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護士,請問206病房怎么走?"
"左轉,過了轉角第三間就是。"
林芷若匆忙地沿著醫院走廊前行,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些不適。她來看望住院的同事,卻在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愣住了。
"媽,我回來了。"病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
坐在床邊的女人猛地回頭,手中的蘋果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十八年的仇恨與痛苦瞬間涌上心頭。
"芷若?"王秀英顫抖著聲音,仿佛見到了鬼魂。
林芷若的手僵在門把手上,她想轉身就走,卻聽到病床上的青年繼續說道:"姐姐?你終于來看我了。"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十八年來形同陌路的母女,因為一個患白血病的少年,在這間病房里重逢。而她們即將發現的秘密,將徹底改變三個人的命運。
血緣的真相,深埋的愧疚,還有一場生死攸關的骨髓移植手術——這一夜,將見證一個家庭最痛苦的和解,也將揭開一個讓所有人淚奔的真相。
林芷若的手僵在門把手上,她的心跳如擂鼓般響亮。病房里,王秀英也愣住了,手中的蘋果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媽,我回來了。"床上的青年虛弱地說道,他閉著眼睛,并沒有注意到門口的異樣。
林芷若這才意識到,躺在病床上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林昊天。她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幾乎要退出房間。
"芷若?"王秀英的聲音顫抖著,像是見到了鬼魂。
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瞬間涌入了林芷若的腦海。那時她剛剛大學畢業,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回到家中,卻發現父親林建國正在和一個陌生女人擁抱。而那個女人,就是王秀英。
"爸,她是誰?"當時的林芷若天真地問道。
"芷若,這是你王阿姨,我們...我們要結婚了。"林建國避開了女兒的眼神。
"那我媽呢?我媽去世才兩年!"林芷若聲音尖銳,充滿了不敢置信。
"芷若,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林芷若沖出了家門,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而現在,面對著這個奪走了她父親、奪走了她家庭的女人,林芷若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轉身就走,可是看到病床上那個虛弱的青年,她的腳步卻停住了。
林昊天是無辜的。這個念頭在她心中閃過。
"你來看昊天?"王秀英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林芷若的話語梗在了喉嚨里。她其實是來看隔壁病房的同事,走錯了房間。但是現在,面對著這個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林昊天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地轉過頭,看到了門口的林芷若。
"姐姐?"他的聲音很輕,但是眼中卻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林芷若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這個孩子,她從來沒有正式見過,但是他卻認識她。
"昊天,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姐姐?"王秀英驚訝地問道。
"照片啊,爸爸的相冊里有很多姐姐的照片。"林昊天努力地想要坐起來,"姐姐,你終于來看我了。"
林芷若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她想起了父親,那個在她心中既愛又恨的男人。原來,即使她離開了,父親還是保留著她的照片,還是向這個孩子提起過她。
"你...你怎么了?"林芷若走近了病床,聲音有些顫抖。
"白血病。"王秀英代替兒子回答道,"已經兩年了。"
林芷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白血病,那是一個多么殘酷的詞匯。她看著這個才十八歲的少年,心中涌起了一股無法名狀的情感。
"治療...治療怎么樣?"
"還在化療,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王秀英的聲音很小,"但是...但是配型很困難。"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林芷若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這個家庭產生聯系。
夜深了,醫院里更加安靜。林芷若本來想要離開,但是林昊天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愿意讓她走。
"姐姐,你能陪我一會兒嗎?我好久沒有家人陪我了。"林昊天的話讓林芷若的心軟了下來。
"我不是你的家人。"林芷若下意識地說道。
"你是的。"林昊天固執地說道,"爸爸說過,血緣是割不斷的。"
聽到父親的話,林芷若的心又是一痛。她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而王秀英則坐在另一邊,三個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三角形。
"爸爸...他還好嗎?"林芷若終于問出了這個埋在心中十八年的問題。
王秀英愣住了,她看著林芷若,眼中閃過了復雜的情感。
"他...他已經去世三年了。"
林芷若感覺天旋地轉,她的父親,已經去世三年了,而她竟然不知道。
"怎么...怎么去世的?"
"心臟病,很突然。"王秀英的聲音顫抖著,"他臨死前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說對不起你,說想見你最后一面。"
林芷若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十八年的怨恨,十八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她的父親已經永遠地離開了,而她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和解了。
"姐姐,你別哭。"林昊天虛弱地伸出手,想要安慰她。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讓我見他最后一面?"林芷若哭著問道。
王秀英低下了頭,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因為我怕你恨我。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破壞了你的家庭。但是芷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想聽!"林芷若站了起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姐姐,聽媽媽說完吧。"林昊天握住了林芷若的手,"爸爸生前一直很后悔,他說他虧欠了你太多。媽媽也一直想要和你和解,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林芷若看著這個善良的少年,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來。她重新坐了下來,等待著王秀英的解釋。
王秀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了她的講述:
"芷若,你媽媽去世的時候,你爸爸幾乎崩潰了。那段時間,他每天喝酒,不工作,整個人都廢了。我是你媽媽的護士,我照顧過她,我知道她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爸爸。"
林芷若靜靜地聽著,心中涌起了對母親的思念。
"你媽媽臨終前拉著我的手,求我照顧好你們父女。她說,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我能夠成為你爸爸的支撐,不讓他倒下。"
"她還說了什么?"林芷若的聲音很輕。
"她說,她知道你爸爸的性格,如果失去了她,他會一蹶不振。她希望有人能夠陪伴他,給他活下去的理由。"王秀英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說,如果我愿意的話,她會在天堂里祝福我們。"
林芷若震驚了。她從來不知道,母親在臨終前還有這樣的囑托。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這些。當時你還在上大學,我怕你無法接受。你爸爸也不讓我說,他說這樣對你不公平。"
"所以你們就瞞著我?"
"我們想等你大學畢業,想等你穩定了之后再慢慢地和你解釋。但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會看到那一幕。"
林芷若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父親和王秀英擁抱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擁抱更像是兩個失去親人的人在互相安慰。
"后來你離開了,你爸爸很自責。他說是他毀了你的人生,是他讓你失去了家。"王秀英繼續說道,"他每年都會在你生日的時候買禮物,雖然送不出去,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那些禮物呢?"
"都在家里,十八年的禮物,一份都沒有少。"
林芷若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她以為父親已經忘記了她,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就不需要她了。但是原來,父親一直都記得她,一直都愛著她。
夜更深了,醫院里偶爾傳來護士的腳步聲。林昊天已經睡著了,但是他的手還緊緊地握著林芷若的手,仿佛怕她離開。
"芷若,我知道你恨我。"王秀英輕聲說道,"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寧愿選擇其他的方式。但是人生沒有如果,我只能努力地彌補。"
"你想怎么彌補?"林芷若的聲音很平靜。
"我想要找到你,想要和你解釋這一切。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我的解釋。"
"所以你就這樣等了十八年?"
"不是等,是準備。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等一個能夠讓我們和解的機會。"王秀英看了看病床上的林昊天,"也許,這就是機會。"
林芷若明白了王秀英的意思。林昊天需要骨髓移植,而她,作為血緣最近的親人,可能是最合適的供體。
"你是想讓我給他配型?"
"不是想讓你,是求你。"王秀英跪了下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但是昊天是無辜的。他是你的弟弟,是你爸爸的兒子。"
林芷若連忙扶起了王秀英:"你別這樣,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知道,我不會強迫你。但是請你記住,昊天真的把你當作他最親的姐姐。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見你,想要有一個完整的家。"
林芷若看著睡夢中的林昊天,這個少年的臉上還帶著孩子般的純真。她想起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想起了父親對她的關愛。
"他...他知道我們的關系嗎?知道我和爸爸...和你們的關系嗎?"
"他知道一些,但不全部。你爸爸只是告訴他,你因為工作的關系不能經常回家。昊天一直以為,總有一天會見到你,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一個完整的家。這個詞深深地刺痛了林芷若的心。她十八年來一直認為,是王秀英破壞了她的家。但是現在她明白了,王秀英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一個被母親的遺愿綁架的女人。
天漸漸亮了,晨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在三個人身上。林昊天醒了,他看到林芷若還在,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姐姐,你沒有走!"
"我...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會兒。"林芷若輕撫著林昊天的頭發,"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有姐姐在,我覺得特別有力量。"林昊天握住了林芷若的手,"姐姐,你能不能經常來看我?"
林芷若看著這個善良的孩子,心中的冰墻正在慢慢融化。
"昊天,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姐姐?"
"我想要一個會保護我的姐姐,一個會陪我說話的姐姐,一個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姐姐。"林昊天認真地說道。
"如果你的姐姐以前犯過錯誤呢?如果她曾經傷害過你們呢?"
"那也沒關系啊。"林昊天純真地笑了,"爸爸說過,家人之間沒有什么是不能原諒的。血緣是世界上最強的紐帶,它能夠愈合一切傷口。"
林芷若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想起了母親,想起了父親,想起了這個破碎了十八年的家庭。
"王秀英..."林芷若轉向了那個坐在角落里的女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這些年來,你后悔過嗎?后悔過接受我母親的囑托,后悔過和我父親在一起?"
王秀英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道:"后悔過。特別是看到你離開的時候,看到你爸爸為了你痛苦的時候,我無數次地后悔過。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從來沒有后悔過愛你爸爸,從來沒有后悔過照顧這個家庭。"王秀英的聲音很堅定,"你媽媽是一個偉大的女人,她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還在為你們考慮。我不能辜負她的信任。"
林芷若深深地看著王秀英,她看到了這個女人眼中的真誠,看到了她十八年來承受的痛苦和壓力。
"我需要去做一個檢查。"林芷若突然說道。
"什么檢查?"王秀英和林昊天同時問道。
"配型檢查。如果我能夠幫助昊天,我愿意試試。"
病房里陷入了靜寂,然后王秀英突然哭了出來。
"芷若,謝謝你,謝謝你..."
"別哭了。"林芷若走過去,第一次主動擁抱了王秀英,"我們都是被爸爸和媽媽牽掛的人,我們都愛著這個家庭。是時候結束這十八年的誤會了。"
就在林芷若準備去做配型檢查的時候,主治醫師匆忙地走進了病房。他的臉色很凝重,手中拿著一份檢查報告。
"林昊天的情況有些變化。"醫生的話讓房間里的三個人瞬間緊張起來。
"什么變化?"王秀英急切地問道。
"他的病情突然惡化了,白細胞指數急劇上升。我們需要立即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不能再等了。"
林芷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那配型檢查..."
"來不及了。"醫生搖了搖頭,"普通的配型檢查需要一周的時間,但是林昊天最多只能堅持三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直系血親愿意直接進行配型。直系血親的配型成功率最高,而且可以立即進行手術。"
王秀英絕望地坐在了椅子上:"我已經檢查過了,我的不匹配。他的父親也已經..."
"我來。"林芷若堅定地說道,"我是他的姐姐,我來做配型。"
醫生點了點頭:"好,我立即安排。但是林小姐,我必須告訴你,骨髓移植對供體也有一定的風險..."
"我不怕。"林芷若握住了林昊天的手,"他是我的弟弟。"
可就在這時,護士急匆匆地跑進了病房:"醫生,出事了!林昊天的心率突然下降,血壓也在急速下降!"
監護儀上的數字在急速變化,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病房。林昊天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快!立即進行搶救!"醫生沖向了病床。
林芷若和王秀英被護士推到了門外,她們透過玻璃窗看著醫生們在病房里忙碌著。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王秀英不停地念叨著。
林芷若握住了王秀英的手:"我們一起祈禱吧。"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病房里的搶救還在繼續。林芷若的心提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失去一個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醫院的檢驗科打來的。
"林小姐,您的緊急配型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