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金推開門，眼睛布滿血絲，聲音沙啞地對我說："兄弟，我撐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我面前，顫抖著點燃一支煙。"小萱昨晚又鬧到凌晨三點，我連續三個月沒睡過整覺。"

他疲憊地嘆氣，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六十二歲了，我怎么就鬼迷心竅找了個二十五歲的姑娘回家？"他的手機亮起，又是小萱的視頻通話，他下意識地躲閃，眼中卻流露出掙扎的渴望。

現在社會上"老少配"的現象越來越多，很多人覺得只要兩情相悅，年齡不是問題。但真相是，當激情退去，現實的差距會慢慢浮現。

01：

我和老金認識二十多年了，從他還在工廠當車間主任時就熟識。他是個標準的東北漢子，身高一米八，年輕時也算英俊，在廠里風光無限。五十歲那年，他老婆因病去世，之后他一個人過了十來年。

退休后的老金生活還算滋潤，每月七千多的退休金，一套百來平的房子，存款也有七八十萬。兒子在外地發展得不錯，平時雖然少回來，但逢年過節總不會忘記給他打錢。按理說，這樣的晚年生活應該很舒心，但老金卻總覺得缺點什么。

"一個人吃飯沒味道，看電視沒人說話，睡覺翻來覆去想心事。"老金常這么跟我抱怨。我也能理解，畢竟人到晚年，最怕的就是孤獨。我曾經建議他去老年大學或者公園里認識些同齡人，但他總是搖頭："那些老太太不是愛打麻將就是愛跳廣場舞，我沒興趣。"

去年冬天，老金突然換了個人似的，開始頻繁出入高檔購物中心，買了不少名牌衣服，還去美容院做面部護理，甚至染了頭發。我看他這反常的舉動，忍不住問他怎么回事。他神秘地笑了笑，說認識了個小姑娘，對他挺有意思。

當時我就愣住了："多大歲數了？"

"二十五。"老金一臉得意，"在商場里做導購，長得可水靈了，皮膚白，腿長，說話還甜。"

我皺起眉頭："年齡差這么大，你確定不是沖你錢來的？"

老金不以為然："現在年輕人思想開放，喜歡就在一起唄。再說了，小萱家里條件也不差，她爸媽在老家做小生意的，她來城里是想闖一闖。"

我還想勸，但老金已經沉浸在戀愛的喜悅中，根本聽不進去。一個月后，他就把小萱接到了家里同居。兒子得知這事后，打電話大發雷霆，但老金一句話就頂了回去："你媽走了十多年，我一個人夠孤獨的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投緣的，你不支持也別攔著。"

小萱搬進來的前兩周，老金像變了個人，天天樂呵呵的，見人就炫耀自己艷福不淺。他請我去家里吃飯，小萱穿著吊帶短裙在廚房忙活，嬌小的身材，白皙的皮膚，確實賞心悅目。她對老金噓寒問暖，不時撒嬌賣萌，看得出老金被哄得服服帖帖。

飯桌上，小萱給老金夾菜，還時不時喂他吃東西，那親昵勁兒，讓我這個外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酒過三巡，老金上廁所的功夫，我忍不住問小萱："你真的喜歡老金？"

小萱眨了眨眼睛："金哥對我特別好，我就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丶液?，我委婉地勸老金："感情的事不能急，先交往一段時間看看。"

老金卻笑著拍拍我的肩："老伙計，你是不是羨慕我啊？我跟你說，小萱可主動了，是她提出要搬來和我一起住的。"

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但沒想到，好景不長，才過了一個月，老金就開始顯露出疲態。

02：

那是個周二的下午，我正在家里看報紙，門鈴突然響了。打開門一看，是老金，臉色灰暗，眼睛布滿血絲。

"老哥，能借我五萬塊錢嗎？急用。"他坐在我家沙發上，掏出香煙就點上。

我一愣："什么事這么急？"

老金嘆了口氣："小萱說她表妹要結婚，想買個LV包當禮物，昨天我剛給她買了個Gucci，這個月信用卡都刷爆了。"

我忍不住問："你才退休幾年，積蓄也不多，這么大手大腳花得起嗎？"

"沒辦法啊，"老金吐出一口煙，"小姑娘跟了我這樣的老頭子，總得讓她有點盼頭吧？再說了，她年輕，愛美，我不能拿我那老年人的生活習慣去要求她。"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借給了他錢，但心里的擔憂越來越重。第二天，我特意去老金家看看情況。剛到樓下，就聽到樓上傳來陣陣音樂聲。上樓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小萱才來開門，穿著睡衣，頭發有些凌亂。

"哎呀，叔叔來啦。"她笑嘻嘻地讓我進門，"金哥去買菜了，您先坐。"

我環顧四周，發現家里的裝修煥然一新，電視換成了大尺寸的智能電視，茶幾和沙發也都是新的，墻上還掛著幾幅名貴的字畫。老金的退休金不少，但也經不起這么折騰。

"家里變化挺大啊。"我試探著說。

小萱眼睛一亮："是啊，都是金哥的主意，說要給家里換個新面貌。"她拿出手機給我看，"你看，這是我們準備買的按摩浴缸，金哥說對他腰疼有好處。"

我看了一眼價格，差點沒倒吸一口冷氣——三萬多！

老金回來后，看到我在，明顯有些尷尬。小萱去廚房忙活，我壓低聲音問他："你這是要把積蓄都花光嗎？"

"沒事，我有分寸，"老金苦笑一下，"小萱年輕，喜歡新鮮的東西，我不能太掃興。"

吃飯時，小萱不斷給老金夾菜，嘴里還說著："金哥，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晚上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老金笑得合不攏嘴："我沒事，就是這兩天睡得晚了點。"

我注意到老金說話時下意識地擋了一下嘴——他少了兩顆門牙。等小萱去洗碗，我問他怎么回事，他才支支吾吾地說，前天晚上小萱的閨蜜來家里玩，幾個人喝酒玩游戲，他喝多了從沙發上摔下來，磕掉了門牙。

"你這樣不行啊，"我認真地看著他，"你年紀大了，身體經不起折騰。"

老金苦笑："我知道，但小萱喜歡熱鬧，我不能太掃興。再說了，她年輕漂亮，跟了我這樣的老頭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我得珍惜啊。"

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我心里越發不安。臨走時，我再次提醒他注意身體，他只是笑笑，說沒事。

不到一周，老金就住進了醫院——腎結石發作。醫生說是最近作息不規律，飲食不當導致的。小萱倒是天天去醫院照顧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看得醫院里的其他患者都羨慕不已。

03：

老金出院后，我以為他會吸取教訓，過回正常生活。可沒想到，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一天深夜，我接到老金的電話，聲音異常焦慮："老哥，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小萱和她朋友在家里開派對，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趕到他家時，已經凌晨一點多。電梯剛到他那層，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敲了好幾次門，才有人來開，是個染著黃毛的年輕男子，一身酒氣。

屋里亂成一團，七八個年輕人圍坐在地毯上玩真心話大冒險，啤酒瓶和零食包裝扔得到處都是。小萱穿著吊帶短褲，臉色酡紅，看到我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常態："叔叔也來玩啊？正好，人多更熱鬧！"

我搖搖頭，問她老金在哪。她指了指臥室："金哥說頭疼，先去休息了。"

我走進臥室，看到老金蜷縮在床角，一臉痛苦。見我來了，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老哥，帶我走吧，我真受不了了。"

回到我家，老金終于崩潰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