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一次意外的工傷，一個不小心打碎的水杯，讓平凡的機修工李衛(wèi)東的生活掀起波瀾。

他面對的不是簡單的賠償，而是一句出乎意料的“不然，你娶我吧！”。

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情感糾葛？

01

一九九五年的夏天，空氣里總彌漫著一股子工廠煙囪吐出來的煤灰味兒，混雜著街邊小吃攤飄來的油膩香氣，還有雨后泥土翻上來的腥甜。

我叫李衛(wèi)東，那年二十有七，在一家效益只能算馬馬虎虎的國營機修廠里混日子。

說混日子，可能有點對不住自己每天累死累活擰的那些螺絲，還有吸進肺里的那些鐵銹粉塵。

但要說有什么大出息，那也真是談不上。

學歷不高，也就是個技校畢業(yè)。

家里沒什么背景，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一輩子勤勤懇懇，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平平安安，早點娶個媳婦，給他們生個孫子。

可這媳婦，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尤其是像我這樣，嘴笨，兜里也沒幾個活錢的。

那陣子，廠里的效益時好時壞，人心也跟著浮動。

有門路的，都開始琢磨著下海撲騰了。

沒門路的，比如我，也就只能守著這份餓不死也撐不著的活計，過一天算一天。

生活就像廠里那臺用了十幾年的老車床，每天重復著同樣的軌跡，發(fā)出沉悶而疲憊的聲響。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單人宿舍那張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我也會琢磨，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兒。

倒不是說有多苦，就是覺得，缺點啥。

缺那么一點亮色，一點能讓人心里頭熱乎乎的東西。

那天，也是個悶熱的下午。

車間里的電風扇呼啦啦地轉(zhuǎn)著，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

我正跟一個新來的學徒小子搭檔，修理一臺出了故障的沖壓機。

那小子毛手毛腳的，遞個扳手都能差點砸我腳上。

我心里頭有點煩躁，手上的勁兒就沒拿捏好。

一個不留神，撬動一個銹死的部件時，鐵棍子脫了手，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左手手背上。

當時就是一陣鉆心的疼。

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學徒小子嚇得臉都白了，話都說不利索。

我咬著牙，罵了句“操”，也顧不上別的，趕緊用塊還算干凈的破布捂住了傷口。

車間主任聞訊趕來，看了一眼，大手一揮：“趕緊去醫(yī)院，別耽誤了，醫(yī)藥費廠里報。”

我胡亂點了點頭，也顧不上換那身油膩膩的工裝，捂著手就往廠區(qū)大門跑。

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這他媽的，真是倒霉催的。

自行車是騎不了了，只能攔了輛路過的三輪摩托。

那三輪車夫看我一手血，也沒多要價，突突突地就把我拉到了市第二人民醫(yī)院。

醫(yī)院里永遠是那股子來蘇水的味道，濃得化不開。

掛號，排隊，然后是漫長的等待。

急診室里人來人往，哭的，喊的，呻吟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心里頭更加煩躁。

手上的血還在慢慢往外滲，把那塊破布都浸透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沾滿油污和血跡的工裝褲，心里頭有點不是滋味。

覺得自己跟這個干凈得有些刺眼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就像一顆生了銹的螺絲釘，被隨意丟棄在了不屬于它的地方。

02

終于輪到我了。

給我處理傷口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護士。

她戴著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亮，很靜，像秋夜里的星星。

她的動作很麻利，清洗，消毒，上藥，包扎，一氣呵成。

過程中，我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全是汗。

她偶爾會抬頭看我一眼，眼神里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就是那種職業(yè)性的平靜。

“骨頭沒事吧？”我咧著嘴問，聲音有點發(fā)虛。

“應該沒事，不過最好還是拍個片子看看。”她的聲音隔著口罩，有點悶，但很清晰，也很好聽，像山泉水滴在石頭上。

我點了點頭，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只要骨頭沒事，其他的都好說。

處理完傷口，她開了單子讓我去繳費拍片。

我站起身，因為坐得久了，腿有點麻，身子晃了一下。

慌亂中，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桌子邊上的一個搪瓷水杯。

“哐當”一聲。

水杯掉在地上，白色的搪瓷摔掉了一小塊，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鐵皮。

杯子里的水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她剛倒的。

我當時就懵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刺耳的“哐當”聲在回響。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漲紅了臉，語無倫次地道歉。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她彎下腰，默默地撿起了水杯，又拿了拖把過來，把地上的水漬拖干凈。

整個過程，她一句話都沒說。

但我能感覺到，空氣仿佛凝固了。

她的沉默，比任何責備的話語都讓我覺得難受。

我站在那里，手足無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那只手，剛包扎好的手，似乎更疼了。

“那個……同志，我……我賠你一個新的吧。”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心里頭盤算著，一個搪瓷杯子，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大不了，這個月少抽幾包煙就是了。

她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口罩遮住了她的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那眼神，卻像能穿透我的內(nèi)心。

我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毛，心里頭七上八下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周圍的嘈雜聲似乎都遠去了。

我只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

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她說：“不用了。”

我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心里剛要松一口氣。

她卻又補了一句，一句讓我目瞪口呆，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的話。

她說：“不然，你娶我吧。”

娶……娶她？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不是因為剛才失血有點多，腦子不清醒了？

我愣愣地看著她，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還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那眼神，認真得讓我害怕。

周圍的空氣，似乎比剛才更加凝滯了。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fā)燙，心跳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這……這是什么情況？

打碎了一個杯子，就要以身相許？

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吧？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手背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清晰地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03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腦子里像塞了一團亂麻，翻來覆去都是她那句“不然，你娶我吧”。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卻覺得有點不真實。

手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我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我甚至忘了去拍片子。

回到廠里，工友們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都以為我傷得很重。

車間主任特批了我?guī)滋旒伲屛液煤眯菹ⅰ?/p>

那幾天，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的那句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耳邊盤旋。

她是誰？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難道她認識我？

我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那雙眼睛，雖然明亮，卻很陌生。

她在開玩笑嗎？

可她的眼神，那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難道她有什么難言之隱？被人逼婚？還是……

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在我腦子里打轉(zhuǎn)，越想越糊涂。

我也想過，這或許是個機會。

一個像我這樣，要啥沒啥的窮小子，能娶上一個醫(yī)院里的護士，那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護士，在那個年代，可是個體面又穩(wěn)定的職業(yè)。

可轉(zhuǎn)念一想，我又覺得這事兒太不靠譜了。

就因為一個打碎的杯子？

這算哪門子緣分？

簡直比戲文里還要離奇。

我甚至偷偷跑回醫(yī)院，想再看看她。

在急診室附近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卻再也沒有見到那個身影。

問了其他的護士，她們都說不清楚我說的是誰。

畢竟，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記得那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和那句石破天驚的話。

時間一天天過去，手上的傷也漸漸好了。

那件事，卻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來。

我開始懷疑，那天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失血過多，產(chǎn)生了幻覺。

或許，根本就沒有那句話。

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

就在我快要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的時候，廠門口的傳達室老王頭叫住了我。

“衛(wèi)東，有你一封信。”

信？

我有些納悶。

這年頭，除了我媽偶爾會從老家寄信過來嘮叨幾句，基本上沒人會給我寫信。

接過信封，很普通，上面也沒有寄信人的地址。

字跡娟秀，是女人的筆跡。

我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有種預感。

拆開信，里面只有一張小小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行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那行字是：“如果你還記得那個杯子，就打這個電話。”

沒有署名。

但我的心，卻一下子狂跳起來。

是她！

一定是她！

那個杯子，那個眼神，那句話……

原來，都不是夢。

我捏著那張薄薄的紙條，手心全是汗。

那幾天，我像著了魔一樣，把那張紙條翻來覆去地看。

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數(shù)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子里。

廠里的日子依舊枯燥乏味。

機器的轟鳴聲，工友們的談笑聲，都仿佛離我很遠。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個電話號碼，和那個未知的她。

終于，在一個發(fā)工資的下午，我揣著那張紙條，走進了廠區(qū)附近的一家小郵局。

郵局里有公用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手有些顫抖地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我以為沒人接，準備掛斷的時候，那邊傳來了聲音。

“喂？”

是她的聲音。

隔著電話線，依舊那么平靜，那么清澈。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是李衛(wèi)東。”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打碎了你的杯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我聽到她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很淡，卻像羽毛一樣，拂過我的心尖。

“我知道是你。”她說，“我在醫(yī)院門口的咖啡館等你，下午五點。”

說完，沒等我回答，她就掛了電話。

我握著聽筒，愣了好半天。

咖啡館？

我這輩子，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呢。

那是有錢人，或者說是有文化的人才去的地方。

我一個臭烘烘的機修工，去那里，會不會被人笑話？

可是，她約了我。

我不能不去。

04

我特意回宿舍換了件自認為最體面的衣服。

一件的確良的白襯衫，還是幾年前買的，領(lǐng)子都有些發(fā)黃了。

一條藍色的卡其布褲子，熨得筆挺。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咖啡館離醫(yī)院不遠，門面不大，但布置得挺雅致。

推開門，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撲面而來。

里面光線有些暗，放著舒緩的外國音樂。

我有些局促不安，眼睛在里面搜尋著。

然后，我看見了她。

她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沒有穿護士服，而是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

頭發(fā)很黑，很順，披在肩上。

沒有戴口罩。

她的臉，比我想象中還要清秀。

皮膚很白，眉眼彎彎，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靜靜地坐在那里，手里捧著一杯咖啡，像一朵雨后初綻的梔子花，干凈，淡雅。

看到我，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你來了。”她開口，聲音比在電話里更柔和一些。

“嗯。”我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她替我要了一杯咖啡。

我從來沒喝過這玩意兒，黑乎乎的，又苦又澀。

但我還是裝作很懂的樣子，學著她的動作，慢慢地抿了一小口。

那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你……為什么會說那句話？”我憋了半天，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那句話，像塊石頭一樣壓在我心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她放下咖啡杯，看著我，眼神依舊那么平靜。

“因為，我需要找個人結(jié)婚。”她說。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愣住了。

這個理由，也太……太直接了吧？

“為……為什么？”我追問。

“家里催得緊。”她淡淡地說，“而且，我覺得你人還不錯。”

人還不錯？

就因為我主動說要賠她一個杯子？

這標準，也太低了吧？

“可是……我們根本不認識。”我說出了心里的疑惑。

“現(xiàn)在不就認識了嗎？”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

那一笑，像春風拂過湖面，讓我的心也跟著蕩漾了一下。

我承認，她笑起來很好看。

但我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人生有多少事情是不草率的呢？”她反問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被她問住了。

是啊，人生有多少事情是不草率的呢？

我進機修廠，算不算草率？

每天重復著枯燥的工作，算不算草率？

或許，她說的有道理。

“那你……對我有什么要求嗎？”我又問。

“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她說，“能對我好，對我的家人好，就夠了。”

她的要求，簡單得讓我有些意外。

也讓我心里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感動。

我們聊了很多。

聊她的工作，聊我的工作。

聊她的家庭，聊我的家庭。

她的談吐很得體，雖然話不多，但每一句都讓人覺得舒服。

我發(fā)現(xiàn)，她其實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遙不可及。

她也有她的煩惱，她的無奈。

那頓咖啡，我喝得索然無味。

但和她聊天，卻讓我感覺很輕松，很愉快。

臨走的時候，她說：“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愿意，我們就處處看。”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

這件事，太大了。

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又見了幾次面。

有時候是一起在公園里散散步，有時候是找個小飯館吃頓便飯。

沒有鮮花，沒有禮物，甚至沒有太多甜言蜜語。

但每一次見面，我對她的了解就更深一層。

她叫林曉芳，比我小兩歲。

是家里的獨生女，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職工。

她很文靜，也很獨立。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堅持。

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很踏實，很安心。

那種感覺，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我開始認真地思考她提出的那個“建議”。

娶她？

這個念頭，不再像之前那么荒誕不經(jīng)。

反而，有了一絲隱隱的期待。

或許，這真的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緣分？

終于，在一個周末的傍晚，我們又在那個小公園見面。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對她說：“曉芳，我……我想好了。”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詢問。

“我愿意。”我說，“我愿意和你處處看。”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感覺心里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她看著我，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但很快就被一抹溫柔所取代。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甚至沒有牽手。

我們就這樣，有些笨拙地，開始了一段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的交往。

相處的日子，平淡卻也溫馨。

我們會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她會教我怎么挑新鮮的蔬菜。

我會騎著自行車帶她去看新上映的電影，盡管我常常看不懂那些文藝片。

她話不多，但總能在我失落的時候，給我一句恰到好處的安慰。

我話笨，卻也努力學著講一些從雜志上看來的笑話逗她開心。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喜歡看她微微蹙眉思考的樣子，喜歡聽她輕聲細語說話的聲音。

有一天，她對我說：“衛(wèi)東，這個周末，跟我回家一趟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

見家長？

這么快？

“你爸媽……他們知道我嗎？”我有些緊張地問。

“嗯，我和他們提過了。”曉芳的語氣很平靜。

“那……他們沒說什么嗎？”我忐忑不安。

畢竟，我的條件，實在算不上好。

“他們說，想見見你。”曉芳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鼓勵。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我這個“準女婿”，也該去拜訪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了。

那個周末，我特意去百貨商店買了兩瓶好酒，一盒點心。

這是我能拿得出手的，最體面的禮物了。

曉芳家住在一個老式的小區(qū)里，樓房雖然有些舊，但收拾得很干凈。

走到她家門口，我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心跳得像擂鼓一樣。

曉芳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朝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她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來了！”里面?zhèn)鱽硪粋€略顯蒼老，但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發(fā)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鑠。

他穿著一件舊的藍布褂子，手里還拿著一副老花鏡。

當我看清他臉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禮物，差點掉在地上。

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失聲驚呼道：“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