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09年,戰友王建軍到我家鄉旅游,我一直好酒好菜招待他。
幾天時間就花了一萬多塊。
王建軍離開后的第三天,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誰知道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跳出一條讓我震驚的消息。
那條短信我至今還保存著,看似簡單的幾行字,卻讓我整夜難眠。
01、
那天,辦公室里老式空調嗡嗡作響,我正埋頭整理這個月的生產報表。
作為化工廠辦公室的一名普通文員,這種重復性的工作已經成了我日常生活的全部。
四千出頭的月工資,雖然不高,但在這個小城市里也算過得去。
手機突然響了,我瞥了一眼屏幕,“王建軍”三個字讓我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已經有六年沒在我手機上出現過了。
上次見面還是2003年的戰友聚會,那次聚會后大家就各奔東西,聯系得越來越少。
“老張!”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嗓音,比記憶中成熟了不少,“最近怎么樣?”
“建軍?!”我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引得旁邊幾個同事都好奇地看過來,“你小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不是想你了嘛!”王建軍爽朗地笑著,“對了,最近有空嗎?這不正好是暑假嗎,我想帶家里人到你們那邊玩幾天,順便看看你這個老戰友。”
“當然有空!”我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心情激動得不行,“你什么時候到?我安排住的地方。”
“下周三下午的火車,大概晚上七點多到你們那邊。住四五天吧。”王建軍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張,別太破費,隨便找個干凈點的地方住就行。我們也不是來享受的,主要是想看看老戰友。”
我心里一陣感動。
這么多年過去了,建軍還是那么體貼,總是為別人著想。
“說什么破費不破費的,咱們是什么關系!”我拍著胸脯說,“你們來了,我一定讓你們玩得盡興。”
放下電話,我坐在椅子上回想起那些部隊的歲月。
自從2003年那次戰友聚會后,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了。
那時候王建軍剛從部隊轉業,分配到地方工作,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好,說話也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聚會上他還跟大家開玩笑說:“老張這家伙,當年在部隊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現在看起來倒是開朗了不少。”
確實,如果不是王建軍在部隊時對我的幫助和鼓勵,我可能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內向性格。
我們98年一起入伍,他是江西贛州人,個頭不高,但特別機靈。
在新兵連的時候,我倆正好是上下鋪,他睡上鋪,我睡下鋪。
那時候我這人特別內向,性格悶得像個葫蘆,訓練時動作總是慢半拍,經常被班長罵得狗血淋頭。
每次我被訓得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他安慰我,給我鼓勁。
“你說話聲音小點,像個娘們似的!”班長經常這樣罵我。
每當這時,王建軍就會在熄燈后悄悄對我說:“老張,別在意班長的話,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就是膽子小了點,要大膽一些。”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會耐心開導我、鼓勵我。
所以我才慢慢變得更加自信,表現也更加優秀,受到班長多次表揚。
可以說,他改變了我的一生。
他能來找我,我真的很開心!
02、
接下來幾天,我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安排王建軍一家的行程。
雖然王建軍說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但我哪能馬虎?
這可是我最好的戰友,而且六年沒見了,我一定要讓他們留下好印象。
我特意請假跑到市區最好的星級酒店——金龍大酒店去實地考察。
這家酒店是我們市里最豪華的,大堂金碧輝煌,服務員個個穿著整齊的制服,說話都特別客氣。
“先生,我們這里標準間一晚680元,豪華套房一晚2280元。”前臺小姐姐笑容甜美地介紹著。
我心里默默計算著,王建軍一家三口,住一間房就夠了,如果住標準間的話,四天下來就要兩三千元。如果住豪華套房,那就更貴了。
但想到戰友情誼,他好不容易才來這么一次,我一咬牙:“給我訂間豪華套房,下周三入住,住四天。”
“好的先生,請問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走出酒店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
豪華套房四天,加起來將近一萬塊元!
不過為了戰友兄弟情,我認了。
回到家,妻子小慧正在廚房做飯。
我們結婚五年了,她比我小兩歲,在廠里的質檢部門工作,月工資三千多。
我們的兒子小寶今年四歲,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
“老公,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小慧探頭問道。
“有個老戰友要來咱們這邊玩,我去安排住宿了。”我有些心虛地說。
“哦,那挺好的,多少年沒見了?”小慧擦著手走出廚房,“住在哪啊?”
我支支吾吾地說:“就.....就金龍大酒店。”
“什么?!”小慧眼睛瞪得老大,“那里一晚上得多少錢?咱們一個月工資就幾千塊錢,你這一下子好幾個月工資出去了......”
“戰友情比金錢重要!”我打斷她的話,聲音有些激動,“當年在部隊,要不是建軍幫我,我早就被退回家了。現在他來看我,我不得讓他住好點的地方?”
小慧看著我,眼神復雜。
她知道我在部隊時的那些事,也理解我對王建軍的感激之情,但作為一個持家的女人,她不能不考慮現實。
“老張,我不是說不能招待戰友,但是我們家的經濟狀況你也知道,房貸還有十幾年,小寶馬上要上學了,家里真的沒有多少余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坐在沙發上,煩躁地抓著頭發,“但是這次我真的不能馬虎。建軍對我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
確實如此。
新兵第二年,我因為一次執勤時打瞌睡差點被處分。
那天晚上班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張偉,你說你還想不想在部隊待下去了?執勤打瞌睡,這是多嚴重的問題你知道嗎?我看你就不是當兵的料!”
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王建軍突然敲門進來。
“班長,執勤的事我也有責任。我當時有事找他幫忙,所以他白天沒能睡覺。”
“王建軍,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班長皺著眉頭問。
“這件事我確實有責任,不該在白天找他。而且張偉最近家里有事,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因為這個才.....請班長再給他一次機會。”
王建軍說話時特別誠懇,而且主動替我承擔了一部分責任。
最后班長網開一面,只是讓我寫了份檢討書,沒有上報處分。
那天晚上,我趴在床上寫檢討書,手都在發抖。
王建軍從上鋪探下頭來:“老張,別緊張,這次過去就沒事了。以后執勤一定要精神一點,知道嗎?”
從那以后,我就把王建軍當成了最好的兄弟。
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后來在部隊的順利服役,更沒有現在的工作和生活。
03、
周三終于到了,王建軍一家馬上就到。
我早早請了假,開著我們家那輛老桑塔納到火車站接人。
晚上七點多,從列車上陸續走出很多旅客。
我踮著腳尖在人群中尋找,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張!”遠處傳來王建軍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六年不見,王建軍的變化還真不小。
他比以前胖了一些,皮膚也白了很多,穿著一身看起來很高檔的休閑裝,腳上是一雙名牌運動鞋。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腕上戴著一塊金光閃閃的手表,在燈光下特別顯眼。
“建軍!”我快步迎上去,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這些年過得不錯啊,人都發福了!”
“哈哈,人到中年,身材難免走樣。”王建軍笑著拍拍肚子,然后向身邊的女人和小女孩招手,“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林婉,這是我女兒王欣怡。”
林婉看起來三十出頭,穿著得體,舉止優雅,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
她主動伸出手:“張大哥,建軍經常提起你,說你們在部隊時關系特別好。”
“嫂子好!”我趕緊握手,“建軍這小子有福氣,娶了這么漂亮的老婆。”
小女孩王欣怡扎著兩個馬尾辮,大眼睛特別機靈,怯生生地叫了聲:“張叔叔好。”
“欣怡長得真漂亮,跟媽媽一樣!”我蹲下身摸摸小女孩的頭,“叔叔給你準備了禮物,到酒店了就給你。”
“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林婉客氣地說。
“一家人說什么麻煩!”我幫他們拎行李,“走,先去酒店放東西,然后我們去吃飯。”
到了金龍大酒店,看到豪華的大堂和裝修,王建軍明顯愣了一下。
“老張,這地方一晚上得不少錢吧?”王建軍壓低聲音問我。
“不貴,不貴。”我打著哈哈,其實心里在滴血,但面子上絕不能丟,“咱們當年在部隊吃過那么多苦,現在條件好了,當然要住好點。再說了,戰友來了,我怎么能讓你們住得不舒服?”
辦理完入住手續,安頓好行李,我帶他們去了市里最有名的飯店——鴻運樓。
這家店在我們當地很有名,經常有一些領導和老板來這里請客。
包廂里古色古香,服務員都穿著旗袍,說話輕聲細語。
我拿起菜單,什么貴點什么。
“來一個清蒸石斑魚,一個白切雞,一個紅燒肉,再來個.....服務員,你們這里有什么招牌菜?”
“先生,我們的招牌是松茸燉瘦肉,還有鮑魚撈飯,都很受客人喜歡。”
“那就來一份松茸燉瘦肉,一份鮑魚撈飯。”我大手一揮,“再拿兩瓶好酒來。”
“老張,別點這么多,我們吃不完的。”王建軍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高興,多點一些沒關系。”我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的戰友情干杯!”
一桌菜下來,花了一千八百多。
看著賬單,我的心在抽搐,但表面上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老張,你現在混得不錯啊!”王建軍舉起酒杯,眼神中帶著一絲羨慕,“還記得當年你說過,退伍后要在家鄉干出點名堂,看來真的做到了。”
我苦笑著碰杯,心里話可不敢說。
我現在就是個普通的辦公室文員,每月工資四千出頭,這次招待他們已經是我大半年的積蓄了。
但為了面子,不想讓兄弟看出來,我只能硬撐著。
“還行吧,勉強混口飯吃。”我故作輕松地說,“主要是工作穩定,沒什么大起大落的。”
酒過三巡,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王建軍掏手機時,我瞥見他錢包里厚厚一疊紅票子,這讓我有些意外,要很有錢,才會隨身帶這么多現金吧?
而且,他今天穿的衣服和鞋子,也都是大品牌的。
這讓我心里有些不平衡。
同樣是退伍軍人,怎么差距這么大?
但轉念一想,也許是他這些年發展得好,或者林婉的家庭條件不錯,我也就釋然了。
04、
接下來幾天,我帶著王建軍一家游遍了本地所有的景點。
第一天我們去了市里最有名的仙女湖風景區。
爬山的時候,我發現王建軍的體力明顯比我好很多,而且步伐特別穩健,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
“建軍,你現在還堅持鍛煉呢?”我氣喘吁吁地問。
“習慣了,每天都要跑步。”王建軍臉不紅氣不喘,“當兵的習慣改不了。”
第二天我們去了博物館和古城區。
在博物館里,有一個關于抗戰歷史的展廳,王建軍看得特別認真,還不時地給家人講解一些歷史背景,專業得讓我刮目相看。
“爸爸懂得真多!”小欣怡崇拜地看著王建軍。
“你爸爸確實厲害。”林婉笑著說,“他平時就喜歡看這些歷史書籍。”
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建軍的知識面太廣了,而且很多細節都是一般人不會知道的。
第三天最讓我印象深刻。
我們去游樂園玩的時候,遇到了我的老同事劉偉。
劉偉是我們廠保衛部門的,以前當過武警,眼神特別尖銳,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底細。
“老張,這位是...?”劉偉好奇地看著王建軍。
“我戰友,王建軍。”我介紹道,“我們一起當過兵。”
劉偉和王建軍握手的時候,我注意到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劉偉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眼神在王建軍身上停留了幾秒鐘。
而王建軍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很快就找借口說要去給女兒買飲料,匆匆離開了。
“老張,你這個戰友......”劉偉欲言又止,看著王建軍離去的背影。
“怎么了?”我好奇地問。
“算了,沒什么。”劉偉擺擺手,但眼神還是有些復雜,“就是覺得有些眼熟,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追問了半天,劉偉就是不肯說清楚,只是神神秘秘地告訴我:“老張,有些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你這個戰友,我建議你還是多了解了解。”
這句話讓我心里打鼓。
劉偉這個人向來謹慎,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王建軍到底有什么秘密?
晚上回到酒店,我試探性地問:“建軍,你現在在具體做什么工作?”
“就是普通技術員,維修線路什么的。”王建軍回答得很快,但我總覺得他眼神有些閃躲,“挺無聊的工作,沒什么好說的。”
“那工資應該不錯吧?”我繼續試探。
“還行,夠生活就行了。”王建軍轉移話題,“對了,明天你想帶我們去哪玩?”
我注意到,每當我問到他工作的具體情況時,王建軍總是很快就轉移話題,而且神情有些不自然。
不過出于對他的信任,我沒有再多問。
05、
最后一晚,我在家里為王建軍一家人餞行。
小慧從下午就開始忙活,做了滿滿一桌菜:糖醋排骨、紅燒魚、白切雞、蒜蓉生菜、冬瓜湯.....
足足十二道菜,每一道都是她的拿手好菜。
“嫂子手藝真好!”林婉真誠地贊美著,“這些菜做得比飯店的還香。”
“家常菜,沒什么的。”小慧謙虛地笑著,“你們多吃點,別客氣。”
飯桌上,王建軍話比前幾天多了很多,一直在回憶我們在部隊時的趣事。
“老張,你還記得那次你站崗時差點睡著,被我及時叫醒的事嗎?”王建軍夾著菜,笑著說,“要不是我,你那次可就慘了。”
“記得,記得!”我舉起酒杯,“那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真的要被退回家了。”
“咱們是戰友,互相照應是應該的。”王建軍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復雜,“老張,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什么叫“辛苦我了”?
我們這六年基本沒有聯系,哪來的辛苦?
“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能有今天的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喝了一口酒,“倒是你,看起來發展得挺好的。”
王建軍點點頭,但神情更加復雜了:“老張,有些事情.....算了,以后再說吧。回頭我給你電話。”
“什么事情?現在不能說嗎?”我好奇地問。
“現在不方便。”王建軍看了一眼林婉和小慧,“回頭我跟你細說。”
吃完飯,小慧拿出準備好的本地特產:臘肉、咸鴨蛋、茶葉、還有一些小孩愛吃的零食。
“這些都是我們本地的特色,你們帶回去給親朋好友嘗嘗鮮。”小慧把東西都裝在精美的禮盒里。
“嫂子太客氣了!”林婉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天已經麻煩你們很多了,怎么還能拿你們的東西。”
“都是一家人,別見外。”小慧擺擺手,“以后有機會我們去你們那邊玩。”
“可以可以!”王建軍拍著胸脯保證,“到了我們那邊,我一定讓你們住最好的,玩最好的。”
第二天早上送他們上火車時,王建軍緊緊握著我的手,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老張,真正的兄弟,不在于見面的次數,而在于關鍵時候能否信任。”
“當然信任!”我拍著他的肩膀,“咱們是過命的交情,還有什么不能信任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建軍重重地點頭,“老張,記住我的話,有些事情表面看起來是一樣,實際上可能完全不同。”
火車緩緩開動,我站在月臺上揮手告別,心里五味雜陳。
這幾天下來,我總共花了差不多一萬八千塊,幾乎掏空了家底。小慧雖然沒有抱怨,但我知道她心里很不好受。
但更讓我困惑的是王建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叫“表面看起來是一樣,實際上可能完全不同”?他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06、
送走王建軍后,生活又回到了平靜。
這次招待王建軍,我幾乎用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還動用了一些應急資金。
小慧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壓力。
家里的開銷本來就緊張,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
“老張,下個月小寶要交學費,還有房貸,你看......”小慧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我煩躁地抓著頭發,“大不了我去找朋友借點。”
“算了,不借了。”小慧嘆了口氣,“我跟我媽說一聲,讓她先幫我們墊一下。”
我心里很愧疚。
為了所謂的面子,讓家里陷入這種境地,是不是值得?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
戰友來看我,我盡心招待,這就夠了,不求任何回報。
真正的友情本來就不應該用金錢來衡量,我這樣想著,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上午,我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準備下午的會議材料。外面下著小雨,辦公室里有些悶熱,我開了窗戶透氣。
“張偉,把上個月的生產報表拿過來一下。”主任叫我。
我正準備起身去拿報表,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以為是什么垃圾短信,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屏幕上顯示的發件人讓我愣住了——王建軍。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他這剛離開,怎么又發消息呢?
點開短信,只見屏幕上顯示:
“老張,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后面還有很長,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死機了!屏幕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怎么回事?”我著急地按著開機鍵,但手機就是沒反應。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莫名的預感涌上心頭。
王建軍要跟我說什么?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發短信?而且手機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死機了!
“張偉,報表呢?”主任催促的聲音傳來。
“馬上,馬上!”我慌張地回答,但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
我拿著手機跑到衛生間,試著重新開機。
等了足足五分鐘,手機才慢慢亮起來。
我的手在顫抖,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
看到消息內容之后,我真是傻眼了,沒想到,他竟然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