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明的臉上寫滿憤怒,他緊握雙拳,幾乎要把鑰匙捏碎。那輛閃亮的二手奔馳,此刻在修理廠冰冷的燈光下暴露出丑陋的真相。"全是水泥!媽的,二十萬買了一堆水泥!"他一腳踹在車門上,金屬發出空洞的回響。
修理工默默站在一旁,手中的檢測報告顯示車身重了整整50斤。劉明想起周濤那副謙卑的笑臉,頓時胃里一陣翻騰,他已經無法分辨是恨意還是恥辱更讓他作嘔。
01:
劉明生在安徽小縣城,是家里的獨子。從小父母就灌輸他一個觀念:人活一張臉,體面最重要。在縣城里,開什么車直接決定了你的社會地位。父親開了二十年的面包車,卻從不在縣城里兜風,總是把車停在郊區,然后步行進城。"丟不起那人。"父親總這么說。
這種自卑深深烙進了劉明的心里。高中畢業后,他沒考上大學,在縣城里做起了小生意,開了家五金店。店鋪不大,但勝在位置好,生意還算紅火。三十五歲那年,劉明手里攢了點錢,卻始終不敢有大動作。
一切轉變始于同學聚會。十五年未見的初中同學們,有人開上了寶馬,有人提了奔馳。而劉明,還是騎著那輛電動車。聚會上,他被安排在角落,沒人主動和他碰杯,即使硬著頭皮上前搭話,對方也總是借故離開。他甚至聽到有人在背后嘀咕:"劉明這輩子就這樣了,還不如我們班的張磊,人家雖然搬磚,好歹買了輛二手奧迪。"
那晚回家,劉明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打開手機,開始瀏覽二手車信息。他的存款有25萬,如果用20萬買輛像樣的車,剩下的錢還夠維持生活。思前想后,他決定買輛二手奔馳,至少能在縣城里挺直腰板走路。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高中死黨周濤的電話。周濤現在在省城開了家二手車行,聽說劉明想買車,立馬熱情推薦:"兄弟,你放心,我給你挑一輛最好的,包你滿意!"
周濤的熱情讓劉明心里踏實了不少。一周后,周濤帶著他看了一輛2015年的奔馳C級,外觀光亮如新,內飾也保養得當,公里數顯示只開了5萬公里。"這車是一個公司高管換新車出的,平時就上下班開,周末都放車庫里,簡直是新車一樣。"周濤拍著胸脯保證。
劉明坐進駕駛座,手撫摸著方向盤上的標志,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試駕時,發動機聲音輕柔,加速也很平順。周濤在一旁不停地解說著車的優點,劉明聽得心花怒放。唯一讓他疑惑的是,方向盤轉向時有點沉,但周濤解釋說這是奔馳的特點,為了保證高速穩定性。
"這車市場價至少22萬,我給你20萬,還幫你辦好所有手續。"周濤搭著劉明的肩膀,語氣真誠,"兄弟之間,我不賺你的錢。"
劉明猶豫了一下,但想到這輛車將給自己帶來的體面,還是咬牙轉賬了20萬。周濤當場為他辦理了過戶手續,還送了一套高檔坐墊和香水。拿到鑰匙的那一刻,劉明感覺自己仿佛脫胎換骨,終于能在縣城里抬頭做人了。
02:
開著奔馳回縣城的路上,劉明感覺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高速上超車時,他故意放慢速度,讓后車看清車標。收費站出口,他特意降下車窗,希望工作人員能多看兩眼。
回到縣城第一件事,劉明就把車開到了五金店門口。往日無人問津的店面突然變得熱鬧起來,鄰居們紛紛圍觀,有人甚至偷偷用手機拍照。劉明假裝不經意地反復擦拭車身,確保每個人都看到那閃亮的三叉星。
晚上,他約了幾個在縣城混得還行的朋友吃飯。飯局上,他故意把車鑰匙放在桌上,星形標志朝上。朋友們的眼神從驚訝到羨慕再到尊敬,讓劉明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酒過三巡,他大方地買了單,然后邀請大家去車里坐一坐。朋友們在車里東摸西看,贊不絕口。
"劉明,沒想到你這么低調,一出手就是奔馳啊!"
"以后縣城里有事,多照應照應兄弟們!"
"明哥,周末帶我們兜風去??!"
這些奉承的話語讓劉明飄飄然,仿佛自己一夜之間成了縣城里的名人。回家路上,他特意繞道縣城最繁華的街道慢慢行駛,希望被更多人看到。
好景不長。開車三天后,劉明發現方向盤越來越沉,轉彎時幾乎需要用上全身力氣。車子在行駛中也開始發出異響,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更奇怪的是,即使是平路行駛,油耗也異常高,百公里要消耗12升以上的汽油。
劉明心里開始不安,但又不想承認自己可能被騙了。他安慰自己:"可能是新車需要適應期。"又過了兩天,車子啟動時發出刺耳的聲音,后備箱蓋也無法完全關閉。劉明再也無法自欺欺人,決定去縣城最好的修理廠檢查一下。
修理廠老板姓李,是縣城有名的汽修專家,見多識廣。他圍著奔馳轉了幾圈,眉頭越皺越緊:"劉老板,你這車有問題,車身重量不對勁。"他建議做一個全面檢測。
檢測結果讓劉明瞬間崩潰——車身比正常奔馳C級重了將近50斤!李老板建議拆開車門和后備箱檢查。
當車門內板被卸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