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加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電子店小老板,卻在短短幾個月內,讓整個華強北的黑白兩道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他懂規矩,也敢破規矩;他笑臉迎人,也能讓對手一夜消失。
陳鐵山,盤踞深圳多年的地下皇帝,第一次遇見加代時,只當他是只待宰的肥羊。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年輕人,比毒蛇還狠,比狐貍還精。
當商場的算計遇上黑道的刀光,加代走的每一步,都是生死局。
01
一九九零年的深圳羅湖,夏日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潑灑在商業城的玻璃幕墻上。
二十歲的加代拖著兩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站在人聲鼎沸的批發市場入口,白襯衫后背已經洇出一片汗漬。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他戰場的地方,嘴角揚起年輕人特有的那種不服輸的笑意。
"靚仔,第一次來啊?"旁邊賣涼茶的老伯遞過來一杯冰鎮菊花茶,"看你站這兒老半天了。"
加代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冰涼的甜意順著喉嚨滑下去。
"多謝阿伯。"他從兜里摸出皺巴巴的五塊錢,"我打算在這兒做點小生意。"
老伯笑著推回鈔票:"后生仔有志氣是好事,這杯當我請你的。
"他壓低聲音,"不過要當心潮州幫那些人,新來的總要交'茶水費'。"
加代點點頭,目光卻落在市場最熱鬧的轉角鋪位——那里掛著"旺鋪招租"的紅紙。三天后,這個位置出現了"代記服裝批發"的招牌,加代用老家帶來的最后積蓄,賭上了人生的第一局。
02
起初的日子像踩在薄冰上。加代每天天不亮就去廣州進貨,扛著大包小包擠最早的班車回來。
他記得每個客戶的喜好,王姐家的閨女喜歡碎花裙,李叔的攤位專做學生裝。
有次暴雨淹了倉庫,他連夜把貨搬到二樓.
第二天照常營業時,隔壁鋪的老周遞來熱毛巾:"后生仔,夠拼的。"
轉眼三個月過去,代記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
加代招了兩個伙計,其中一個叫阿彪的東北小伙兒格外賣力。
那天下午,加代正在里間對賬,突然聽見外頭"嘩啦"一聲巨響。
"你們潮州幫別欺人太甚!"阿彪的吼聲隔著門板傳來。
加代推門出去時,看見自家攤位前倒著兩個陌生青年,塑料模特碎了一地。
阿彪拳頭緊握,指關節滲著血。"老板,他們非要收'保護費',還動手掀咱們的貨架!"
倒在地上的黃毛青年捂著鼻子叫囂:"你們死定了!我大哥是陳鐵山!"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加代心里"咯噔"一聲——陳鐵山,"潮州王",羅湖批發市場說一不二的人物。
他彎腰扶起黃毛,從收銀臺取出兩沓鈔票:"兄弟對不住,醫藥費我出。新來的不懂規矩。"
黃毛甩開他的手:"等著瞧!"撂下狠話就踉蹌著走了。
當晚打烊后,加代把阿彪叫到后巷。
03
月光下,年輕人倔強的側臉讓他想起剛出老家的自己。"阿彪,明天你先回老家避避。"
"老板,我..."
"聽我說完。"加代點燃一支煙,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陳鐵山不是好惹的,但他講江湖規矩。這事我來擺平。"
第二天清晨,加代剛拉開卷簾門,五輛面包車"吱"地剎在店門口。
領頭的黑色奔馳車里下來一個穿唐裝的中年大叔,他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冷冷的光。
"小兄弟,你的人打傷我兩個馬仔。"陳鐵山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像鈍刀刮著骨頭,"按道上的規矩,要么交人,要么交錢。"
加代注意到他身后站著二十多個青年,有人故意掀開衣角露出鋼管。
他深吸一口氣,露出誠懇的笑容:"陳老板,這事是我們不對。您看這樣行不,中午我在鳳凰樓擺一桌,給您賠罪。"
陳鐵山瞇起眼睛打量這個面不改色的年輕人,突然笑了:"有意思。十二點,別讓我等。"車隊揚長而去,卷起的灰塵迷了加代的眼睛。
"加代哥,怎么辦?"店里的小伙計阿強臉色煞白,"要不咱們報警吧?"
加代搖搖頭,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老周,幫我查查陳鐵山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對,越詳細越好。"掛斷電話,他轉向阿強,"去銀行取五萬現金,再把我那套藏青西裝熨一熨。"
04
鳳凰樓是城里有名的粵菜館,三樓包廂"牡丹廳"里,陳鐵山正用茶蓋撥弄著浮沫。加代準時推門而入,身后跟著端著茅臺和軟中華的服務員。
"陳老板,久等了。"加代恭敬地斟酒,"我先干為敬,替手下不懂事的兄弟賠個不是。"
三杯白酒下肚,他的臉微微泛紅,眼神卻愈發清明。
陳鐵山把玩著酒杯:"小兄弟酒量不錯,膽子也不小。知道上一個在我地盤鬧事的人現在在哪嗎?"
包廂角落里的馬仔配合地晃了晃手里的麻袋,發出金屬碰撞聲。
加代面不改色,從公文包取出一個文件夾:"陳老板,聽說您最近在競標舊城改造項目?我這里有些資料可能對您有用。"
陳鐵山眉毛一挑,接過文件翻了幾頁,臉色漸漸變了:"這些數據哪來的?"
"我在大學輔修城市規劃。"加代微笑著又遞上一個U盤,"里面是競爭對手的報價分析。
當然,如果陳老板覺得不夠誠意..."他推過一張銀行卡,"這里有二十萬,密碼六個八。"
包廂里安靜得能聽見空調出風聲。
突然陳鐵山哈哈大笑,拍著加代肩膀:"有意思!小兄弟怎么稱呼?"
"加代,做點小本生意。"
"加代老弟,以后有事直接找我。"陳鐵山掏出一張燙金名片,"不過..."他眼神陡然轉冷,"我的人不能白挨打。"
05
加代早有準備:"那兩個兄弟的醫藥費我全包,每人再加五萬營養費。至于動手的人..."他壓低聲音,"已經離開深圳了。"
酒過三巡,陳鐵山接了個電話先走一步。
加代送到門口,轉身時發現襯衫后背已經濕透。
他剛要松口氣,卻見陳鐵山的頭馬阿彪帶著七八個人堵在走廊盡頭。
"老板說放過你,我可沒說。"阿彪吐掉牙簽,"兄弟們,教教這小崽子規矩!"
加代后退幾步,后背抵上消防通道的門。
就在阿彪揮拳的瞬間,門突然從里面被踹開,一個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踉蹌著跌出來,正好撞翻兩個馬仔。
"操!誰他媽..."阿彪話沒說完,就被那男人一個過肩摔砸在餐車上,海鮮粥潑了一身。
加代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被抓住:"走!"男人拉著他沖下樓梯,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咒罵。
兩人七拐八繞鉆進一條小巷,確認甩掉追兵后,加代才看清救命恩人——約莫三十歲,寸頭,左眉骨有道疤,迷彩服上沾著機油。
"多謝兄弟,怎么稱呼?"
"馬巖。"男人警惕地打量四周,"你惹了陳鐵山?"
"一點小誤會。"加代遞上名片,"我在華強北做電子配件,有空來坐坐。"
馬巖沒接名片,反而盯著加代的眼睛:"剛才那幾下,你明明能躲開,為什么裝慫?"
加代瞳孔微縮,隨即笑道:"當過兵?"
"特種兵,剛退伍。"馬巖終于接過名片,"你練過武?"
"小時候跟爺爺學過幾天太極。"加代拍拍西裝上的灰,"馬哥現在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