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天，你這個月的生活費。"

張慧芳從錢包里抽出三張紅票子，塞到我手里。

"阿姨，這怎么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她擺擺手，"你爸照顧我，我照顧你們，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看著手里的三百塊錢，心情復雜。

三個月前妻子車禍去世，我帶著8歲兒子小石度日如年。工廠的工資勉強糊口，連給孩子買件新衣服都要掂量再三。

岳母張慧芳主動提出讓我爸林建華搭伙過日子。

"兩個老人相伴有個照應。"她這樣說。

起初我是拒絕的。人走茶涼，何況我們本就不是親戚。

但張慧芳的堅持讓我動搖了。她說小石還要叫她奶奶，她不能看著孩子受苦。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似乎是對的。

01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那時我剛剛送走妻子小雅，整個人渾渾噩噩。

"爸爸，我餓。"小石拉著我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錢包里只剩下不到五十塊錢，還要撐到月底發工資。

"再等等，爸爸馬上給你做飯。"我蹲下來摸摸兒子的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自從小雅走后，我和小石的生活一團糟。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開門一看，是張慧芳站在門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菜。

"小天，你們還好嗎？"她的眼神里滿是關切。

"我們...還行。"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張慧芳進屋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這孩子瘦了不少，你也是，臉色這么差。"

"沒事的，阿姨，我們能照顧好自己。"

"什么叫沒事？小雅走了，我這個當媽的也有責任照顧你們。"張慧芳放下菜，"今天我來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奶奶！"小石高興地撲了過去。

張慧芳一把抱住小石，眼圈有些紅："乖孫子，想奶奶了嗎？"

"想！"小石用力點頭，"爸爸不會做媽媽做的紅燒肉。"

"奶奶會做，今天就給你做。"張慧芳摸摸小石的臉，轉頭對我說，"小天，你去休息會兒，讓我來。"

我想拒絕，但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張慧芳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小時，做了一桌子菜。

"來，快嘗嘗奶奶做的紅燒肉。"張慧芳給小石夾菜。

小石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好吃！就是媽媽的味道！"

張慧芳笑了，但我看到她眼角有淚光。

"小天，你也多吃點。"她又給我盛了一碗湯，"看你瘦的，小雅在天之靈也會心疼的。"

"謝謝阿姨。"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吃完飯，張慧芳收拾完廚房，拉著我到客廳坐下。

"小天，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她的表情變得嚴肅。

"您說。"

"你爸最近身體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還...還行吧，就是有點高血壓。"

"一個人住在那個老房子里，我總是不放心。"張慧芳嘆了口氣，"要不，讓他搬到我那兒去住？"

"這..."我有些意外，"阿姨，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兩個老人相伴有個照應，況且..."她看了看正在看電視的小石，"小石也需要人照顧。"

"可是我們已經給您添了太多麻煩。"

"什么叫麻煩？"張慧芳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小雅是我女兒，小石是我外孫，你是我女婿，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現在小雅走了，我這個當媽的更不能撒手不管。"

我被她的話感動了，但還是有些猶豫："讓我考慮考慮吧。"

"行，你慢慢考慮。不過話說在前頭，你爸要是愿意過來，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張慧芳拍拍我的肩膀，"我每個月退休金8800，夠咱們幾個人花的。"

"阿姨，您太客氣了。"

"客氣什么？都是應該的。"張慧芳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小石。"

送走張慧芳后，我陷入了沉思。

02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就響了。

"小天，是我。"電話里傳來父親林建華的聲音。

"爸，怎么了？"

"昨天張阿姨來找我了。"父親的聲音有些興奮，"她說要我搬到她那兒去住。"

我心頭一跳："您怎么想的？"

"我覺得挺好的。"父親笑了，"一個人在這老房子里確實有些冷清，要是能有個伴兒..."

"爸，您別沖動。咱們素不相識的，突然住一起不太合適吧。"

"什么叫素不相識？小雅叫我爸爸的時候，張阿姨就是我的親家。"父親的語氣有些不悅，"再說了，人家一片好心，你怎么這么多顧慮？"

我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給人家添麻煩嗎？"

"張阿姨都說了，她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空蕩蕩的，有個人說說話也好。"父親越說越起勁，"況且我身體還行，還能幫她干點家務活。"

"那...您決定了？"

"嗯，我覺得可以試試。如果不合適，我再搬回來就是了。"

掛斷電話后，我心情復雜。一方面，父親有人照顧我確實放心一些；另一方面，總覺得這事來得太突然。

中午，張慧芳又來了，這次還帶了個大保溫盒。

"給小石帶了他愛吃的丸子湯。"她笑著說，"對了，你爸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他同意了。"我如實說道。

"那太好了！"張慧芳眼睛都亮了，"什么時候搬過來？"

"這個...您看著安排吧。"

"要不就明天？我去幫他收拾行李。"張慧芳顯得很急切，"早一天搬過來，我也早一天放心。"

"奶奶，爺爺真的要來嗎？"小石興奮地問。

"對呀，爺爺要和奶奶住在一起，這樣就能天天陪你玩了。"張慧芳摸摸小石的頭。

"太好了！"小石拍手叫好。

看著兒子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那我明天去幫著搬家。"我說。

"不用不用，你還要上班呢。"張慧芳擺手，"我叫幾個鄰居幫忙就行了。"

03

父親搬過去的第一個星期，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候。

"小天，你爸在我這兒過得可好了。"張慧芳在電話里笑著說，"每天早上陪我去晨江公園散步，回來幫我買菜做飯，晚上一起看新聞。"

"麻煩您了，阿姨。"

"說什么麻煩話？我巴不得有個人陪我說話呢。"張慧芳停頓了一下，"對了，你爸血壓有點高，我帶他去慧仁醫院檢查了，醫生開了些藥。"

"多少錢？我來給您。"

"瞧你說的，一點藥費算什么？"張慧芳的語氣有些不高興，"以后這種話別說了，聽著生分。"

周末，我帶著小石去看父親。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原本有些零亂的房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條，茶幾上擺著新鮮的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爺爺！"小石撲向正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

"小石來啦！"父親放下報紙，抱起孫子轉了一圈。

我仔細觀察著父親，發現他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容。

"小天來了。"張慧芳從廚房走出來，圍著圍裙，"正好，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里脊。"

"阿姨，您太費心了。"

"費什么心？一家人吃飯還能叫費心？"張慧芳瞪了我一眼，"快坐下，馬上就好。"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父親和張慧芳配合得很默契。父親主動給張慧芳夾菜，張慧芳則細心地提醒父親少吃鹽。

"奶奶，這個魚好好吃！"小石邊吃邊夸獎。

"喜歡就多吃點。"張慧芳笑瞇瞇地說，"回頭奶奶教你做。"

"真的嗎？"小石眼睛亮了。

"當然真的。"張慧芳轉頭看向我，"小天，要不讓小石周末也過來住？反正房間多得是。"

"這..."我有些猶豫。

"讓孩子來吧。"父親插話道，"張阿姨做飯比你好吃多了，小石在這兒能吃胖點。"

"爸..."

"就這么定了。"張慧芳一錘定音，"下周五我去接小石過來。"

飯后，張慧芳拉著我到陽臺上說話。

"小天，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她的表情有些嚴肅。

"您說。"

"你現在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工作也忙。"張慧芳看著我，"要不你也搬過來住？"

我愣住了："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這么大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張慧芳認真地說，"再說了，小石需要父親陪伴，你們父子分開住算什么事？"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張慧芳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怕花我的錢。說句實話，我每個月退休金8800，一個人根本花不完。現在有你們在，我反而覺得這錢花得有意義。"

"阿姨，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樣我心里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什么？"張慧芳的眼神變得有些感傷，"小雅走了，我這個當媽的沒能照顧好她，現在連她的丈夫和孩子都照顧不了，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看著她眼中的淚光，我的心被深深觸動了。

"阿姨，您別這樣說。"

"小天，我求你了。"張慧芳握住我的手，"讓我照顧你們，也算是我對小雅的一點補償。"

我沉默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搬過來。"

張慧芳破涕為笑："真的？"

"真的。"

"太好了！"張慧芳激動地拍手，"我這就去收拾房間。"

04

我搬過來的那天，張慧芳比我還忙。她一大早就起來打掃房間，還特意去買了新的床單被罩。

"這個房間朝南，陽光好。"她拉開窗簾，"你住這兒一定舒服。"

"阿姨，您太用心了。"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感動。

"應該的，應該的。"張慧芳擺擺手，"對了，這是抽屜的鑰匙，這是衣柜的鑰匙，你收好。"

"我不用鎖門的。"

"那怎么行？這是你的房間，當然要有隱私。"張慧芳堅持把鑰匙塞給我。

晚上，我們四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這是我自從妻子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

"爸爸，我們以后都住在這里嗎？"小石依偎在我懷里問。

"是的。"我摸摸他的頭。

"太好了！有爺爺陪我下棋，有奶奶給我做好吃的，還有爸爸陪我睡覺。"小石高興得手舞足蹈。

張慧芳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慈愛："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對，一家人。"父親也笑著說。

住下來的第一個月，張慧芳對我們的照顧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每天早上，她都會早起為我們準備早餐。白粥、小菜、雞蛋，樣樣俱全。

"小天，多吃點，你太瘦了。"她總是不停地給我夾菜。

"阿姨，我真的夠了。"

"夠什么夠？男人不吃飽哪有力氣工作？"

中午我在工廠吃食堂，但張慧芳總是會給我帶一些水果或者點心。

"工廠的伙食不好，這些你帶著墊墊餓。"她把保溫盒塞進我的包里。

"真的不用，食堂的飯菜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看你都瘦了。"張慧芳心疼地說，"以后中午我給你送飯。"

"千萬別，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反正我也沒事做。"

晚上回到家，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張慧芳會根據我們每個人的口味做不同的菜。

"爺爺喜歡吃軟爛的，小石喜歡吃甜的，你喜歡吃辣的。"她如數家珍般地說著我們的喜好。

"阿姨，您怎么記得這么清楚？"我有些驚訝。

"當然要記清楚了，這樣才能讓你們吃得開心。"張慧芳笑著說。

05

住進來一個月后，張慧芳開始給我零花錢。

"小天，這個月的生活費。"她又一次把錢塞給我。

"阿姨，我有工資，不用您給錢。"我推辭道。

"你那點工資夠干什么？還要給小石買學習用品，買衣服。"張慧芳堅持要給，"再說了，你住在我家，花我點錢怎么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張慧芳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我只好收下了錢，心中滿是愧疚。

不僅如此，張慧芳還經常給小石買各種東西。玩具、衣服、學習用品，只要小石喜歡的，她都會買。

"奶奶，您給我買的書包真好看！"小石背著新書包在房間里轉圈。

"喜歡就好。"張慧芳笑得合不攏嘴，"改天奶奶再給你買新文具盒。"

"奶奶最好了！"小石撲過去抱住張慧芳。

"阿姨，您對小石太好了。"我在一旁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應該的，小石是我外孫，我不對他好對誰好？"張慧芳理所當然地說。

有一次，小石在學校和同學打架，被老師叫家長。我正要請假去學校，張慧芳攔住了我。

"你別去了，我去。"她拿起包就要出門。

"還是我去吧，我是他爸爸。"

"我是他奶奶，去處理這種事情也是應該的。"張慧芳堅持，"再說了，你請假會扣工資的。"

"這..."

"就這么定了。"張慧芳已經走到門口，"你安心上班，小石的事情交給我。"

晚上張慧芳回來時，小石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怎么樣？"我關心地問。

"沒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張慧芳淡定地說，"我和老師談了談，也和對方家長道了歉。"

"麻煩您了。"

"說什么麻煩話？"張慧芳瞪了我一眼，"小石就是我親孫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聽了這話，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06

兩個月過去了，我們在張慧芳家的生活越來越和諧。

每天早上，張慧芳都會和父親一起去晨江公園散步。回來后，父親負責買菜，張慧芳負責做飯。

"老林，今天我們做糖醋排骨吧，小天愛吃。"張慧芳在廚房里說。

"好嘞，我去買排骨。"父親高興地應答。

我發現父親的氣色越來越好，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爸，您最近看起來精神多了。"我對父親說。

"那當然，有人陪著說話，心情能不好嗎？"父親笑著說，"張阿姨人真好，把我照顧得這么周到。"

"您沒給人家添麻煩吧？"

"添什么麻煩？我每天幫著買菜做飯，還能干點力所能及的活。"父親自豪地說，"張阿姨夸我是她的好幫手呢。"

看著父親開心的樣子，我也為他感到高興。

有一天晚上，張慧芳突然提起一個話題。

"小天，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她試探性地問。

我愣了一下："什么？"

"我是說，再找個女朋友。"張慧芳認真地說，"你還年輕，小石也需要媽媽。"

"我...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有些尷尬。

"應該想想的。"張慧芳語重心長地說，"小雅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幸福。"

"阿姨，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吧。"

"也對，感情這種事急不得。"張慧芳點點頭，"不過如果遇到合適的，別因為我們而錯過了。"

"我知道的。"

"其實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錯的姑娘。"張慧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改天介紹你認識認識？"

"這個...再說吧。"我連忙擺手。

張慧芳笑了："行，不急，慢慢來。"

又過了幾天，張慧芳果然帶回來一個年輕女人。

"小天，這是我朋友的女兒小麗，在銀行工作。"張慧芳介紹道。

"您好。"我禮貌地打招呼。

小麗長得很清秀，說話也很溫柔。在張慧芳的撮合下，我們聊了一會兒。

"小天人很老實，工作也穩定。"張慧芳在一旁不停地夸我，"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好父親，很疼孩子。"

小麗微笑著點頭，但我看得出她對我沒什么興趣。

送走小麗后，張慧芳有些失望。

"這個小麗怎么樣？"她問我。

"挺好的，但是我覺得不太合適。"我如實說道。

"哪里不合適？"張慧芳追問。

"就是感覺不對吧。"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張慧芳嘆了口氣："算了，可能是緣分沒到。"

07

進入第三個月，我發現張慧芳對我們的關心更加細致入微了。

有一次我咳嗽了幾聲，她立刻緊張起來。

"小天，你是不是感冒了？"她摸摸我的額頭，"沒發燒，但還是要注意。"

"沒事的，阿姨，就是嗓子有點干。"

"那可不行，現在換季最容易生病了。"張慧芳馬上去廚房忙活，"我給你煮點冰糖雪梨。"

"真的不用..."

"必須喝！"張慧芳語氣堅決，"你要是病了，小石怎么辦？"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滿是感動。

還有一次，我的工廠要加班，張慧芳知道后主動提出接送小石。

"小天，你安心工作，小石的事情交給我。"她拍拍我的肩膀，"我開車接他放學，帶他去公園玩一會兒再回來。"

"阿姨，您還會開車？"我有些驚訝。

"當然會，我年輕的時候就有駕照了。"張慧芳自豪地說，"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市區內開開還是沒問題的。"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九點才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小石在客廳里開心地搭積木。

"爸爸！"小石撲過來抱住我，"今天奶奶帶我去公園了，還給我買了新的積木！"

"是嗎？玩得開心嗎？"我摸摸兒子的頭。

"特別開心！奶奶還說明天帶我去動物園呢！"小石興奮地說。

"小天回來了。"張慧芳從廚房走出來，"飯我給你熱著呢，趕緊洗手吃飯。"

"謝謝阿姨。"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吃飯的時候，張慧芳詳細地跟我匯報小石一天的情況。

"小石今天在學校表現很好，老師夸他數學進步了。"她邊給我盛湯邊說，"我覺得應該再給他報個數學班，鞏固一下基礎。"

"阿姨，您已經給他報鋼琴班了，再報數學班會不會太累？"

"不會的，小石很聰明，學習能力強。"張慧芳認真地說，"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將來有好處。"

"可是費用..."

"費用不是問題。"張慧芳擺擺手，"我每個月退休金8800，除了日常開銷，剩下的錢不給孩子花給誰花？"

聽了這話，我更加感動了。

周末的時候，張慧芳真的帶著小石去了動物園。

"小天，你也一起去吧。"她邀請我。

"我就不去了，您帶小石去就行。"我推辭道。

"一家人一起出去玩多好。"張慧芳堅持，"你平時工作這么辛苦，也該放松放松了。"

最終，我們四個人一起去了動物園。

"爺爺，你看那個大象好大！"小石指著象園興奮地喊。

"是啊，真大。"父親笑瞇瞇地說，"小石，想不想喂喂小動物？"

"想！"小石拍手叫好。

張慧芳買了很多小動物的食物，讓小石盡情地喂。

"奶奶，小羊吃我給的草了！"小石開心得手舞足蹈。

"小石真棒！"張慧芳笑得合不攏嘴，"回頭奶奶給你買個小動物的繪本。"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我覺得我們真的像一家人。

晚上回到家，張慧芳又忙著給我們做好吃的。

"今天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我做點清淡的。"她在廚房里忙活，"小天愛吃的西紅柿雞蛋面，小石愛吃的蒸蛋羹，還有老林愛吃的小餛飩。"

"阿姨，您也累了一天，讓我來做吧。"我想去廚房幫忙。

"你歇著，這點活兒算什么？"張慧芳推開我，"看你們吃得開心，我就滿足了。"

父親坐在客廳里，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張慧芳，眼中滿是感激。

"小天，我們真是遇到好人了。"父親小聲對我說，"張阿姨人這么好，我們要好好珍惜。"

"嗯，我知道的。"我點點頭。

"我有時候想，要是小雅還在就好了，看到媽媽對我們這么好，她也會很高興的。"父親的眼圈有些紅。

"爸，別想那么多了。"我拍拍父親的肩膀，"咱們現在過得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父親擦擦眼角，"我這輩子能遇到張阿姨，真是太幸運了。"

吃完晚飯，我們四個人圍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小石依偎在我懷里，父親和張慧芳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整個客廳充滿了溫馨的氛圍。

"爸爸，我們能一直住在這里嗎？"小石仰著小臉問我。

"當然可以。"張慧芳搶著回答，"這里就是你們的家，永遠都是。"

"真的嗎？"小石高興地問。

"真的。"張慧芳肯定地說，"奶奶會一直照顧你們的。"

聽了這話，我的心里暖暖的。自從妻子去世后，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不知不覺中，我們在張慧芳家已經住了三個多月。這段時間里，她對我們的照顧讓我們感受到了真正的家庭溫暖。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幸福，我甚至開始相信，也許生活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十五天后的深夜，我起床上廁所，經過張慧芳房間時聽到里面有動靜。

我以為她身體不舒服，輕輕敲了敲門："阿姨，您還好嗎？"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張慧芳才開門。

她穿著睡衣，神色有些慌張，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看到我后迅速藏到了身后。

"沒...沒事，就是睡不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無意中瞥了一眼她的房間，床上散落著一些紙張，還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黑色文件夾。

"那您早點休息。"我點點頭準備離開。

"小天。"張慧芳突然叫住我，聲音變得很輕很輕，"你...你千萬不要告訴你爸今晚看到的事情，好嗎？"

她的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恐慌，仿佛在害怕什么。

"為什么？"我疑惑地問。

張慧芳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說。"

當她緩緩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透過門縫看到的畫面讓我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