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妻子王秀蘭生下了兒子，李家上下看似一片歡騰，準備大辦滿月酒。

但丈夫李建國的心里，卻壓著一塊巨石，這個孩子的到來，讓他日夜難安，平靜的生活下早已波濤洶涌。

就在全村人都來道賀的滿月宴上，李建國一反常態，突然宣布了一件事，瞬間讓喜宴變成了審判場，妻子一家更是當場呆若木雞。

01

李建國是個悶葫蘆。

這是廠里，也是巷子里，大家伙兒對他的一致評價。

三十好幾的人了，在鋼廠燒了十來年鍋爐，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悶在家里。

話不多，見了人也就是點個頭，嘴角咧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他婆娘叫王秀蘭，是隔壁村的。

當年經人介紹，李建國騎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永久牌自行車，去見了王秀蘭。

王秀蘭那時候剛二十出頭，模樣在村里算是拔尖的。

皮膚白，眼睛大，就是看人的時候，眼神有點飄。

李建國沒什么大能耐，但勝在老實，肯干活，家里老人留下的兩間小平房也還算整齊。

王秀蘭的娘家媽，相中的就是這份安穩。

兩人沒談多久，就結婚了。

婚后的日子，跟白開水似的，淡。

李建國依舊是上班，下班，偶爾被工友拉去喝兩杯，但從不鬧事。

王秀蘭呢，一開始還安分，在家拾掇拾掇。

日子久了，就有點不耐煩這城郊的安靜。

她開始往城里跑，說是去她表姐家學裁縫。

李建國沒多問。

他覺得，女人家有點自己的事做也好。

只是王秀蘭每次從城里回來，身上總會多點他沒見過的小玩意兒。

有時候是根新頭繩，有時候是塊帶香味的手帕。

花錢的地方也多了。

李建國嘴笨，問不出個所以然。

王秀蘭就說：“學手藝不得花錢啊，再說女人不就得打扮打扮。”

李建國聽了，覺得也是個理，就沒再多嘴。

他只是更賣力地干活，想著多掙點，讓她高興。

廠里的鍋爐房，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四面透風。

李建國一聲不吭，汗水濕透了工服，煤灰染黑了臉膛，他都不在乎。

他心里就一個念頭，家和萬事興。

只要王秀蘭安安分分跟他過日子，受點累不算什么。

巷子里的人，有時候會跟他開玩笑：“建國，你婆娘又打扮得花蝴蝶似的出去了，當心跟人跑了。”

李建國聽了，也就是憨憨一笑，不搭腔。

他心里有數，又好像沒數。

王秀蘭對他，說不上熱乎，也說不上冷淡。

夫妻間的事，也就那樣。

有時候李建國加夜班回來，王秀蘭已經睡熟了，背對著他。

有時候王秀蘭從城里回來晚了，李建國給她留了飯菜在鍋里溫著。

她吃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默默抽煙。

兩人之間，話越來越少。

但日子，還在一天一天地過。

李建國覺得，大概天底下夫妻，過到后來都這樣。

平平淡淡才是真。

02

大概是結婚后的第三個年頭。

王秀蘭從城里回來的次數漸漸少了。

她說她表姐的裁縫鋪生意不好，她也不想學了。

李建國說：“不想學就不學，家里也不指望你掙錢。”

王秀蘭那陣子，情緒有點不高。

時不時會發點小脾氣，嫌棄飯菜不可口，嫌棄屋里太悶。

李建國都受著。

他覺得女人家，總有那么幾天不痛快。

過了沒多久，王秀蘭突然變得愛吃酸的。

看見隔壁家晾的酸菜，都忍不住咽口水。

李建國的媽，眼睛尖。

老太太拉著李建國到一邊，小聲說：“建國，秀蘭怕是有了。”

李建國愣了一下。

心里頭，像是被人扔了塊小石子，蕩起一圈圈漣漪。

說不上是喜是憂，有點復雜。

他偷偷觀察王秀蘭。

確實，身子好像是比以前圓潤了些。

胃口也變得挑剔。

那天晚飯，李建國特地炒了個酸辣土豆絲。

王秀蘭吃得津津有味，還多添了半碗飯。

吃完飯，王秀蘭破天荒地沒抱怨什么，只是眼神有些躲閃。

李建國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怕是自己會錯意，空歡喜。

過了幾天，王秀蘭自己開口了。

她坐在床沿上，低著頭，聲音不大：“建國，我……我可能有了。”

李建國“嗯”了一聲。

他看著王秀蘭，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

王秀蘭還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只有窗外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李建國的媽知道了，樂得合不攏嘴。

老太太開始張羅著給王秀蘭燉雞湯，煮雞蛋。

巷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見了李建國，都笑著說恭喜。

李建國還是那副樣子，不多言語，只是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些。

王秀蘭的娘家人也來了。

她娘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嘴里不住地囑咐。

她爹和她哥，跟李建國坐在院子里抽煙。

她爹說：“建國啊，秀蘭有了身子，你可得好好照顧。這可是你們老李家的香火。”

李建國點點頭：“叔，你放心，我會的。”

他哥也拍著李建國的肩膀：“妹夫，以后有的是你忙的時候了。”

李建國依舊是點頭。

他看著王秀蘭被她娘和姐妹簇擁著，臉上帶著些羞怯的笑。

那一刻，他覺得，日子好像有了點新的盼頭。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躺在床上，聽著身邊王秀蘭均勻的呼吸聲。

心里頭，總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像是一根細細的魚刺，卡在喉嚨里。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王秀蘭懷孕的月份漸漸大了。

李建國每天下班回來，都會多看她幾眼。

她的肚子一天天鼓起來，走路也開始有些不便。

李建國把家里的重活都包了。

打水，劈柴，換煤氣罐，他都搶著干。

王秀蘭有時候會說：“你也累一天了，歇歇吧。”

李建國就搖搖頭：“沒事，不累。”

他依舊話少。

但心，卻比以前更細了些。

03

王秀蘭的預產期，在初秋。

那段時間，李建國幾乎是數著日子過。

廠里的領導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特批了他幾天假，讓他安心在家陪產。

王秀蘭的娘也早早地就從村里趕了過來，住在家里幫忙照顧。

家里一下子熱鬧了不少。

只是這種熱鬧，似乎跟李建國隔著一層。

他還是默默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看著王秀蘭的肚子越來越大，他的心里也越來越沉。

有些念頭，像野草一樣，在他心里瘋長。

他不敢去細想。

也不敢去問。

他怕一旦問出口，這個家，就散了。

那天下午，天陰沉沉的。

王秀蘭突然喊肚子疼。

李建國的媽和王秀蘭的娘都慌了神。

李建國反應還算快，立馬去巷口叫了輛三輪車。

一路顛簸著去了鎮上的衛生院。

衛生院的條件一般。

產房里，不時傳來女人痛苦的叫喊聲。

李建國站在產房外面，手心里全是汗。

王秀蘭的娘在旁邊抹眼淚，嘴里念叨著：“菩薩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

李建國的媽則是不停地踱步，時不時探頭往產房里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李建國來說，都像是在油鍋里煎熬。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王秀蘭蒼白的臉，一會兒是即將出世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期待，還是害怕。

終于，產房里傳來一聲響亮的啼哭。

一個護士推開門，滿臉笑容地走出來：“恭喜恭喜，是個大胖小子，七斤六兩。”

王秀蘭的娘和李建國的媽一下子圍了上去。

“孩子怎么樣？秀蘭呢？”

“母子平安，放心吧。”護士說道。

李建國站在原地，腿有點軟。

他看著護士懷里那個被襁褓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東西。

紅通通的，眼睛閉著，嘴巴一張一合。

這就是他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摸摸，又縮了回來。

心里五味雜陳。

王秀蘭被推了出來，臉色煞白，但精神還好。

她看到李建國，眼神復雜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就去看孩子了。

一家人簇擁著回了家。

家里因為添了個新丁，一下子忙亂起來。

洗尿布的，熬雞湯的，探望的親戚朋友也陸陸續續來了。

李建國好像成了個局外人。

他只是在旁邊看著，默默地遞個東西，或者搭把手。

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偶爾醒了，就哭鬧。

王秀蘭的娘最有經驗，抱起孩子輕輕一拍，孩子就又睡著了。

李建國也試著抱過幾次。

那小小的身子，軟軟的，在他懷里顯得那么脆弱。

他動作僵硬，生怕把孩子弄疼了。

孩子在他懷里，總是哭得更厲害。

王秀蘭就說：“你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

李建國默默地把孩子遞過去。

他看著王秀蘭熟練地給孩子喂奶，換尿布。

看著她臉上那種初為人母的溫柔。

心里那根刺，卻扎得更深了。

孩子一天天長大。

眉眼也漸漸張開了些。

鄰居們見了，都說：“這孩子，長得真俊，不像建國，倒像是秀蘭多一些。”

李建國聽了，只是笑笑。

他每天都會盯著孩子看很久。

看他的眉毛，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鼻子，看他的嘴巴。

越看，心越沉。

有些事情，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但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這個家，就像一艘在風浪里行駛的小船。

他努力地維持著平衡，不讓它傾覆。

哪怕，這艘船上，已經有了他無法掌控的裂痕。

04

孩子滿月這天，李建國決定大辦一場。

這似乎有些出乎王秀蘭和她娘家人的意料。

在他們看來，李建國向來不是個鋪張的人。

王秀蘭問他：“建國，用不著這么麻煩吧，家里簡單吃頓飯就行了。”

李建國搖搖頭，語氣平靜但堅決：“孩子滿月是大事，得熱鬧熱鬧。”

他拿出這些年攢下的大部分積蓄，在鎮上最大的一家飯店訂了十桌酒席。

還專門請了鎮上有名的司儀來主持。

請柬也發了出去，廠里的領導同事，街坊鄰居，還有王秀蘭的娘家親戚，都請了。

王秀蘭的娘家人自然是高興的。

女兒生了兒子，女婿又這么看重，在親戚面前也臉上有光。

王秀蘭的媽私下里對她說：“看來建國是真心疼這個孩子，你以后可得好好跟他過日子。”

王秀蘭“嗯”了一聲，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的。

她總覺得，李建國最近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他還是那么沉默寡言。

但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東西。

讓她看了，有些莫名的心慌。

滿月宴這天，飯店里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李建國穿著一身新衣服，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

他抱著孩子，和王秀蘭一起站在門口迎客。

王秀蘭也打扮得很體面，臉上化了淡妝，努力擠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賓客們陸續到來，道賀聲不絕于耳。

“恭喜啊建國，喜得貴子！”

“秀蘭，你可真有福氣，看這孩子多壯實。”

李建國一一回應，臉上帶著客氣的微笑。

王秀蘭也跟著賠笑。

宴席開始了。

司儀在臺上說著各種吉祥話，逗得滿堂賓客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會廳里一派喜氣洋洋。

親朋好友們紛紛向李建國和王秀蘭道賀，稱贊孩子有福氣，長得好。

王秀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的父母兄弟更是滿面紅光，在席間穿梭敬酒，好不風光。

李建國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接受著眾人的祝福，眼神卻不時瞟向主席臺。

突然，就在氣氛最為熱烈的時候，李建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司儀旁邊，拿起了話筒。

喧鬧的宴會廳漸漸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李建國清了清嗓子，聲音平靜但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廳：“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今天能來參加小兒的滿月宴。”

“借著今天這個好日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他的目光轉向宴會廳緊閉的雕花大門：“現在，請大家把目光投向宴會廳的大門。”

“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

門口出現的人影，讓整個宴會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張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懼的事情，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充滿了驚慌和難以置信。

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全都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