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村長家門口，我跪在青石板上，膝蓋已經麻木。村長鐵青著臉，村民們竊竊私語。二十年前的一句吹牛，竟真的將我逼到這一步。

陳小荷站在父親身后，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你當年不是說要娶我女兒嗎？今天我看你有什么本事！"村長聲音如雷，而我卻在眾人嘲笑中抬起了頭，心中怒火燃起。我不再是當年那個貧困少年，而她，也早已不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01：

1980年的夏天，我十七歲，是生產隊里出了名的窮小子。我爹早年因病去世，娘帶著我和妹妹靠幾畝薄田過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而陳小荷是村長的獨女，十六歲的她皮膚白皙，留著齊耳短發，穿著村里少見的碎花裙子，走在生產隊的田埂上像一朵真正的荷花。

那天我在生產隊的水渠邊挑水，聽見幾個同齡男孩在談論陳小荷。

"聽說小荷考上了縣里的高中，村長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那是，村長家獨女，從小嬌生慣養，這不聽說還要送她去城里讀大學呢！"

"咱們誰要是能娶了她，這輩子可就享福了。"

我不知怎么，心里一陣煩躁，手一滑，水桶里的水灑了一地。幾個男孩看到我的窘態，哈哈大笑起來。

"看看，窮小子連水都端不穩，還想娶村花？"

"就他那窮樣，一輩子也別想碰陳小荷一根手指頭！"

我臉上發燙，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涌上心頭："笑什么笑！我李志杰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別說陳小荷，就是村長讓我當女婿我都不屑一顧！"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陳小荷正好從田埂上走過，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我的大話。她停下腳步，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輕蔑地笑了："李志杰，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我家里提親啊。"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男孩子的倔強讓我梗著脖子回道："總有一天我會去的！"

這句話成了我青春期最大的恥辱。從那以后，只要我在村里走動，就會有人起哄："看，要娶村長女兒的大人物來了！"就連陳小荷看到我，也總是意味深長地笑。

那年秋天，我拼了命地學習，終于也考上了縣高中。但與陳小荷不同，我沒有學費。娘含著淚說："娃，咱家實在供不起你讀書了。"

我不甘心地輟學了，陳小荷穿著新校服回村的那天，我正在田里挖紅薯。她遠遠地看著我，沒有走近，只是搖了搖頭。那個背影，刻在了我十七歲的心底。

一個月后，我揣著娘給的二十塊錢，連夜離開了村子。臨走前，我在陳小荷家門口的大樹上刻下一句話："我李志杰發誓，總有一天會風風光光地回來提親！"

02：

離開村子的第一年，我在廣州一家服裝廠當搬運工，每天起早貪黑，累得腰酸背痛。晚上睡在狹小的工棚里，聽著其他打工仔的呼嚕聲，我常常想起村里的夜晚，想起陳小荷那輕蔑的笑容。

我開始自學裁剪，利用休息時間偷師學藝。老板看我勤快，讓我當了小組長。第三年，我已經能獨立設計簡單的服裝款式。我存下的第一筆錢，寄回家給娘買了兩畝地。娘在信中說，陳小荷大學畢業了，在縣城當了中學教師，已經與縣醫院的一個醫生訂了婚。

這消息像一把刀扎在我心口，但我什么也沒說。第五年，我從工廠辭職，用攢下的兩萬塊錢在廣州租了個小店面，開始做服裝批發生意。生意起初很難，但我晝夜不休，硬是闖出了一條路。

第十年，我的服裝品牌在廣東小有名氣，開了三家分店。我第一次開著小轎車回村探親，村里人都驚訝不已。陳村長見了我，臉上堆滿笑容，熱情地邀請我去家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