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雪花紛飛的朝鮮山區，志愿軍某連已經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迷路了整整一夜。

班長劉德勝正拿著地圖發愁，一個佝僂的身影突然從風雪中走出。

"志愿軍同志們，你們迷路了吧？"老漢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是本地人，熟悉這里的每一條路。"

劉德勝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朝鮮老漢，心中暗自盤算。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任何陌生人都可能是危險。

但老漢熱情地堅持要帶路，還說知道安全避開美軍的山路。

然而，隨著行軍的進行，劉德勝越來越覺得這個熱心的老漢有些不對勁......

01

"班長，我們已經在這鬼地方轉了一夜了！"新兵小李喘著粗氣，白色的熱氣從他嘴里冒出來，"我的腳都快凍僵了。"

劉德勝皺著眉頭看著手中被雪花打濕的地圖："閉嘴！這里是敵占區，小心暴露目標。再說幾句我就讓你去最前面探路！"

"可是班長，我們的干糧只夠一天了，再找不到路......"小李委屈地看著班長。

"我說閉嘴就閉嘴！你以為這是在國內串門啊？"劉德勝厲聲打斷了小李的話，"都給我精神點，這里到處都是美軍的巡邏隊！"

副班長老王湊過來小聲說："班長，要不我們分幾個方向找找路？總這么轉圈也不是辦法。"

"分兵？你瘋了？"劉德勝瞪了老王一眼，"在敵占區分兵，那是送死！"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風雪中傳來："志愿軍同志們，你們迷路了吧？"

所有人瞬間端起槍，劉德勝迅速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保持警戒。戰士們立刻散開，形成戰斗隊形。

一個頭發花白、身材佝僂的朝鮮老漢從雪幕中走出，雙手高舉："別開槍，別開槍！我是樸善德，這一帶的村民。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劉德勝沒有放下槍："站住！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志愿軍？說不定你是美軍的探子！"

"哈哈，你們身上的軍裝，還有你們說話的口音，一聽就知道是從中國來的。"老漢樸善德笑著說，眼睛在每個戰士身上掃過，"而且你們的裝備我都見過，其他志愿軍部隊也是這樣的。"

老王警惕地問："你見過其他志愿軍？什么時候？"

"就在三天前，有一個連的志愿軍從這里路過，我也給他們帶過路。"樸善德詳細地說，"他們的連長姓張，個子很高，說話聲音很大。"

劉德勝和老王對視了一眼。確實有這么一個連隊在他們前面，時間也對得上。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們？"劉德勝繼續試探。

"你們是來幫助我們朝鮮人的，我們當然要幫助你們。"樸善德理所當然地說，"而且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對這一帶比誰都熟。你們是不是要去金剛山那邊？"

"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哪里？"劉德勝的警惕心更重了。

"因為從這個方向過來的部隊，90%都是要去那邊的。"樸善德指了指西北方向，"我給志愿軍帶過好幾次路了，路線都差不多。"

小李忍不住說："班長，有向導就好了！我們在這里轉了一夜，腳都快廢了。"

"住口！"劉德勝瞪了小李一眼，然后對樸善德說，"老人家，感謝你的好意，但我們有自己的路線。而且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可靠的？"

"同志啊，你們這個方向走下去，再過兩公里就是美軍的巡邏區了。"樸善德著急地說，"他們在那里設了路障，還有探照燈。白天有飛機，晚上有巡邏隊。你們這樣走，肯定會被發現的。"

聽到這話，劉德勝心中一緊。他們確實對這一帶的敵情不太了解，如果真的有美軍巡邏區，那就危險了。

"那你說應該怎么走？"劉德勝試探性地問。

"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美軍的防線。"樸善德興奮地說，"而且那條路比較安全，不容易被發現。山里有很多洞穴可以隱蔽，還有水源。"

老王小聲對劉德勝說："班長，要不試試？我們確實需要向導。"

劉德勝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疲憊不堪的戰士們。小李的臉都凍得發紫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好，但是有一點，你走在最前面，我們跟著你。而且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會盯著。"劉德勝嚴肅地說。

"沒問題，沒問題！"樸善德高興地說，"走吧，趁著天還沒亮，我們能走出這片危險區域。我保證把你們安全送到目的地。"

02

隊伍開始行進，樸善德走在最前面，不時回頭和戰士們說話。劉德勝發現，這個老漢雖然年紀大了，但腳步很穩，在雪地里走得比年輕戰士還要利索。

"你們從哪里來的？東北嗎？"樸善德邊走邊問。

"你問這個干什么？"劉德勝警覺地反問。

"哈哈，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樸善德擺擺手，"我年輕的時候在中國待過，對你們的口音比較熟悉。聽你們說話，像是河北、山東一帶的。"

小李忍不住說："大爺，你真厲害！我們確實是從河北來的。"

劉德勝瞪了小李一眼，小李趕緊閉嘴。

"河北好地方啊！"樸善德感嘆道，"我聽說那里的小米很香，玉米也很甜。還有那個驢肉火燒，香得很！"

老王好奇地問："大爺，你真在中國待過？"

"待過，待過。"樸善德回答得很含糊，"主要是以前和中國人做過生意，學了一些中國話。"

"什么生意？"劉德勝繼續試探。

"就是......邊境貿易，買賣一些山貨什么的。"樸善德的回答有些閃爍其詞。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樸善德突然停下來，指著前方說："看到那座山了嗎？我們要從那邊繞過去，那里有一條小路，只有當地人才知道。"

劉德勝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那條路看起來很難走，而且很陡。"

"難走是難走，但是安全。"樸善德拍著胸脯說，"我走過無數次了，閉著眼睛都能走。而且那條路有很多天然的掩體，就算有飛機也不容易發現。"

"你為什么這么熟悉這里的地形？就因為住得久？"劉德勝繼續詢問。

"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當然熟悉了。"樸善德理所當然地說，"而且我年輕的時候經常打獵，這一帶的每一條小路、每一個洞穴我都走過。哪里有水，哪里有野果，哪里可以躲避，我都一清二楚。"

隊伍繼續前進，但劉德勝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樸善德雖然說自己是獵人，但他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步伐很有節奏，而且總是下意識地觀察周圍的地形，這種習慣更像是經過軍事訓練的人。

"大爺，你當過兵嗎？"劉德勝突然問道。

樸善德愣了一下："當兵？沒有，沒有。我就是個普通的村民。"

"那你走路的姿勢怎么這么像軍人？"

"可能是打獵養成的習慣吧，在山里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樸善德解釋道，但劉德勝注意到他剛才明顯緊張了一下。

03

天漸漸亮了，樸善德帶著隊伍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樸善德說，"等天完全亮了再走，現在美軍的飛機開始巡邏了。這個洞穴很安全，里面還有一個小水潭。"

劉德勝覺得這個建議很合理，于是命令大家進洞休息。

山洞里確實很溫暖，而且很干燥。樸善德顯然對這里很熟悉，他指著洞壁上的一些痕跡說："看，這些都是以前其他志愿軍留下的標記。這里是一個安全的休息點。"

劉德勝仔細觀察了那些標記，確實像是中國軍人留下的。

樸善德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些干糧："同志們，你們肯定餓了，吃點東西吧。這是我自己做的窩頭，還有一些咸菜。"

"謝謝老人家，但是我們有自己的干糧。"劉德勝禮貌地拒絕了。

"別客氣，你們為了我們朝鮮人的解放來到這里，我們應該盡力幫助你們。"樸善德堅持要分享食物，"而且你們的干糧要省著點用，前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小李餓得受不了，接過樸善德遞過來的窩頭："謝謝大爺！這窩頭真香！"

"不用謝，不用謝。"樸善德笑瞇瞇地看著小李吃東西，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慈祥。

然后他轉向劉德勝："班長同志，你們這次任務重要嗎？如果時間緊急，我可以帶你們走更近的路。"

劉德勝立刻警覺起來："老人家，軍事機密不能隨便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關心你們。"樸善德連忙道歉，"我只是想如果任務緊急的話，我可以帶你們走更快的路。但是那條路比較危險，需要翻越幾座山。"

"什么更快的路？"老王好奇地問。

"有一條路可以直接翻過山脊，比繞路要快一半時間。但是那條路比較陡峭，而且容易遇到美軍的空中巡邏。"樸善德詳細解釋道。

劉德勝想了想："我們不著急，還是走安全的路。"

"好的，好的，聽你們的。"樸善德點點頭，"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休息的時候，劉德勝注意到樸善德總是往洞外張望，好像在觀察什么。而且他發現樸善德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舊，但實際上并不臟，布料也比較結實，不像是普通村民穿的。

更奇怪的是，樸善德的手很干凈，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齊，這在戰亂年代是很少見的。

04

下午時分，隊伍重新出發。樸善德的精神很好，一邊走一邊和戰士們聊天。

"你們中國的情況怎么樣？聽說新中國成立了，人民都過上好日子了。"樸善德主動問道。

"當然了！"小李興奮地說，"現在我們中國人揚眉吐氣了！以前受洋人欺負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那太好了，太好了。"樸善德高興地說，"我一直希望能去中國看看新中國是什么樣子。"

"大爺，你不是說你在中國待過嗎？"另一個戰士小張問。

樸善德愣了一下，然后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中國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中國很窮很亂，現在聽說建設得很好。"

劉德勝注意到樸善德剛才的那個愣神，心中的疑慮又加深了一分。

"大爺，你在中國的什么地方待過？"劉德勝試探性地問。

"東北，主要是在東北。"樸善德回答。

"東北哪里？"

"呃......就是......靠近朝鮮的地方。"樸善德的回答有些含糊，"具體的地名記不太清了。"

劉德勝繼續追問："是遼寧還是吉林？"

"都......都待過一些。"樸善德顯得有些不耐煩，"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不太清楚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飛機的轟鳴聲。

"快隱蔽！是美軍的偵察機！"劉德勝大喊。

所有人迅速尋找掩護，樸善德也很麻利地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劉德勝注意到，樸善德的隱蔽動作非常標準，完全是軍人的習慣動作。他不僅找掩護的速度快，而且姿勢很專業，知道怎樣最大程度地隱藏自己。

飛機在頭頂盤旋了幾分鐘后離開了。

大家重新集合時，劉德勝故意說："大爺，你剛才隱蔽的動作很專業啊，像是受過訓練的。"

"在這種地方生活，不會隱蔽早就死了。"樸善德苦笑道，"美軍的飛機天天在這里飛，我們都習慣了。誰不會躲飛機，誰就活不到今天。"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劉德勝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普通的村民，動作不可能這么標準。

"大爺，你真的沒當過兵？"老王也看出了問題。

"真的沒有。"樸善德搖頭否認，"我就是個普通的農民，哪里會當兵？"

但是劉德勝注意到，當老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樸善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明顯是在撒謊。

05

夜幕降臨，隊伍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準備過夜。這是一個小山谷，四周都是高山，很隱蔽。

樸善德主動承擔了一些工作："我對這里熟，讓我來收集一些柴火吧。這里晚上很冷，需要生個小火。"

"不用了，我們有自己的安排。"劉德勝拒絕了，"而且不能生火，容易暴露。"

"那好吧，但是這里確實很冷，你們要注意保暖。"樸善德關心地說，"如果凍病了，后面的路就更難走了。"

戰士們開始輪流放哨，劉德勝安排自己在后半夜值班。他想利用這個時間觀察樸善德。

深夜時分，劉德勝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發現樸善德并沒有睡覺，而是坐在一塊石頭上，對著月亮在小聲地嘀咕著什么。

劉德勝屏息靜聽，隱約聽到樸善德在說："......不能再等了......時間不多了......一定要找到......"

這些話是用中文說的，而且口音聽起來確實像東北話，但是語調有些奇怪，像是很久沒說中文了。

劉德勝的心中警鈴大作。一個朝鮮村民，為什么會在深夜用中文自言自語？而且說的內容這么奇怪？

他繼續觀察，發現樸善德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對著月光仔細地看著。由于距離太遠，劉德勝看不清是什么，但那個東西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像是金屬制品。

樸善德看了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個東西放回懷里，接著又開始嘀咕。

劉德勝想靠近一點聽清楚，但是怕驚動樸善德，只能遠遠地觀察。

過了一會兒，樸善德站起來，朝著某個方向走了幾步，好像在觀察什么。然后他又回到原地坐下，繼續自言自語。

這種奇怪的行為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后樸善德才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劉德勝心中的疑慮更加深了。這個樸善德絕對有問題！

06

第二天早上，隊伍準備繼續行軍。劉德勝決定試探一下樸善德。

"大爺，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嗎？"劉德勝問。

"挺好的，挺好的。"樸善德回答，但眼神有些閃躲。

"我怎么聽到你在說夢話？"

樸善德臉色變了一下，然后說："可能是做噩夢了吧，這種地方經常做噩夢。戰爭啊，總是讓人睡不安穩。"

"你說的是朝鮮話嗎？"劉德勝繼續試探。

"當然是朝鮮話了，我還能說什么話？"樸善德有些急躁地說，"我又不會別的語言。"

但劉德勝明明聽到的是中文。他開始懷疑這個樸善德可能不是他聲稱的那個身份。

"大爺，你昨晚半夜起來過嗎？"老王也加入了試探。

"沒有啊，我一覺睡到天亮。"樸善德否認道。

"那奇怪了，我好像看到有人在走動。"老王故意說。

樸善德明顯緊張了："可能是你看錯了，或者是別的戰士在放哨。"

劉德勝和老王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問題。

行軍途中，劉德勝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樸善德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樸善德雖然表現得很熱情，但有時候眼神中會流露出一種復雜的情感，特別是看著年輕戰士的時候，那種眼神里有焦慮、有期待，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

更奇怪的是，樸善德總是有意無意地詢問戰士們的個人情況，特別是家庭背景。

"小李，你家里還有什么人？"樸善德問道。

"我還有父母和一個弟弟。"小李回答。

"你父母多大年紀了？"

"我爸今年五十多了，我媽四十多。"

聽到這個年齡，樸善德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然后又問："你們家是哪個村的？祖上是哪里人？"

"我們家在河北保定下面的一個小村子，祖上好像是從山東遷過去的。"小李詳細地說。

"保定......好地方啊。"樸善德喃喃地說，眼神有些迷離，"山東也是好地方，那里的人都很樸實。"

劉德勝覺得奇怪，樸善德不是說自己只在東北待過嗎？怎么對河北、山東也這么熟悉？

"大爺，你去過保定？"劉德勝問。

"沒有，沒有，只是聽說過。"樸善德連忙否認，但神色明顯有些慌亂，"中國這么大，各地的情況我都聽說過一些。"

下午繼續行軍時，劉德勝發現樸善德總是有意無意地走到年輕戰士身邊，特別是那些長得比較瘦弱、年紀比較小的戰士。

而且他還發現，樸善德對志愿軍的編制和裝備異常熟悉。當戰士們討論武器的時候，樸善德總能準確地說出型號和性能。

"這把槍是蘇聯的波波沙沖鋒槍吧？"樸善德指著一個戰士的武器說，"這槍火力很猛，但是子彈消耗得快。"

"大爺，你對我們的武器很了解啊。"劉德勝試探道。

"哈哈，之前幫助過其他志愿軍部隊，聽他們說過。"樸善德解釋，"而且這些武器在朝鮮戰場上很常見，見多了就熟悉了。"

但劉德勝注意到，樸善德剛才在評價那支槍的時候，用的術語非常專業，還提到了一些技術細節，絕不是一個普通村民能夠掌握的。

更令人懷疑的是，樸善德似乎對志愿軍的戰術也很了解。

"你們這樣的小分隊，最好采用散兵線前進。"樸善德建議道，"這樣既能保持機動性，又不容易被敵人一網打盡。"

老王驚訝地問："大爺，你怎么連戰術都懂？"

"聽......聽其他志愿軍說的。"樸善德的回答有些結巴，"他們經常討論這些事情。"

但是劉德勝注意到，樸善德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自然，完全不像是聽來的，更像是自己的經驗。

07

晚上宿營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小張的水壺壞了，樸善德主動幫忙修理。

"這個很簡單，只要把這里的螺絲擰緊就行了。"樸善德熟練地拆卸著水壺，"這種水壺我見過很多，質量不太好，容易松動。"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修理這種水壺。

修好后，樸善德又檢查了一下水壺的密封性："嗯，現在好了，不會漏水了。以后要注意保養，定期檢查螺絲是否松動。"

劉德勝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一個朝鮮村民，怎么會對中國軍用水壺這么熟悉？

"大爺，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劉德勝直接問道。

"就是普通的農民，種種地，偶爾打打獵。"樸善德回答。

"那你怎么這么會修東西？"

"在農村生活，什么都要會一點。"樸善德解釋，"農具壞了要自己修，鍋碗瓢盆壞了也要自己修。久而久之就都會了。"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劉德勝還是覺得有問題。樸善德修理水壺的手法太專業了，而且他對水壺的結構非常熟悉，這不是一般的農民能做到的。

夜深了，劉德勝又開始暗中觀察樸善德。

這次，他看到樸善德又掏出了那個神秘的東西。借著微弱的月光，劉德勝終于看清了——那是一張照片！

樸善德對著照片看了很久，然后用手輕撫著照片，嘴里小聲地說著什么。

劉德勝想看清照片上是什么，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樸善德把照片放回懷里，然后又開始了那種奇怪的自言自語。

這次，劉德勝聽得更清楚了一些："......一定在這附近......不能放棄......已經這么多年了......"

這些話完全是用中文說的，而且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期待。

劉德勝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樸善德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尋找什么？那張照片又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隊伍準備出發時，發生了一件讓劉德勝徹底警覺的事情。

新兵小王正在整理背包，動作很笨拙，把裝備弄得亂七八糟。樸善德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幫忙。

"小同志，你這個背包打法不對，這樣走長路會很累的。"樸善德說著，開始重新整理小王的背包。

劉德勝走過去一看，樸善德整理背包的手法非常專業，完全是軍人的標準。他先把重的裝備放在下層，輕的放在上層，還特別注意重心的分配。每一個動作都是標準的軍事訓練動作。

"大爺，你怎么這么會整理背包？"劉德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質疑。

樸善德的手突然停住了，臉色有些蒼白，然后有些慌亂地說："我......我以前幫助過很多志愿軍，跟他們學會了。"

"跟誰學的？什么時候學的？"劉德勝步步緊逼。

"就是......就是之前路過的那些部隊。"樸善德支支吾吾地說，"他們教過我一些基本的東西。"

但剛才那一瞬間，劉德勝清楚地看到樸善德的動作是完全的本能反應，那種熟練程度絕不是學來的，而是經過長期訓練形成的肌肉記憶。

就在這時，小李突然興奮地說："大爺，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口音怎么變了？聽起來像東北話，不像朝鮮人說中文。"

樸善德臉色刷地變白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在中國待過，可能受了影響。"

"受什么影響？"老王也察覺到了異常，"你不是說只是做生意嗎？做生意能把口音都改了？"

樸善德的額頭開始冒汗："我......我在那里待的時間比較長。"

劉德勝心中的警鈴已經響得震天響，他走到樸善德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老人家，我覺得你有些話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我......我說什么實話？我都告訴你們了。"樸善德的聲音開始顫抖，眼神開始閃躲。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整理背包的手法是從哪里學的？"劉德勝步步緊逼，"那種手法需要經過專門的軍事訓練，絕不是看幾次就能學會的！"

"我說了，是幫助其他志愿軍學的。"樸善德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撒謊！"劉德勝突然厲聲說道，"我當了十年兵，什么樣的動作是訓練出來的，什么樣的是學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剛才的動作完全是本能反應，是長期訓練形成的肌肉記憶！"

樸善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后退了幾步："你......你懷疑我什么？"

"我懷疑你根本不是什么朝鮮村民！"劉德勝的話如雷電般響起，"你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軍人的習慣，你對我們的裝備和戰術異常熟悉"

所有的戰士都端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樸善德。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班長，他不會是敵人的間諜吧？"小李緊張地問。

"很有可能！"老王也舉起了槍，"說不定他是想把我們帶到美軍的包圍圈里！"

樸善德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雙腿猛烈地顫抖著，幾乎站立不穩。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眼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涌現，但隨即被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所取代。

"不是的，不是的！"樸善德急忙辯解，"我不是間諜，我真的是來幫助你們的！"

"那你解釋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劉德勝冷聲問道。

樸善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又閉上了。他的眼中閃過復雜的情感，有痛苦，有掙扎，還有一種深深的渴望。

過了幾秒鐘，樸善德突然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你們......你們先看看這個。"

劉德勝一把奪過照片，當他低頭看清照片內容的那一瞬間，臉色驟然大變，瞳孔急劇收縮。照片從他僵硬的手指間滑落，飄然落地。

"這...這不可能..." 劉德勝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楚，仿佛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