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佛經有載:"因緣際會,非是無故,皆由前定。"
世人皆知舐犢情深,卻不解這血脈相連背后暗藏的天道玄機。
當稚子頑劣不馴、學業荒廢、忤逆頂撞時,父母或怒其不爭,或怨己教子無方,鮮少參透其中因果輪回。
《法華經》中記述,觀音大士在普陀山紫竹林說法時,曾對一位因女兒早夭而痛不欲生的母親開示:"莫道骨肉緣淺,她來這一世,自有其因緣。"
那婦人淚眼婆娑,不解女兒短暫一生究竟有何深意。
觀音菩薩見其執念深重,遂揭開一段塵封已久的真言:
每個嬰孩呱呱墜地時,都背負著三重因果業力。
這三重業力為何?又將如何改寫整個家族的命運軌跡?
五臺山的晨霧還沒散凈,大智慧殿的銅鈴就被山風搖得叮咚響。檐角金箔在云縫里漏下的陽光中一閃一閃,殿內木魚聲混著檀香飄出來,把臺階上的青苔都熏得有了香火味。
挑水的小沙彌第三次路過山門外時,終于停住腳。那個灰布長衫的男人還蜷在墻角,胡茬上結著露水,面前擺的兩個白面饃饃早被山雀啄得稀碎。
“施主,喝點熱水吧。”小沙彌蹲下來,銅壺嘴騰起的熱氣撲在男人凹陷的眼窩里。
男人喉嚨動了動,聲音沙啞:“我兒子走了,才十七......”他突然攥住小沙彌的手腕,“上個月這時候,他還在學堂背《論語》,說要考秀才......”
林遠山是城里布莊的掌柜。這幾年光景不好,不少人家揭不開鍋,他的布莊賒出去的賬能摞半人高。去年寒冬,獵戶老張家的孩子凍得直打擺子,他二話不說送了兩床新棉被過去。
半月前,林文軒放學路過河灣,再沒回來。村民撈起他時,他懷里死死抱著個孩子,身上那件新做的青布長衫都被水草纏住了。
“菩薩今天講經,您進去聽聽?”小沙彌攙扶著腳步虛浮的林遠山。殿內擠滿了人,有挑著菜擔的老農,也有挎著竹籃的婦人,個個屏息凝神。
講經聲忽然停了。文殊菩薩金身垂眸,目光落在林遠山沾滿泥漬的鞋面上:“林掌柜,你可知孩子為啥選你當爹?”
林遠山跪在蒲團上,膝蓋硌得生疼:“不是我和孩子他娘......”
“他這一遭來,是帶著緣分的。”菩薩聲音低沉。
林遠山猛地抬頭,殿外山風掠過松林,遠處集市的吆喝聲、殿內的誦經聲,混著他憋了半月的哭聲,在晨光里攪成一團。
殿內檀香繚繞,文殊菩薩端坐蓮臺。忽有清風穿堂而過,拂動眾人衣袂。
"菩薩慈悲!"林遠山突然膝行上前,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我那苦命的孩兒..."
話音未落,右側珠簾嘩啦作響。一位著蹙金繡羅裙的貴婦踉蹌出列,金步搖在鬢邊亂顫:"弟子...弟子實在走投無路了!"她突然扯下腰間玉佩砸在地上,"那孽障今日又砸了書房!"
最后一排的白發老者拄著鳩杖起身,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杖頭蟠龍紋:"老朽那孫兒..."他喉頭滾動兩下,"昨日竟解開了《周髀算經》千古難題!"
文殊菩薩指間琉璃念珠倏然一頓。
"林施主喪子之痛,夫人教子之困,老丈得孫之喜。"菩薩眸中金光流轉,"看似三樁事,實為一本經。"
滿堂燭火無風自動,映得菩薩身后壁畫上的飛天似要破壁而出。林遠山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十指深深摳入磚縫。
"聽真了。"菩薩聲如沉鐘,"每個入胎的魂魄,都負著三樁因果..."
貴婦的珍珠耳珰突然墜地,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老者鳩杖"咚"地杵地,震起浮塵在光柱中飛舞。林遠山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求菩薩明示!"
殿內燭火搖曳,檀香氤氳。文殊菩薩正欲開示,忽聞山門外銅鐘大作。
"報!"一個小沙彌跌跌撞撞沖進大殿,僧袍下擺沾滿泥水,"住持師父,山洪暴發,已沖毀三處田舍!"
住持面色驟變,急向菩薩合十:"菩薩慈悲,今日法會恐怕..."
話音未落,林遠山突然撲跪上前,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菩薩開恩!我那苦命的孩兒..."他十指深深摳入磚縫,指節泛白。
文殊菩薩手中念珠一頓,殿內霎時寂靜。
"林施主喪子之痛,夫人教子之困,老丈得孫之喜。"菩薩目光掃過三人,"看似三事,實為一理。"
突然,一道閃電劈開殿外暮色,照得菩薩金身熠熠生輝。林遠山渾身劇震,嘶聲道:"求菩薩明示!"
"聽真了。"菩薩聲如沉鐘,"每個入胎的魂魄..."
轟隆!驚雷炸響,震得梁上積塵簌簌落下。住持急步上前:"菩薩,洪水已至山腰!"
菩薩輕嘆,從蓮臺起身行至林遠山跟前,手掌輕按其頂:"你兒雖逝,業已完成..."
"菩薩!"林遠山突然抓住菩薩衣袂,粗布袖口露出道道血痕,"我兒去時雙目未瞑啊!"
殿外風雨大作,雨水順著瓦檐嘩嘩流下,在石階上濺起尺余高的水花。幾個村民慌張地搬來沙袋堵門。
菩薩環視眾人,突然提高聲音:"今日破例說其一..."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他肅穆的面容,"子女投胎,首重..."
咔嚓!殿外老槐樹被狂風攔腰折斷,重重砸在院墻上。住持急得跺腳:"菩薩,再不走就..."
林遠山卻死死拽住菩薩衣角不放,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殿內檀香繚繞,文殊菩薩輕撫手中經卷。陽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光影。
"此經記載三種因果使命。"菩薩將一卷金絲裝幀的經書遞給住持,書頁在傳遞時發出沙沙聲響,"有緣者自會參透。"
香客們陸續起身,木屐踏在石板上發出清脆聲響。唯獨林遠山仍跪在蒲團上,雙拳緊握:"菩薩慈悲!我兒年方十八便去了,這究竟是何因果?"
菩薩目光落在林遠山布滿老繭的手上:"施主可還記得,令郎臨終前說過什么?"
殿外傳來幾聲鳥鳴,林遠山抬頭望向殿頂彩繪的飛天。突然,他身子一震:"那日...那孩子拉著我的手說..."他的聲音哽咽了,"'爹,別難過。我來這一遭,就是想教您學會放下。"
菩薩微微頷首,手中念珠停了一瞬:"善哉。這正是三種使命中最難的一種。"
"求菩薩開示!"林遠山猛地直起身,膝蓋在蒲團上磨出兩道深痕。
菩薩望向窗外。山風掠過竹林,掀起層層綠浪。"三日后辰時,"菩薩轉身時袈裟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你來聽我細說。但需謹記——"他頓了頓,"屆時需心若止水。"
林遠山重重叩首,額頭觸地的聲音在殿內回響。當他邁出殿門時,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傳來晚鐘,驚起一群飛鳥。
他站在石階上,望著天邊最后一抹晚霞,心中那份執念似乎松動了幾分。
他忽然感到心中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對真相的渴望。
他的兒子來到人世,究竟帶著怎樣的三種因果使命?
這些使命,又將如何幫助他理解失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