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梁國棟,你給我算算,菜錢28塊,按你說的比例分攤,我該出多少?"
蘇月梅拿著菜錢的發票,氣呼呼地站在客廳里。
梁國棟頭也不抬,繼續看著報紙:"你退休金2500,我8888,按比例你出7塊8。"
"7塊8?!"蘇月梅差點跳起來,"那剩下的20塊2都是你的菜?感情我就吃了幾根青菜?"
"這叫現代夫妻理念,AA制公平合理。"梁國棟放下報紙,一本正經地說,"女兒說了,現在年輕人都這樣。"
蘇月梅氣得直翻白眼:"行啊,那家務活也AA,今天你洗碗!"
"憑什么?"
"憑什么?你退休金比我多三倍多,憑什么家務活都是我干?"
梁國棟被問得啞口無言,卻還在嘴硬:"那...那不一樣..."
01
梁國棟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妻子氣沖沖進臥室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女人,怎么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梁國棟在心里嘀咕著。他和蘇月梅結婚30年了,兩人從年輕時的貧貧窮窮,一路走到現在的退休安穩,可以說是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了。
梁國棟今年58歲,在鐵路局干了一輩子,從一個小職員慢慢爬到中層管理,這個月剛辦完退休手續。
每個月8888的退休金,在這個三線小城市里算是相當不錯的收入了。而蘇月梅比他小兩歲,在百貨商店當了30年營業員,退休金只有2500。
"國棟,你過來一下。"蘇月梅在臥室里喊道。
梁國棟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語氣,絕對沒好事。他磨磨蹭蹭地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蘇月梅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存折。
"這是什么?"蘇月梅揚了揚手中的存折。
梁國棟定睛一看,那是他的工資卡存折,心里頓時緊張起來:"你...你翻我東西干什么?"
"翻你東西?"蘇月梅站起身,眼中冒火,"梁國棟,我伺候你30年,洗你的臭襪子,給你做飯,現在連看看咱家有多少錢都不行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梁國棟結結巴巴地解釋。
"那你告訴我,這個存折上為什么每個月都有一筆5000塊的支出?"蘇月梅翻開存折,指著上面的記錄,"而且已經連續三個月了!"
梁國棟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個是..."
"是什么?"蘇月梅步步緊逼,"梁國棟,你老實告訴我,這錢到底去哪了?"
梁國棟被逼急了,大聲說道:"我用我自己的錢,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你自己的錢?"蘇月梅氣得渾身發抖,"梁國棟,我們是夫妻!夫妻懂不懂?你背著我轉移家庭財產,還有理了?"
"我沒有轉移財產!"梁國棟也急了,"我就是...就是有點自己的安排!"
"什么安排?"
"反正...反正我有我的理由!"
兩人越吵越激烈,鄰居家的狗都被吵得汪汪叫起來。
最后還是蘇月梅先冷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梁國棟說:"行,你不說是吧?那咱們就按你說的AA制來。既然要公平,那我也要有我的自由。"
說完,她重重地摔上了臥室門。
梁國棟站在門外,內心復雜得很。他知道妻子誤會了,可是這件事他又不能說。那5000塊錢...確實是有用途的,但現在絕對不能讓蘇月梅知道。
02
第二天一早,蘇月梅就出門了,說是去買菜,可是一去就是一上午。
梁國棟在家里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他試圖打電話給蘇月梅,可是她的手機一直處于忙音狀態。
中午的時候,蘇月梅終于回來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女人。
"國棟,我介紹一下,這是我以前的同事王麗娟,現在在做家政服務。"蘇月梅的語氣很平靜,可是梁國棟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王麗娟笑呵呵地說:"梁大哥,久仰久仰。月梅說你們家需要了解一些家政服務的情況?"
"什么家政服務?"梁國棟愣住了,"我們家不需要保姆啊。"
蘇月梅冷笑一聲:"誰說要請保姆了?我是要去做保姆。"
"什么?!"梁國棟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蘇月梅,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很清醒。"蘇月梅坐到梁國棟對面,"既然你要AA制,既然我的錢不夠花,那我就自己去賺錢。麗娟說了,像我這樣有文化、有素質的退休職工,在家政市場上很受歡迎。"
王麗娟在旁邊點頭:"是啊,現在很多有錢人家都喜歡請有文化的保姆,特別是退休職工,人品有保障,經驗豐富。月梅這個條件,月薪起碼四千五。"
"四千五?"梁國棟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那...那你還回不回這個家了?"
"當然回啊,"蘇月梅淡淡地說,"不過可能不是每天都回。有些雇主要求住家服務,我可能需要住在雇主家里。"
梁國棟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蘇月梅,你這是在胡鬧!我們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你去給別人當保姆,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擱?"
"臉?"蘇月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梁國棟,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臉?你背著我轉移財產的時候,想過我的臉嗎?"
"我沒有轉移財產!"梁國棟急得直拍桌子。
"那你解釋解釋,那5000塊錢到底去哪了?"
梁國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王麗娟看氣氛不對,連忙起身告辭:"那個...我先走了,月梅,你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送走王麗娟后,梁國棟和蘇月梅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
"蘇月梅,你聽我說,你不能去當保姆!"
"為什么不能?我又沒偷沒搶,靠自己的勞動賺錢,有什么丟人的?"
"那...那家里的活誰干?我的一日三餐誰管?"梁國棟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蘇月梅冷笑:"怎么?現在知道需要我了?剛才不是說要AA制嗎?既然要獨立,那你就獨立到底啊!"
"我...我可以學著做飯..."梁國棟聲音越來越小。
"學?你都58了,現在才學?"蘇月梅不屑地搖搖頭,"算了吧,梁國棟,你就等著吃泡面吧。"
03
接下來的幾天,梁國棟明顯感覺到了蘇月梅的變化。
她開始頻繁地外出,說是在找合適的雇主,有時候一去就是大半天。
梁國棟想跟她好好談談,可是蘇月梅總是很忙的樣子,不是在看家政服務的資料,就是在和王麗娟通電話。
更讓梁國棟郁悶的是,蘇月梅開始嚴格執行AA制。買菜的錢要分攤,水電費要分攤,連買個牙膏都要算清楚。
"月梅,這個牙膏咱倆都用,為什么要我出大頭?"梁國棟拿著一管牙膏,哭笑不得。
"你退休金高,按比例分攤,你出78%,我出22%。"蘇月梅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機上的家政服務信息。
"可是咱們用得一樣多啊!"
"那你自己買一管,咱們分開用。"
梁國棟被氣得半死,卻又無話可說。這個AA制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現在蘇月梅嚴格執行,他反而不適應了。
更要命的是,蘇月梅開始拒絕做飯。
"今天晚飯吃什么?"梁國棟下午回家后問道。
"我不知道。"蘇月梅依然盯著手機。
"什么叫不知道?"
"我在準備面試,沒時間做飯。你自己解決吧。"
梁國棟愣住了:"那我吃什么?"
"叫外賣,或者自己做。記得AA付款。"
梁國棟站在廚房里,看著那些鍋碗瓢盆,突然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他雖然退休了,可是這30年來,除了燒水泡茶,他幾乎沒進過廚房。
最后,他只能硬著頭皮煮了一包泡面。
吃著味道寡淡的泡面,梁國棟心里五味雜陳。他開始懷疑自己提出AA制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月梅,要不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吧..."梁國棟試探性地說道。
"怎么?后悔了?"蘇月梅終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梁國棟,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現代夫妻理念。"
"我...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覺得不方便了?覺得沒人伺候你了?"蘇月梅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梁國棟心上,"告訴你,已經晚了。既然要公平,那就公平到底。"
梁國棟想要解釋什么,可是看到蘇月梅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咽下了那些話。
他心里清楚,蘇月梅這是在報復他。可是他又不能說出真相,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那5000塊錢的事...他真的有自己的考慮...
04
一周后,蘇月梅帶回來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
"我已經和李總家談好了,下周一正式上班,月薪四千八,包吃包住。"
蘇月梅放下包,平靜地宣布道。
梁國棟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差點被茶水嗆死:"什么?你真的要去?"
"當然,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那...那你多久回家一次?"梁國棟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情況吧,可能一周回來一次,也可能半個月。李總家的老太太需要24小時照顧。"
梁國棟感覺天塌了。他想象著自己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家里,每天吃泡面,穿臟衣服,心里就一陣陣發慌。
"月梅,你再考慮考慮吧,咱們好好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蘇月梅打斷他的話,"梁國棟,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你要AA制,你要現代夫妻理念,現在你如愿了。"
"可是我沒想到會這樣..."
"你沒想到什么?沒想到我會真的獨立?還是沒想到失去了免費保姆?"蘇月梅的話越來越尖銳。
梁國棟被說得啞口無言,心里卻在滴血。他知道蘇月梅誤會了,可是他又不能解釋。那個秘密...現在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那我呢?我一個人在家怎么辦?"梁國棟最終還是問出了心里話。
"你?"蘇月梅冷笑,"你不是很能干嗎?你不是鐵路局的中層干部嗎?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我...我從來沒有一個人生活過..."梁國棟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就學啊。"蘇月梅毫不留情,"58歲學做飯,不算晚。很多男人離婚后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你這是在跟我離婚嗎?"梁國棟突然站起來,情緒激動。
"我沒說離婚,我只是要出去工作。"蘇月梅的語氣又變得平靜,"梁國棟,你不要大驚小怪。現在很多老年人都在發揮余熱,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可是...可是別人的老婆不用出去當保姆..."
"別人的老公也不會背著老婆轉移財產。"蘇月梅一針見血。
梁國棟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的幾天,梁國棟試圖阻止蘇月梅去當保姆,他想了各種辦法。
他試圖賄賂她:"月梅,要不這樣,我每個月給你補貼2000塊錢,你就不要出去工作了。"
蘇月梅搖頭:"我不要你的施舍。"
他試圖威脅她:"你要是真的去當保姆,我就...我就也找個保姆!"
蘇月梅依然搖頭:"隨便你,反正要AA付錢。"
他甚至試圖撒嬌:"月梅,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們不要AA制了,還像以前那樣..."
蘇月梅還是搖頭:"晚了,我已經答應李總了,不能反悔。"
05
眼看著蘇月梅真的要去當保姆了,梁國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越想越覺得自己做錯了。
可是那個秘密...他真的不能說啊。
周六晚上,女兒梁思雨回家了。她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家里詭異的氣氛。
"爸,媽,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怪怪的?"梁思雨放下包,奇怪地看著父母。
蘇月梅正在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去李總家報到。梁國棟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
"你媽要去當保姆。"梁國棟有氣無力地說。
"什么?!"梁思雨吃了一驚,"媽,您瘋了嗎?咱家又不缺錢,您去當什么保姆?"
"你爸要AA制,我錢不夠花,只能自己想辦法。"蘇月梅頭也不抬,繼續整理東西。
梁思雨轉頭看向梁國棟:"爸,您這是鬧哪出啊?好好的怎么要AA制?"
梁國棟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覺得這樣比較公平..."
"公平?"梁思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和我媽結婚30年了,現在談公平?您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梁國棟被女兒說得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得沒錯啊!"梁思雨義憤填膺,"我媽伺候您30年,洗衣做飯帶孩子,現在退休了還要出去當保姆,您覺得這公平嗎?"
梁國棟被說得啞口無言。
蘇月梅這時候抬起頭,看了女兒一眼:"思雨,你別怪你爸,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媽,您別護著他了!"梁思雨氣呼呼地說,"我爸就是想偷懶,想繼續當甩手掌柜!"
"我沒有!"梁國棟急了,"我...我有我的考慮..."
"什么考慮?"
梁國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梁思雨看著父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更加疑惑。她轉向蘇月梅:"媽,我爸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您?"
蘇月梅苦笑一聲:"何止是瞞著,他背著我轉移家庭財產,每個月偷偷轉走5000塊錢。"
"什么?!"梁思雨震驚地看向梁國棟,"爸,您這是要干嘛?"
"我...我沒有轉移財產...我那是..."梁國棟急得滿頭大汗。
"那是什么?"母女倆異口同聲地問。
梁國棟看著兩雙質疑的眼睛,心里苦得很。他真的很想說出真相,可是...可是現在真的不能說。
這件事關系重大,一旦說出來,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復雜。他需要時間,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是這些話,他現在真的不能說啊...
06
整個周末,梁國棟都在焦慮中度過。
蘇月梅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就等著周一去李總家報到。
梁國棟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既心疼又無奈。
周日晚上,女兒要回自己家了。臨走時,她拉著梁國棟到一邊,小聲說:"爸,您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媽都要去當保姆了,您還不說實話?"
"思雨,你別管大人的事..."梁國棟有些心虛。
"我怎么能不管?"梁思雨急了,"您要是真的出軌了,我第一個不饒您!"
"什么出軌?你想哪去了?"梁國棟被女兒的話嚇了一跳。
"那您說,那5000塊錢到底去哪了?"
梁國棟看著女兒認真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別問了,這事我有分寸。"
梁思雨看父親這樣,更加懷疑了。她走到蘇月梅面前:"媽,您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蘇月梅點點頭,"明天一早我就去李總家。"
"那我爸呢?"
"他是大人了,會照顧自己的。"
梁思雨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最終嘆了一口氣:"行吧,您二位自己看著辦。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我爸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您告訴我,我收拾他!"
送走女兒后,家里又恢復了詭異的安靜。
梁國棟坐在客廳里,看著蘇月梅在廚房里忙活,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可能是蘇月梅最后一次在這個廚房里做飯了。
"月梅..."梁國棟猶豫著開口。
"干嘛?"蘇月梅頭也不回。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沒什么好考慮的。"
"那...我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嗎?"
蘇月梅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看著他:"梁國棟,你都58歲了,不是8歲。再說了,你不是很能干嗎?鐵路局的中層干部,管理那么多人,還怕照顧不了自己?"
梁國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當天晚上,兩人都睡得很不安穩。梁國棟翻來覆去地想著明天蘇月梅就要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而蘇月梅雖然表面很堅決,但心里也不好受。
畢竟是30年的夫妻,雖然最近鬧得不愉快,但感情還是有的。
07
周一早上,蘇月梅真的要走了。
她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30年的家。
梁國棟站在她身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走了。"蘇月梅平靜地說。
"你...你注意身體,有事給我打電話。"梁國棟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蘇月梅點點頭,然后拖著行李箱走了。
梁國棟站在窗邊,看著蘇月梅坐上出租車離開,心里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后悔。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梁國棟過得非常狼狽。他試圖自己做飯,可是不是忘了放鹽,就是把菜炒糊了。洗衣服不會用洗衣機的程序,白襯衫被染成了粉色。
更要命的是,家里突然變得特別安靜,安靜得讓人發慌。
到了第三天,梁國棟實在受不了了,他給蘇月梅打電話。
"月梅,你在那邊還好嗎?"
"挺好的,李總家的老太太很好相處。"蘇月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你累不累?要不回來休息一天?"
"不用,我挺好的。你呢?"
"我...我也挺好的..."梁國棟說謊道。
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好。這幾天他瘦了好幾斤,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又過了幾天,蘇月梅終于回家了。她是周六晚上回來的,因為李總家的老太太要出門旅游,暫時不需要保姆。
梁國棟看到蘇月梅回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可是蘇月梅的態度依然很冷淡。
"你這幾天過得怎么樣?"蘇月梅問道。
"還...還行..."梁國棟不好意思說自己過得很慘。
可是蘇月梅一眼就看出來了。家里亂七八糟的,廚房里的碗筷堆了一堆,梁國棟本人也是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像個乞丐。
"你這樣子,還說過得不錯?"蘇月梅有些心疼,但還是硬著心腸。
"我...我在適應..."梁國棟尷尬地說。
蘇月梅沒有說什么,開始收拾家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梁國棟心里更加愧疚了。
周日晚上,蘇月梅又要走了。梁國棟這次沒有挽留,因為他知道說什么都沒用。
可是當蘇月梅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梁國棟。
"梁國棟,我問你最后一次,那5000塊錢到底去哪了?"
梁國棟看著妻子認真的表情,心里掙扎著。他真的很想說出真相,可是...
"我...我不能說..."梁國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蘇月梅聽到這個回答,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既像是失望,又像是...確認了什么。她深深地看了梁國棟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好,很好。"蘇月梅點點頭,語氣里帶著一種梁國棟從未聽過的味道,"梁國棟,你繼續保持你的秘密吧。"
說完,她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梁國棟看著妻子離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安的感覺。蘇月梅剛才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又過了一周,蘇月梅再次回家。這次她的神情有些異常,不像之前那么冷淡,反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蘇月梅收拾完碗筷,突然放下抹布,一臉嚴肅地對梁國棟說:"我已經和李總家簽好長期合同了,明天就去報到。月薪四千八,包吃包住。"
"什么?!"梁國棟騰地一下站起來,"蘇月梅,你瘋了嗎?我們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你去給人當保姆,我的臉往哪擱?"
"臉?"蘇月梅冷笑一聲,"梁國棟,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臉?"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我一個退休干部的老婆出去給人當保姆,傳出去多丟人!"
"丟人?"蘇月梅的聲音越來越高,"那你告訴我,家里的活誰干?一日三餐誰管?你那雙金貴的手能洗碗嗎?"
梁國棟被問得啞口無言,卻還在嘴硬:"我...我可以學嘛!"
蘇月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走向臥室。幾分鐘后,她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出來,緩緩放在茶幾上。
"梁國棟,開口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梁國棟好奇地走過去,當他看清盒子里的東西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手開始顫抖,聲音都變了調:
"月梅...你...你這是從哪里..."
蘇月梅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笑意。
"現在,你還覺得我去當保姆很奇怪嗎?"
梁國棟癱坐在沙發上,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