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砰!一聲槍響劃破寂靜的夜。陳默雙手顫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劉村長,腦海里閃過妻子空洞的眼神和女兒稚嫩的臉龐。
十七年前那個雨夜,他親眼目睹妻子被劉村長拖進屋內,聾啞的她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咽。離婚后,他留下妻女獨自逃亡,如今,一切都該結束了。"為了她們,值得。"陳默平靜地放下獵槍,等待著警笛聲臨近。
01:
陳默和李曉燕的相識是在一個偶然的春日。那時的陳默剛從縣城技校畢業,回到石山村準備開一個小木工坊。當他第一次見到在村口小溪邊洗衣服的李曉燕時,被她清秀的容貌所吸引。盡管得知她是個聾啞人,陳默依然被她堅韌的眼神和善良的微笑打動。
"這姑娘雖然是個啞巴,但手腳勤快,人也實誠。"村里老人這樣評價李曉燕。她從小失去父母,被遠房親戚收養,雖然沒法說話,但學會了用眼神和手勢與人交流。
陳默不顧家人反對,執意與李曉燕交往。他學習簡單的手語,用木頭雕刻小動物送給她,慢慢打開了女孩封閉的心。半年后,兩人結為夫妻。婚后的日子雖然清貧但幸福,陳默的木工坊生意漸漸好起來,一年后,他們迎來了女兒陳小雨的出生。
然而好景不長,劉村長對李曉燕的覬覦日益明顯。這個在村里呼風喚雨的中年男人,仗著手中權力欺壓百姓已不是一天兩天。他借著各種理由來陳家,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李曉燕身上游走。
"陳默啊,你媳婦雖然是個啞巴,但長得真水靈,你小子走了狗屎運啊!"劉村長喝醉后曾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說道,引來一陣哄笑。
陳默忍氣吞聲,他知道在這個偏遠山村,得罪了村長會寸步難行。他只能更加努力工作,希望有朝一日帶著妻女搬到縣城去住。
一個雨夜,陳默去鄰村送家具晚歸。推開家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如墜冰窟——劉村長正按著李曉燕,她的衣衫不整,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滾出去!"陳默怒吼著沖上前,將劉村長推倒在地。
"呵呵,陳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工減料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坐牢?"劉村長整理著衣服,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況且,一個啞巴的話,誰會信?"
02:
從那晚之后,陳默的噩夢開始了。劉村長處處針對他,木工坊的訂單莫名其妙地被取消,甚至有人半夜往他家門口潑糞。更可怕的是,每當他外出工作,劉村長就會趁機闖入他家。
李曉燕變得越來越沉默,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她無法開口訴說自己的痛苦,只能通過顫抖的手勢告訴丈夫:劉村長威脅她,如果不就范,就會害死陳默和女兒。
一天深夜,陳默假裝外出,實則躲在家附近的樹叢中。果然,不到半小時,劉村長搖搖晃晃地推開了他家的門。陳默沖進屋內,看到李曉燕蜷縮在墻角,而劉村長正解著褲帶。
"我要殺了你!"陳默抄起一把菜刀就沖了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劉村長雖然醉酒,但身材魁梧,力氣遠勝陳默。很快,陳默被打倒在地,鼻血直流。
"小子,你敢動我?"劉村長踩在陳默胸口,獰笑道,"我告訴你,在這個村子里,我看上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你媳婦這種殘廢,能嫁給我是她的福氣!"
正當劉村長準備再次揮拳時,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響起。李曉燕手持打碎的酒瓶,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劉村長看到這一幕,反而笑了:"有脾氣是吧?我就喜歡調教你這種倔強的!"
陳默趁機爬起來,推開劉村長,抱起哭泣的女兒和李曉燕跑出了家門,在鄰居家借宿了一晚。
第二天,陳默去了鎮上派出所報案,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片冷漠。
"你有證據嗎?你媳婦是個啞巴,連話都說不清,怎么做證人?"民警漫不經心地說,"再說了,劉村長在這一帶的名聲很好,做了不少好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們夫妻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想誣陷人家?"
陳默這才明白,劉村長的勢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大。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發現劉村長帶著幾個村干部站在他家門口。
"陳默,聽說你去派出所誣告我?這可是重罪啊!"劉村長假惺惺地說,"不過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我不計較。但你這房子蓋在集體用地上,沒有合法手續,必須限期拆除。"
陳默瞬間明白,這是劉村長的報復。如果房子被拆,他們一家將無處可去。更可怕的是,沒了這個家,李曉燕和女兒將完全暴露在劉村長的淫威之下。
那天晚上,陳默徹夜未眠。他看著熟睡中的妻子和女兒,心如刀割。李曉燕的臉上還有淤青,那是劉村長留下的痕跡。
清晨,陳默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他悄悄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給李曉燕留下了一封信和他們的積蓄,然后獨自去了縣城民政局。
03:
"我要離婚。"陳默平靜地對工作人員說。
辦理離婚手續的過程出奇地順利,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動。當陳默拿到離婚證時,劉村長恰好出現在民政局門口,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識相。"劉村長拍了拍陳默的肩,"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媳婦和閨女的。"
陳默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只要他一日在村里,劉村長就會一日糾纏李曉燕。而一旦他失去自由,李曉燕和女兒將更加無助。
離開民政局后,陳默沒有立即回家。他先去了縣城的一個小診所,用假名看了病,拿了一些藥片。然后他去銀行開了一個新賬戶,將自己的部分積蓄存了進去,并設立了定期轉賬到李曉燕名下的賬戶。
他在街頭買了一把二手獵槍和幾發子彈。這是他計劃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冒險的一步。
夜幕降臨,陳默回到了村子,但沒有回家。他藏在村委會附近的樹叢中,等待著劉村長獨自一人的時刻。
深夜,劉村長醉醺醺地從村里的小賣部出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村委會。這是他慣常的路線,酒足飯飽后回辦公室"處理公務",實際上是會會情人或者小憩一會兒。
陳默悄悄跟上,手中的獵槍已經上膛。當劉村長推開辦公室門的一刻,陳默沖了上去。
"劉村長,還記得我嗎?"陳默冷冷地問。
劉村長轉身,看清來人后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不屑的笑容:"喲,陳默,聽說你離婚了?怎么,舍不得媳婦啊?晚了,她現在是我的人了。"
"你毀了我的家庭,我要你償命!"陳默舉起獵槍。
劉村長卻不慌不忙:"就你這點膽子,敢開槍嗎?開了槍你就是殺人犯,判幾十年,甚至死刑。到時候誰來照顧你女兒?你媳婦那個啞巴,只能跟著我過日子嘍。"
陳默手中的槍微微顫抖。劉村長見狀,更加得意,慢慢向他逼近:"放下槍,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你還年輕,再找個女人不難。何必為一個啞巴搭上自己的人生?"
就在劉村長伸手要奪槍的一刻,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