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我的破車被賓利追尾,對方甩出三千塊讓我滾遠點,態度囂張。
我沒爭辯,只是默默走向后備箱,一掀開,他當場懵住。
01
這天頭午的日頭,毒得像后娘的巴掌,抽在人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開著我那輛破舊的五菱,行駛在通往郊區倉庫的路上。
車里沒開空調,舍不得那點油。
窗戶搖下來一半,熱風夾著灰塵,呼呼往里灌。
收音機里放著過時的老情歌,唱得有氣無力,像我此刻的心情。
方向盤被我摩挲得油光發亮,比我這張臉看著還有點內容。
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個舊帆布工具包,里面是我吃飯的家伙。
還有幾張揉得皺巴巴的催款單,是老婆早上塞給我的,說今天再不交水電費,家里就得摸黑了。
我叫張大海,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扔人堆里一秒鐘就找不著的那種。
年輕時也做過幾天荒唐夢,以為自己能折騰出什么名堂。
現實卻是一根粗硬的搟面杖,幾下就把人打回原形。
如今守著這個半死不活的小裝修隊,勉強糊口。
說裝修隊都是抬舉了,其實也就我跟兩個老鄉。
大活兒接不著,小活兒不夠塞牙縫。
這幾年行情尤其差,以前還能給點面子的老客戶,現在也開始玩命壓價。
有時候想想,真不如去工地搬磚痛快,至少錢拿得實在。
可人總得有點念想,不是嗎。
這輛五菱,就是我全部的家當和最后的倔強。
雖然它老了,跑起來渾身都響,除了喇叭不響。
但它能遮風擋雨,能拉貨,也能在我累得像條狗的時候,讓我有個地方靠一靠。
今天要去看的這個活兒,是朋友介紹的,一個倉庫改造。
據說活兒不大,但工期緊,價錢給得也還算公道。
要是能接下來,這個月的水電費,孩子的補習費,就都有著落了。
所以,我把車速提了提,想早點到地方。
心里盤算著怎么跟甲方老板溝通,怎么把利潤摳出來一點。
生活就是這樣,一分錢都得算計。
路過一個高檔小區門口,保安的眼神都帶著審視。
好像我這輛破車,玷污了他們小區的尊貴。
我沒在意,這種眼神見多了,早就麻木了。
只要不耽誤我掙錢,他們愛怎么看怎么看。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前面就是一片新建的工業園區。
路還挺寬,車不多。
我稍微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略微放松了些。
天邊的云彩,被太陽烤得蔫蔫的,一動不動。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子焦躁的氣息。
蟬在路邊的樹上聲嘶力竭地叫著,好像要把整個夏天都給喊破。
我伸手想去拿副駕駛的半瓶礦泉水。
就在這時,左后方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尖銳得像要戳破耳膜。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車尾傳來。
“哐當”一聲巨響。
我的頭猛地磕在方向盤上,眼前一黑。
破五菱像是被猛獸踹了一腳,失控地往前沖了幾米,才歪歪扭扭停下來。
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有幾百只蜜蜂在同時振翅。
過了好幾秒,我才緩過神來。
一股火氣,夾雜著后怕,從心底猛地躥了上來。
誰他娘的這么開車。
02
我晃了晃還有些發暈的腦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腿肚子有點軟,但更多的是憤怒。
一下車,灼熱的空氣混著汽油味撲面而來。
我回頭一看,肺差點沒氣炸了。
我的五菱后保險杠被撞得稀巴爛,尾燈也碎了一個,整個車屁股都往里凹了一大塊,看著慘不忍睹。
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鼻青臉腫。
這得多少錢修。
這個月的活兒還沒著落,又添一筆橫禍。
再看肇事的那輛車,好家伙,一輛嶄新的黑色賓利。
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那漆面,亮得能照出人影。
四個圈的輪轂,霸氣的前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碰的東西。
賓利的車頭倒是沒什么大事,估計就是蹭掉點漆。
這種豪車,補點漆也頂我這破車小半個身價了。
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理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從賓利駕駛座上下來。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嘴里叼著根煙,一下車就把煙狠狠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尖碾了碾。
那動作,透著一股子不耐煩和囂張。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我的車屁股后面,瞥了一眼,嘴角撇了撇,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他低聲罵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我聽得清清楚楚,“開個破玩意兒也敢上路,擋老子道。”
這話像一根針,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強壓著火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是你追尾,你全責。”
我說。
那年輕男人這才抬起頭,斜著眼睛看我,眼神里全是輕蔑。
“我追尾?”他冷笑一聲,指著我的破五菱,“你這破車,自己剎車失靈了吧?”
“你這種車,就不該上這種路,知道嗎?”
“耽誤老子時間。”
他的語氣,就像是皇帝在訓斥一個不長眼的奴才。
我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有行車記錄儀嗎?”我問。
“撞你這破車,還需要看行車記錄儀?”他嗤笑,“我說是你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
一股邪火在我胸腔里亂竄,燒得我嗓子眼發干。
周圍開始有稀稀拉拉的人圍過來看熱鬧。
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種看戲的玩味。
這種場面,我不是第一次經歷。
窮人跟富人發生點摩擦,旁觀者永遠不嫌事大。
“那報警吧。”我沉聲說。
我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只能按規矩來。
“報警?”年輕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
錢包是那種一看就很貴的牌子貨。
他從里面隨手抽出厚厚一沓紅色的票子,往我面前一甩。
“啪”的一聲,鈔票像雪片一樣散落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
有的被風吹得翻了幾個滾。
“三千塊,”他下巴揚得老高,用指頭點著我,“拿著錢,趕緊給老子滾遠點。”
“別在這兒礙眼。”
“老子沒時間跟你這種窮鬼耗。”
那幾張紅票子,散落在地上,那么刺眼。
像是在嘲笑我的窘迫,我的無能。
三千塊。
或許在他眼里,這就是打發一條狗的價錢。
我的車被他撞成這樣,他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上來就是指責,就是侮辱,就是用錢來砸我。
周圍看熱鬧的人,眼神也變得有些微妙。
有同情,有鄙夷,也有幸災樂禍。
我能感覺到,臉頰在發燙,不是因為太陽曬,而是因為屈辱。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03
那三千塊錢,紅得像血,灑在我和他之間的柏油路上。
像一道楚河漢界,分開了兩個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是賓利,是名牌,是可以隨手甩出幾千塊錢的傲慢。
我的世界,是破五菱,是催款單,是為了一分錢都要斤斤計較的卑微。
風吹過,幾張鈔票打著旋兒,飄到我的腳邊。
我沒有彎腰去撿。
不是不愛錢,說實話,這三千塊,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
能解我燃眉之急。
但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
那叫尊嚴。
雖然這玩意兒在現實面前,有時候一文不值,甚至顯得可笑。
可沒了它,人就真成了行尸走肉。
年輕男人見我沒動,也沒說話,眉頭皺了起來,更不耐煩了。
“怎么?”他提高了聲調,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嫌少?”
“我告訴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也就是老子今天心情還行,不然一分錢你都拿不到。”
“開你那破爛玩意兒,撞了也是白撞。”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像一把鈍刀子,一下一下割著我的神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錢,你收回去。”我說,眼睛盯著他,一字一句。
“我的車,該怎么賠,按規矩來。”
“要么你認全責,走保險或者私了,修車費,誤工費,一碼歸一碼。”
“要么,現在就報警,讓交警來處理。”
年輕男人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在他看來,像我這樣的人,見到錢應該像蒼蠅見了血一樣撲上來才對。
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更加不屑的表情。
“喲呵?”他怪聲怪氣地說道,“跟我倆裝硬氣呢?”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
“在這片兒,還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他往前逼近了一步,個子比我高小半頭,帶著一股壓迫感。
但我沒退。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和傲慢而有些扭曲的臉。
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有時候,人被逼到絕境,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大不了一拍兩散。
反正我已經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不管你是誰,”我說,“撞了車,就得負責。”
“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周圍的議論聲似乎大了一些。
我能感覺到幾道目光在我身上打轉,像是在評估我的斤兩。
那個年輕男人被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
他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了。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咬牙切齒,“你有種。”
“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規矩!”
他掏出手機,看樣子是想打電話叫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這種有錢人家的子弟,很多時候不跟你講道理,他們講的是拳頭和關系。
如果真叫來一幫人,我今天恐怕討不到好。
但事已至此,退縮已經不可能了。
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怕了。
我不能在我自己心里先輸了陣。
就在他手指快要按上屏幕的時候。
我開口了。
“等等。”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他停下動作。
他抬眼看我,眼神兇狠,像要吃人。
“想通了?”他冷笑,“現在想拿錢滾蛋?晚了!”
我搖了搖頭。
“不是。”
我的目光,落在了我那輛破五菱的車尾。
然后,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著我的后備箱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包括那個囂張的賓利車主。
他大概是好奇,我這個窮光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的手,放在了后備箱的開關上。
那是一個很舊的扳手,上面甚至還有點銹跡。
04
空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攫住了,變得沉重而壓抑。
蟬鳴聲不知何時停了,只剩下我和賓利車主之間緊張的對峙,以及周圍人群壓抑的呼吸聲。
陽光依舊毒辣,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卻驅不散那股子寒意。
賓利車主瞇著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冷笑。
仿佛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即將上演一出滑稽的戲碼。
他或許以為,我要從后備箱里拿出什么扳手或者撬棍,來一場以卵擊石的對抗。
又或者,以為我會哭爹喊娘,拿出什么病例證明來博取同情。
這些,都是他想象中,我這種底層小人物會有的可悲舉動。
我的手有些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復雜的情緒。
有憤怒,有不甘,也有一種即將揭開某個秘密的決絕。
這個后備箱里裝的東西,我本不想輕易示人。
那是我的底牌,也是我最后的依靠。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用它。
但今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我逼到了墻角。
他不僅撞了我的車,更踐踏了我的尊嚴。
如果我不做點什么,我怕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用力,按下了那個陳舊的開關。
“咔噠。”
一聲輕微的金屬彈響。
在這寂靜的對峙中,顯得格外清晰。
后備箱的蓋子,應聲向上彈起了一條縫。
一股特殊的氣味,若有若無地從縫隙中飄散出來。
那不是汽油味,也不是尋常物品的味道。
而是一種……帶著鐵銹和某種特殊油料混合的,冰冷而肅殺的氣息。
賓利車主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他可能也聞到了這股不尋常的味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下意識地向前探了探頭,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來。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破舊五菱后備箱里,到底藏著什么。
我沒有立刻完全掀開。
而是頓了頓,目光再次迎向那個賓利車主。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表情。
但他的眼神深處,似乎多了一絲警惕。
或許是我的平靜,或許是那股特殊的氣味,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警告你,別耍花樣。”
我沒有回答他。
只是用行動告訴他。
我緩緩地,用盡全身力氣,將沉重的后備箱蓋子,一把掀開。
“吱呀——”
老舊的合頁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陽光猛地照進了昏暗的后備箱內部。
里面的東西,也隨之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賓利車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變得有些蒼白。
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徹底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