腦,是王父專門為兒子學習買的。
多年來,夫妻倆省吃儉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每月的工資大部分都用在了兒子的學習上,補習班、奧數班、各種參考書,只要對學習有幫助,再貴也舍得。
王父曾經對鄰居說過:“再苦再累也要讓娃讀書,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這句話,他對兒子說過無數次,仿佛這是家族的使命,是血脈里流淌的信條。
每當王學成考試拿了第一名,父母就會把成績單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向每一個來家里的客人炫耀。
“我們家學成又是全校第一,”王母總是驕傲地說,“這孩子爭氣,將來一定有出息。”
王學成從小就很內向,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對自己要求極高。
在學校里,他很少主動和同學交流,課間休息時,別的孩子在操場上追逐打鬧,他卻常常一個人坐在教室里看書。
初中時,他曾經因為一次考試只考了98分而整夜難眠。
那次考試后,王父看到成績單,問他:“怎么才考了98分?那兩分丟在哪里了?”
王學成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從那以后,他的每次考試幾乎都是滿分。
鄰居王大媽回憶說:“那孩子從小就懂事,從來不讓父母操心,放學就抱著書本學習,很少看見他出去玩。”
她還記得一個細節:“有一次村里放電影,其他孩子都去看了,就他一個人在家里做作業,連窗戶都關著,生怕被電影聲音干擾。”
和父母的交流,大多數時候都是關于學習和成績,很少有深入的情感交流。
“學成,這次考得怎么樣?”這是王父最常問的問題。
“還行,應該能保持第一,”這是王學成最常給的回答。
王母偶爾會問:“身體還好吧?要不要補補?”
王學成總是回答:“我很好,不用麻煩了。”
這樣簡短的對話,構成了他們家庭生活的主要內容。
在學校里,王學成是老師眼中的模范生,總是穿著整潔的校服,認真聽講,按時完成作業。
他的筆記本整齊干凈,字跡工整,被老師當作范本展示給其他同學看。
課堂上,當老師提問難題時,他總是能夠給出準確的答案,贏得老師的贊賞。
“王學成同學回答得非常好,大家要向他學習,”這樣的話,老師們已經說得太多太多。
但在同學眼中,他卻是一個神秘的人,很少參與集體活動,午休時間也常常一個人看書。
“王學成很厲害,但他好像總是和我們有一道看不見的墻,”一個同學這樣評價他。
有時候,班級組織郊游或聚會,他幾乎從不參加,理由總是“我要復習”或“我有作業沒完成”。
漸漸地,同學們也習慣了他的缺席,不再特意邀請他,只有張遠偶爾會勸他一起去放松一下。
04
高三那年,壓力開始日益加重,王學成的作息更加緊張。
他的同桌張遠曾經看到過他的作息表:每天凌晨三點起床,深夜一點睡覺,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你這樣不會累垮嗎?”張遠擔憂地問。
“習慣了,”王學成簡短地回答,然后繼續埋頭做題。
他的書桌上總是堆滿了各種習題集和模擬試卷,有些已經做了三四遍,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解題方法和易錯點。
每天晚上,宿舍熄燈后,他會用小臺燈繼續學習,直到管理員來強制要求關燈。
“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管理員勸他。
他只是點點頭,但管理員一走,又會打開手電筒,繼續在被窩里看書。
在一次模擬考試中,王學成意外發揮失常,從年級第一滑落到了第十名。
這個看似普通的挫折,對常年保持第一的王學成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成績公布那天,整個班級都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都習慣了看到王學成的名字在榜首。
“王學成,第十名?”有同學小聲驚訝道,“是不是弄錯了?”
王學成站在成績榜前,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眼神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慌亂。
這個“失敗”對王學成造成了嚴重的打擊,他開始變得更加沉默。
回到座位后,他一整天都沒有說話,連張遠叫他吃飯都沒有反應。
放學后,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圖書館,而是一個人在操場上跑步,跑到精疲力竭,直到天完全黑下來。
班主任陳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地說:“第十名也很好,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關鍵是要調整好狀態。”
“高考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失誤一次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從中吸取教訓,”陳老師繼續安慰道。
但王學成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神中卻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慮。
離開辦公室時,陳老師隱約聽到他自言自語:“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
陳老師有些擔憂,但想著這孩子一向自律,應該能調整過來,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失誤,在王學成心中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父母得知成績后,王父難掩失望之情:“怎么會考成這樣?是不是學習不夠用功?”
那天晚上,王父專門來到學校,找到了兒子。
“學成,怎么回事?模擬考試考成這樣,高考怎么辦?”王父的聲音中帶著責備。
“我會調整的,爸,”王學成低聲說,聲音里卻沒有底氣。
王母雖然沒說什么,但那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王學成的心。
回家的路上,王父一直在說:“咱家條件不好,你知道,只有考上好大學才有出路,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這些話王學成已經聽了十幾年,但這一次,這些話格外沉重,像一座山壓在他的肩上。
從那以后,王學成的狀態變得更加異常,張遠發現他開始出現失眠、焦躁的癥狀。
有幾次,半夜起來上廁所,張遠看到王學成的床是空的。
透過宿舍窗戶,他看到操場上一個孤獨的身影在跑步,那是王學成,在午夜的操場上獨自夜跑,像是要跑掉心中的焦慮。
“你還好嗎?”張遠有一次忍不住問道。
“嗯,沒事,就是睡不著,”王學成簡短地回答,眼神卻飄向遠方,似乎在看著一個只有他能看到的世界。
張遠注意到,王學成的書桌抽屜里多了一瓶安眠藥,但他沒敢問,也沒告訴老師,他擔心這會給王學成帶來更多麻煩。
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王學成的狀態似乎有所好轉,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
他按時上課,認真聽講,做題的速度和準確率又回到了從前的水平。
老師們松了一口氣,認為他終于調整好了狀態,大家又恢復了對他的期待。
“王學成同學已經找回狀態了,高考肯定沒問題,”陳老師在班會上說,“大家都要向他學習,保持良好的心態。”
同學們投向他的目光中又帶上了欽佩,但沒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光芒已經消失了。
那段時間,他開始在筆記本上寫一些奇怪的句子,像是某種自我安慰:“再堅持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張遠偶爾瞥見這些字句,但他以為這只是王學成給自己的加油打氣,畢竟高考就要來了,大家都需要鼓勵。
他不知道,這些話語背后隱藏著怎樣的絕望。
05
高考終于結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王學成卻表現得異常平靜。
最后一科考完,同學們都在興奮地討論答案、預估分數,有人歡呼,有人嘆息,教室里充滿了解脫后的喧鬧。
和其他同學興奮地討論答案、預估分數不同,他只是安靜地收拾了書包,一個人離開了考場。
“學成,考得怎么樣?”有老師在校門口問他。
“還行,”他淡淡地回答,嘴角揚起一個微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估計能上清華吧?”老師繼續問道。
“應該可以,”他點點頭,聲音平靜得有些不真實。
那天下午,他獨自一人在城市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經過書店時停了下來,進去買了一本音樂理論的書籍。
售貨員有些驚訝:“高考剛結束就來看書,真是勤奮啊。”
“高考結束了,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他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
回到家后,他對父母說想和同學一起去泰山旅游放松一下。
“爸,媽,高考結束了,我想去泰山看看,”他說,聲音中有一種久違的輕松。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想去旅游,父母有些意外,但考慮到孩子辛苦了這么久,也就同意了。
“去吧,散散心也好,”王父說,“這些年你太辛苦了,高考完了,確實該放松一下。”
王母有些擔憂:“一個人去嗎?要不要爸媽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王學成回答,“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顧好自己。”
臨行前的晚上,王學成反常地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飯,還主動幫母親洗了碗。
這是很不尋常的事情,因為平時他總是匆匆吃完飯就回房間學習,很少參與家務。
飯桌上,他主動問起父親的工作,母親的身體,這些往常他很少關心的事情。
他對父母說:“謝謝你們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我知道你們很辛苦。”
說這話時,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但他迅速低下頭,不讓父母看到他的情緒。
父母有些不適應兒子突然的情感表達,王父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的說什么謝謝,考上好大學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回報。”
王母則催他早點休息:“明天去爬山,要有精神。”
那晚,王學成在房間里坐了很久,他拿出了那本從未示人的日記本,寫下了最后的文字。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種解脫的平靜。
第二天一早,王學成獨自前往泰山,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
他給張遠發了一條信息:“等我回來,有些話想對你說。”
張遠很快回復:“好啊,玩得開心,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好好享受假期,”王學成回復道,這是他們最后的對話。
張遠怎么也想不到,再也見不到王學成了。
那天,王學成乘坐早班車來到泰山腳下,開始了他的登山之旅。
路上,他遇到許多游客,有情侶、有家庭、有學生團體,大家都在為登頂泰山而努力。
他走得很慢,不時停下來欣賞沿途的風景,像是在用心記錄每一處景色。
遇到陡峭的臺階,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快速攀登,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向上走。
06
一位下山的游客問他:“小伙子,一個人來爬山啊?”
“是啊,想實現一個小時候的夢想,”他回答,眼中有光。
“年輕真好,有夢想更好,”游客笑著說,“加油,山頂的日出很美。”
他點點頭,繼續向上走去,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王學成獨自登上泰山,在日出前到達了山頂。
他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太陽升起。
東方漸漸泛白,太陽的第一縷光芒穿透云層,照亮了整個山頂。
那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仿佛找到了長久以來尋找的答案。
他在山頂的石壁上,寫下了最后的遺言,然后走向了懸崖。
風很大,吹亂了他的頭發,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仿佛在聆聽一首只有他能聽到的樂曲。
然后,他張開雙臂,向前一步,迎接了自由落體的最后一段旅程。
就這樣,王學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當警方在現場勘查時,發現王學成的背包被小心地放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遠離跳崖的地點。
背包里有一瓶水,一些零食,一張泰山的地圖,還有一本黑色的日記本。
那本日記本看起來已經用了很久,封面有些磨損,邊角處翹起了一些細碎的紙屑。
張明警官仔細翻日記,當他才看到第一頁的內容時,便忍不住掩面而泣,“怎么...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