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宋茹麗顫抖著手拿起水費單,第三個月了,六千多塊的天價水費像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
物業主管王建冷笑著站在她家門口:"水表不會騙人,這是你家用的水。"她絕望地靠在被砸開的衛生間墻壁上,露出的管道清晰可見——一條細細的黑色管線,像毒蛇般纏繞著她家的主水管,通向隔壁。
房子是父母拼命攢錢給她買的,現在卻成了負擔。她狠狠咬著嘴唇,眼淚滑落。
01:
二十九歲的宋茹麗是青山小區的業主,父母務農一輩子,含辛茹苦積攢了一輩子的錢,才在縣城給女兒買下這套七十平米的小房子。"茹麗啊,咱不能一輩子在農村,城里有奔頭。"這是父親生前常說的話。三年前父親因病去世,母親也在去年因為操勞過度住進了醫院。
宋茹麗在縣城一家民營醫院做護士,工資不高但工作穩定。平日里節衣縮食,就是為了能多給母親買些營養品,讓她早日康復。生活雖然拮據,但宋茹麗一直堅信,只要勤勞肯干,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直到三個月前,她收到了第一張異常的水費賬單。
"兩千八百六十元?"宋茹麗以為自己看錯了,反復確認后才相信這個數字是真的。她一個人住,用水量極少,往常水費從來沒超過五十元。
她立刻聯系了物業,接待她的是主管王建,一個四十多歲、油膩的中年男人,他看了賬單后,搖搖頭。
"宋小姐,水表不會出錯,這是你用的水。可能家里哪里漏水了,你自己找找吧。"
宋茹麗不死心,請了水電工檢查了家里所有的水管和水龍頭,但一無所獲。水電工離開時攤了攤手:"沒發現漏水點,你運氣不好。"
第二個月,水費漲到了四千多元。宋茹麗急了,再次找到物業,要求徹查。王建這次態度更加冷淡:"我們已經派人檢查過水表,沒問題。要么是你家漏水,要么就是你自己用的水多。"
"我一個人住,怎么可能用這么多水?"宋茹麗不服氣。
王建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宋茹麗:"現在年輕人生活習慣不一樣,說不定你一天洗好幾次澡呢?"他的目光在宋茹麗身上停留的時間過長,讓她感到不舒服。
第三個月,水費單上的數字讓宋茹麗徹底崩潰——六千三百四十元。這幾乎相當于她一個月的工資。
更讓她感到恐慌的是,醫院傳來消息,母親的病情加重,需要手術。手術費加上后續治療費用,預計需要七萬元。宋茹麗的積蓄只有四萬多,這天價水費像一把刀,割在她本就脆弱的神經上。
"我不可能用了這么多水!"宋茹麗再次找到物業,這次她態度強硬,"我要查清楚!"
02:
王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宋小姐,我們已經反復檢查過水表,沒有問題。如果你不服氣,可以找專業的水務公司來檢測,費用自理。"
宋茹麗咬著牙說:"那就找專業的來查!"
水務公司的工作人員很快就來了,檢查了水表后,給出的結論卻讓宋茹麗更加絕望——水表運行正常,沒有異常。
"這不可能!"宋茹麗幾乎要崩潰了,"我一個人住,怎么可能一個月用水六千多塊錢?"
水務公司的工作人員同情地看著她:"小姐,水表不會騙人。你家可能有暗管漏水,建議找專業人士檢查一下墻體和地下管道。"
宋茹麗求助了一位在建筑公司工作的中學同學李明。李明周末抽空來幫她檢查,帶了專業的聽音設備在墻壁和地板上仔細檢測。
"有點奇怪,"李明在衛生間的墻壁前停下來,"這里似乎有水流聲,但按理說這個位置不應該有主水管。"
宋茹麗心里一緊:"是漏水嗎?"
"不好說,需要敲開墻看看。"李明猶豫道,"不過敲墻是個大工程,而且可能損壞原有結構,你要考慮清楚。"
宋茹麗看了看手中的水費單,咬牙道:"敲吧,總比每月交幾千塊水費強。"
就在李明準備敲墻時,隔壁傳來了敲門聲。宋茹麗打開門,發現是隔壁新搬來的住戶陳沖。陳沖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據說是做建材生意的,平時很少見到他。
"宋小姐,我聽說你家水費有問題?"陳沖笑容可掬,但眼神中閃爍著宋茹麗讀不懂的神色。
"是啊,莫名其妙地高。"宋茹麗有些警惕。
陳沖靠在門框上:"可能是管道老化漏水了。我認識幾個專業的工人,可以幫你找找原因,包你滿意。"
沒等宋茹麗回答,李明走了過來:"不用了,我正在幫她檢查。"
陳沖上下打量了李明一眼,臉色微變:"哦,那好吧。不過老房子墻體結構復雜,外行人最好別亂動,出了事情責任可大了。"
李明皺眉:"我是建筑公司的,懂得怎么檢查。"
陳沖聳聳肩離開了,但宋茹麗總覺得他離開時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李明繼續檢查,最終確定衛生間的墻壁有問題:"這面墻后面應該有異常,必須敲開看看。"
宋茹麗點點頭:"那就敲吧。"
李明小心翼翼地敲開了衛生間與陳沖家相鄰的那面墻,當墻皮剝落,里面的景象讓兩人驚呆了——一根細細的黑色管線,從宋茹麗家的主水管分出,穿過墻壁通向隔壁陳沖家。
"偷水管!"李明倒吸一口冷氣,"有人在偷你家的水!"
宋茹麗的心跳幾乎停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根黑色的管線像一條毒蛇,深深扎入她的生活,吸走了她的血汗錢。
"這是誰干的?"宋茹麗聲音發抖。
李明仔細檢查了管線的走向:"看樣子是從隔壁接過來的,而且手法很專業,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宋茹麗想起剛才陳沖反常的表現,心中已有答案。憤怒和恐懼同時涌上心頭。那一刻,她想起了在醫院躺著的母親,想起了自己拮據的生活,想起了這幾個月因為水費而產生的巨大壓力。
"我要報警!"宋茹麗拿出手機。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猛地推開。陳沖站在門口,臉色陰沉,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