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兒子啊，你那城里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賣了吧。”

“媽，我才剛回來第一天，您就開始惦記我的房子了？”

“媽這不是為你好嘛，房子放著也不生錢。”

當時我以為這只是母親的隨口一說，結果是我想錯了。

01

我叫張建國，今年58歲，剛從城里的國企退休。

三十多年前離開這個小鎮，去城里打拼。從車間工人做起，一步步爬到了技術主管。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全部投在了那套90平米的房子上。

母親今年90歲了。一個人住在老家的平房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建國啊，你媽年紀大了，你該回來照顧照顧了。”鄰居李嬸在電話里說。

“是該回去了。”我心里想著。

收拾好行李，我坐上了回老家的班車。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從高樓大廈變成了農田和平房。三十年了，該回來盡孝了。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母親正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曬太陽。

“媽，我回來了。”

“建國？”她抬起頭，眼睛有些模糊，“真的是你？”

“是我，媽。以后我就在家陪您了。”

她笑了，眼角的皺紋像花一樣綻開。

“好，好。媽等你很久了。”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這么多年，為了工作，為了生活，陪伴母親的時間太少了。

剛回家那幾天，日子過得像蜜糖一樣甜。

每天早上六點，我起床給母親做早飯。小米粥配咸菜，她愛吃的。

“建國做的粥就是香。”她邊喝邊夸。

“媽，您別客氣，以后天天給您做。”

“我兒子真孝順。”她的臉上滿是幸福。

上午我陪她去菜市場買菜。她走路很慢，我就慢慢地扶著她。

“建國回來了？”賣菜的王大爺問。

“是啊，退休了，回來陪我媽。”

“真是個孝順孩子。”

“那是，我們家建國從小就懂事。”母親在一旁驕傲地說。

鄰居們都夸我孝順。我心里美滋滋的。這種被認可的感覺，讓我覺得回家的決定是對的。

下午我陪母親看電視。她愛看戲曲頻道，我就陪著看。雖然聽不太懂，但是看著她專注的表情，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媽，您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就是腿腳不太靈便了。”

“沒事，我在家陪您，哪里不舒服您就說。”

“我兒子真貼心。”

晚上我給她洗腳。她的腳很瘦，皮膚很粗糙。我想起小時候，她也這樣給我洗腳。

“媽，對不起，這些年讓您一個人在家。”

“傻孩子，你在外面工作忙，媽理解。現在不是回來了嘛。”

我的心里暖暖的，這就是家的感覺。

第四天吃早飯的時候，母親突然問起了我的房子。

“建國，你在城里那套房子現在值多少錢？”

“大概三十多萬吧，這幾年房價漲得不多。”

“哦。”她點點頭，“房子一直空著嗎？”

“空著呢，我回來了，也沒人住。”

“空著怪可惜的。”她說。

我沒有多想。老人家關心一下也正常。

第二天去醫院給她檢查身體，她又提起了房子。

“建國，你那房子每年得交不少稅費吧？”

“也不多，物業費、取暖費，一年兩千多塊錢。”

“兩千多？”她皺了皺眉，“這么多錢，夠咱們娘倆生活好幾個月了。”

“媽，這點錢不算什么。”

“可是房子空著，花這些錢多不值得。”

我開始有點奇怪。母親為什么總是惦記我的房子？

第三次是在菜市場。我們正在買菜，她突然問：

“建國，你那房子好賣嗎？”

“好賣什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說，如果賣的話，容易賣掉嗎？”

“應該還可以吧，地段不錯。媽，您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我心里開始有些不安。母親的話里有話。

02

接下來的幾天，母親提起房子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幾乎每天都要說幾次。

“建國，你那房子真的不考慮賣掉嗎？”

“媽，我為什么要賣房子？”

“你看，你現在也不回城里住了，房子空著多浪費。”

“我又沒說永遠不回去。”

“那你還回去干什么？你媽都90歲了，還能陪幾年？”

這話說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好像我回來照顧她，就必須把城里的一切都斷掉。

“媽，房子是我的家底，不能隨便賣的。”

“什么家底，房子又不能當飯吃。”

她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我開始感到壓力。

有一天，鄰居李嬸過來串門。

“建國啊，你媽跟我說，你在城里有套房子？”

“是的，李嬸。”

“哎呀，現在房價這么不穩定，你媽說得對，該出手就出手。”

我看了看母親，她正在一旁點頭。

“李嬸，房子我暫時不打算賣。”

“你這孩子，聽你媽的沒錯。房子賣了，錢在手里踏實。”

我覺得母親在拉外援。這讓我很不舒服。

母親的態度變了。

以前她總是笑瞇瞇的，現在經常皺著眉頭。

“建國，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

“媽，我沒有死心眼，只是覺得現在不是賣房的時候。”

“什么時候是時候？等房價跌了？等房子爛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么激動。

“媽，您別生氣，我們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我說了這么多天，你一句都聽不進去。”

她開始摔東西。先是茶杯，后是碗。

“媽，您別這樣。”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聽話的兒子。”

她坐在床上哭了起來。90歲的老人哭起來，看著特別可憐。

我心軟了。

“媽，您別哭了，我考慮考慮。”

“真的？”她馬上停止了哭泣。

“真的，我考慮考慮。”

她又笑了。這種變化讓我覺得很奇怪。

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抽煙。星空很美，但是我的心情很復雜。

母親為什么這么執著于讓我賣房？這不像她平時的性格。以前她總是讓我多攢錢，現在卻催著我賣房。

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隔壁的王大爺過來了。

“建國啊，聽說你在城里有房子？”

“是的，王大爺。”

“你媽跟我說了，你不肯賣。”

我看了看正在廚房忙活的母親，她明顯在偷聽。

“王大爺，房子是我全部的家底，我不能隨便賣。”

“建國，你這想法不對。”王大爺搖搖頭，“你現在也不回城里住了，房子留著有什么用？”

“萬一以后有用呢？”

“什么萬一？你媽這個年紀了，你難道還要丟下她回城？”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再說了，現在房價這么不穩定，早賣早安心。”

“王大爺，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這事我真的不能匆忙決定。”

“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

王大爺走了以后，母親從廚房出來。

“王大爺說得對，你就是想得太多。”

“媽，您為什么一定要我賣房？”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房子賣了對我有什么好處？”

“賣了房子，咱們娘倆手里有錢，不是更踏實嗎？”

我覺得她的理由很牽強。

03

再之后，母親的態度發生了明顯變化。

她開始對我冷淡。

以前我做什么她都夸，現在做什么她都挑毛病。

“這粥怎么這么稀？”

“媽，昨天您還說正好呢。”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那我重新做一份。”

“算了，將就著喝吧。”

她的語氣很不耐煩。

買菜的時候，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和我有說有笑了。

“建國，你說你這個人，怎么就這么固執呢？”

“媽，我沒有固執。”

“沒有固執？那你為什么不賣房子？”

“我已經說了，我在考慮。”

“考慮了這么多天，還沒考慮出結果？”

她的語氣很不滿。

鄰居們見到我，態度也有些微妙。

“建國，你媽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啊。”李嬸說。

“是嗎？”

“她說你不聽她的話，她很傷心。”

“李嬸，不是我不聽話，是這個決定太重要了。”

“什么重要的？就是賣個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覺得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給我施壓。

這種感覺很不好。

那天晚上，母親又開始了。

“建國，你到底什么時候賣房子？”

“媽，我還在考慮。”

“還考慮？考慮到什么時候？”

“至少讓我想清楚再說。”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媽，您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我說了這么多天，你一點都不聽。”

“我有在聽。”

“聽？你要是聽的話，早就賣了。”

“媽，賣房子不是小事。”

“什么小事大事的？你就是不愿意聽我的話。”

她開始哭了。

“我養了你這么大，你連我這點要求都不答應。”

“媽，這不是不答應，是不能隨便決定。”

“什么不能隨便決定？你就是不孝順。”

“不孝順”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插進了我的心里。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你要是孝順，就應該聽我的話。”

“聽您的話就是孝順？那您讓我去死，我也要去死？”

“你這是什么話？”

“我只是覺得，孝順不是盲從。”

“好，好。”她點著頭，“你現在有本事了，翅膀硬了，不聽媽的話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她轉過身去，不再理我。

我坐在客廳里，心情很復雜。我回來是為了照顧她，怎么現在變成了這樣？

接下來幾天，我和母親開始冷戰。

她不主動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吃飯的時候，我們面對面坐著，卻像陌生人一樣。

“媽，吃菜。”

“嗯。”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不用了。”

“那您在家休息，我去買點菜。”

“隨便你。”

她的態度很冷淡。我心里很難受。

出門買菜的時候，鄰居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建國，你媽這幾天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舒服？我看是心情不好。”

“心情？”

“她跟我們說了，你不聽她的話，她很傷心。”

我覺得很無奈。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錯？

04

晚上回到家，母親正在看電視。我走過去想和她說話。

“媽，我買了您愛吃的紅燒肉。”

“放著吧。”

“您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

“那您怎么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

她的回答很敷衍。我知道她在生氣。

“媽，您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我賣房子？”

她沒有回答，繼續看電視。

“媽，您說話啊。”

“沒什么好說的。”

“一定有原因的。”

“沒有原因。”

她的態度讓我很沮喪。

第十五天的早上，母親的轟炸達到了頂峰。

早飯的時候，她開始了第一輪攻擊。

“建國，你看現在房價還不錯，趁熱打鐵，趕緊把房子賣了吧。”

“媽，一大早的，您又開始了。”

“我這是為你好，現在不賣，以后更不好賣。”

我沒有接話。

出門買菜的路上，她發起了第二輪攻擊。

“建國，你看李嬸家的兒子，去年賣了房子，現在多輕松。”

“媽，李嬸家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都是房子，都是錢。”

“李嬸的兒子在外地還有兩套房子，我只有一套。”

“一套就一套，賣了不就有錢了？”

我開始感到厭煩。

中午吃飯的時候，第三輪攻擊開始了。

“建國，你那房子放著不住，就是浪費。賣了吧，錢存銀行還有利息。”

“媽，銀行利息才多少？”

“利息少也是錢啊。”

“房子保值，比銀行利息高多了。”

“房子哪里保值了？現在到處都在蓋房子，以后房子不值錢。”

她的理由越來越牽強。

下午兩點，她又開始了第四輪攻擊。

“建國，你那房子空著，容易被小偷盯上。”

“媽，現在哪有那么多小偷？”

“怎么沒有？電視上天天播，入室盜竊的案子多著呢。”

“我的房子在六樓，小偷怎么上去？”

“小偷本事大著呢，什么地方都能上去。”

我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下午五點，第五輪攻擊。

“建國，你也不回城里住了，留著房子干什么？”

“媽，我沒說永遠不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你媽在這里，你的家就在這里。”

“城里也是我的家。”

“什么家？這里才是你的家。”

她的語氣很霸道。

晚飯的時候，第六輪攻擊。

“建國，賣了房子，咱們娘倆手里有錢，也寬裕一些。”

“媽，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什么挺好的？你看人家李嬸，兒子給了十萬塊錢，多體面。”

“您想要錢？”

“不是我想要錢，是咱們應該有點積蓄。”

我開始明白了什么。

看電視的時候，第七輪攻擊。

“建國，你看電視里都說了，房價要跌了，你還不趕緊賣？”

“哪個電視說房價要跌了？”

“就是這個新聞節目說的。”

“我剛才看了，沒有說房價要跌。”

“你沒聽清楚。”

“媽，您別編理由了。”

“什么編理由？我是為了你好。”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第八輪攻擊。

“建國，你好好考慮考慮，媽這是為你好。房子賣了，錢在手里才踏實。”

“媽，您今天已經說了八次了。”

“說八次怎么了？說八十次也是為了你好。”

“到底為了我什么好？”

我終于忍不住了。

“媽，您老實告訴我，您為什么一定要我賣房子？”

她愣了一下。

“我已經說了，是為了你好。”

“什么為了我好？您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媽！您別騙我了，一定有別的原因。”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