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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大王破產14年,兒子在國外時來電:爸,迪拜的公司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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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高建國今年六十七歲,站在廢品回收站銹跡斑斑的鐵門前,他低頭數著剛收來的塑料瓶,發黃的藍色工裝袖口磨出了毛邊。

街坊們總說老高頭身上有股酸腐味,卻沒人知道他后腰別著的鑰匙串上,還掛著當年太原某別墅區的門禁卡。

2007年深秋,高建國記得特別清楚。

那天他剛簽完第十二座鋼廠的收購合同,秘書遞來的報表顯示年營業額突破兩百億。

他摸著辦公桌上新買的黃花梨算盤,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唐山小作坊里,自己蹲在煤爐旁給鐵條淬火的場景。

"高總,太原星河灣的別墅區開盤了。"司機老張邊開車邊說,"售樓處說頂樓那套兩千平的還剩最后一套。"

高建國當時正盯著后視鏡里不斷后退的鋼廠煙囪,聞言只是嗯了一聲。

等車停在售樓處門口,他直接掏出銀行卡:"全款,現在辦手續。"

那套房子后來成了宋雅琴的"行宮"。

有次她帶闊太太們參觀,特意指著客廳的水晶吊燈說:"這燈啊,是奧地利工匠手工吹制的,光運費就夠買輛寶馬。"

衛生間里鑲金邊的馬桶蓋掀開時,會發出清脆的叮咚聲——那是法國設計師的得意之作。

宋雅琴的購物習慣是從2008年開始變的。

有天她拎著新買的愛馬仕鱷魚皮包回家,突然把衣帽間里所有舊包都扔了出來。

"以后低于十萬的包別往家拿。"她對保姆說。

后來她專門騰出三樓整層放包,每個季度香奈兒新品到貨,她都要親自去北京SKP"驗貨"。

"雅琴啊,你這包夠我老家蓋棟樓了。"有次牌局上,新入圈的王太太摸著她的鱷魚皮包嘀咕。

宋雅琴正把籌碼往桌上一推,眼皮都沒抬:"輸不起就別上桌,我家老高昨天剛給希望工程捐了五百萬。"

那天王太太最終輸了一百五十萬,哭著被老公領走時,宋雅琴正在數贏來的籌碼,突然覺得這聲音比水晶吊燈的碰撞聲還刺耳。

兒子高浩十六歲那年,高建國在迪拜的飯局上喝高了。

同桌的石油大亨炫耀兒子在劍橋讀書,他當場掏出手機:"老張,給迪拜國際學校打電話,現在就要個入學名額。"

三個月后高浩就出現在了阿聯酋的校園里。

"爸,同學們都開跑車。"高浩視頻時抱怨。

高建國第二天就讓財務打了八十萬美金過去:"買輛好點的,別給咱中國人丟臉。"

后來高浩考上哈佛,高建國在慶功宴上喝得滿臉通紅:"我兒子就是爭氣!學費?一年三百萬算個屁!"

2010年高浩二十歲生日,高建國包下迪拜帆船酒店頂層開派對。

當法拉利458的鑰匙交到兒子手里時,他拍著兒子的肩膀說:"男人就該開好車,爸在棕櫚島還給你買了套公寓,等畢業就能住。"

那天晚上他喝斷片了,第二天頭疼欲裂時,秘書告訴他昨晚光是香檳就開了三百瓶。

廠里慶功宴更夸張。

有次新廠投產,高建國看著臺下烏泱泱的賓客,突然抓起話筒:"今晚所有消費我包了!"

結果光五糧液就開了五百瓶,酒水錢就八百萬。

給駐唱女歌手塞紅包時,他手一抖多塞了個零,三十萬現金直接把人家嚇跪了。

"建國啊,表弟想開個汽修廠。"2011年春節,表弟提著兩瓶汾酒上門。

高建國看著表弟磨破的牛仔褲,想起自己剛創業時也穿過這樣的褲子,當場簽了張五百萬的支票:"先干著,不夠再說。"

后來表弟隔三差五就來,三年下來拿了三千萬。

大姐兒子要留學那會,高建國正在北京開會。

大姐電話里哭得稀里嘩啦:"你外甥爭氣,考上了哥大……"

高建國直接打斷:"卡號給我,一百五十萬馬上到賬。"后來外甥畢業典禮,他特意飛去紐約,看著穿學士服的外甥,突然想起自己連高中都沒讀完。

最夸張的是妻子堂哥買房那次。那天宋雅琴紅著眼圈說:"哥看中套學區房,首付差一千二百萬……"

高建國正在看鋼廠擴建方案,頭都沒抬:"讓財務明天打過去。"

后來聽說那房子寫的是堂哥小舅子的名字,他也沒當回事。

"高總,省里領導來視察了。"2011年夏天,秘書慌慌張張跑進來。

高建國正盯著暴跌的鋼材期貨,聞言整了整領帶:"把主席臺最好的位置留出來。"

那天他陪著領導視察完,在慶功宴上舉著茅臺說:"各位領導放心,我們民營企業一定……"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震動——期貨賬戶又虧了八百萬。

02

2012年,鋼鐵行業突然遭遇寒冬。

鋼材價格像斷了線的風箏,從高位急速墜落。

短短四個月,跌幅高達80%。

高建國看著價格走勢圖,眉頭緊鎖,心里卻存著一絲僥幸。

他覺得這只是市場的短暫調整,很快就會反彈。

于是他不顧身邊人的勸阻,大量囤積鋼材,滿心期待著價格回升,大賺一筆。

然而市場并沒有如他所愿。

價格一路狂跌,絲毫沒有反彈的跡象。

更糟糕的是,國家開始對鋼鐵行業進行史上最嚴厲的整頓。

小型鋼廠首當其沖,被勒令關停。環保標準大幅提升,安全投入也增加了十倍。

高建國的資金鏈一下子就斷了。

他名下的十二座鋼鐵廠,六座因為環保不達標被強制關閉。

看著那些曾經日夜轟鳴的機器漸漸停歇,他的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四座因為安全隱患被停產整改,整改的費用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最后兩座被劃入產業整合區,必須無償交給國有企業。

他原本指望這些廠子能回籠資金,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而新增的巨額投入,卻像潮水一般向他涌來。

為了維持運營,高建國開始四處借錢。

他先是去了銀行,低聲下氣地請求貸款。

銀行的工作人員看著他的財務報表,皺著眉頭說:“高總,您現在的情況,很難批下來啊?!?/p>

高建國苦苦哀求:“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等市場好轉,我一定還上?!?/p>

可銀行最終還是拒絕了他。

無奈之下他又去找民間高利貸。

那些人看著他,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

“高總,借可以,不過利息可高啊?!备呓▏ба?,簽下了合同。

接著他又抵押了房產、公司股權,能抵押的都抵押了。

可利滾利的債務就像一個無底洞,越陷越深。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最信任的合伙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陳志遠,卻給了他致命一擊。

陳志遠卷走了公司賬上的35億流動資金,連夜逃到了國外。

高建國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會背叛他。

他坐在辦公室里,雙手抱頭,嘴里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那天深夜,高建國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滿墻的榮譽獎牌,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獎牌曾經是他輝煌的見證,可現在卻顯得那么刺眼。

他打開一瓶茅臺,一口氣喝完,又開了一瓶。

四瓶茅臺下肚,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60多歲的漢子,哭得像個孩子,可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哭聲。

債主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像一群餓狼一樣撲了過來。

銀行瘋狂抽貸,合作方紛紛撤資跑路,投資人天天追著他要債。

他的商業帝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在三個月內徹底倒塌。

法院迅速查封了他名下所有財產,豪宅、豪車、公司股權,甚至連妻子名下的資產也被凍結。

一紙判決書,將他從身家200億的鋼鐵大王變成了負債50億的“失信人員”。

03

宋雅琴得知這一切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沖到高建國面前,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吼道:“高建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把我們家搞成這個樣子?一夜之間,我們就從富翁變成了窮光蛋!”

高建國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嘴里嘟囔著:“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宋雅琴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抓起旁邊的古董花瓶,狠狠地砸向高建國。

花瓶碎了一地,瓷片四濺,就像他們支離破碎的生活。

那天夜里,宋雅琴躲在臥室里,偷偷給她的情人打電話。

“親愛的,高建國破產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我私藏的錢轉移走,不然就來不及了?!?/p>

電話那頭傳來情人低沉的聲音:“好,你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了?!?/p>

而高建國,則坐在滿地狼藉的客廳里,一瓶接一瓶地喝酒。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心里想著,自己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拼,怎么就落得這個下場?

那些曾經稱兄道弟的人,現在都躲得遠遠的,連自己的家人也……

想到這里,他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高浩得知消息時正在美國寫畢業論文。

他接到電話,沉默了很久,然后平靜地說:“爸,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p>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那以后,父子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

高建國多次嘗試聯系兒子,可要么無人接聽,要么兒子只是寥寥幾句敷衍。

他能感覺到,兒子在故意疏遠自己。他心里很難過,比破產更讓他心如刀絞。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遠方,喃喃自語:“浩浩,你為什么不理解爸爸呢?”

親戚們也一個接一個地遠離了他。

先是找各種借口忙碌,后來干脆避而不見。

曾經熱情地叫他“建國哥”“姐夫”的人,如今見了面都繞道而行。

那些曾經借他錢的親戚,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他上門討債。

表弟在得知高建國破產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將自己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然后帶著全家移居加拿大。

高建國聽說后,心里一陣悲涼。

他想起小時候和表弟一起玩耍的情景,沒想到現在表弟會這么絕情。

大姐的兒子,那個曾經接受他資助出國留學的侄子,回國后在一家跨國公司當高管,年薪500萬。

高建國病重入院,身上沒錢買藥,他猶豫了很久,還是給侄子打了個電話。

“侄子啊,叔叔現在病了,沒錢買藥,你能借我點錢嗎?”

侄子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說:“叔叔,我現在手頭也緊,等我有錢了再說吧。”

掛了電話,高建國躺在簡陋的病床上,眼淚悄悄滑落。

他不是心疼那幾千塊錢,而是心疼人情的薄涼無常。

他望著天花板,心里想著,自己曾經對侄子那么好,現在他卻這樣對自己。

朋友圈更是一夜之間變了天。

那些曾經稱兄道弟的酒肉朋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政府部門的領導不再接他的電話,合作伙伴紛紛撇清關系,甚至有人落井下石,在背后傳播惡毒謠言。

“早就料到他會栽跟頭,那些鋼廠根本不合規,能撐這么久已經是奇跡。”
“聽說他貪污受賄,偷稅漏稅,這次是被查了?!?br/>“他那個鋼廠事故頻發,出過人命,報應總算來了?!?/p>

這些話通過各種渠道傳到高建國耳中。

他聽了心里一陣刺痛。

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也不至于像他們說的那樣。

他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眼神

04
破產后的第一個月,高建國還能勉強住在自己的別墅里。

每天清晨,他習慣性地走到窗前,望著熟悉的花園,心里卻空落落的。

法院的傳票早已送達,他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棲身之所。

果然,沒過幾天,法院的執行人員就來了。

他們敲開大門,語氣生硬地通知他,必須在當天搬離。

高建國默默點頭,轉身走進書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十年間積累的書籍、文件、紀念品,此刻都成了沉重的負擔。

他一件件撫摸過那些曾經珍視的物品,最終只挑了幾件貼身衣物和一本舊相冊。

傍晚時分,他拖著行高箱,最后一次環顧這個家。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空蕩蕩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凄涼。

他嘆了口氣,鎖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有收入,沒有住處,高建國只能租下城郊一間破舊的平房。

房子不到二十平米,墻面斑駁,地面潮濕,窗戶上還貼著褪色的窗花。

他花了一整天時間打掃,勉強把床鋪好,又用報紙糊住了漏風的窗戶。

夜里他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心里五味雜陳。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超市遇到了以前的司機小張。

小張正推著購物車,低頭挑選商品,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頭一看愣住了。

高建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張,好久不見。”

小張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高總……哦不,高先生,您也來買東西啊。”

高建國點點頭,剛想再說什么,小張卻匆匆說了句“我還有事”,便推著車快步走開了。

高建國站在原地,心里一陣刺痛。

鄰居們對這個落魄的鋼鐵大王指指點點。

幾個大媽湊在一起,壓低聲音議論:“聽說他以前開鋼廠,可有錢了,后來破產了。”

“這種人肯定做了什么虧心事,不然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高建國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快步走過。

孩子們趴在窗戶上,好奇地往里張望,他趕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破產后的第八個月,宋雅琴提出了離婚。

那天晚上,她坐在餐桌前,語氣冷淡:“建國,我們離婚吧?!?/p>

高建國愣住了,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為什么?”

宋雅琴冷笑一聲:“我當初嫁給你,是因為你有錢有地位?,F在你一無所有,我憑什么要跟你受苦?”

高建國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兒子呢?他怎么辦?”

宋雅琴不耐煩地說:“兒子歸你,我可不想帶著個拖油瓶,影響我再嫁?!?/p>

高建國心里一陣絕望,卻無力反駁。

簽字那天高建國的手一直在顫抖。

他看著離婚協議書上那些刺眼的條款,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二十五年的婚姻,就這樣在一紙協議書上畫上了句號。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

六個月后,高建國在社交媒體上看到前妻與一個比他更年輕、更有錢的房地產大亨的結婚照。

照片里宋雅琴穿著昂貴的婚紗,笑得燦爛。

新婚宴在太原最奢華的酒店舉行,賓客如云,熱鬧非凡。

而他連一個通知都沒收到。

那天晚上高建國獨自一人喝了一整瓶劣質白酒,酒精的刺激讓他喉嚨發燙。

他蜷縮在破平房的角落里,放聲大哭,直到鄰居拍門抗議:“大晚上的,哭什么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05
找工作的事情更是處處碰壁。

高建國每天早早出門,騎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四處打聽招聘信息。

他去過工廠、公司、甚至小餐館,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

招聘人員看到他的年齡,聽到他的經歷,總是搖頭:“我們這兒不需要年紀這么大的,也沒適合你的崗位。”

高建國低聲下氣地求情:“我可以從基層做起,什么活都行。”

可對方只是不耐煩地擺擺手:“別浪費我們時間了。”

最后,他只能靠做些苦力活維持基本生存。

他當過搬運工,扛著沉重的貨物在倉庫里來回奔波;做過清潔工,跪在地上擦洗地板;還當過看門人,守著空蕩蕩的廠房,一守就是一整夜。

可即便如此,收入依然微薄,常常入不敷出。

現在他靠撿廢品為生,每天騎著破舊的三輪車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清晨,天還沒亮,他就出門了。

他翻遍垃圾桶,撿起塑料瓶、廢紙箱,小心翼翼地放進車里。



有一次他在一個高檔小區撿廢品時,遇到了以前的一個生意伙伴。

對方正在和朋友打網球,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假裝沒看見。

高建國默默地收起廢紙箱,騎上三輪車離去。他心里一陣苦澀,卻什么也沒說。

從每天早餐享用鮑魚海參,到如今一日三餐稀粥咸菜,高建國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去菜市場買菜,總是挑最便宜的,為了幾毛錢和攤主討價還價。

攤主不耐煩地說:“就這點錢,還挑三揀四的。”

高建國只能陪著笑臉:“家里困難,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的身體狀況也每況愈下。

長期的煙酒應酬,給他留下了高血壓、心臟病和脂肪肝。

現在,他連最基本的醫藥費都承擔不起。

有幾次他疼得在破平房里打滾,額頭冒出冷汗。

他想去醫院,可一想到昂貴的檢查費和藥費,又舍不得。

他只能咬牙硬撐,心里默默祈禱:“再忍忍,也許明天就好了。”

每天夜里,他躺在那張破舊的單人床上,望著漏雨的天花板,回想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凄涼。

他想起那些年,自己坐在寬敞的辦公室里,指揮著數千名員工;想起那些酒會上,賓客們對他阿諛奉承;想起兒子小時候,趴在他背上喊“爸爸”。眼淚默默地流進枕頭,打濕了一片。

十四年過去了,他從一個呼風喚雨的鋼鐵大王,變成了無人問津的拾荒老漢。

命運的落差,大得令人心碎。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每天早早起床,騎著三輪車出門。

他知道,生活還得繼續,哪怕再艱難,也得咬牙活下去。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高建國獨自坐在那間破舊平房的小桌前,眼神呆滯地望著窗外蕭瑟的街道。

寒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枯葉,更添了幾分凄涼。

十四年前,每到春節前夕,他那豪華的別墅里早已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親朋好友、生意伙伴們絡繹不絕,帶著豐厚的禮品,滿臉堆笑地前來拜年,整個別墅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濃濃的年味。

可如今呢,他的手機安靜得可怕,連一條問候的短信都沒有。

高建國心里一陣失落,仿佛整個世界都把他遺忘了。

他緩緩翻開手機通訊錄,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簾,那些曾經熟悉的名字,此刻卻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每一個名字背后,都曾代表著一段關系、一份人脈,可如今,它們不過是冰冷的數字,毫無溫度可言。

高建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撥通了一個曾經和他形影不離的鋼鐵大亨朋友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等待音,每一聲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終于電話接通了。

“喂,哪位?”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

高建國連忙說道:“老張啊,是我,建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后聲音變得疏離冷淡:“哦,建國啊,有什么事嗎?我這會兒正忙著呢?!?/p>

高建國心里一陣酸澀,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老張,過年了,就想和你聊聊天?!?/p>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邊真有事,改天再聊吧?!?/p>

說完對方匆匆掛斷了電話。

高建國握著手機,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五味雜陳。

他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個圈子徹底拋棄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又撥通了幾個號碼。

有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一遍又一遍地撥,直到電話那頭傳來“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有的電話倒是接通了,可對方只是敷衍地應付幾句,便找借口掛斷了;更過分的是,有的電話剛一接通,對方聽到他的聲音就直接掛斷,等他再打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高建國看著手機,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十四年前炙手可熱的通訊錄,如今卻像一本諷刺的教科書,無情地記錄著人情冷暖的殘酷現實。

最讓他心寒的,還是三哥的態度。

當年三哥幾乎天天往他家跑,一口一個“兄弟”地叫著,還找他借錢做生意。

高建國念著兄弟情分,慷慨解囊,前前后后借給他1200萬,連張借條都沒讓他寫。

如今三哥的企業做得風生水起,早已還清了別人的債務,可唯獨對他的錢只字不提。

一次偶然的機會,高建國在商場里遇到了三哥。他滿心歡喜地鼓起勇氣上前打招呼:“三哥,這么巧啊?!?/p>

三哥卻像沒看見他一樣,拉著家人的手,匆匆鉆進了電梯。

高建國站在原地,望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只覺得一陣寒風襲來,吹得他渾身發冷,心如刀割。

還有大姐的女兒,當年上大學的時候,高建國一次性給了她80萬作為學費和生活費。他想著,大姐家條件不好,自己能幫一點是一點。

如今這個外甥女已經大學畢業,在一家知名企業擔任部門經理,收入相當可觀。

前幾天,高建國在社交媒體上看到外甥女曬出的奢華旅行照片,配文是“全靠自己的奮斗”。

看到這句話,高建國苦笑不已。他心里明白,奮斗是會有收獲的,但有些成功,其實是建立在別人的恩惠上,卻被選擇性地遺忘了。

二月十日,除夕夜。

高建國孤身一人在那間破平房里,連頓像樣的年夜飯都沒有。

電視里播放著熱鬧的春晚,歡聲笑語充斥著屏幕,可這熱鬧卻與他無關,反而襯托出他生活的凄涼。

他掏出手機,手指在兒子的號碼上停留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按下去。

已經六年沒有聯系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否還有人接聽。

他害怕聽到兒子的冷漠回應,更害怕面對那無法彌補的親情裂痕。

最后,他無奈地放下手機,打開冰箱,取出半瓶劣質白酒和幾樣簡單的冷菜。

他一個人對著電視,默默地舉起酒杯,輕聲對自己說:“新年快樂,高建國。”

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年初一早上,高建國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準備去廢品站工作。雖然是春節假期,但他沒有休息的奢侈。

多工作一天,就多一天的收入,這對他來說,是不能放棄的機會。

臨出門前他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除了幾條運營商的祝福短信,沒有任何人給他發過消息或者打過電話。

這已經是他習以為常的生活狀態了,孤獨得連電信詐騙都懶得找他。

他突然想起,十四年前的春節,他的手機幾乎被各種祝福信息淹沒。

親朋好友、合作伙伴、下屬員工,無數人爭先恐后地向他問候,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與回應。

那時的他風光無限,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

而如今連個問候都沒有,仿佛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將他遺忘。

高建國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出門,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國際號碼。高建國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猶豫。

在如今詐騙橫行的年代,一個陌生的國際來電,很可能是電信詐騙。

可不知為什么,他心里又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爸?迪拜的公司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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