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原創聲明:本文系真實新聞案件改編創作,但并非新聞,情節均為虛構故事,部分內容來源官方媒體,因涉及隱私,人名部分為化名,圖片均來源于網絡,僅用于敘事呈現;
本文資料來源:江蘇法制周刊《年余酒樓槍擊案》)
“求求你們別傷害我女兒,她才兩歲。”
在 1997 年德國西騰森小鎮,一場突如其來的血案打破這里的平靜,也成為了小鎮居民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痛記憶。
年余酒樓這家承載著洪帆和安妮夢想與希望的中餐館,在一個普通的深夜,變成了人間煉獄。
2 月 5 日深夜,三名持槍歹徒闖入酒樓,以殘忍的手段實施搶劫。
面對威脅洪帆本能地將安妮和女兒護在身后,可歹徒們毫不留情,槍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鮮血染紅了酒樓的地板。
這場劫難奪走了包括洪帆夫婦在內七個人的生命,只留下了躲在母親尸體下瑟瑟發抖的蒂安娜。
1997 年的德國西騰森小鎮,冬天的風又冷又硬,細小的雪粒被風吹著,打在街邊的建筑上沙沙作響。
年余酒樓里亮著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玻璃,能看到門口 “歡迎光臨” 的霓虹招牌微微發著光。
洪帆站在收銀臺后面,手里捏著賬本,指甲縫里還沾著洗不掉的油煙漬。
他時不時抬頭看看墻上掛著的老照片,那是從香港帶過來的,照片邊角都卷了邊,拍的是他以前在建筑工地干活,還有和安妮在維多利亞港拍的合影。
二十出頭那會,洪帆在香港一個建筑工地打工。
每天天還沒亮就得起床,坐工友的小貨車去工地,安全帽往頭上一扣,就開始搬磚、運水泥。
工地的活又累又危險,鋼筋、水泥板堆得到處都是,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事。
那天和往常一樣,工地上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洪帆正忙著和工友搭腳手架。
“小心!鋼筋要滑下來了!” 突然有人大喊。
洪帆轉頭就看見隔壁組的工友被滑落的鋼筋砸中,人當場就沒了氣息。
地上很快積了一灘血,周圍的人都嚇傻了。
“這可怎么辦啊!”“趕緊叫救護車!” 工友們慌亂地喊著。
洪帆腿也發軟,扶著腳手架緩了好一會兒。
晚上收工后,洪帆躺在工棚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安妮來工棚找他,看到他臉色蒼白問:“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洪帆嘆了口氣說:“安妮,今天工地出事了,隔壁組的工友被鋼筋砸死了。”
安妮一下子愣住了,手緊緊攥著衣角:“太嚇人了,這工作太危險了。”
洪帆握住她的手:“我不想讓你跟著我提心吊膽的,咱們得換個活法,不能把命搭在這。”
過了幾天洪帆和安妮在夜市攤吃飯,碰到個以前的老鄉。
老鄉一邊喝酒一邊說:“我現在在德國開中餐館,那邊華人多,做餐飲能掙錢。德國治安好,工作也穩定,不像在這,天天提心吊膽的。”
洪帆眼睛一亮:“真的嗎?在德國開餐館要多少錢?”
老鄉說:“成本比這邊高些,但只要味道好,不愁沒生意。你們要是想去,我可以幫忙打聽打聽。”
洪帆和安妮對視一眼,心里都動了念頭。
回家路上安妮問:“你真打算去德國?咱們所有積蓄都投進去,要是賠了怎么辦?”
洪帆握緊她的手:“留在這干工地,說不定哪天我也出事了。去德國開餐館,就算賠了,大不了從頭再來。我想給你和以后的孩子一個安穩日子。”
安妮沉默了好久,說:“那行,咱們試試吧。”
兩人商量了好幾個晚上,把所有積蓄算了又算,最后咬牙決定移民德國開家酒樓。
剛到德國西騰森小鎮時,洪帆和安妮人生地不熟。
他們租了間老舊的店面,白天跑市場買二手廚具、桌椅,晚上就在店里收拾衛生,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開業那天店里只來了零星幾個客人。
洪帆在后廚緊張得直冒汗,對端菜進來的安妮說:“也不知道這菜合不合他們口味,別砸了招牌。”
安妮安慰他:“萬事開頭難,咱們慢慢摸索,多問問客人意見。”
說著她又端著菜出去,笑著問客人:“您覺得這菜味道怎么樣?有什么建議盡管提。”
往后的日子,夫妻倆每天凌晨四點就起床。
洪帆一邊往保溫桶里裝熱水,一邊對安妮說:“今天我去菜市場得早點,聽說有新到的魚。”
安妮應著,低頭整理調料:“行,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把配菜都切好,省得你回來手忙腳亂的。”
白天洪帆在后廚炒菜,顛勺的胳膊累得抬不起來;安妮在前臺招呼客人笑臉迎人,嗓子都說啞了。
有一天店里來了幾個熟客,一邊吃一邊夸:“洪老板,你這紅燒肉燒得太地道了,跟我在國內吃的一個味!”
洪帆擦著汗從后廚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喜歡就好,你們多提提意見,我好改進。”
另一個客人說:“洪嫂調的酸甜汁也開胃,我家孩子平時挑食,今天都多吃了一碗飯!”
安妮聽了笑得眉眼彎彎:“大家吃得開心就好,以后常來啊。”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
等女兒蒂安娜出生時,夫妻倆已經能在小鎮站穩腳跟,日子也有了盼頭。
年余酒樓里飄著飯菜的香氣,服務員端著熱菜穿梭在餐桌間,客人的談笑聲和餐具碰撞聲混在一起。
洪帆站在收銀臺后核對賬目,鋼筆尖在賬本上沙沙移動,突然后廚的門被猛地推開。
“老板,那個越南人又來了!” 二廚小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圍裙上還沾著菜葉,“就在門口,趕都趕不走。”
洪帆握筆的手頓了頓,賬本邊角被捏出褶皺。
他抬頭望去,玻璃門外站著個消瘦的身影,正是三個月前離開的阿強。
這人裹著件褪色的夾克,頭發油膩地耷拉在額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樓里。
半年前阿強來應聘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天正下著雨,他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說自己剛到德國,錢包被偷了,求份工作管飯就行。
洪帆看他可憐,就讓他在后廚幫忙擇菜、洗碗。
可沒干滿一個月,阿強就嫌活兒累,還總抱怨工資低,突然有天就不見了。
“洪老板!” 阿強猛地推開門,冷風卷著寒氣灌進來,幾張菜單被吹落在地,“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他一腳踢翻旁邊的塑料凳子,金屬腿在瓷磚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正在用餐的客人紛紛抬頭,鄰桌帶孩子的女人下意識把孩子摟進懷里。
洪帆繞過收銀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阿強,有話好好說。你已經離開三個月了,現在來鬧算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阿強逼近兩步,身上散著廉價酒氣,“在你這兒累死累活,工錢連人家零頭都沒有!我兄弟說了,今天拿不到補償,這店就別想開下去!”
“當初是你自己嫌活兒重走的,工錢也一分不少結清了。”
洪帆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余光瞥見后廚的小陳攥著菜刀把,隨時準備沖出來,“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去勞工局投訴,但別在這兒鬧事。”
阿強突然笑起來,笑聲又尖又怪:“投訴?我沒那么好脾氣!你等著,這事沒完!”
他轉身踹開玻璃門,門板重重撞在墻上。
洪帆站在原地發怔,直到安妮從后廚出來輕聲問 “沒事吧”,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那天晚上關店后,洪帆癱在折疊椅上,盯著天花板上搖晃的吊燈。
安妮端來一杯熱茶,放在油膩的操作臺上:“別往心里去,這種人就是想訛錢。”
洪帆捏著茶杯,杯壁的熱氣熏得眼眶發酸:“我總覺得不對勁,自從他走后,店里的鎖被撬過兩次,上周還有人往門縫塞恐嚇信。”
他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德語寫著 “小心點”。
安妮的臉色變白了,伸手握住他發涼的手:“要不去報警?”
“報過了,警察說沒證據。” 洪帆嘆了口氣,“要不把店盤出去吧,去漢堡換個地方。咱們重新開始,總比擔驚受怕強。”
安妮搖搖頭,手指摩挲著他掌心的老繭:“咱們從香港到德國,吃了多少苦才把店開起來。再忍忍等蒂安娜上幼兒園就好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股執拗的勁兒。
洪帆沒再說話,只是把妻子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2 月 5 日這天特別冷,最后一桌客人離開時已經過了凌晨。
洪帆數完收銀機里的零錢,關節因為長時間握筆隱隱作痛。
后廚傳來小陳收拾廚具的叮當聲,新來的馬來西亞服務員麗莎哼著歌擦拭桌子,調子斷斷續續,混著清潔劑的味道在空氣里飄著。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驚得麗莎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
洪帆看了眼掛鐘,時針剛過一點。
他起身時踢到了桌腿,膝蓋傳來鈍痛,心里沒來由地發慌。
透過貓眼門外站著三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棒球帽壓得很低,看不見臉。
洪帆的手指剛觸到冰冷的門把手,就聽見門外傳來壓低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