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基于歷史資料與口述采訪改編創作,涉及宗教歷史與人文議題,僅供參考,請務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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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5年3月15日,夏威夷檀香山海風輕拂過別墅的露臺,帶來陣陣椰香。
95歲的張少帥穿著一件淺藍色唐裝,手中轉著一串佛珠,每顆珠子都被歲月磨得光滑如玉。
我是陳明遠,臺灣中央研究院的歷史學者,受院方委托來為張少帥做口述歷史。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這座位于鉆石山腳下的海濱別墅。
"四小姐,麻煩您了。"我向正在泡茶的趙綺霞點頭致意。
趙綺霞,人稱"趙四小姐",今年85歲,舉手投足間仍透著當年大家閨秀的優雅。
她與張少帥的愛情故事,本身就是一段傳奇。
趙綺霞將一杯龍井茶放在我面前,"陳教授客氣了,少帥這些年很少愿意提那些往事,您能讓他開口,已經很不容易了。"
客廳布置簡單,墻上掛著幾幅中國山水畫,書架上擺著各種史學著作和佛經。
最顯眼的是茶幾上那張褪色的照片——1936年12月的西安,張少帥與楊將軍并肩而立,背景是古城墻下的積雪。
老管家王福生端著點心走進客廳。
王福生原名王福生,地道的東北人,從1930年就跟著張少帥,算是這段歷史的親歷者。
如今86歲的他,走路依然穩健,說話帶著濃濃的東北口音。
"少帥,您的藥該吃了。"
王福生小心地把幾粒藥片放在張少帥手邊。
"知道了,老王。"
張少帥揮揮手,"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和陳教授談些事情。"
等王福生退下后,張少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 "
陳教授,你研究西安事變這么多年,是不是也覺得那是我和楊將軍精心策劃的一場兵變?"
我謹慎地回答:"從現有史料看,確實是您與楊將軍聯手發動的。"
張少帥搖搖頭,手中的佛珠轉得更快了:
"史料,史料...你們總是相信史料。可真正的歷史,往往比史料更復雜、更血腥。"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夕陽下的太平洋:
"那幾天,我心里最想殺的人,不是蔣委員長。"
"那是誰?"我忍不住問。 "
張少帥聲音低沉:一個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后來拯救了整個局面的人。
如果當時我真的開了那一槍,中國的歷史就要完全改寫了。"
趙綺霞輕聲說道:"少帥,這么多年了,也許該說出來了。"
張少帥轉身,重新坐回藤椅,把佛珠放在茶幾上:
"這串佛珠,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1936年12月12日那天清晨,我就是帶著它沖進華清池的。"
他輕撫著佛珠,仿佛在觸摸那段塵封的記憶:
"陳教授,你想聽真正的西安事變嗎?那不是史書上寫的兵諫,而是一場差點變成屠殺的豪賭。"
我立即掏出錄音機,但張少帥擺手阻止:
"不要錄音,也不要做太詳細的筆記。有些話,說出來就夠了,不必留下痕跡。"
我只好收起錄音機,拿出一個簡單的筆記本,張少帥開始了講述。
02
"1936年的西安,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流涌動。
我的東北軍駐扎在西安周邊,楊將軍的西北軍控制著陜南,而蔣委員長...他一次次來到西安,督促我們剿共。"
"每次見到蔣委員長,我心里都有一團火在燃燒。
九一八事變后,我國東北軍被迫撤入關內,家鄉父老慘遭日寇蹂躪。
而我們卻要去打共產黨,去打那些同樣在抗日的中國人。
這算什么道理?"
張少帥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那是六十年前的怒火在今天的重燃:"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
我想要回東北,想要報父仇,想要洗刷九一八的恥辱。但蔣委員長的政策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王福生不知何時又回到客廳,默默地點亮了幾盞燈。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1936年12月初,蔣委員長又一次來到西安,這次他帶來了更加嚴厲的剿共命令。"
張少帥繼續說道:"12月7日那天,我去臨潼華清池見他,當面提出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建議。"
"蔣委員長怎么回應?"我問。
"他勃然大怒,拍著桌子說:你張少帥如果不服從命令,我立刻調走東北軍!"
張少帥聲音中帶著嘲諷,"調走東北軍?我們這些沒有家鄉的人,還能去哪里?"
趙綺霞輕聲插話:"那段時間,少帥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總是一個人在花園里踱步。"
"是啊,我在思考,在掙扎,"張少帥點點頭。
"東北軍的官兵們看著我,等著我做決定。
楊將軍也在等我表態。
而蔣委員長...他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聽話的小張副司令。"
03
"12月9日,西安發生了學生示威游行,要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
學生們包圍了我的公館,跪在雪地里請愿。
看著那些年輕的面孔,我想起了我在東北大學的求學時光,想起了九一八那夜的炮聲。"
張少帥站起身,重新走到窗邊: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但我沒想到,最大的阻力不是來自蔣委員長,而是來自我最信任的人。"
"您指的是?"我追問道。
"王副司令,我的副手,東北軍的副司令長官。"
張少帥聲音突然變得沉重。
"他是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將領,也是我最依賴的兄長。但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卻..."
張少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那串佛珠。 "陳教授,你知道背叛的滋味嗎?"他突然問道。
我搖搖頭。
張少帥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比死還要痛苦,特別是當那個背叛你的人,是你最親近的人的時候。"
"讓我回到1936年12月10日的那個晚上。"
張少帥坐穩身子,眼神變得深邃。
"那是改變中國命運的最后一夜,也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一夜。
04
1936年12月10日夜,西安綏靖公署。
寒風呼嘯,古城西安被一片蕭瑟的冬夜籠罩。
張少帥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墻上掛著一幅陜西地圖,上面用紅藍兩色標記著東北軍和西北軍的駐防位置。
"漢卿,時機已經成熟了。"
楊將軍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幾名軍官。
楊將軍比張少帥大六歲,是陜西本地人,身材魁梧,說話聲音洪亮。
張少帥放下手中的電報,那是南京方面催促剿共的最新指示。
"虎城兄,坐下說話。"
楊將軍沒有坐下,而是走到地圖前,用手指著華清池的位置。
"蔣介石明天還會在華清池,這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次,等他回到南京,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站在一旁的孫營長忍不住插話: "張副司令,我們東北軍的弟兄們都等著您的命令。
大家憋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為東北父老報仇了!"
孫營長是東北軍的少壯派代表,年僅32歲,擔任衛隊營營長。
他身材不高,但雙眼炯炯有神,說話時手勢激烈。
"銘九,不要急躁。"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王副司令緩步走進辦公室。
他今年52歲,比張少帥大八歲,是東北軍的副司令長官,也是張少帥最信任的副手。
王副司令身材高大,面容嚴肅,說話時總是深思熟慮。
"以哲哥,你終于來了。"張少帥起身相迎。
"大家都在等你的意見。"
王副司令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目光最后停在張少帥身上。
"漢卿,這件事我們必須慎重考慮。蔣介石畢竟是國家領袖,如果我們的行動處理不當,后果不堪設想。"
"后果?"楊將軍冷笑一聲。
"以哲兄,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膽子反而小了?我們西北軍在陜西苦撐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
王副司令不為所動,走到張少帥面前。
"漢卿,我了解你心中的苦悶,也理解弟兄們的憤怒。
但兵變這條路一旦走上,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張少帥沉默不語,手中不自覺地摸著那串佛珠。
05
劉師長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王副司令,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忍下去?九一八的仇不報了?東北父老的血就白流了?"
劉師長是東北軍第一○九師師長,也是少壯派的重要人物。
他性格火爆,對日仇恨極深。
"桂五,你冷靜一點。"王副司令轉向劉師長。
"報仇當然要報,但方式方法很重要。我們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勸說蔣委員長..."
"勸說?"孫營長打斷了王副司令的話。
"王副司令,我們勸說了多少次?有用嗎?蔣介石根本不會聽我們的!"
整個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張少帥感受到了手下將領們的分歧,這讓他內心更加矛盾。
張少帥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各位,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怨氣,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以哲說得對,這件事必須考慮周全。"
楊將軍急了。
"漢卿,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蔣介石這次帶的警衛力量不多,華清池的地形我們都很熟悉。
如果這次不動手,下次他就不會這么信任我們了。"
"是啊,張副司令。"劉師長也說道。
"我們已經秘密準備了這么久,弟兄們的情緒都已經調動起來了。現在如果不行動,軍心會散的!"
王副司令看著張少帥,語重心長地說。
"漢卿,我跟隨你父親張大帥這么多年,也看著你長大。
我知道你心中有大志,但正因為如此,你更應該為東北軍的未來著想。"
"以哲,你的意思是?"張少帥問。
"我的意思是,即使要行動,也要確保有退路,要確保東北軍不會因此而覆滅。"
王副司令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很清晰。
06
"我們可以兵諫,但絕不能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孫營長不滿地說。 "
王副司令,您這樣瞻前顧后,什么時候才能報仇雪恨?"
王副司令的臉色變得嚴肅。
"銘九,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不懂。
東北軍這些年流落關內,已經夠不容易了。
如果因為一次沖動行動導致全軍覆沒,我們如何面對東北的父老鄉親?"
"可是,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又如何面對九一八的英靈?"劉師長反駁道。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沉默。
張少帥站在地圖前,凝視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標記。
每一個標記都代表著一支部隊,每一支部隊都有成千上萬的東北軍官兵。
"漢卿。"楊將軍再次開口。
"我知道這個決定很難做,但有些時候,歷史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你父親張大帥當年敢于對抗日本人,你也應該有這個勇氣。"
張少帥轉過身來,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各位,給我一夜時間考慮。明天早上,我會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復。"
"漢卿..."楊將軍還想說什么。
"虎城兄,就這么定了。"張少帥的語氣很堅決。
"大家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想法明天再說。"
眾人陸續離開,最后只剩下張少帥和王副司令兩人。
"以哲,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單獨對我說?"張少帥問道。
王副司令猶豫了一下,然后說。
"漢卿,我知道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想阻攔你。
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蔣委員長的性命。"
王副司令的語氣很認真。
"兵諫可以,但不能變成弒君。一旦走到那一步,我們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張少帥點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副司令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說了一句。
"漢卿,有些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等王副司令離開后,張少帥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里。
窗外雪花開始飄落,古城西安即將迎來一個不平凡的黎明。
07
他拿起那串佛珠,一顆一顆地數著。
這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每當面臨重大決定時,他都會這樣做。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張副司令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是華清池方面的聯絡員,有重要情況向您匯報。"
張少帥的心一緊急忙問道:"什么情況?"
"蔣委員長今晚在華清池召開了秘密會議,參加的都是嫡系將領。
據可靠消息,他們討論的主題是調動東北軍和西北軍的部署。"
"詳細情況呢?"
"具體內容我還在進一步了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蔣委員長對您和楊將軍已經產生了懷疑。" 張少帥握緊了話筒。
"知道了,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匯報。"
掛斷電話后,張少帥感到一陣寒意。
看來,蔣介石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如果再不行動,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重新拿起那串佛珠,腦海中浮現出王副司令剛才說的話。
"有些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退到哪里去?
九一八之后,他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夜色越來越深,雪花越下越大。
張少帥知道,明天的黎明,將決定他和東北軍的命運,也將決定中國的命運。
他走到窗邊,望著遠方華清池的方向。
那里,蔣介石正在安睡,完全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而在這個風暴的中心,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等待著揭開...
08
1995年夏威夷別墅,張少帥握著佛珠,突然停下轉動。
他看向窗外,太平洋的夕陽像血一樣紅。
張少帥的聲音沉了下去,"陳博士,你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點點頭,心跳開始加速。
張少帥緩緩開口:"那個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想殺掉的人。
12月12日清晨,我們沖進華清池時,我差點..."
他的話讓我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