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房子憑什么不能過戶給雅菲？她是我女兒，帶著孩子租房子住，你忍心嗎？"婆婆的聲音在房產過戶大廳里格外刺耳。

"婆婆，這是我的婚前財產！"我握緊手中的房產證，聲音都在顫抖。

"什么你的我的？嫁到我們陳家就是一家人，分這么清楚干什么？再說，七套房子給雅菲六套，你們小兩口還有一套呢！"

"媽，您這樣做真的不合適..."陳浩宇終于開口，但聲音小得像蚊子。

"浩宇！你到底站哪邊？是站你媳婦那邊，還是站你媽這邊？"婆婆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掃向我們。

整個過戶大廳里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三年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婆婆，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01

我叫蘇曉雯，32歲，在一家投資公司做高級分析師。那時候的我，單身，獨立，手里握著七套學區房的房產證，過著讓無數同齡人羨慕的生活。

這七套房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每一套都凝聚著我的汗水和眼淚。

"曉雯，你這丫頭真是太拼了！"我媽總是這樣感慨，"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你一天假都沒休過。"

確實，我剛畢業那會兒，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塊，租的房子連洗澡都要去公共浴室。但我有個執念——一定要在這座城市里擁有屬于自己的房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兼職做翻譯，周末去做家教，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第一套房子是我工作第三年買的，父母資助了首付，我自己承擔月供。那套房子只有六十平，但拿到鑰匙那天，我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女兒，你太不容易了。"爸爸抱著我，眼圈也紅了，"以后的路還長，慢慢來。"

但我沒有慢慢來。我像著了魔一樣，把賺來的每一分錢都投進了房地產。2018年，我看準了學區房的升值潛力，開始專門收購優質學區的房產。那些年，我幾乎沒有任何娛樂生活，連衣服都是在網上買最便宜的。

"曉雯，你這樣活著有意思嗎？"我的閨蜜小琳經常勸我，"你看看你，三十歲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等我買夠十套房子再說戀愛的事。"我總是這樣回答。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2020年的那個秋天，我在一次行業會議上遇到了陳浩宇。

"蘇小姐，您的分析報告寫得真精彩。"會議結束后，一個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回頭，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笑容很溫暖，眼神很真誠。

"謝謝，您是...？"

"陳浩宇，我在證券公司工作。"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喝杯咖啡？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

那天的咖啡喝了三個小時。我們從工作聊到生活，從理想聊到現實。我發現他知識淵博，談吐優雅，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因為我的財產而表現出異樣的眼神。

"曉雯，你真的很厲害。"浩宇真誠地說，"三十歲就能擁有這樣的成就，太了不起了。"

"你不覺得我太物質了嗎？"我有些忐忑地問。

"不，我覺得你很有安全感。"他搖搖頭，"現在這個社會，女人有自己的底氣太重要了。"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頻繁地見面。浩宇很紳士，從不讓我買單，也從不主動提起我的房產。他會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時候給我送夜宵，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陪我去醫院，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靜靜地聽我傾訴。

"媽，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我第一次帶浩宇回家時，媽媽私下里這樣對我說。

"我也覺得。"我點點頭，"他人很踏實，也很上進。"

"那他家里的情況呢？"媽媽問得很直接。

"普通工薪家庭，父母都是老師，還有個姐姐。"我如實回答，"他說他姐姐離婚了，帶著個孩子。"

"這...會不會以后有麻煩？"媽媽有些擔心。

"媽，我們才剛開始交往，想這些太早了。"我擺擺手，"再說，人家姐姐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現在想想，媽媽的擔心是對的，可惜那時候沉浸在戀愛甜蜜中的我，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

02

交往一年半后，浩宇向我求婚了。

那天他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枚鉆戒，眼中滿含深情："曉雯，嫁給我好嗎？我保證會照顧你一輩子。"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我們開始籌備婚禮，討論未來的生活。

"曉雯，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有一天，浩宇有些猶豫地開口。

"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婚紗照，看著他。

"就是...你的那些房子，要不要做個婚前財產公證？"他的表情有些復雜，"我不是想要你的房子，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想得真周到。行啊，那就做公證吧。"

"你不生氣？"浩宇有些意外。

"為什么要生氣？"我反問，"這本來就是我的婚前財產，做公證是應該的。你能主動提出來，說明你是真心愛我的。"

浩宇聽了，激動地抱住我："曉雯，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就這樣，我們在婚前做了財產公證。七套房子，每一套都清清楚楚地寫著我的名字。

婚禮前一個月，我第一次見到了浩宇的家人。

"這就是曉雯吧，真漂亮！"婆婆熱情地拉著我的手，"浩宇這孩子有福氣，能娶到你這樣優秀的媳婦。"

"阿姨您過獎了。"我有些羞澀地回答。

"快別叫阿姨了，叫媽！"婆婆笑得合不攏嘴，"我早就把你當女兒看了。"

公公也很和藹："曉雯，歡迎你加入我們家。浩宇這孩子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盡管說，我們幫你教訓他。"

只有大姑姐陳雅菲，從我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打量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雅菲，這是曉雯，你弟妹。"婆婆介紹道。

"弟妹好。"雅菲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后繼續低頭玩手機。

"雅菲這孩子就是這樣，比較內向。"婆婆解釋道，"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剛離婚不久。"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那頓飯吃得還算愉快，公公婆婆對我很滿意，不停地夸我懂事。

"曉雯啊，聽浩宇說你有好幾套房子？"吃飯的時候，婆婆隨口問道。

"嗯，七套。"我如實回答。

"哎呀，這么多！"婆婆驚訝地張大嘴巴，"你這孩子真能干！"

"都是曉雯自己努力買的。"浩宇在旁邊補充道，"她很厲害的。"

"是啊是啊，現在的年輕女孩就是有本事。"公公也點頭稱贊。

只有雅菲，聽到"七套房子"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回去的路上，我問浩宇："你姐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沒有沒有，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浩宇擺擺手，"離婚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她為什么離婚啊？"我好奇地問。

"唉，說起來也是她倒霉。"浩宇嘆了口氣，"她前夫是個渣男，結婚后出軌，雅菲發現后堅決要離婚。孩子判給了她，但是前夫根本不給撫養費。"

"那她現在怎么生活？"

"我爸媽在幫忙帶孩子，她自己做點小生意。"浩宇說道，"不過挺困難的，她現在租的房子很小，孩子都沒有獨立的房間。"

我聽了心里有些難受："那孩子多大了？"

"八歲了，正是需要好環境的時候。"浩宇搖搖頭，"雅菲想給孩子換個好點的學校，但是學區房太貴了，她根本買不起。"

"確實不容易。"我感慨道。

但我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婚禮如期舉行，我們搬進了我的一套房子里。那套房子是我最喜歡的，三室兩廳，裝修溫馨，采光很好。

新婚生活很甜蜜，浩宇對我依然很體貼。但我漸漸發現，婆婆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媽，您怎么又來了？"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發現婆婆在廚房忙活。

"我來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婆婆笑瞇瞇地說，"你們年輕人工作忙，哪有時間做飯？"

"媽，您太客氣了，我們可以叫外賣的。"

"外賣哪有家里做的健康？"婆婆擺擺手，"再說，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剛開始我還挺感動的，覺得婆婆真好。但慢慢地，我發現不對勁了。

03

婚后半年，雅菲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們家。

"弟妹，我來看看你們。"雅菲總是這樣說，然后在我們家坐一整天。

她來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提起房子的話題。

"弟妹，你們這房子真好，采光這么好，裝修也漂亮。"雅菲羨慕地四處打量，"我那破出租屋，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太陽。"

"姐，你們那房子確實不太好。"浩宇附和道，"要不你們搬過來住一段時間？"

"這怎么好意思？"雅菲連忙擺手，但眼神里明顯有些期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家人嘛。"婆婆在旁邊說道，"曉雯，你說對不對？"

我愣了一下，勉強笑道："對，一家人。"

就這樣，雅菲和她八歲的兒子小峰搬進了我們家。

一開始還好，畢竟房子夠大，多兩個人也不算擁擠。但漸漸地，我發現家里的氛圍變了。

"小峰，你怎么又把客廳弄得這么亂？"我有一次忍不住說道。

"小孩子嘛，活潑一點很正常。"雅菲立刻護短，"曉雯，你沒帶過孩子，不知道小孩子的天性。"

"我不是怪小峰，我只是希望能保持一點整潔。"我解釋道。

"哎呀，曉雯，你這就有點矯情了。"婆婆在旁邊說道，"孩子就是要這樣才健康，你看小峰多活潑。"

我憋了一肚子氣，但看在浩宇的面子上忍了下來。

更讓我不舒服的是，雅菲總是在飯桌上提起學區房的事。

"小峰現在上的學校太差了，同班同學都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孩子。"雅菲嘆氣道，"我真想給他換個好學校，但是學區房太貴了。"

"是啊，現在學區房動不動就要幾萬一平。"婆婆搖搖頭，"雅菲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哪買得起？"

我感覺她們的話里有話，但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對。

"曉雯啊，你那些房子都在好學區對吧？"有一次，婆婆突然問我。

"嗯，大部分都是。"我點點頭。

"那真好，以后你們有了孩子就不愁上學了。"婆婆笑道，"雅菲就羨慕死了，她為了小峰的學區問題都愁白了頭發。"

我看了一眼雅菲，發現她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媽，您別說了。"雅菲假裝不好意思，"這是人家曉雯自己努力買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話不能這么說。"婆婆擺擺手，"都是一家人，曉雯這么多房子，幫一下雅菲也是應該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終于明白她們的真正目的了。

"媽，房子的事..."我剛想解釋，浩宇突然打斷我。

"媽，這事以后再說，現在吃飯呢。"浩宇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別說了。

那頓飯我吃得食不知味，腦子里一團亂麻。

晚上睡覺前，我跟浩宇說起這件事。

"浩宇，我覺得你媽她們...好像對我的房子有想法。"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想多了。"浩宇頭也不抬，"她們就是隨便說說。"

"可是我感覺不對啊，她們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個話題。"

"曉雯，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浩宇有些不耐煩，"雅菲確實困難，媽也就是心疼她，你別往心里去。"

"我沒往心里去，我只是覺得...算了。"我看到浩宇的表情，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但事情遠沒有結束。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這種暗示越來越明顯。

"曉雯啊，你看小峰都九歲了，正是打基礎的時候。"婆婆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年輕人還要好幾年才生孩子，那些學區房空著也是空著。"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問道。

"我就是覺得，如果能讓小峰先用一下，對孩子的成長有好處。"婆婆試探性地說，"等你們有了孩子，再換回來也不遲。"

我徹底明白了，她們不是想借，是想要。

"婆婆，這些房子都做了婚前財產公證，是我個人財產。"我據理力爭。

"哎呀，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公證不公證的？"婆婆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見外？"

"我不是見外，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雅菲突然插話，"你七套房子，給我一套怎么了？我可是你大姑姐！"

"雅菲..."我被她的理直氣壯震驚了。

"別雅菲雅菲的，我說得沒錯。"雅菲越說越激動，"我們家條件不好，你嫁過來就應該幫襯一下。這就是做人的道理！"

我氣得渾身發抖，看向浩宇，希望他能說句話。

但浩宇依然在低頭玩手機，像什么都沒聽見。

04

矛盾徹底爆發是在婚后第八個月的一個周末。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一進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激烈的討論聲。

"我已經聯系好中介了，下周就可以辦過戶手續。"我聽到雅菲興奮的聲音。

"真的嗎？那太好了！"婆婆的聲音也很激動，"這樣小峰就能上好學校了。"

我愣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確定曉雯會同意嗎？"浩宇的聲音有些猶豫。

"她必須同意。"婆婆的語氣很強硬，"七套房子給雅菲六套，她們小兩口留一套，這已經很公平了。"

"可是..."浩宇還想說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雅菲打斷他，"你是我弟弟，應該幫我，不是幫外人。"

"雅菲說得對。"婆婆附和道，"浩宇，你要分清楚誰是一家人。"

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六套？她們竟然要六套！

我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推門進去。

"你們在聊什么？"我故作輕松地問道。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三個人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曉雯，你回來了。"浩宇有些尷尬地站起來，"你吃飯了嗎？"

"吃了。"我放下包，"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婆婆支支吾吾地說。

"我剛才聽到你們在說過戶的事？"我直接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雅菲開口了。

"既然你聽到了，那我就直說了。"雅菲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想要你的六套房子。"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六套。"雅菲理直氣壯地說，"小峰需要學區房，我需要改善住房條件，我媽也需要一套養老房。"

"你瘋了嗎？"我忍不住提高音量，"那是我的婚前財產！"

"什么婚前財產？"婆婆不樂意了，"嫁到我們家就是陳家的人，你的就是我們家的。"

"婆婆，您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吧？"我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我怎么過分了？"婆婆梗著脖子，"我兒子娶了你，你就應該對這個家有貢獻。況且你一個女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據理力爭，"而且我們做過婚前財產公證，法律上那些房子就是我個人的！"

"法律法律，你還跟我談法律？"婆婆氣急敗壞，"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

"浩宇，你說句話啊！"我看向我丈夫，希望他能站出來支持我。

浩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媽，為難地說："曉雯，要不...你就讓一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讓什么？"

"就是...雅菲確實困難，小峰也需要好學校..."浩宇說得吞吞吐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我的房子給她？"我感覺心都要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浩宇還想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問道，"她要六套，你覺得合理嗎？"

浩宇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算了，跟他說什么？"雅菲不耐煩地擺擺手，"反正我已經聯系好中介了，你愿意配合最好，不愿意配合我們也有辦法。"

"你們有什么辦法？"我冷笑一聲，"強搶嗎？"

"誰說強搶了？"婆婆陰陽怪氣地說，"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助。你要是不肯，就是自私，就是白眼狼！"

"我自私？我白眼狼？"我氣得渾身發抖，"我嫁到你們家，又不是賣給你們家！"

"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雅菲跳起來，"我們要你幾套房子怎么了？你又用不完！"

"用不完也是我的！"我寸步不讓，"憑什么給你？"

"就憑我是你大姑姐，就憑小峰是你侄子！"雅菲越說越激動，"你要是個有良心的人，就應該主動幫助我們！"

我被她的邏輯驚呆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

"我不會給的，一套都不會給。"我斬釘截鐵地說。

"你別不識好歹！"婆婆氣得臉都紅了，"信不信我讓浩宇跟你離婚？"

"離就離！"我也火了，"大不了離婚，我還不稀罕！"

"好好好，你有骨氣！"婆婆拍著桌子，"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法庭上見就法庭上見！"我毫不示弱，"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理由要我的房子！"

就在這時，雅菲突然哭了起來："小峰，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能給你爭取到好房子..."

小峰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大概是被我們的吵架聲吵醒了。孩子看著大人們紅臉爭吵，眼中滿是恐懼。

"小峰..."我心里有些不忍。

"別裝好人了！"雅菲抱著孩子，"你就是自私，你就是不肯幫助我們！"

"我..."我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我們僵持了一個星期。雅菲母子搬走了，婆婆也不來了，浩宇對我更是冷淡得像陌生人。

"浩宇，我們好好談談。"我主動找他。

"談什么？"浩宇頭也不抬。

"你真的覺得我應該把房子給雅菲嗎？"我問道。

"我沒有這么說。"浩宇回答得很冷淡。

"那你為什么不支持我？"

"曉雯，你有沒有想過，雅菲確實很困難？"浩宇終于抬頭看我，"小峰還小，需要好的教育環境。"

"那不是我的責任。"我堅持自己的立場。

"可是你有能力幫助他們。"浩宇說道，"你那么多房子，給一套又不會怎么樣。"

"一套？她們要的是六套！"我提高音量，"而且憑什么要給？"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浩宇的回答讓我心寒。

我們的婚姻從那時候開始就出現了裂痕。我們還住在一起，但彼此的心越來越遠。

兩個月后，我無意中發現浩宇在偷偷聯系房產中介，詢問過戶的事。

"你在干什么？"我質問他。

"我...我就是了解一下。"浩宇慌張地解釋。

"了解什么？"我抓過他的手機，看到聊天記錄，"你竟然在背著我聯系中介？"

"曉雯，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徹底絕望了，"你也想要我的房子，對不對？"

"我不是想要，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可以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浩宇蒼白地解釋。

"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

"比如...先過戶給雅菲幾套，等小峰長大了再過戶回來。"浩宇小心翼翼地建議。

我被他的天真氣笑了："你覺得可能嗎？過戶給她了，她還會還給我？"

"雅菲不是那種人..."

"她不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打斷他，"你們一家人都是一個德行！"

"曉雯，你說話太過分了。"浩宇的臉色也沉下來。

"我過分？"我冷笑，"你們想要我的房子，我反對就是過分？"

我們又一次不歡而散。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一張法院傳票。婆婆真的起訴我了，理由是拒絕履行家庭義務，要求分割我的婚前財產。

看到傳票的那一刻，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啊，那就法庭上見吧。"我對著空蕩蕩的房子說道。

開庭的前一天，浩宇突然找到我。

"曉雯，我們和解吧。"他說道，"沒必要鬧到法庭上。"

"現在知道和解了？"我嘲諷地看著他，"早干什么去了？"

"你就當是為了我們的感情，讓一步行不行？"浩宇苦苦哀求。

"什么感情？"我反問，"我們還有感情嗎？"

浩宇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第二天，我們一家人齊聚法庭。不，應該說，我和他們一家人對簿公堂。

婆婆一進法庭就開始哭訴："法官大人，我這個兒媳婦太自私了，有七套房子不肯拿出來幫助家人..."

法官耐心地聽完雙方的陳述，然后做出了判決：婚前財產歸個人所有，任何人無權分割。

婆婆當場就傻了："法官，你再考慮考慮，她們就是一家人啊..."

"法律就是這樣規定的。"法官嚴肅地說道，"婚前財產受法律保護。"

走出法庭的時候，婆婆氣得臉都綠了："曉雯，你別以為你贏了，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你們。"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但我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敗訴后的婆婆更加瘋狂了。她開始在小區里到處宣傳我的"罪行"，說我自私冷血，不肯幫助家人。

"你們看看，這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結了婚就忘了本！"婆婆在小區的廣場上聲淚俱下，"我可憐的孫子啊，就因為這個狠心的嬸嬸，連個好學校都上不了！"

很快，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我們家的事。我每次出門都能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就是她，那個有七套房子不肯給小叔子的女人。"

"現在的人啊，太沒有親情了。"

"一套房子都不給，真是鐵石心腸。"

我感覺自己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人喊打。

更過分的是，雅菲開始在網上發帖，把我們家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還配上了小峰可憐兮兮的照片。

"我弟媳有七套學區房，卻不肯給我兒子一套，請大家評評理。"她的帖子在網上瘋傳，評論區罵聲一片。

"這種女人就應該離婚！"

"七套房子給一套怎么了？太自私了！"

"可憐的孩子，攤上這樣的嬸嬸。"

我看著那些惡毒的評論，心如刀絞。我從來沒想過，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竟然會引來這么多的謾罵。

"浩宇，你管管你姐姐！"我找到浩宇，"她在網上造謠誹謗我！"

"她也沒說假話啊。"浩宇冷淡地回答，"你確實沒有給房子。"

"我為什么要給？"我再次問道。

"因為小峰是你侄子。"浩宇的回答依然是這一句。

我徹底心死了。在這個家里，我永遠是外人，永遠是那個應該付出卻不能有回報的人。

一個星期后，我做了一個決定：離婚。

"你要離婚？"浩宇有些意外。

"對，我受夠了。"我平靜地說道，"我們三觀不合，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曉雯，你冷靜一點..."浩宇試圖挽回。

"我很冷靜。"我搖搖頭，"這段婚姻是個錯誤，我想結束它。"

"那你的房子..."浩宇突然問道。

我冷笑一聲："怎么，離婚了你們還想要我的房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浩宇慌忙解釋。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看透了他，"從一開始，你們看中的就是我的房子，不是我這個人。"

浩宇被我說得無地自容，但依然在做最后的掙扎："曉雯，我們好好談談，也許...也許你可以考慮給雅菲一套？就一套，不多。"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為你姐姐要房子？"

"我...我只是覺得，如果你能讓一步，也許我們的婚姻還有救。"浩宇說得很勉強。

"浩宇，你聽好了。"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別說一套，就算是一間廁所，我也不會給你們家任何人。"

"那我們就離婚吧。"浩宇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你這樣自私的女人，我也不想要了。"

我們的離婚手續辦得很快，因為婚前財產公證，分割財產也很簡單。我的房子還是我的，他們一家人什么都得不到。

離婚當天，我在民政局門口遇到了等待已久的婆婆和雅菲。

"曉雯，你真的要這樣絕情嗎？"婆婆最后一次試圖道德綁架我。

"絕情的是你們。"我冷冷地回答，"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把我當家人看，只是把我當成了提款機。"

"你..."婆婆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曉雯，你會后悔的！"雅菲惡狠狠地說道，"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們！"

我沒有理會她的詛咒，頭也不回地走了。

但故事并沒有結束。

離婚后的一個月，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后來確定真的有人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懷疑是婆婆她們在搞鬼，但沒有證據。

兩個月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詳細記錄了我的作息時間、出行路線，甚至包括我在哪家超市買菜。

"蘇曉雯，把房子交出來，否則后果自負。"信的末尾寫著這樣一句話。

我把信拿到了相關部門，但他們說沒有直接威脅，只能建議我提高警惕。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的生活徹底亂了套。有人在我的車上潑油漆，有人在我家門口撒紙錢，有人半夜給我打騷擾電話。

最過分的是，他們竟然找到了我的單位，在我們公司門口拉橫幅："蘇曉雯，還我們房子！"

我的領導找我談話："曉雯，你的私人問題已經影響到公司形象了，你看...要不你先請假處理一下？"

我知道，這是變相的勸退。

就這樣，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平靜的生活，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七套房子。

但我依然不后悔。

又過了三個月，事情出現了轉機。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收拾東西，準備搬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是蘇曉雯嗎？"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姓王，是個私家偵探。"對方說道，"我有一些關于你前夫家的信息，你可能會感興趣。"

"什么信息？"我疑惑地問。

"最好當面說，你方便見面嗎？"

一個小時后，我在咖啡館里見到了王偵探。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可靠。

"蘇小姐，我調查你前夫家已經三個月了。"王偵探開門見山，"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前夫的姐姐陳雅菲，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困難。"王偵探拿出一個文件夾，"她名下有兩套房產，一輛車，還有一筆不小的存款。"

我愣住了："不可能，她不是離婚了，帶著孩子很困難嗎？"

"這就是她想讓你相信的。"王偵探搖搖頭，"實際上，她的離婚是假離婚，為了避債。她前夫欠了很多賭債，他們就假離婚把財產轉移到陳雅菲名下。"

"假離婚？"我簡直不敢相信。

"沒錯，他們現在還住在一起，孩子也是兩個人在帶。"王偵探繼續說道，"而且，陳雅菲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月收入兩萬多。"

我感覺天旋地轉，原來我這些年來同情的對象，竟然是個騙子。

"還有更有意思的。"王偵探翻到另一頁，"你前婆婆陳母，她名下也有房產，而且最近在看新房子，準備買第二套。"

"這怎么可能？她不是說家里條件不好嗎？"

"她是退休教師，每個月的退休金不少，加上之前的積蓄，買房子完全沒問題。"王偵探解釋道，"她之所以盯上你的房子，純粹是貪心。"

我坐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小姐，你被騙了。"王偵探同情地看著我，"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沖著你的房產來的。"

"那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疑惑地問，"你是誰雇傭的？"

"是你前夫。"王偵探的回答讓我更加震驚。

"陳浩宇？他為什么要調查自己的家人？"

"因為他發現了真相，良心上過不去。"王偵探說道，"他委托我調查他媽媽和姐姐的真實情況，想要證據。"

我感覺這個世界都瘋了："他要證據干什么？"

"他想向你道歉，想把真相告訴你。"王偵探說道，"他說，如果你愿意，他想和你重新開始。"

我冷笑一聲："重新開始？他以為道歉就能解決一切嗎？"

"蘇小姐，雖然我只是個外人，但我覺得你前夫確實在反思。"王偵探勸道，"他現在很后悔，也很痛苦。"

"他痛苦？"我的聲音里滿是諷刺，"那我這些月來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王偵探沒有再說什么，把文件夾遞給我："這些證據你拿著吧，也許用得上。"

拿著那份調查報告，我回到家里，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雅菲不困難，婆婆不缺錢，小峰也不是真的需要學區房。他們只是看中了我的財產，想要不勞而獲。

而我，像個傻子一樣，竟然還為了拒絕幫助他們而內疚過。

第二天，浩宇給我打電話。

"曉雯，我們能見一面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

"有什么事電話里說就行。"我冷淡地回答。

"我知道你見過王偵探了。"浩宇說道，"你現在知道真相了對嗎？"

"知道又怎么樣？"我反問。

"我想向你道歉。"浩宇誠懇地說，"我對不起你，我被她們蒙蔽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我苦笑道，"該造成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

"曉雯，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浩宇懇求道，"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讓她們傷害你。"

"浩宇，你覺得可能嗎？"我反問，"傷害過的心怎么可能復原？"

"我知道很難，但是..."浩宇還想說什么。

"沒有但是。"我打斷他，"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要再糾纏了。"

掛斷電話后，我想了很久。

雖然知道了真相，雖然證明了我是對的，但我并沒有感到快樂。相反，我覺得很悲哀，為這個家庭的虛偽，為浩宇的軟弱，為我自己的天真。

三天后，我做了最后一個決定。

我拿著那份調查報告，來到了房產過戶大廳。

這里，就是半年前我們發生激烈沖突的地方。

我給婆婆打了電話："我想見你們一面，在房產過戶大廳。"

"你終于想通了？"婆婆的聲音里滿是得意，"我就知道你會回心轉意的。"

"來了你就知道了。"我沒有多解釋。

一個小時后，婆婆、雅菲和浩宇都來了。他們以為我要妥協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勝利的笑容。

"曉雯，你終于想明白了。"婆婆假惺惺地說道，"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

"是啊，我想明白了。"我點點頭，拿出那份調查報告，"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到調查報告的封面，雅菲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是什么？"

"這是關于你們的真實情況調查。"我平靜地說道，"想知道里面寫了什么嗎？"

婆婆和雅菲面面相覷，都不敢說話。

"雅菲，原來你有兩套房子，一輛車，還有幾十萬存款。"我一條一條地念著，"原來你的離婚是假的，為了逃避你老公的賭債。"

"你...你胡說什么？"雅菲強撐著否認。

"婆婆，原來您名下有房產，退休金也不少，最近還在看新房子。"我繼續念道，"原來您根本不缺錢買房。"

婆婆的臉色變得蒼白："曉雯，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謠言？"我冷笑，"這里有照片，有銀行流水，有房產證復印件，你說是謠言？"

"這...這是誰給你的？"雅菲顫抖著問道。

我看向浩宇："是你老公委托調查的。"

浩宇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浩宇！"婆婆憤怒地瞪著兒子，"你竟然調查我們？"

"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浩宇終于抬起頭，"我不能讓曉雯再被欺騙下去。"

"什么欺騙？我們有什么地方欺騙她了？"雅菲依然在狡辯。

"從頭到尾，你們就沒說過一句真話。"我站起來，"你們根本不困難，根本不需要我的房子，你們只是貪心，想要不勞而獲。"

現場陷入了死寂，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婆婆才開口："就算...就算我們有點積蓄，但是雅菲確實需要幫助..."

"需要什么幫助？"我打斷她，"需要我七套房子中的六套？"

"我..."婆婆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曉雯，我們錯了。"雅菲突然開口，"我們不應該騙你，但是..."

"沒有但是！"我厲聲說道，"你們已經傷害了我，毀掉了我的婚姻，破壞了我的生活，現在還想繼續騙我？"

"那你要怎么樣？"雅菲破罐子破摔，"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我要你們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們的錯誤。"我說道，"承認你們是騙子，承認你們貪心，承認你們對我的傷害。"

"不可能！"婆婆激動地說道，"我們不會承認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拿出手機，"我要把這份調查報告發到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你敢！"雅菲沖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退后一步，"當初你在網上造謠我的時候，怎么不考慮后果？"

"曉雯，求你了。"浩宇突然跪了下來，"這件事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你要怎么懲罰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把這些公開。"

看到浩宇跪下，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曾經的丈夫，現在為了他的家人向我下跪。

"浩宇，你起來。"我嘆了口氣，"我不是要毀掉你們，我只是要一個公道。"

"什么公道？"婆婆問道。

"第一，當著我的面，承認你們的錯誤。"我說道，"第二，向我正式道歉。第三，以后不要再騷擾我。"

三個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浩宇先開口。

"曉雯，對不起。"他誠懇地說道，"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覬覦你的財產，不應該用道德綁架你，不應該在你拒絕后報復你。"

"雅菲，該你了。"我看向雅菲。

雅菲咬著牙，最終還是開口了："對不起，我承認我騙了你。我確實有房有車有存款，我不需要你的房子，我只是貪心。"

最后是婆婆，她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說了："對不起，我們確實對不起你。"

聽到這些道歉，我心里并沒有快感，只有悲哀。

"好了，事情到此為止。"我收起調查報告，"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

"曉雯..."浩宇還想說什么。

"浩宇，你記住。"我看著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的，永遠不會。"

說完，我轉身就走。

就在我即將走出房產過戶大廳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浩宇的聲音。

我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但是，當浩宇開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緩緩轉過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瞪大眼睛，整個人僵在那里。雅菲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