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視頻中,我看到了從未這樣卑微低聲下氣的母親。七十歲的她正跪在我大哥家客廳的地板上,雙手合十,臉上掛著淚痕。"兒啊,給媽留一百萬養老吧,我跟你爸一輩子的心血都在那老宅里..."
大哥站在一旁,西裝革履,冷眼旁觀,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微笑。而我,離開家鄉十五年,過著月薪八千的普通生活,只能隔著屏幕無聲落淚。
我萬萬沒想到,三千萬的拆遷款會將我們這個曾經和睦的家庭,變成了一場關于血緣與金錢的荒誕劇。
01:
我叫陳明,今年三十五歲,是南下打工的普通人。十五年前我高考落榜,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離開了家鄉小縣城,到南方一座大城市打拼。而我的哥哥陳強比我大五歲,從小學習優秀,考上了省重點大學,畢業后留在省城工作,后來經人介紹認識了省城一個富商的女兒,兩人結婚后,他靠著岳父的關系在房地產公司做到了高管。
我們家祖輩在縣城有一棟老宅,雖然只有兩層,但占地面積不小,位置也很好,就在縣城的中心地帶。那房子是爺爺那輩蓋的,見證了我們家族幾代人的興衰。小時候,我和哥哥就在那個院子里一起玩耍、打鬧,雖然家境不富裕,但父母給了我們溫暖的童年。
父親是老實巴交的工人,母親在縣醫院當護士,兩人勤勤懇懇把我們兄弟拉扯大。在父母心中,大哥一直是他們的驕傲。不僅因為他學習好,更因為他性格強勢,做事雷厲風行,總能達成目標。而我性格溫和,做事不夠果斷,父母雖然也愛我,但總覺得我缺少"闖勁"。
離家這么多年,我從最初的工廠打工,到后來做了小主管,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也能自給自足。我每年都會回家看望父母,有時候也會遇到回來探親的大哥。隨著年齡增長,我能感覺到大哥對家里的老宅越來越不屑一顧。他常說:"這破房子,早該拆了重建。"但對父母那老宅承載了太多回憶,他們舍不得。
去年冬天,縣政府啟動了老城區改造計劃,我們家的老宅被列入拆遷范圍。當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外地出差,是母親打電話告訴我的,聲音中帶著既興奮又忐忑的情緒。
"明明啊,你大哥說他認識拆遷辦的人,能幫我們多爭取一些補償。你爸身體不好,這事就讓你哥全權處理吧。"母親在電話中說道。
我心里有些不安,但轉念一想,大哥在省城工作,人脈廣,對這類事情應該比我更在行,便答應了。誰知這個決定,成了我后來無數次后悔的開始。
半年后,拆遷協議簽訂了。令所有人震驚的是,我們家的老宅因為地段優越,加上各種補償政策,最終獲得了近三千萬的補償款。這在我們這樣的小縣城,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02:
三千萬,足以改變一個普通家庭的命運。當我接到父親興奮的電話時,心情也無比激動。他說大哥已經和拆遷辦談妥了一切,錢很快就會到賬。
"明明,你大哥真有本事,硬是把補償款從最初的兩千萬談到了三千萬!"父親在電話那頭激動地說,"他讓我們準備好銀行賬戶,錢馬上就到。"
我問父親:"這錢準備怎么分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父親有些猶豫地說:"你大哥說,他在外面有個投資機會,能讓這筆錢增值。你媽和我商量了,準備讓他先管著,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再買下來,剩下的錢分給你們兄弟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轉念又想,父母總是相信大哥的,也許他真有什么好項目。再說,我在外面這些年也沒為家里做什么貢獻,這時候提出異議,顯得我太計較。
"爸,您和媽做決定就好,我都聽您的。"我最終這樣回答。
一周后,我抽空回了趟家,發現父母已經搬到了縣城郊區的一個普通小區里租房住。母親解釋說這只是臨時的,等大哥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會買下來。但當我問起拆遷款的具體情況時,父母支支吾吾,說大哥已經全權負責,讓我不用操心。
那天晚上,我私下聯系了大哥,問他拆遷款的事。沒想到,電話那頭的大哥語氣冰冷。
"老宅的房產證一直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忘了?爸媽當初為了我上大學,怕有人打房子的主意,就把房子過戶給我了。"大哥的話讓我驚訝,"法律上這筆錢本來就該歸我,我還準備分給爸媽一部分,你就別插手了。"
我一時語塞,想起小時候確實聽父母提過房子的事,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安排。掛了電話,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又不愿破壞家庭和諧,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接下來的日子,我忙于工作,偶爾給父母打電話,聽他們說大哥已經在省城幫他們物色合適的房子了。但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父母依然住在那個狹小的出租屋里。
三個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接到母親的電話,她的聲音很低,似乎在避著什么人說話:"明明,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和你爸?我們的積蓄快用完了..."
"媽,拆遷款呢?大哥不是說要給你們買房子嗎?"我心里一沉。
"你大哥說...說那筆錢已經投資出去了,短期內取不出來。他每個月給我們五千塊生活費,但你爸的藥費很貴..."母親的聲音中帶著無奈。
我立刻給大哥打電話,但他的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我又聯系了大嫂,她冷淡地告訴我,大哥正在國外考察項目,暫時聯系不上,并警告我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
不對勁,一切都太不對勁了。我請了假,立即買了回家的車票。
到家后看到的情景讓我心如刀絞。父親比我上次見他時憔悴了許多,母親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和無助。他們住的出租屋只有六十平米,破舊不堪,父親的藥片散落在桌子上,大多是降壓藥和心臟病藥。
"媽,到底怎么回事?"我按捺不住問道。
母親終于流下了眼淚:"你大哥...他拿了拆遷款后,給我們轉了十萬塊,說其余的錢都投資了,要等項目回本才能給我們買房。前兩個月他還會接電話,最近連電話都不接了..."
我怒不可遏,立刻驅車前往省城,直奔大哥家。誰知道,到了他家小區,保安攔住了我,說陳強先生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陳姓親戚進入。
03:
我在大哥家小區外守了整整兩天,終于在第三天看到了他和大嫂。兩人剛從一輛豪車上下來,衣著光鮮,神色倨傲。我沖上前去,拉住大哥的衣袖。
"哥,拆遷款的事我們得好好談談!"
大哥先是一愣,隨后冷笑道:"談什么談?那房子法律上就是我的,拆遷款自然也是我的。我給了老兩口十萬,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是爸媽一輩子的心血!他們現在租房子住,爸爸的病需要錢治療,你怎么能這樣?"我激動地說。
大嫂插嘴道:"那房子明明白白寫著你哥的名字,法律上無可爭議。你們家自己把房子給了我老公,現在又想反悔?"
"房子雖然寫著哥的名字,但那是爸媽為了讓哥上大學臨時的安排!他們沒想過要放棄房子的所有權!"我解釋道。
大哥冷冷地看著我:"口說無憑。我勸你別費心思了,我已經咨詢過律師,這筆錢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提高了聲音:"你還有沒有良心?爸媽把你養大,供你讀書,為了你放棄了多少?現在你發達了,就這樣對待他們?"
大哥的眼神變得危險:"別在這里道德綁架我。我是憑自己的能力才有今天的成就。再說,我的成功哪一樣是靠他們?我上大學靠的是我自己的分數,工作是我自己找的,就連現在的地位也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這是兩碼事!就算你再成功,也不該奪走父母的養老錢!"我憤怒地說。
大嫂冷笑著拉住大哥的胳膊:"老公,別跟他廢話了。保安!這里有人騷擾業主!"
很快,兩名保安跑過來架住了我。大哥走前丟下一句話:"弟弟,做人要現實點。那套老房子早就該拆了,現在變成錢是它最大的價值。你要是識相,就別再來鬧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被保安粗暴地推出了小區。站在馬路對面,我看著那個豪華小區的大門,心中充滿了無力感。我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真的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嗎?
回到父母租住的地方,我把遇到大哥的經過告訴了他們,隱去了一些傷人的話。父親聽后沉默不語,母親則默默落淚。
"爸,媽,我們去法院起訴吧。雖然房子寫的是大哥的名字,但我們有證據證明那只是臨時安排,不是真正的贈與。"我提議道。
父親搖搖頭:"那是你哥哥啊,我們怎么能告自己的兒子?再說,萬一官司輸了,他連這十萬塊都要收回去怎么辦?"
母親也勸我:"明明,你哥哥可能只是一時糊涂。過段時間他肯定會良心發現的。我們再等等看吧。"
我看著父母憔悴的面容,心如刀絞。他們辛苦一輩子,換來的卻是晚景凄涼。我當即決定,不管大哥是否愿意承擔責任,我都要盡我所能照顧好父母。
"爸,媽,我在市中心租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比這里寬敞明亮多了。明天我們就搬過去住。至于醫藥費,我來想辦法。"我堅定地說。
父母起初不同意,說不想拖累我,但在我的堅持下,他們最終答應了。第二天,我幫父母搬進了新家,還聯系了當地最好的醫院給父親做了全面檢查。為了支付這些費用,我動用了所有積蓄,甚至還向公司預支了半年的工資。
04: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一邊照顧父母,一邊聯系律師咨詢老宅拆遷款的法律問題。律師告訴我,情況確實很復雜。雖然從道德上講大哥的行為不對,但從法律上看,房產證上的名字確實是他的,想要證明這只是臨時安排而非真正的贈與,需要確鑿的證據。
"有沒有當時的贈與協議或其他書面文件?"律師問我。
"沒有,當時是口頭約定。"我回答道。
律師搖搖頭:"那就很難辦了。你可以試著收集一些側面證據,比如父母一直在房子里住,負責維修和繳納相關費用等,但說實話,勝訴的可能性不大。"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里一沉。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辦法時,父親的病情突然惡化了。醫生說他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費用至少需要二十萬。
我四處籌錢,向朋友借,向銀行貸款,但仍然差了一大截。萬般無奈之下,我又一次聯系了大哥,希望他能為父親的手術出一部分錢。
"哥,爸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很急,請你幫幫忙..."我放下自尊,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