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五十歲的李琴嘗試與六旬老王“搭伙”共度晚年,首次結伴出游本是相互了解的好機會。
然而,僅在旅行的第二天清晨,李琴便決然提出分手,竟然還說出了受不了他這句話。
01
李琴今年五十歲了。
鏡子里的女人,眼角添了些細密的紋路,但風韻不減當年。
只是那雙眼睛里,偶爾會掠過一絲自己也不愿承認的孤單。
老伴走了三年多了。
日子像少了軸的陀螺,空轉,卻沒了方向。
女兒小夢工作忙,有自己的小家庭,一周能回來吃頓飯就算不錯了。
偌大的房子,常常只有電視機的聲音陪著她。
小區里的姐妹們倒是熱心,廣場舞、合唱團,活動排得滿滿當當。
李琴也跟著參與,笑是笑了,熱鬧也熱鬧了,可心里那塊空著的地方,依舊空著。
“琴姐,要我說,你也該找個伴兒了?!蔽璧戈牭膹埓髬尣恢挂淮芜@么說。
“這把年紀了,還找什么找,湊合過吧。”李琴總是笑著擺手,心里卻并非不起波瀾。
“哎,話不能這么說,現在都流行‘搭伙養老’,有個伴兒,說說話,出門也有個照應?!?/p>
“是啊,琴姐,我們院老劉頭,不就找了個伴兒,聽說日子過得可舒坦了。”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李琴有些動心。
她沒想過再婚,太麻煩,牽扯太多。
但“搭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經濟各自獨立,生活上互助,精神上陪伴。
聽起來,正是她現階段需要的。
就在這時候,有人給她介紹了老王。
王建國,六十二歲,退休干部,妻子前些年也病故了。
聽介紹人說,老王為人正派,沒什么不良嗜好,就想著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一起安度晚年。
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園的相親角。
李琴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件新買的香云紗連衣裙。
老王比照片上看著要清瘦一些,頭發花白,但梳理得很整齊。
戴一副金絲邊眼鏡,說話慢條斯理,透著幾分客氣和疏離。
“李妹子,你好。”老王伸出手,似乎想握一下,但看到李琴并無此意,又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
李琴只是點了點頭:“王大哥,你好。”
兩人沿著公園的小徑慢慢走著,一時有些無話。
還是老王先開的口:“聽介紹人說,李妹子也喜歡旅游?”
“嗯,年輕時候喜歡到處跑跑,現在年紀大了,也就在周邊轉轉了?!崩钋俅鸬?。
“我也是,以前工作忙,沒時間,現在退下來了,總想著出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崩贤醯穆曇衾飵е唤z向往。
氣氛比李琴預想的要平淡許多。
沒有想象中的一見如故,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感。
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像隔著一層薄薄的霧,看不真切,也親近不起來。
老王倒是顯得挺滿意。
之后,他又約了李琴幾次,不是喝茶就是逛公園。
話不多,多數時候是老王在說他過去的工作經歷,或者對時事的一些看法。
李琴多數時候是聽著,偶爾附和一兩句。
她能感覺到,老王是個有分寸的人,言談舉止都很規矩。
小區里的姐妹們都說:“琴姐,這老王看起來不錯啊,知書達理的,人也穩重?!?/p>
“是啊,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強多了?!?/p>
李琴也覺得,從表面上看,老王確實沒什么可挑剔的。
也許,搭伙過日子,本就不該期待太多激情。
平平淡淡,安安穩穩,或許才是真諦。
02
不久后,老王提議,不如兩人一起出去旅游一次。
“就當是……嗯,互相再深入了解一下?!崩贤跷⑽⒂行┠樇t,措辭顯得很小心。
“旅途是最考驗人的,看看我們能不能合得來。”
李琴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搭伙”也不是小事,總要彼此都覺得合適才行。
“去哪兒呢?”李琴問。
“南方有個古鎮,山清水秀的,空氣也好,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去散散心?!崩贤躏@然是做過功課的。
李琴應了下來。
出發前,兩人還就“搭伙”的一些細節簡單溝通了一下。
“李妹子,這次出去,費用我們AA制,你看怎么樣?”老王主動提出。
“可以?!崩钋賹Υ藳]有異議。
“住宿的話,為了方便互相照應,也為了節省點開銷,我們可以訂一個標準間,兩張床的那種,你看行嗎?”老王又問,語氣帶著商量。
李琴心里微微頓了一下。
雖然說是搭伙,但畢竟男女有別,住一個房間,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轉念一想,老王說得也在理,都這把年紀了,又是以“搭伙”為前提,或許不該那么拘謹。
而且,他說的是標準間,兩張床。
“……行吧?!崩钋俾宰鬟t疑后,還是答應了。
她安慰自己,這只是為了旅途方便,也是一種考驗。
看看彼此的生活習慣,能不能真的合到一塊兒去。
出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李琴拉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里面裝了幾件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老王比她到得早,已經在約定好的長途汽車站等著了。
他穿一件淺藍色的確良襯衫,一條深色西褲,腳上一雙擦得锃亮的黑皮鞋。
頭發依舊梳得一絲不茍。
“李妹子,這邊。”老王看到她,招了招手,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
李琴走過去,把行李箱放到他腳邊。
“沒等多久吧?”她問。
“我也是剛到?!崩贤跽f著,很自然地就要去拎李琴的行李箱。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崩钋龠B忙阻止。
她的行李箱很輕。
老王的手停在半空,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應該的,應該的?!?/p>
03
上了車,座位是連著的。
老王讓李琴坐在靠窗的位置。
車子緩緩駛出車站,城市的高樓漸漸遠去。
李琴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心里卻不像以往旅游時那般輕松雀躍。
身邊坐著的老王,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拘束感。
他端正地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
偶爾會側過頭,找些話題。
“這個古鎮啊,據說有上千年的歷史了?!?/p>
“那里的空氣特別好,負離子含量高?!?/p>
“我們這次去,可以嘗嘗當地的特色小吃?!?/p>
李琴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她注意到,老王說話的時候,嘴角會習慣性地向下撇。
他的襯衫領口,似乎有些過緊,勒著脖子。
這些細微的觀察,像小小的石子,投入她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漣漪。
車程不算短,要五個多小時。
中午,車子在服務區停下休息。
李琴拿出自帶的面包和水。
老王也從他的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飯盒。
打開來,是搭配得很講究的飯菜,米飯,幾樣小菜,還有一小塊醬牛肉。
“我自己做的,干凈衛生。”老王說,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
他吃得很慢,細嚼慢咽,不發出一點聲音。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排練過一樣,精準而刻板。
李琴啃著面包,看著他一絲不茍的吃相,忽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下午,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
李琴靠在椅背上,假寐。
她能感覺到老王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不帶侵略性,卻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仿佛自己是一件待估價的物品,正在被仔細審視,每一個細節都要被記錄在案。
終于,在黃昏時分,車子抵達了目的地——一個依山傍水的小鎮。
古鎮的入口處,是一座高大的牌坊。
下了車,一股夾雜著水汽和青草味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
旅途的疲憊似乎被吹散了一些。
“怎么樣,這里的空氣不錯吧?”老王深吸一口氣,笑著對李琴說。
“嗯,是挺好的。”李琴應道,但笑容有些勉強。
兩人按照預訂信息,找到了下榻的客棧。
客棧是那種老式的木結構房子,很有特色。
房間在二樓的盡頭,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木頭和些微潮濕的氣息。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兩張單人床并排擺放著,中間隔著一個床頭柜。
老王進門后,并沒立刻放下行李,而是先環視了一圈房間。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然后才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墻角。
接著,他走到窗邊,仔細檢查了一下窗戶的插銷。
又走到門邊,反復確認了門鎖是否牢固。
李琴默默地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心里那種莫名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
她覺得老王不像是在為安全著想,更像是一種近乎強迫的儀式。
晚飯是在客棧的餐廳吃的。
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
席間,老王對菜品的點評也顯得格外“專業”。
“這個魚,火候稍過了一點,鮮味略有不足?!?/p>
“那個青菜,油放得似乎多了些,不夠清爽?!?/p>
他并不是大聲抱怨,只是用一種探討的語氣,對每一道菜都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李琴幾乎沒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幾口。
她覺得和老王同桌吃飯,像是在接受一場味覺和禮儀的考試。
飯后,兩人在古鎮的石板路上散步。
老王談興似乎高了一些,開始說起他以前工作單位的一些人和事。
多半是些抱怨,抱怨領導不公,同事不力,自己懷才不遇。
李琴安靜地聽著,偶爾“嗯”一聲。
她開始懷疑,這樣的“搭伙”,是否真的能帶來她所期待的陪伴和輕松。
夜漸漸深了。
回到房間,兩人各自收拾了一下,便準備休息了。
李琴躺在自己的床上,背對著老王。
她能聽到隔壁床鋪傳來的輕微響動,老王似乎也在調整睡姿。
房間里很安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李琴閉著眼睛,卻毫無睡意。
白天積累下來的種種不適和壓抑,此刻在安靜的夜晚被無限放大。
她覺得和老王共處一室,哪怕是各睡各的床,也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
她不確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它真實而強烈。
04
第二天一早,李琴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喚醒的。
她睜開眼,感覺自己一夜都沒怎么睡踏實,頭有些昏沉。
隔壁床上的老王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慢慢地穿著襪子。
他的動作依舊不疾不徐,每一個細節都透著一種刻板的認真。
李琴看著他,昨晚那種強烈的排斥感再次涌上心頭。
她知道,自己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這個“伙”,她是無論如何也搭不下去了。
老王穿戴整齊,見李琴醒了,便開口道:“李妹子,醒了?收拾一下,我們去吃早飯,然后逛逛古鎮的東區,聽說那邊風景更好?!?/p>
他的語氣如常,仿佛昨天的行程很愉快,對接下來的安排也充滿期待。
李琴沒有像往常那樣應和。
她坐起身,沉默地看著老王。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房間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也讓她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內心的決定。
“王大哥,”李琴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疲憊,“我有話跟你說?!?/p>
老王正準備去拿洗漱用品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哦?什么事,你說?!?/p>
“我們……還是算了吧?!崩钋僖蛔忠痪涞卣f道,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老王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推了推眼鏡:“算了?什么算了?”
“搭伙的事情,還有這次旅行,都算了吧?!崩钋侔言捳f得更明白。
她深吸一口氣,補充道:“我……我實在受不了?!?/p>
“受不了?”老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李妹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自問并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我們才剛開始,你怎么就……”
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解和一絲被冒犯的惱怒。
李琴搖了搖頭:“不完全是你的問題,王大哥。可能……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p>
她不想,也覺得沒必要去細數那些讓她感到不適的細節。
那種感覺太私人,也太微妙,說出來或許對方也無法理解,反而會引發更多不愉快的爭執。
“總之,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李琴說著,開始利落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
她的動作很快,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老王站在原地,看著她,臉色陰晴不定。
“李妹子,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指出來,我可以改。”他似乎還想爭取一下。
“不用了,王大哥?!崩钋倮闲欣钕涞睦?,站起身,“就這樣吧,旅行的費用,我會按之前說好的A給你?!?/p>
說完,她不再看老王一眼,拉起行李箱,徑直朝門口走去。
“哎,李琴!”老王在她身后叫了她的名字,語氣里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李琴的腳步頓也未頓,快步走出了房間。
她迅速地在客棧前臺結清了自己的房費,婉拒了老板娘探詢的目光,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家客棧,離開了那個讓她倍感壓抑的小鎮。
回城的車上,李琴的心情慢慢平復了一些,但依舊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介紹人交代,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區里那些熱心的姐妹。
但她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回到家,女兒小夢恰好周末休息,正在家里。
看到李琴這么快就拉著行李箱回來,一臉風塵仆仆、神色疲憊的樣子,小夢很是驚訝。
“媽!您怎么一個人回來了?這么快?”小夢連忙迎上來,接過李琴手中的行李箱。
“不是說要去玩好幾天嗎?王大爺呢?”
李琴換了鞋,走到沙發邊重重地坐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仿佛要吐出所有的不快。
“別提了,結束了?!彼穆曇粲行┥硢 ?/p>
“結束了?什么結束了?媽,您和那個王大爺……”小夢察覺到母親的情緒很不對勁。
“嗯,分了?!崩钋俣似鹱郎系乃?,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分了?”小夢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怎么回事???這才第二天啊!我聽張阿姨她們都說,那個王大爺人挺本分的,看著也老實忠厚,條件也不錯,您怎么就……”
李琴放下水杯,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焦急的女兒。
她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啟齒的表情,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最終,她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低微,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苦衷。
“哎,閨女啊,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