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院走廊上，我躺在病床上，全身被鮮血浸濕。

丈夫冷漠地拒絕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說著"順其自然"。

護士們焦急地喊著"產婦大出血，隨時有生命危險"。

一年后，我站在他的病床前，他渾身是傷，眼神祈求。

我微笑著說："為你好，就像你當初對我說的那樣。"

01

我和張磊相識在大學校園里，那時的他陽光開朗，對未來充滿期待。畢業后我們一起在城市打拼，結婚生活也算平淡幸福。懷孕后，張磊比我還要興奮，每天都會摸著我的肚子，和小寶寶說悄悄話。

"等他出生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張磊常常這樣說。

然而隨著孕期的推進，張磊的態度開始微妙地變化。剛開始只是一些小事，比如不愿陪我去產檢，對于嬰兒用品的準備也變得敷衍。到了孕晚期，他甚至開始頻繁加班，回家后也總是沉默不語。

我曾經試圖詢問原因，但每次他都只是敷衍地回答："工作忙，沒什么。"

臨近預產期的一天晚上，我偶然看到了他手機里和母親的聊天記錄。

"兒子，聽說女胎不好養活，還是要個兒子好。"

"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女孩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你奶奶那輩子就是因為沒生出兒子，被公婆整得死去活來。我們老張家必須有個兒子傳宗接代！"

原來如此。前一天我們剛剛做完B超，醫生說我懷的是個女孩。張磊表面上笑著說"女兒好"，背地里卻因為這個問題被家里的封建思想所困擾。

產前檢查時，醫生曾提醒我有產道狹窄的情況，可能需要剖腹產。但張磊聽后卻說："自然分娩對孩子好，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為我和孩子好。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我才明白他內心的冷酷。

預產期提前了一周，那天凌晨我被突如其來的腹痛驚醒。

"張磊，我好像要生了。"我疼得冷汗直流。

他慢吞吞地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帶我去醫院。路上，他甚至還在抱怨："大半夜的，也不能等到天亮再生。"

02

到了醫院，我被直接推進了產房。十幾個小時的陣痛后，醫生臉色凝重地走出來。

"產婦情況不太好，胎兒有臍帶繞頸，加上產道狹窄，建議立即剖腹產。"

張磊卻猶豫了："能不能再等等？我聽說自然分娩對孩子免疫力好。"

醫生嚴肅地說："再等下去母女都有危險，必須立刻手術。"

護士遞來手術同意書，張磊接過卻沒有立即簽字。他走到走廊拐角，給他母親打了個電話。我強忍疼痛，掙扎著跟了過去，聽到了令我畢生難忘的對話。

"媽，醫生說要剖腹產，怎么辦？"

"那死丫頭片子要是出不來，就讓她再忍忍，自然分娩對孩子好。"

"可醫生說有危險..."

"有什么危險？我當年生你還是在地里干活時直接蹲下來的呢！現在的女人都嬌氣。再說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換個媳婦就是了，反正是個女孩，也不是非要留著。"

我渾身發冷，仿佛掉入冰窖。這就是我朝夕相處五年的丈夫和婆婆，在我生死關頭的真實想法。

張磊掛了電話，轉身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我，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了冷漠。

"再等等吧，自然分娩對孩子好。"

我疼得幾乎暈過去，卻還是清晰地明白了一切。他不是擔心自然分娩的好處，而是在賭我的命，賭一個他不想要的女兒的命。

醫生見狀，嚴厲地呵斥："產婦已經大出血，再不手術會有生命危險！作為丈夫，你必須為妻子的生命負責！"

張磊被醫生的話鎮住了，最終還是簽了字。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失血過多導致我陷入了昏迷。醒來后，我得知自己因為大出血險些喪命，幸好醫生及時處理，才保住了我和女兒的性命。

而張磊，在我手術期間竟然回家了，理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醫院，帶來了他母親準備的所謂"營養品"。

"你醒了？"他站在床邊，表情復雜。

我望著他，心如死灰："張磊，我們離婚吧。"

03

張磊愣住了，仿佛沒聽懂我的話："你在說什么？剛生完孩子，別亂想。"

"我聽到了，你和你媽的電話。"我虛弱但堅定地說，"在你們眼里，我和女兒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他臉色變了，試圖辯解："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手術對孩子有影響..."

"夠了！"我打斷他，"如果不是醫生堅持，我和孩子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你，可能正在物色下一個能給你生兒子的女人。"

張磊沉默了，半晌才說："林茹，你生完孩子情緒不穩定，我們等你出院再談。"

那段時間，我表面平靜，內心卻早已決定和這個男人徹底斷絕關系。婆婆來看我時，假惺惺地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卻始終不肯直視我的眼睛。我心里冷笑，這就是差點要了我和孩子命的女人。

出院后，我直接提出了離婚。張磊這才慌了神，跪在我面前求原諒："林茹，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錯在哪？"我冷冷地問。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最終只能說："我不該聽我媽的話..."

我笑了："張磊，問題不在于你聽誰的話，而在于你的心。在危急時刻，你竟然能夠拿妻子和孩子的命去賭，這才是我無法原諒的。"

張磊不斷求饒，甚至搬來了他的父母。婆婆對我又哭又鬧："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離婚，家家都有磕磕碰碰的時候。"

我看著她，平靜地說："小事？您覺得我和孩子的命是小事？"

婆婆被我問住了，張父也不知所措。

最終，在我的堅持下，張磊同意了離婚。為了女兒小雨，我要求全部撫養權，并表示不需要他的任何撫養費。他猶豫了一下，竟然答應了，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交易。

離婚那天，張磊問我："林茹，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嗎？"

我搖搖頭："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永遠無法挽回。"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抱著小雨，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我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帶著女兒，遠離這個傷害過我們的男人。

04

離婚后，我帶著小雨搬到了城市另一端的小區。白天我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晚上則照顧女兒。雖然辛苦，但每次看到小雨天真的笑容，我都覺得一切都值得。

我以為自己已經徹底與張磊告別，卻沒想到半年后，他又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

那天我正推著嬰兒車在小區散步，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張磊比半年前消瘦了許多，眼神中透著疲憊和復雜。

"林茹，我能和小雨待一會兒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本想拒絕，但看到他真誠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張磊小心地抱起了已經七個月大的小雨。

"她長得真像你，"他輕聲說，眼里閃著淚光，"這半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我平靜地問："后悔什么？后悔沒能要個兒子嗎？"

張磊搖頭："后悔我的懦弱和無知。離開你們后，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我媽現在也很后悔，她...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