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站住!把照片給我看看!"
營長王剛的聲音在宿舍里炸響,所有新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愣愣地舉著那張和爺爺的合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營長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我面前,一把奪過照片。當他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個老人..."他的聲音開始顫抖,手也在微微發抖。
照片從他手中滑落,飄飄悠悠地落在地上。我趕緊彎腰去撿,卻被營長一把拉住胳膊。
"你倆什么關系?"他的眼珠瞪得快要掉出來,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震驚。
整個宿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二十多個新兵全部停下手中的動作,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班長站在一旁,表情也變得非常奇怪,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報告營長,這是我爺爺。"我小聲回答,不明白為什么一張普通的家庭合照會讓所有人都變成這樣。
營長松開了我的胳膊,彎腰撿起照片,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01
我叫李明,今年18歲,來自山東一個偏遠的小村子——石橋村。
從小到大,我都是跟爺爺一起生活的。父母在我三歲時出車禍去世了,是爺爺把我拉扯大的。爺爺今年75歲了,叫李國強,是個典型的農村老人,話不多,脾氣有些倔強。
石橋村不大,一共也就三十幾戶人家,都是靠種地為生。我們家在村子的最東頭,有一個小院子,三間瓦房,還有一個菜園子。爺爺種了三畝地,主要是玉米和小麥,一年下來勉強夠我們爺孫倆的開銷。
爺爺每天的生活很規律:早上五點起床下地干活,中午回來吃飯休息,下午繼續干活,晚上看看新聞就睡覺。他很少說話,除非必要,否則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我記得小時候很淘氣,經常惹禍。有一次我把鄰居家的雞給嚇跑了,鄰居王大媽找上門來理論。
"李老頭,你家孫子把我家的雞嚇得不下蛋了,你說怎么辦?"
爺爺什么也沒說,直接從屋里拿出十塊錢遞給王大媽:"買雞蛋吃。"
王大媽拿了錢,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爺爺,您為什么不解釋?我只是想逗逗那只雞,沒想傷害它。"
"解釋有什么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事。"爺爺這樣回答我。
還有一次,我和村里的幾個孩子打架,把人家鼻子打破了。對方的家長找上門來,要求我們道歉賠錢。
爺爺二話不說,帶著我去對方家里,讓我給人家孩子道歉,然后拿出一百塊錢:"孩子不懂事,這點錢給孩子買點好吃的。"
"爺爺,明明是他先動手的!"回家路上我很不服氣。
"誰先動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動手了。做人要有擔當,做錯了事就要承認。"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跟別人打過架。
村里的人都說爺爺是個老實人,但也有人說他有些古怪。他很少和別人交流,除了買種子化肥什么的,基本不怎么出門。有鄰居來串門,他也就是點點頭,說幾句客套話,從來不主動聊天。
"你爺爺話真少。"村里的李叔叔經常這樣跟我說。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我只能這樣回答。
其實我也覺得爺爺和別的老人不太一樣。別的老人喜歡聚在一起下棋、聊天,可爺爺從來不參加這些活動。別的老人喜歡談論村里的八卦,可爺爺從來不議論別人。
爺爺的文化程度不高,只上過幾年小學,但他的字寫得很工整。每年春節寫對聯的時候,都是爺爺親自動筆。他寫的字很有力度,村里人都夸好看。
"李老頭,你這字寫得真好,在哪學的?"
"瞎寫的,看著寫就會了。"爺爺總是這樣回答。
爺爺平時除了看看新聞,基本不看書。家里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臺老式的電視機,還是十幾年前買的。電視機放在堂屋的正中央,每天晚上七點,爺爺都會準時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聯播。
看新聞的時候,爺爺很專注,從來不說話。有時候看到一些關于軍隊的報道,他會看得更認真一些,但也從來不發表什么評論。
"爺爺,您為什么這么愛看新聞?"
"關心國家大事。"爺爺簡短地回答。
但我知道爺爺是愛我的。
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但爺爺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我要買什么學習用品,他從來不會拒絕。有時候家里沒錢了,他會去縣城打零工,背水泥、搬磚頭,什么苦活累活都干過。
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需要買一套比較貴的學習資料,要八十塊錢。那時候對我們家來說,八十塊錢不是個小數目。
"爺爺,算了吧,我不買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買,必須買。讀書的錢不能省。"爺爺堅決地說。
第二天,爺爺就去縣城找活干,整整干了一個星期,才賺夠了那八十塊錢。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全是血泡,臉也曬得更黑了。
"爺爺,您這是何苦呢?"
"不苦,只要你能好好讀書,干什么都不苦。"
每次看到爺爺這樣辛苦,我都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讓爺爺過上好日子。
高中三年,我很努力,成績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老師和同學都說我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爺爺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我能看出他對我的期望很高。
然而,高考的時候我發揮失常了。考試那幾天正好趕上我生病,發高燒,頭昏腦脹的,很多題都沒做好。成績出來后,我只考了356分,連專科線都沒過。
看著別的同學都收到錄取通知書,我心里很難受。更讓我難過的是,我覺得對不起爺爺這么多年的辛苦。
"爺爺,我沒用,沒考上大學。"我低著頭,不敢看爺爺的眼睛。
"沒關系。"爺爺的聲音很平靜,"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咱不讀書也能干點別的。"
"可是您為了供我讀書,吃了這么多苦..."
"那些苦不算什么。"爺爺拍拍我的肩膀,"人這一輩子,總要經歷一些挫折。重要的是不能因為挫折就放棄。"
那段時間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村里和我同齡的孩子,有的去了城里打工,有的跟著父母做生意,還有的學了手藝。我卻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想做。
整天待在家里,幫爺爺干點農活,但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直到有一天,村里來了征兵的宣傳車。
"參軍報國,無上光榮!熱血青年,踴躍報名!"
聽著喇叭里的宣傳,我突然有了想法。
那天晚上,我跟爺爺提起了這件事。
"爺爺,我想去當兵。"
爺爺正在看新聞,聽了我的話,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很久。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我覺得當兵能鍛煉人,也能為國家做點什么。而且當兵回來后,找工作也容易一些。"
爺爺點點頭:"當兵確實是好事,能讓人成長。"
"那您同意了?"
"我同意。但是你要記住,當兵不是兒戲。既然去了,就要好好干,不能給家里丟臉。"
第二天,我就去村委會報了名。村支書老劉看到我來報名,很高興。
"小明,你能想通去當兵,真是好樣的!我們村已經好幾年沒有人當兵了。"
"老劉叔,我想為國家做點貢獻。"
"好!有志氣!我馬上給你辦手續。"
接下來就是體檢、政審這些程序。我的身體條件不錯,各項指標都合格。政審也很順利,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根正苗紅,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入伍通知書。看著那張紅色的通知書,我激動得手都在顫抖。
"爺爺,我真的要當兵了!"
爺爺看了看通知書,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好,很好。"
臨走前幾天,爺爺開始給我準備行李。他把家里最好的衣服都給我整理出來,還專門去縣城給我買了一雙新鞋。
"爺爺,部隊會發衣服的,您不用準備這么多。"
"那不一樣。自己的東西穿著舒服。"
我想帶一張照片作紀念,翻來翻去,只找到一張我和爺爺的合照。那是去年春節時,村里來了個攝影師,說是給村民拍照留念,一張照片五塊錢。
當時我覺得五塊錢太貴了,不想拍。但爺爺說:"拍一張吧,留個紀念。"
照片上,爺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棉襖,表情很嚴肅,但眼神很溫和。我摟著他的肩膀,笑得很燦爛。
"就帶這張吧。"我把照片小心地裝進了行李包。
出發那天,全村的人都來送我。村支書老劉還特意放了鞭炮。
"小明,到了部隊要好好干,爭取立功受獎!"
"小明,別忘了給家里寫信!"
"小明,當兵回來一定要回村里看看!"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我一一點頭答應。
最后,爺爺拉著我的手說:"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當兵要聽從命令,服從紀律。還有,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做個好人。"
"我記住了,爺爺。您在家要保重身體,我會經常給您寫信的。"
"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家里的小院子,看了一眼爺爺蒼老的面容,然后堅決地轉身走向了等在村口的軍車。
02
2023年9月15日,我來到了某邊防部隊的新兵連。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軍營。軍營很大,有很多綠色的建筑,還有寬闊的訓練場。到處都是穿著軍裝的人,看起來很威武。
接待我們的是三班長小李,一個二十多歲的班長,皮膚黝黑,說話很直接。
"新兵們,歡迎來到光榮的人民軍隊!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軍人了!"
我們這批新兵一共有二十六個人,來自全國各地。有城市的,也有農村的;有大學生,也有高中生。大家都很興奮,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軍營生活。
"哇,這里好大啊!"
"那個是什么建筑?"
"我們住在哪里?"
小李班長把我們帶到宿舍區。宿舍是八人間,上下鋪,很整齊。每個床位都有統一的被褥,疊得像豆腐塊一樣方正。
"這就是你們以后住的地方。被子要疊成這樣,不合格的重新疊!"
我被分到了第三宿舍,室友們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有個叫張偉的小伙子,是北京人,大學畢業后主動要求當兵;還有個叫王強的,是東北人,性格很開朗;另外還有幾個南方人,說話帶著各地的口音。
"兄弟,你是哪里人?"張偉問我。
"山東的,農村的。"
"哇,農村人身體好,訓練肯定沒問題。"王強拍拍我的肩膀。
大家很快就熟悉了,互相介紹著各自的情況。我發現自己是宿舍里家庭條件最差的一個,其他人不是城市的就是家境不錯的農村人,只有我是真正的貧困家庭。
但這些同齡人都很友善,沒有人因為我的出身而看不起我。
第二天,我們正式開始了新兵訓練。
早上五點,起床號響起。我們手忙腳亂地起床、洗漱、整理內務。很多人都不適應,動作很慢。我倒是還好,從小在農村生活,早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快點快點!動作要快!"小李班長在旁邊催促著。
六點,開始早操。繞著訓練場跑五公里,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很多城市來的新兵就吃不消了,跑到一半就氣喘吁吁的。
"堅持!都給我堅持住!"
早操結束后是早飯時間。食堂很大,飯菜還不錯,比我在家里吃的要好多了。
"這飯菜真香啊!"王強一邊吃一邊說。
"比學校食堂好多了。"張偉也很滿意。
吃完早飯,就開始正式的訓練。
首先是隊列訓練。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齊步走、跑步走...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要做得標準卻不容易。
負責訓練我們的是營長王剛。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這個人很威嚴。他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皮膚黝黑,眼神犀利,說話聲音很大。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軍人了!在這里,只有服從,沒有討價還價!"他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身份,在我這里,你們都是普通的新兵!"
王營長對我們很嚴厲,一點差錯都不允許。
"李明!你的動作不標準!重新做!"
"張偉!立正的時候不許動!"
"王強!你以為這是在開玩笑嗎?"
每個人都被訓過,我也不例外。王營長似乎對我特別嚴格,經常挑我的毛病。
"李明!你的被子疊成什么樣子?重新疊!"
"李明!跑步的時候不許掉隊!"
"李明!站軍姿的時候不許動!"
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好,后來發現即使我做得很標準,王營長也會找出問題來。室友們都覺得奇怪。
"營長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張偉私下問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重點培養我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訓練很苦,但我能堅持。隊列訓練、體能訓練、射擊訓練、戰術訓練...每天的安排都很滿,從早上五點到晚上十點,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很多新兵都受不了這種強度,有人偷偷哭過,有人想要退伍。但我沒有這樣想過,既然來了,就要堅持到底。
"累嗎?"晚上躺在床上,張偉問我。
"累,但值得。"我回答。
"你怎么這么能堅持?"
"可能是從小干農活鍛煉出來的吧。而且我爺爺教育我,做什么事都要堅持到底。"
半個月后,我們逐漸適應了軍營生活。訓練雖然還是很苦,但大家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這時候,按照規定,要進行個人物品檢查。每個新兵都要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出來,讓營長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違禁品。
那天下午,王營長帶著幾個班長來到我們宿舍。
"所有人把私人物品擺在床上,我要一一檢查!"
我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幾件換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還有那張和爺爺的合照。
王營長從第一個床鋪開始檢查,每個人的東西他都會仔細看一遍。他的動作很熟練,顯然經常做這種檢查。
"這是什么?"他拿起張偉的一本日記。
"報告營長,是我的日記本。"
"以后不許寫日記,容易泄露軍事秘密。"
"是,營長!"
輪到王強的時候,營長發現了他偷偷藏的一包煙。
"抽煙?誰允許你在軍營里抽煙的?"
"報告營長,我...我就是想著..."
"沒有就是!這包煙沒收了!以后再讓我發現,直接退回去!"
"是,營長!"
王營長繼續檢查其他人的物品,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發現什么違禁品。
終于輪到我了。我站在床邊,看著王營長檢查我的物品。他拿起我的衣服看了看,又檢查了洗漱用品,最后拿起了那張和爺爺的合照。
這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照片,我和爺爺都穿著樸素的衣服,背景是我們家的小院子。我實在想不出這張照片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就在王營長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整個氛圍都變了。
03
王營長拿著照片的手突然停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他原本嚴肅的臉突然變得驚愕,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微張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整個宿舍里的人都察覺到了異常。剛才還在繼續整理物品的新兵們全部停下動作,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跟在營長身后的幾個班長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互相交換著疑惑的眼神。
"營長?"小李班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王營長沒有回應,他把照片拿到眼前仔細看了又看,然后又看看我,再看看照片。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這...這個老人..."他的聲音都變了調,不再像剛才那樣威嚴,而是帶著一種明顯的震驚,"你倆什么關系?"
所有人都看著我們,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老實地說:"報告營長,這是我爺爺。"
"你爺爺?"王營長又看了看照片,聲音有些顫抖,"他...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李國強,今年75歲。"
王營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地把照片還給我。他的動作很輕,仿佛這張照片是什么珍貴的文物一樣。
"收好,別弄丟了。"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然后他轉身就走,連其他人的物品都沒有繼續檢查。幾個班長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跟著營長離開。
宿舍里的人都驚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張偉小聲問道。
"營長剛才的表情好奇怪。"王強也很困惑。
"李明,你爺爺到底是什么人?"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個普通農民。"
但從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第二天早上的訓練,王營長對我的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他總是挑我的毛病,動不動就大聲訓斥。但現在,他不僅不再訓我,反而開始主動指導我的動作。
"李明,你的射擊姿勢還需要調整,手臂要這樣..."他親自給我示范標準姿勢,語氣溫和得讓其他新兵都驚呆了。
"李明,立正的時候腳跟要并攏,但不要太僵硬。"
"李明,跑步的時候注意呼吸節奏。"
這種變化實在太明顯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吃飯的時候,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王營長居然主動坐到我旁邊,還給我夾菜。
"多吃點肉,練兵需要體力。"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我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
我受寵若驚,不知道該說什么。周圍的新兵們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營長,我...我自己能夾菜。"我小聲說道。
"沒關系,多吃點。你們這些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王營長的語氣變得很溫和,完全不像平時那個嚴厲的營長。
這一幕讓食堂里的其他人都看傻了眼。要知道,王營長在整個部隊都是出了名的嚴厲,從來不會對新兵有什么特殊照顧。他能主動坐到新兵旁邊吃飯,這在整個新兵連的歷史上都是第一次。
"我是不是在做夢?"張偉揉揉眼睛。
"營長這是怎么了?"王強也一臉困惑。
連食堂里的其他班長都投來奇怪的眼神,竊竊私語著。
下午的訓練更加明顯。王營長不僅不再對我嚴厲,反而開始手把手地教我各種動作要領。
"李明,你過來。"他把我單獨叫到一邊,"我教你正確的投彈姿勢。"
他親自示范了幾遍,然后讓我練習。當我的動作不夠標準時,他會很耐心地糾正,語氣溫和得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不要著急,慢慢來。剛開始都是這樣的。"
這種特殊待遇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新兵連。所有的新兵都在議論這件事。
"李明到底有什么背景?"
"他爺爺肯定不是普通人!"
"營長為什么突然對他這么好?"
"該不會是營長的什么親戚吧?"
面對這些議論,我只能保持沉默。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爺爺就是個普通的農民,為什么一張照片會讓王營長有這么大的反應?
晚上熄燈后,室友們圍著我追問。
"老實說,你爺爺到底是什么人?"張偉壓低聲音問我。
"真的就是個種地的,我從小就是他帶大的,他要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我能不知道嗎?"
"那為什么營長看到你爺爺的照片會那樣?"王強也很好奇。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苦笑著說,"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張偉搖搖頭,"不可能。營長的反應那么強烈,肯定是認識你爺爺的。"
接下來的幾天,王營長對我的特殊照顧越來越明顯。
訓練時,他會單獨指導我;吃飯時,他會關心我有沒有吃飽;甚至在其他新兵犯錯挨訓的時候,他對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格外溫和。
"李明,你來示范一下標準的立正姿勢。"
"李明,你的訓練很刻苦,繼續保持。"
"李明,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
連排長和班長們都開始對我客氣起來,明顯是王營長打過招呼。
"李明同志,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提出來。"小李班長的態度也變了。
"李明,你的被子疊得不錯,繼續努力。"
這種變化讓其他新兵既羨慕又困惑。
"憑什么李明受到特殊照顧?"有些新兵開始有怨言。
"就是,我們都是新兵,為什么他就不一樣?"
"肯定是有關系的。"
但也有人為我說話。
"李明平時訓練很努力,而且從來不偷懶。"張偉這樣說。
"是啊,他的成績在我們這批新兵里算是最好的。"王強也幫我說話。
面對這些議論,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確實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訓練變得輕松了很多;另一方面,我也感到困惑和不安,不知道這種待遇是從何而來的。
更重要的是,我開始懷疑爺爺的身份。他真的只是個普通農民嗎?為什么王營長看到他的照片會有那么強烈的反應?
我開始仔細回想爺爺平時的一些表現,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爺爺的字寫得很好,這在村里確實有些特別。一般的農民很少有人能寫出那么工整有力的字。
爺爺看新聞時特別專注,尤其是涉及軍隊的報道,他總是看得格外認真。
爺爺雖然話不多,但說起話來條理很清楚,用詞也比較準確,不像一般的農民那樣方言很重。
爺爺的身體很好,75歲了還能干重活,而且動作很敏捷。
但這些都不能說明什么,也許只是巧合。
兩個星期過去了,王營長對我的特殊照顧絲毫沒有減少。其他新兵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平衡,但也不再明目張膽地議論了。
我的訓練成績確實不錯,各項考核都名列前茅。這讓一些人覺得我確實有實力,配得上這種特殊照顧。
"李明確實很厲害,射擊成績全連第一。"
"體能訓練他也是最好的。"
"而且他從來不偷懶,訓練很刻苦。"
但我心里清楚,這些成績和王營長的特殊照顧沒有關系。他從第一天看到爺爺照片開始就對我不一樣了,那時候我還什么都沒證明呢。
我越來越想知道真相。爺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王營長會認識他?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但我不敢直接問王營長,怕問得不合適會惹麻煩。我也不能給爺爺寫信問,這種事在信里說不清楚。
我只能繼續觀察,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王營長偶爾會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那種眼神里有敬意,有懷念,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每當這時,我都能感覺到他想說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營長是不是想告訴我什么?"我經常這樣想。
但他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這件事,好像那天的反應只是一個意外。
直到一個月后的那個深夜,一切才有了答案。
一個月后的一個深夜,王營長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營長辦公室。辦公室不大,但很整潔。墻上掛著一些照片和榮譽證書,書桌上擺放著一些文件。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在滴答滴答地響。王營長坐在辦公桌后面,桌上擺著一瓶白酒和兩個杯子。他的眼睛有些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李明,坐下。"他的聲音很低沉,"今天不是你的營長,就當我是你叔叔。"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王營長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李明,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看著我,眼神很復雜,"關于你爺爺的秘密。"
我的心臟開始快速跳動:"什么秘密?"
王營長站起來,走到保險柜前,輸入密碼后取出一個文件袋。文件袋看起來很舊,上面還有"機密"的紅色印章。
"這個文件,我保存了二十多年。"他的手在顫抖,"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打開它,沒想到..."
他停頓了一下,深深地看著我:
"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營長,這到底是什么?"
王營長慢慢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些泛黃的資料和照片。
他拿起其中一張照片,手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