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高考最后一科英語考試結束，陳浩然興奮地沖出考場，遠遠看到父母手牽手站在校門口等他。

陽光正好，王慧敏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陳志強西裝筆挺，兩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爸媽！"陳浩然跑過去，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兒子辛苦了！"王慧敏眼含熱淚，"媽媽為你驕傲！"

回到家中，餐桌上擺著精心準備的慶祝蛋糕，上面寫著"高考必勝"四個大字。王慧敏點燃蠟燭，一家三口許愿拍照，其樂融融。

正當陳浩然準備切蛋糕時，王慧敏突然放下手中的刀，眼圈紅了："兒子，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媽？"陳浩然疑惑地看著她。

"我要和你爸爸離婚了。孩子長大了，我們不想再演下去了。"

陳浩然手中的叉子應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01

"離婚？什么叫演下去？"陳浩然愣在原地，完全無法消化剛才聽到的話。

王慧敏低著頭，眼淚一滴滴落在蛋糕上："兒子，對不起..."

"不對！"陳浩然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向后倒去，"你們明明那么恩愛！我不相信！"

陳浩然的腦海中開始閃過無數畫面。從他記事起，父母就是班級里其他同學最羨慕的存在。每次家長會，別的父母要么只來一個，要么來了也是各自坐著，很少交流。而他的父母總是手牽手出現，陳志強會貼心地為王慧敏拉椅子，王慧敏會在丈夫說話時溫柔地注視著他。

"還記得我五歲生日那天嗎？"陳浩然聲音顫抖著，"爸爸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親手給我做了一個木馬。媽媽說太危險了，不讓我玩。然后爸爸就抱著媽媽說：'老婆，我做的東西絕對安全，相信我。'媽媽當時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王慧敏聽到這里，眼淚流得更兇了。

"那次媽媽生病住院，爸爸在醫院照顧了你整整一個星期。"陳浩然繼續回憶著，"我去醫院看你們的時候，爸爸正在給你削蘋果。你說太酸了，爸爸立馬又跑下樓去買其他水果。買回來六七種水果，讓你一樣樣嘗，直到你滿意為止。"

陳志強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

"爸爸當時著急得頭上都是汗，我問你們在干什么，爸爸說：'你媽媽生病了沒胃口，我得想辦法讓她多吃點。'說完還親了親媽媽的額頭，說：'老婆，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和兒子都等著你回家呢。'"

"還有前年媽媽生日那天！"陳浩然越說越激動，"爸爸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策劃驚喜。我偷偷看到爸爸在網上查怎么做玫瑰花，看了好多教程。然后爸爸每天下班后都躲在車庫里練習折紙玫瑰，手都被紙劃破了好幾次。"

王慧敏捂著臉痛哭。

"生日那天早上，媽媽還在睡覺，爸爸就悄悄起床在客廳布置。我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看到爸爸正在墻上貼拉花，手夠不著，就搬了椅子站上去。爸爸看到我醒了，還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說：'兒子，幫爸爸一起給媽媽一個驚喜。'"

陳浩然的聲音越來越哽咽："等媽媽醒來看到滿屋子的玫瑰花和拉花時，你哭得稀里嘩啦。爸爸緊張得像個小伙子，一直問：'老婆，你喜歡嗎？我折了999朵玫瑰花，代表長長久久。'媽媽當時抱著爸爸說：'老公，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02

"這些都是演出來的嗎？"陳浩然紅著眼睛質問，"連媽媽的眼淚也是假的嗎？連爸爸手上的傷口也是假的嗎？"

陳志強別過頭，不敢看兒子的眼睛。

"我不相信！"陳浩然繼續說，"還有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你們都會重新拍婚紗照。我見過你們的相冊，從我出生到現在，每年都有新的合影。"

陳浩然跑到書房，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你們看！這是去年拍的，爸爸抱著媽媽在櫻花樹下轉圈，媽媽笑得多開心！這也是演的嗎？"

他翻開相冊，一頁一頁地給父母看："這張是我十歲時拍的，你們穿著情侶裝，比心的pose。這張是我十五歲時拍的，爸爸背著媽媽在海邊奔跑。每一張照片里，你們的眼中都有光！"

王慧敏看著這些照片，淚如雨下。

"還有這張！"陳浩然指著一張照片，"這是去年冬天拍的。那天下大雪，外面很冷，但是爸爸堅持要給媽媽拍雪景照。媽媽凍得直哆嗦，爸爸就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媽媽穿，自己只穿了一件毛衣。"

"我當時問爸爸冷不冷，爸爸說：'不冷，看到媽媽開心，爸爸心里就是暖的。'媽媽聽了又感動得哭了，說：'老公，你對我這么好，我下輩子還要嫁給你。'"

陳志強的眼中也涌出了淚水。

"如果這些都是演的，那你們的演技也太好了！"陳浩然憤怒地說，"連我這個天天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的人都看不出來！"

03

王慧敏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兒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那你們為什么要離婚？"陳浩然不解地問。

"因為..."王慧敏看了陳志強一眼，"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什么事情？"陳浩然追問。

這時，陳浩然突然想起了一些被他忽略的細節。

"等等，我想起來了。"陳浩然皺著眉頭，"雖然你們很恩愛，但是有些地方確實很奇怪。"

"什么地方？"王慧敏緊張地問。

"比如說，你們從來不在我面前爭吵。"陳浩然慢慢地說，"我的同學家里，父母偶爾都會因為一些小事爭執，比如今天吃什么，看什么電視節目，孩子的教育方式等等。但是你們從來沒有。"

陳志強和王慧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還有，你們的生活作息極其規律。"陳浩然繼續分析，"爸爸每天六點起床，媽媽六點十分起床。爸爸先洗漱，媽媽后洗漱。爸爸負責準備早餐，媽媽負責叫醒我。晚上爸爸十點半上床，媽媽十一點上床。十八年來，幾乎沒有變過。"

"這有什么問題嗎？"王慧敏小聲問。

"太完美了。"陳浩然說，"完美得不像真實的夫妻生活。我朋友家的父母，有時候會賴床，有時候會因為誰先洗澡而推來推去，有時候會為了看不同的電視節目而搶遙控器。但是你們從來沒有過這種'真實'的沖突。"

陳浩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有，你們的感情表達方式也很固定。爸爸每天出門前會親吻媽媽的額頭，說'老婆再見'。媽媽每天會回復'老公路上小心'。下班回家后，爸爸會抱抱媽媽，問'今天累不累'。媽媽會說'看到老公就不累了'。"

"這些話十八年來，從來沒有變過。就像...就像臺詞一樣。"

04

王慧敏和陳志強都沉默了。

"還有一件事。"陳浩然繼續說，"你們的朋友圈。媽媽的朋友圈里，發的都是關于我和爸爸的內容。爸爸也是。但是你們從來不發自己單獨的生活。"

"我看過同學父母的朋友圈，他們會發自己的工作動態，自己的興趣愛好，自己的心情感悟。但是你們的朋友圈，好像除了'家庭'就沒有其他內容了。"

陳浩然停頓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你們沒有共同的朋友。"

"什么意思？"陳志強問。

"媽媽的朋友，爸爸都不太熟悉。爸爸的朋友，媽媽也只是客氣地打招呼。你們從來不會一起和朋友聚會，總是分開參加各自的社交活動。"

陳浩然的眼睛亮了起來："對了！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每當有人夸你們恩愛的時候，你們的反應都很類似。媽媽會羞澀地笑，然后說'哪有，老公對我很好而已'。爸爸會摟著媽媽說'是我娶到了好老婆'。"

"這些反應，我見過無數次，每次都一模一樣。就像...就像排練過一樣。"

王慧敏的臉色越來越白。

"所以，你們真的在演戲？"陳浩然直視著父母，"為什么要演？為什么要演十八年？"

05

就在這個時候，王慧敏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是誰？"陳浩然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

"沒...沒什么重要的。"王慧敏想要掛斷電話。

但是陳浩然眼尖，看到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宋志遠？這是誰？"

王慧敏的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媽，你為什么這么緊張？這個宋志遠是誰？"陳浩然的心跳開始加速。

陳志強彎腰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長嘆一聲："浩然，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陳浩然感覺有巨大的秘密即將浮出水面，"這個宋志遠到底是誰？為什么一個電話能讓媽媽這么害怕？"

王慧敏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兒子，媽媽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什么？"陳浩然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膛，"媽，你說話啊！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按門鈴。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在客廳里回響，王慧敏渾身一顫，陳志強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誰會這個時候來？"陳浩然疑惑地看向門口。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更加急促了。

"我去開門。"陳志強起身向門口走去。

"不要開！"王慧敏突然大喊。

陳浩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媽，你怎么了？門外是誰？"

陳志強站在門前，回頭看了看妻兒，猶豫不決。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依然在響。

"慧敏，我等了十八年了。"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孩子高考結束了，我們說好的..."

陳浩然聽到這個聲音，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說好什么？十八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06

王慧敏聽到門外的聲音，整個人都崩潰了："志遠，求你不要在這個時候來..."

"志遠？"陳浩然愣住了，"就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宋志遠？他怎么會在我們家門口？"

"浩然..."陳志強艱難地開口，"有些事情，我們早就應該告訴你了。"

"什么事情？"陳浩然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你們到底在瞞什么？"

門外的聲音再次傳來："慧敏，我知道你在里面。今天是浩然高考結束的日子，也是我們重新開始的日子。不要再逃避了。"

陳浩然沖到門前，大聲喊道："你是誰？你憑什么說這些話？"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浩然，我是宋志遠。我是...我是你媽媽的..."

"志遠！"王慧敏突然沖過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媽媽的什么？"陳浩然緊緊抓住門把手，"他是你的什么？"

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極其壓抑，王慧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志強緊握雙拳站在一旁。

"開門。"陳志強最終做出了決定，"該來的總會來的。"

"老陳，不要..."王慧敏哀求道。

"慧敏，我們不能再瞞下去了。"陳志強走向門口，"浩然有權知道真相。"

門打開了，外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深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鮮花。他的眼中含著眼淚，看向王慧敏的目光充滿了深情。

"慧敏..."宋志遠輕聲呼喚。

王慧敏看到他，眼淚如決堤般涌出。

陳浩然看著這一幕，腦子里一片混亂。這個陌生男人看向母親的眼神，和父親看向母親的眼神完全不同。那是一種...一種戀人之間才有的深情。

"你們..."陳浩然的聲音顫抖著，"你們是什么關系？"

07

宋志遠走進客廳，將花束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后深深看了王慧敏一眼："慧敏，十八年了，我們終于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十八年？"陳浩然抓住了這個關鍵詞，"什么叫十八年？你們認識十八年了？"

王慧敏無法回答，只是在痛哭。

陳志強深吸一口氣："浩然，坐下。我們該告訴你真相了。"

"我不要坐！"陳浩然情緒激動，"我要你們現在就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們家？為什么媽媽看到他會哭成這樣？"

宋志遠看著陳浩然，眼中滿含愧疚："浩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是..."

"但是什么？"陳浩然紅著眼睛質問，"你有什么資格出現在我們家？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媽媽哭？"

"因為我愛她。"宋志遠平靜地說，"我愛了她二十年。"

陳浩然如遭雷擊："什么？"

"二十年前，我和你媽媽相愛了。"宋志遠繼續說，"我們本來要結婚的，但是..."

"志遠，不要說了！"王慧敏突然大喊。

"慧敏，不能再瞞了。"宋志遠溫柔地看著她，"孩子有權知道真相。"

陳浩然感覺天地在旋轉："所以...所以媽媽曾經要和別人結婚？那爸爸是什么？"

陳志強苦笑："我是你媽媽的...代替品。"

"什么叫代替品？"陳浩然完全懵了。

"二十年前，你媽媽和志遠相愛。但是志遠要出國留學，而你媽媽懷孕了。"陳志強緩緩說道。

"懷孕？"陳浩然瞪大眼睛，"懷的是...？"

"懷的是你。"王慧敏哽咽著說。

陳浩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所以...所以我的生父是...？"

"是我。"宋志遠點頭承認，"浩然，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08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陳浩然緩緩轉向陳志強："那你是...？"

"我是你的養父。"陳志強溫和地說，"這十八年來，我把你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不...不可能..."陳浩然搖頭，"這不可能..."

王慧敏走向兒子："浩然，媽媽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

"你們騙了我十八年！"陳浩然突然爆發，"十八年！你們讓我叫一個陌生人爸爸！你們讓我以為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們沒有騙你！"陳志強激動地說，"我對你的愛是真的！這十八年來，我把你當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為什么要瞞著我？"陳浩然哭著問，"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告訴我真相？"

宋志遠上前一步："浩然，這是我的錯。二十年前，我選擇了事業，拋棄了你和你媽媽。"

"所以媽媽才嫁給了別人？"陳浩然看向王慧敏。

"不是嫁給別人。"王慧敏搖頭，"是協議結婚。"

"什么意思？"

陳志強解釋道："你媽媽懷孕后，需要一個父親的身份給你。而我剛好也需要一個妻子來維持我的工作形象。所以我們協議結婚，互相幫助。"

"所以這十八年來，你們根本就不相愛？"陳浩然不敢置信。

"我們相互尊重，相互關心，但確實沒有愛情。"王慧敏誠實地說。

"那你們為什么要演恩愛夫妻？"陳浩然質問。

"因為我們不想讓你在一個缺乏愛的環境中長大。"陳志強解釋，"我們希望你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感受到父母之間的愛。"

"所以你們演了十八年？"陳浩然的聲音顫抖。

"是的。"王慧敏點頭，"每一個擁抱，每一個親吻，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是為了讓你相信，你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里。"

"但是這些演出，在某些時刻，也讓我們真的感受到了溫暖。"陳志強補充道，"我們確實關心彼此，也有感情，只是那不是愛情。"

09

陳浩然想起了之前質疑的那些細節："所以你們從來不爭吵，生活作息極其規律，感情表達方式固定，都是因為你們在按照劇本演戲？"

"我們制定了詳細的'恩愛夫妻'行為準則。"王慧敏承認，"為了讓演出更真實，我們確實像在排練一樣。"

"那你們私下的時候呢？"陳浩然問，"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什么樣的？"

陳志強和王慧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們就像...室友一樣。"陳志強說，"相互尊重，各自生活。"

"但是我看到過你們私下的親密行為！"陳浩然反駁，"爸爸半夜給媽媽換毛巾，給媽媽按摩，這些都是我偷偷看到的！"

"那是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照顧彼此。"王慧敏解釋，"十八年的相處，讓我們成為了家人。看到對方不舒服，當然會心疼，會想要照顧。"

"所以，你們對彼此有感情，但不是愛情？"陳浩然試圖理解。

"是的。"陳志強點頭，"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伙伴，最信任的朋友，最親密的家人，但不是戀人。"

陳浩然突然想到："那現在志遠叔叔回來了，你們要重新在一起？"

宋志遠走向王慧敏："慧敏，這十八年來，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后悔當年的選擇，后悔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志遠..."王慧敏淚眼朦朧。

"我在國外的這些年，每天都在想你，想浩然。"宋志遠深情地說，"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但是我想要彌補，想要和你們一起生活。"

"那爸爸怎么辦？"陳浩然看向陳志強。

陳志強溫和地笑了："爸爸也有自己要追求的幸福。"

"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我去開門。"陳志強起身。

門外站著一個女醫生，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很緊張。

"志強，我聽說你們今天要和孩子坦白？"女醫生小心翼翼地問。

陳浩然看著這個陌生女人："你是誰？"

"我是趙欣怡，中心醫院的醫生。"女醫生溫和地說，"也是...也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陳浩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陳志強紅著臉說："欣怡是我...是我喜歡的人。"

"什么？"陳浩然瞪大眼睛，"爸爸也有喜歡的人？"

"這些年來，因為要維持家庭形象，我一直不敢表達。"陳志強坦誠地說，"但是現在，我們都可以追求真正的幸福了。"

陳浩然環顧四周，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們四個人都要重新開始？"

"是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陳浩然突然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他沖到王慧敏面前，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媽，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嗎？你們真的要離婚？你們真的要和別人在一起？"

王慧敏痛苦地閉上眼睛："兒子，媽媽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酷，但是..."

"什么殘酷不殘酷的？"陳浩然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們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為什么要等到我高考結束？"

宋志遠忍不住開口："浩然，我們不想影響你的學業。高考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們不能讓家庭的事情分散你的注意力。"

"所以你們就等著？等著我高考結束就摧毀我的世界？"陳浩然憤怒地說。

"不是摧毀！"王慧敏急忙解釋，"是解放！解放我們所有人！"

"解放？"陳浩然不敢置信，"你們把我騙了十八年，現在說是解放？"

趙欣怡小心翼翼地說："浩然，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即將上大學，會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父母也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不管什么權利不權利的！"陳浩然大喊，"我只知道我的家沒了！我的父母要分開了！"

陳志強走過來想要安慰兒子："浩然，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不！"陳浩然推開他，"你不是我爸爸！她也不是我媽媽！你們都是騙子！"

"浩然！"王慧敏心痛地叫道。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陳浩然痛苦地抱著頭，"我以為我有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我以為我有最恩愛的父母，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

宋志遠試圖解釋："浩然，我們對你的愛是真的..."

"什么愛？"陳浩然轉向他，眼中滿含憤怒，"你拋棄了我們十八年，現在說愛？你有什么資格說愛？"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宋志遠愧疚地說。

"那你為什么要回來？"陳浩然質問，"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生活？"

"因為我想要彌補..."

"彌補？"陳浩然冷笑，"你覺得你回來就能彌補十八年的缺失嗎？"

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極其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陳浩然的反應。

陳浩然突然想起母親剛才說的話："媽，你剛才說'孩子長大了，不想再演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王慧敏哽咽著說："意思是...我們為了你而演了十八年的恩愛夫妻，現在你長大了，我們可以停止這場演出了。"

"所以在你們眼中，我就是一個觀眾？"陳浩然的聲音充滿了諷刺，"你們在臺上演戲，我在臺下觀看，現在戲演完了，演員要謝幕了？"

"不是這樣的..."王慧敏試圖解釋。

"那是什么樣的？"陳浩然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你們告訴我，在你們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就在這時，王慧敏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又是誰？"陳浩然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

王慧敏顫抖著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醫生的聲音："王女士，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請盡快到醫院來一趟。"

"什么檢查？"陳浩然抓住了關鍵信息，"媽，你生病了？"

王慧敏掛斷電話，眼中滿含淚水："兒子..."

"什么病？"陳浩然感覺有巨大的恐懼襲來，"媽，你告訴我，你得了什么病？"

宋志遠握住王慧敏的手："慧敏，不管是什么結果，我都會陪著你。"

陳浩然看到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所以你們急著在一起，是因為媽媽生病了？是因為媽媽的時間不多了？"

王慧敏看著兒子，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兒子，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陳浩然的聲音開始發抖，"媽，你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王慧敏深深看了兒子一眼，然后緩緩說道："浩然，媽媽想在有限的時間里，體驗一下真正的愛情。"

陳浩然聽到這句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坍塌了，他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眼中滿含著震驚、恐懼和絕望，仿佛剛剛得知世界末日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