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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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絕對不會娶一個癡呆女人！"

宋致遠怒吼著摔門而出，身后傳來父親撕心裂肺的哭聲。

"致遠，你不娶她，宋家就完了！三百個工人都要失業！"

三天后，宋致遠還是穿上了新郎服。

當他顫抖著手準備掀開蘇念卿的蓋頭時，心中只有絕望。

然而，蓋頭落下的瞬間，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他，輕聲說道：

"終于等到你了。"

01

"爸，您說什么？要我娶蘇家的那個癡呆女兒？"

宋致遠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父親，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在地上。

宋建華坐在老舊的真皮沙發上，佝僂著背，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子。

"致遠，爸爸沒有選擇了。"

"什么叫沒有選擇？爸，我們宋家再落魄，也不至于要用我的婚姻去換取生存吧？"宋致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宋建華從茶幾上拿起一疊厚厚的文件，那是法院的執行通知書、銀行的催債函，還有工人們的工資欠條。

"你看看這些，致遠。公司賬戶里只剩下不到五十萬，銀行貸款還有三千萬沒還清。如果這個月再不還款，法院就要查封我們的工廠了。"

宋致遠接過那些文件，每一頁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宋氏建筑公司是他爺爺一手創辦的，到他父親這一代已經經營了三十多年，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記得去年公司的賬面還是盈利的啊。"

宋建華長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個天海新區的項目。我們投入了全部家產，結果政府突然改了規劃，項目徹底黃了。三千萬就這么打了水漂。"

宋致遠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在國外讀了七年書，去年剛回國準備接手家族企業，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這樣的現狀。

"那蘇家呢？他們為什么要提出這樣的條件？"

"蘇萬山說了，只要你娶了他女兒蘇念卿，蘇氏地產就愿意注資五千萬救我們宋家。但是..."宋建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蘇念卿三年前出了車禍，腦子有些...有些不太正常。醫生說是輕度腦損傷，智力水平只相當于七八歲的孩子。"

宋致遠如遭雷擊。他知道蘇念卿，蘇氏地產集團董事長蘇萬山的獨生女兒，曾經是整個云城最受矚目的千金小姐。三年前那場車禍，他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

"爸，您讓我娶一個癡呆女人？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致遠，爸爸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是你想想，我們宋家三百個工人，他們的家庭都指望著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如果工廠倒閉了，他們怎么辦？"

宋建華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媽媽，她走得早，沒有享過一天福?，F在又要委屈你......"

看著父親蒼老的面容，宋致遠心如刀絞。他從小就是個孝順孩子，從來不愿意看到父親傷心。

"蘇萬山真的這么說？只要我娶了他女兒，就給我們五千萬？"

"是的，他說蘇念卿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其他男人愿意要。如果你能娶她，對蘇家來說也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宋致遠沉默了很久。他想起剛才路過工廠時看到的景象，那些工人們焦急地圍在廠門口，討論著工廠是不是要倒閉，他們的工資什么時候能發。

02

第二天，宋致遠硬著頭皮跟著父親來到了蘇家。

蘇家的別墅坐落在云城最高檔的富人區，占地面積足有三千平米。宋致遠站在大門口，看著那棟歐式風格的三層小樓，心情復雜。

"致遠，你們來了。"蘇萬山親自出來迎接，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起來比宋建華還要蒼老幾分。

"蘇叔叔好。"宋致遠禮貌地打招呼。

"快進來坐吧，念卿在樓上，我讓護工帶她下來。"

客廳里裝修得富麗堂皇，但宋致遠注意到，所有的棱角都被包上了軟墊，茶幾的邊緣也是圓形的，顯然是為了防止蘇念卿受傷。

十分鐘后，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攙扶著一個年輕女孩走了下來。

宋致遠抬頭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震。

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蘇念卿依然美得讓人窒息。她有著一張精致的鵝蛋臉，皮膚白皙如玉，長發烏黑亮麗。只是那雙眼睛...原本應該是最有神采的地方，此刻卻顯得有些呆滯。

"念卿，來見見致遠哥哥。"蘇萬山溫柔地說道。

蘇念卿看了看宋致遠，然后歪著頭："哥哥...好看..."

她的聲音很清脆，但說話的語調確實像個孩子。護工林雅在旁邊解釋："小姐現在的智力水平大概相當于六七歲，平時話不多，但很乖很聽話。"

"念卿，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宋致遠試探著問。

蘇念卿茫然地搖搖頭："不記得...頭疼..."

她抱著頭的樣子讓人心疼，蘇萬山趕緊安慰："念卿乖，不想就不想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宋致遠觀察著蘇念卿的一舉一動。她確實表現得像個孩子，吃東西的時候會掉渣，喝水的時候偶爾會灑在衣服上，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但是宋致遠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蘇萬山和宋建華在一旁討論婚禮細節的時候，他偷偷觀察蘇念卿。有那么幾個瞬間，他覺得蘇念卿的眼神好像突然變得很清醒，但又很快恢復了呆滯。

"念卿，你喜歡致遠哥哥嗎？"蘇萬山問女兒。

蘇念卿看了看宋致遠，然后點點頭："喜歡...哥哥好看..."

"那你愿意嫁給他做新娘子嗎？"

蘇念卿似乎不太理解"嫁"這個概念，她困惑地看著父親："新娘子是什么？"

"就是穿漂亮的紅裙子，和哥哥住在一起。"蘇萬山耐心地解釋。

"好...住一起..."蘇念卿乖巧地點頭。

宋致遠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女孩其實什么都不懂，她根本不知道婚姻意味著什么，只是在按照別人的意思表態而已。

03

從蘇家回來的路上，宋致遠一直在想蘇念卿的事情。

"爸，蘇念卿的車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建華嘆了口氣："三年前，念卿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那時候她可是云城最有才華的千金小姐。會說四種語言，鋼琴十級，還拿了哈佛的MBA學位。"

"那后來呢？"

"有一天晚上，她開車出去，說是要去見朋友。結果在山路上出了車禍，車子翻下了山坡。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她腦部受到了嚴重撞擊，雖然保住了命，但是智力受損嚴重。"

宋致遠皺著眉頭："車禍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警察說是雨天路滑，車速太快，應該是意外。但是蘇萬山一直覺得有蹊蹺，因為念卿平時開車很小心，而且那條路她走過無數次，不應該出這種事故。"

"那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

"蘇萬山也懷疑過，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念卿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車禍當天發生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宋致遠陷入了沉思。一個原本聰明絕頂的女孩，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任何人都會覺得惋惜。

"爸，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身體倒是恢復得不錯，就是腦子...醫生說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基本上不可能再恢復正常了。"

"那我們..."

"致遠，爸爸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蘇萬山說了，只要你們結了婚，不管將來怎么樣，那五千萬都算是蘇家給宋家的投資，不用還。"

宋致遠明白父親的意思。這其實就是一筆交易，用他的婚姻換取宋家的生存。

當天晚上，宋致遠失眠了。他在網上搜索了很多關于腦外傷的資料，想要了解蘇念卿這種情況是否真的無法治愈。

大部分資料都顯示，嚴重的腦外傷確實會導致智力損傷，而且很難恢復。但是也有一些案例表明，有些病人在受到特定刺激后，會突然恢復部分記憶和認知能力。

"如果念卿有一天突然恢復正常了呢？"宋致遠自言自語道。

但是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醫生都說了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他還在幻想什么呢？

04

第三天一早，宋致遠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從窗戶往下看，發現宋家門口聚集了很多工人。

"宋總，您到底什么時候發工資啊？"

"我們已經三個月沒拿到錢了，家里都揭不開鍋了！"

"聽說工廠要被查封，這是真的嗎？"

宋致遠快速穿好衣服跑到樓下，看到父親正在向工人們解釋情況。

"大家放心，我們宋家一定不會虧待大家的。再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一定把大家的工資補齊。"

"宋總，您已經說了三個月了！我們信您，但是我們的孩子要上學，老人要看病，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啊！"

一個四十多歲的工人師傅紅著眼睛說道。宋致遠認識他，叫張建國，在宋家工廠干了十五年，是個老實巴交的好人。

"張師傅，我..."宋建華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群中傳來了消息。

"聽說銀行明天就要來查封工廠了！"

"什么？明天？"

工人們一下子炸了鍋，紛紛圍向宋建華要說法。

宋致遠看到父親被圍在中間，臉色煞白，心疼得不行。他擠到父親身邊："大家先冷靜一下，我們家會負責任的。"

"小宋總，您倒是給個準話啊，到底什么時候能發工資？"

面對著三百雙期待的眼睛，宋致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些工人們跟了宋家這么多年，他們的信任讓他無法承受。

就在這時，宋致遠的手機響了。是蘇萬山打來的。

"致遠，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我聽說你們家的情況比較緊急，如果你愿意，我們明天就可以辦訂婚儀式。"

宋致遠看著眼前這些工人焦急的面孔，咬了咬牙："蘇叔叔，我答應您。"

掛斷電話后，宋致遠對著工人們大聲說道："大家放心，一個星期之內，我保證把大家的工資全部補齊，宋家絕對不會倒下！"

工人們聽到這話，總算安靜了下來。但是宋致遠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天下午，宋致遠和父親再次來到蘇家，正式簽訂了婚約。

蘇萬山拿出一份厚厚的合同："致遠，這是我們之間的協議。你和念卿結婚后，蘇氏地產將向宋氏建筑注資五千萬，占股百分之四十。"

宋致遠仔細看了合同條款，基本上就是蘇家出錢救宋家，但是要求宋致遠必須好好照顧蘇念卿。

"蘇叔叔，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念卿將來病情有所好轉，這個協議還有效嗎？"

蘇萬山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致遠，醫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念卿這輩子都不可能恢復正常了。不過你放心，不管什么情況，蘇家都不會收回這筆投資的。"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蘇念卿在護工的陪同下從樓上下來了。她今天穿著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乖巧。

"爸爸，哥哥來了..."蘇念卿看到宋致遠，居然主動走了過來。

"念卿，過來見見你的未婚夫。"蘇萬山溫柔地說。

蘇念卿站在宋致遠面前，認真地看著他："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要和你一起生活的人，就像爸爸媽媽一樣。"護工林雅在旁邊解釋。

蘇念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突然說道："哥哥...會保護念卿嗎？"

這句話讓宋致遠心中一動。雖然蘇念卿現在智力有問題，但是她骨子里的善良和單純卻讓人心疼。

"會的，我會保護你。"宋致遠鄭重地說道。

聽到這話，蘇念卿竟然笑了，那笑容純真得像個孩子："念卿開心...念卿有人保護了..."

但是宋致遠注意到，當蘇念卿說出"保護"這個詞的時候，她的發音特別清晰，不像平時那樣含糊不清。

05

訂婚儀式結束后，宋致遠按照蘇萬山的要求，每天都要來蘇家陪蘇念卿待一個小時，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做準備。

在這段時間里，宋致遠仔細觀察著蘇念卿的一舉一動，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第一次發現異常是在第二天。

當時宋致遠正在客廳里和蘇萬山討論婚禮的細節，蘇念卿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護工林雅去廚房拿水果，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蘇萬山提到婚禮當天要請哪些賓客時，蘇念卿突然說道："不要請...不要請王阿姨..."

"王阿姨？哪個王阿姨？"蘇萬山疑惑地問。

蘇念卿立刻變得緊張起來："王阿姨...壞人...不要來..."

宋致遠注意到，蘇念卿在說"壞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突然變得很銳利，完全不像平時那種呆滯的模樣。

"念卿，你說的是王雅雯阿姨嗎？"蘇萬山問道。

蘇念卿用力點頭："不要請她...求求爸爸..."

王雅雯是蘇萬山的老朋友，也是蘇念卿出車禍那天最后見到的人。蘇萬山一直懷疑車禍和她有關，但是沒有證據。

"好好好，爸爸不請她。"蘇萬山安慰女兒。

等蘇念卿情緒平靜下來后，宋致遠問她："念卿，你為什么不喜歡王阿姨？"

蘇念卿茫然地看著他："王阿姨？什么王阿姨？"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這樣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還發生了好幾次。有時候蘇念卿會突然說出一些很有邏輯的話，但是很快又會恢復到那種智力缺陷的狀態。

最讓宋致遠印象深刻的是第五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他比平時晚到了半個小時，護工林雅說蘇念卿在花園里等他。宋致遠走到花園時，看到蘇念卿正站在一棵桂花樹下發呆。

"念卿，你在看什么？"

蘇念卿回過頭來，那一瞬間，宋致遠看到了一雙完全清醒的眼睛。但是很快，那種清醒就消失了。

"哥哥來了...念卿在等哥哥..."蘇念卿恢復了平時的語調。

"你剛才在想什么？"宋致遠試探著問。

"念卿在想...想婚禮...念卿想穿漂亮的紅裙子..."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身上的衣服。宋致遠注意到，她摸衣服的動作很優雅，完全不像一個智力有問題的人。

"念卿，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比如上學的時候？"

蘇念卿搖搖頭："不記得...頭疼..."

"那你記得哥哥嗎？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這個問題讓蘇念卿停頓了很久，她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

"哥哥...好像...好像見過..."她不確定地說道。

宋致遠心中一震。他確實和蘇念卿見過面，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還在上大學，暑假期間在蘇家做過一個月的家教，教蘇念卿英語。

但是那時候的蘇念卿根本不需要家教，她的英語水平比很多外國人都好。之所以請家教，完全是因為蘇萬山想讓女兒多接觸一些優秀的年輕人。

宋致遠記得，那一個月里，他和蘇念卿聊了很多。她是一個非常聰明、有想法的女孩，對未來有很多規劃。他們甚至還...

"念卿累了，想休息..."蘇念卿突然打斷了宋致遠的回憶。

"好，我送你回房間。"

在回房間的路上，宋致遠發現蘇念卿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平時她走路都需要護工攙扶，因為據說平衡感受損。但是現在，她明明可以走得很穩，卻故意搖搖晃晃的。

這個發現讓宋致遠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蘇念卿是不是在裝?。?/p>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如果蘇念卿在裝病，那她的動機是什么？而且這樣的表演要持續三年，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06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宋致遠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明天，他就要和一個智力有障礙的女孩結婚了。雖然這場婚姻是為了拯救宋家，但他還是感到內疚。蘇念卿什么都不懂，她根本不知道婚姻意味著什么。

深夜十一點，宋致遠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護工林雅打來的。

"宋先生，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念卿小姐有點情況，您能過來一下嗎？"

"什么情況？嚴重嗎？"

"她一直在哭，說害怕明天的婚禮。我們怎么哄都哄不好，蘇先生又在外地出差，我想您來了可能會好一些。"

宋致遠立刻開車趕到蘇家。

林雅帶他到蘇念卿的房間門口："念卿小姐在里面，您進去看看吧。"

宋致遠輕輕推開門，看到蘇念卿坐在床邊，穿著白色的睡裙，眼睛紅紅的。

"念卿，你怎么了？"

蘇念卿看到他，立刻撲了過來："哥哥...念卿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宋致遠溫柔地問。

"明天...明天念卿要穿紅裙子...要和哥哥住一起...念卿不知道要做什么..."

宋致遠心中一軟。這個女孩雖然智力有問題，但是她對即將到來的變化還是有感知的。對一個心理年齡只有六七歲的孩子來說，離開熟悉的環境確實是很可怕的事情。

"念卿不用害怕，哥哥會保護你的。我們結婚之后，你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看爸爸。"

"真的嗎？哥哥不會不要念卿嗎？"

"當然不會。"宋致遠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哥哥向你保證，會一直照顧你。"

蘇念卿這才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宋致遠注意到房間里擺放的嫁妝。那些紅色的綢緞、金色的首飾，還有精美的鳳冠霞帔，都整整齊齊地放在那里。

"念卿，這些嫁妝是你整理的嗎？"

蘇念卿點點頭："念卿喜歡...很漂亮..."

但是宋致遠發現，這些嫁妝擺放得非常有條理，完全不像一個智力有障礙的人能做出來的。甚至連那些復雜的金飾，都按照傳統的禮制擺放得井井有條。

"念卿，你知道這些東西怎么用嗎？"

蘇念卿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林阿姨教的..."

宋致遠走到梳妝臺前，發現鏡子上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明天要美美的。"

字跡很工整，完全不像是智力有問題的人寫的。

"念卿，這是你寫的嗎？"

蘇念卿看了看紙條，然后搖頭："念卿不會寫字..."

但是宋致遠發現，當蘇念卿看到那張紙條時，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好像在笑。

離開蘇念卿房間后，宋致遠在花園里遇到了林雅。

"林阿姨，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您說。"

"念卿平時的表現都是這樣嗎？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時候？"

林雅猶豫了一下："宋先生，您為什么這么問？"

"我總覺得她有時候好像...好像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嚴重。"

林雅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后，壓低聲音說："宋先生，我跟著念卿小姐三年了，說實話，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您的意思是？"

"有時候深夜我去查房，會發現念卿小姐一個人在房間里練習走路。她走得很穩，完全不像平時那樣需要攙扶。還有幾次，我看到她在鏡子前面練習說話，發音很清楚。"

宋致遠心中震驚："那您有沒有告訴蘇先生？"

"我提過一次，但是蘇先生說是我看錯了。他說醫生已經診斷過了，念卿小姐的狀況不可能有改善。"

"那您覺得念卿是在......"

"我不敢確定，但是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念卿小姐比她表現出來的要清醒得多。"

這番話讓宋致遠一夜沒睡。

如果蘇念卿真的在裝病，那她的目的是什么？逃避什么？還是在等待什么？

第二天就是婚禮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但是宋致遠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多。

婚禮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

宋致遠站在蘇念卿面前，手指顫抖著抓住紅蓋頭的一角。臺下的賓客們都在屏息等待著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掀開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宋太太了。"蘇萬山哽咽著說道。

宋致遠深吸一口氣，緩緩掀開了蓋頭。

然而，當紅綢緞滑落的瞬間，他看到的不是那雙平日里呆滯的眼睛，而是一雙清澈如水、充滿期待的美眸。

那雙眼睛里有著復雜的情感：有委屈、有期待、有深深的愛意，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蘇念卿輕撫著他的臉頰，聲音清晰地說道："致遠，你還記得七年前的那個夏天嗎？"

宋致遠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終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