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砰砰砰！"凌晨兩點，急促的砸門聲劃破了靜謐的夜空。

"開門！你們這家人太過分了！"門外傳來男人暴怒的咆哮聲。

我披著睡衣站在門后，手心冒汗。女兒小雨縮在我身后，臉色蒼白。

"媽，別開門..."她哆嗦著說。

"李建國，你冷靜點！"門外傳來女人的勸阻聲，應該是他老婆。

"冷靜個屁！她們家什么意思？讓我兒子入贅？我李家三代單傳，憑什么？"

砸門聲更響了："你女兒算什么東西？破鞋一個，我兒子娶她是看得起她！還敢提條件？"

我的手攥成拳頭，血直往頭上涌。二十多年來，我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就是為了聽這種侮辱？

01

半年前，我還在為女兒的終身大事發愁。

"媽，我不想相親了。"小雨趴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

二十八歲的女兒確實該著急了。我放下手里的碗筷，在她身邊坐下："雨雨，媽知道你工作忙，但是感情的事也不能耽誤啊。"

"現在的男人都什么樣啊？要么嫌我學歷高，要么嫌我年紀大。"小雨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我看著女兒消瘦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作為單親媽媽，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從小到大，我省吃儉用供她讀書，好不容易她研究生畢業，在外企找到了不錯的工作，月薪一萬五。

"要不這樣，媽托人再給你介紹一個？"我試探著問。

"算了吧，介紹來介紹去都是那些個......"小雨話沒說完，手機響了。

是她的同事小張打來的。

"雨雨，我表弟剛回國，博士學位，在銀行工作。人長得也不錯，要不要見見？"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了點希望。小雨猶豫了一下："那...行吧，見見也無妨。"

一周后的周末，我們在市中心的咖啡廳見面了。

李明確實長得不錯，一米七八的個頭，戴著金絲邊眼鏡，說話斯斯文文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看起來很有書生氣。

"阿姨好，我是李明。"他很有禮貌地和我握手。

"小伙子很精神嘛。"我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第一印象還不錯。

"您過獎了。聽小張說雨雨在外企工作，很優秀。"李明的話讓我很受用。

三個人聊了兩個小時，氣氛很融洽。李明說他今年二十六歲，金融學博士畢業，剛從國外回來，在一家股份制銀行做風控。

"我家是河南的，父母都是農民，供我讀書不容易。"李明很坦誠地說著自己的家庭情況。

我心里暗暗點頭，這孩子挺實在的。

小雨也挺滿意的樣子，兩人聊得很投機。

"那我們先加個微信吧。"臨別時，小雨主動提出。

看著女兒臉上久違的笑容，我心里很高興。

接下來的幾個月，兩人的感情發展很順利。李明每周都會來家里看我們，有時候帶點水果，有時候帶點老家的特產。

"阿姨，這是我媽做的臘肉，您嘗嘗。"

"阿姨，我給您買了件羊絨衫，冬天穿暖和。"

李明的體貼讓我很感動。最重要的是，小雨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

"媽，李明說下個月帶我回老家見他父母。"一天晚上，小雨興奮地告訴我。

"那很好啊，看來你們感情很穩定了。"我由衷地高興。

"嗯，我覺得他就是對的人。"小雨的眼睛里閃著光。

我看著女兒幸福的樣子，心里卻隱隱有些擔憂。李明確實是個好孩子，但是...他家的經濟條件讓我有些顧慮。

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我了解到李家的情況。李明的父親李建國是個農民，種了十幾畝地，母親在家養雞養豬。供李明讀書，家里已經負債累累。

雖然李明現在工作了，但是剛畢業，積蓄有限。而結婚買房這些大事，需要不少錢。

我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但是作為母親，我總希望女兒能嫁得好一些，至少不要受委屈。

"雨雨，你和李明談過買房的事嗎？"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

"談過啊，他說會努力的。"小雨說得很輕松。

"那他現在有多少積蓄？"

"這個...好像不太多。但是媽，感情不是靠錢來衡量的。"小雨有些不耐煩。

我嘆了口氣。年輕人總是這么天真，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

02

春節前，李明帶著小雨回老家見父母了。

過完年回來，小雨很興奮："媽，李明的父母很喜歡我，說我懂事又能干。"

"那就好。"我笑著說，心里卻有些忐忑。

"他們說想來我們家坐坐，正式提親。"小雨臉紅了。

我的心跳加快了。這一天終于來了。

"那好啊，讓他們來吧。"我表面平靜，心里卻在盤算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三月的一個周末，李建國夫婦來了。

李建國五十多歲，皮膚黝黑，手上滿是老繭，一看就是干農活的。李明的母親叫張秀英，四十多歲，穿著樸素，說話聲音很大。

"親家，久仰久仰！"李建國一進門就熱情地握著我的手。

"哪里哪里，快請坐。"我連忙招呼他們。

張秀英東看西看，眼睛里滿是羨慕："哎呀，城里的房子就是不一樣，又大又亮堂。"

我們住的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在市中心，當初為了小雨上學方便買的。

"一般般啦，請喝茶。"我給他們倒茶。

寒暄了一會兒，李建國開始說正事："親家啊，我們兩家孩子感情這么好，是不是該談談結婚的事了？"

"是啊，他們年紀也不小了。"我點頭同意。

"那咱們就直說了。"李建國清了清嗓子，"結婚總得有房子吧。我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農村人，沒什么積蓄。但是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賣掉老家的房子，能湊個二十萬。"

我心里一緊。二十萬在我們這個城市，連個首付都不夠。

"剩下的，"李建國看了看張秀英，"希望親家能幫幫忙。畢竟雨雨以后也是住在房子里的。"

我心里的火苗躥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讓我出錢給他們買房？

"您的意思是？"我壓抑著怒火問。

"就是說，房子咱們一起買，錢一起出。"張秀英接過話茬，"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小雨坐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李明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起出錢買房可以，但是房產證寫誰的名字？"

"當然是寫李明的名字啊。"李建國理所當然地說，"他是男人嘛。"

"那不行。"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如果我出錢，房產證必須寫我女兒的名字。"

"什么？"張秀英跳了起來，"哪有這種道理？房子寫女人名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的錢憑什么給別人買房？"我也站了起來。

李建國臉色變了："親家，你這話就不對了。李明是你女婿，不是別人。"

"女婿？還沒結婚呢，就算結了婚，我的錢我也有權決定怎么花。"我寸步不讓。

"媽......"小雨想說什么，被我瞪了回去。

"而且，"我接著說，"如果要我出錢買房，還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李建國警惕地問。

"李明入贅。"我一字一句地說。

屋里瞬間安靜了。

"你說什么？"張秀英的聲音都變了。

"我說，李明入贅。房子我可以全款買，但是寫我女兒名字，李明改姓王。"我語氣堅定。

"你瘋了嗎？"李建國猛地拍桌子，"我李家三代單傳，憑什么讓我兒子入贅？"

"那你們憑什么讓我出錢給你們買房？"我也不甘示弱。

"因為我兒子娶了你女兒！"張秀英尖叫道，"女人嫁給男人，這是天經地義的！"

"天經地義？那男人憑什么不能嫁給女人？"我冷笑，"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套封建思想？"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李建國氣得臉都紫了。

"不可理喻的是你們。"我針鋒相對，"想要我的錢，又不想承擔任何損失，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媽，您別說了。"小雨終于開口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沒說錯。"我看著女兒，"雨雨，你好好想想，這樣的婆家值得你嫁嗎？"

"王女士，您這樣說太過分了。"李明終于抬起頭，臉色很難看。

"過分？我哪里過分了？"我看著這個我曾經看好的小伙子，"你們家要我出錢買房，卻不愿意承擔任何風險，這叫過分。"

"入贅這種事，我們絕對不能同意。"李建國站了起來，"李明，我們走。"

"爸..."李明為難地看看父親，又看看小雨。

"走！"李建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張秀英跟在后面，邊走邊說："什么玩意兒，還入贅，做夢去吧！"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小雨。

"媽，您為什么要這樣？"小雨哭了，"您知道我有多喜歡李明嗎？"

"正因為我知道，我才要保護你。"我坐在沙發上，心情復雜，"雨雨，你還年輕，不懂婚姻的殘酷。"

"我不懂？我二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小雨擦著眼淚。

"那你告訴我，如果將來你們離婚了，房子歸誰？"我問。

"我們不會離婚的。"小雨倔強地說。

"誰能保證不離婚？"我嘆了口氣，"雨雨，媽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如果房子寫李明的名字，將來出了問題，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入贅呢？為什么一定要他入贅？"小雨不理解。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你在這個家庭里的地位。"我認真地看著女兒，"雨雨，你想想，如果李明不改姓，將來孩子跟誰姓？你在李家的地位會怎樣？"

小雨愣住了。

"媽知道你愛他，但是愛情不能當飯吃。"我握住女兒的手，"媽這輩子就你一個孩子，我不能看著你受委屈。"

"可是...可是這樣李明會很為難的。"小雨還在為李明著想。

"為難的不應該是你嗎？"我有些生氣，"你看看今天他們家的態度，把你當什么了？"

小雨不說話了，眼淚還在流。

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知道，作為母親，我必須為女兒的將來考慮。

03

從那天開始，兩家就陷入了僵持。

李明還是會來找小雨，但是再也沒有進過我們家門。他們約會的時候，總是在外面。

"媽，李明說他會想辦法說服他父母的。"一天晚上，小雨回來后對我說。

"想辦法？"我冷笑，"你看今天都多長時間了？有什么辦法？"

確實，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李家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明說他爸爸脾氣倔，需要時間。"小雨還在替李明辯護。

"時間？"我覺得女兒太天真了，"雨雨，你認真想想，如果李明真的在意你，會讓你等這么久嗎？"

"他也很為難啊。"小雨小聲說。

"為難？那我就不為難了？"我有些激動，"我一個人拉扯你長大，供你讀書，為了什么？就是為了讓你嫁給一個連為你爭取都不敢的男人？"

"媽，您別這樣說李明。"小雨急了。

"我說錯了嗎？"我看著女兒，"如果他真的愛你，就應該站出來支持你，而不是讓你夾在中間受委屈。"

小雨沉默了。

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雨雨，媽問你，如果李明的父母堅決不同意入贅，你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小雨的聲音很小。

"那如果媽堅決不同意你們不入贅就結婚呢？"

小雨看著我，眼里有了恐懼："媽，您不會的，對吧？"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接下來的日子，家里的氣氛很壓抑。小雨每天上班回來都悶悶不樂的，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不能妥協。

有一天，我的朋友老劉來家里坐。

"老王啊，聽說雨雨的對象挺不錯的，什么時候喝喜酒啊？"老劉笑著問。

"還早著呢。"我敷衍著。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老劉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我把事情的經過跟老劉說了一遍。

"老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老劉皺著眉頭，"現在哪有讓男人入贅的？"

"為什么不能？"我有些生氣，"女人為什么就要嫁給男人？為什么不能男人嫁給女人？"

"可是...這不符合傳統啊。"老劉搖頭。

"傳統？什么傳統？"我激動了，"傳統就是女人要依附男人？傳統就是女人要給男人家生孩子傳宗接代？"

"老王，你冷靜點。"老劉被我的情緒嚇到了。

"我很冷靜。"我深吸了一口氣，"老劉，你說，如果雨雨嫁過去，房子是李明的，孩子跟李家姓，她在那個家里算什么？"

老劉想了想，沒有說話。

"她就是個生育工具，就是個免費的保姆。"我繼續說，"等她老了，生不了孩子了，干不動活了，李家還會要她嗎？"

"不至于這樣吧？"老劉說。

"不至于？你看看現在多少女人離婚后凈身出戶的？"我冷笑，"我不能讓雨雨重蹈覆轍。"

老劉沉默了一會兒，說："可是雨雨愿意嗎？"

這句話戳中了我的痛處。

是啊，小雨愿意嗎？

我看到女兒每天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但是我相信，我這樣做是對的。

"她現在不理解，將來會明白的。"我堅定地說。

又過了幾天，李明終于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阿姨，我能來家里坐坐嗎？我想和您談談。"李明的聲音很誠懇。

"好啊，你來吧。"我同意了。

那天晚上，李明來了。他看起來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太好。

"阿姨，關于入贅的事，我想和您好好談談。"李明開門見山。

"你說。"我給他倒了杯茶。

"我能理解您的想法，您是為了保護雨雨。"李明說，"但是...入贅這件事，對于我們家來說，確實很難接受。"

"為什么難接受？"我問。

"我爸他...他從小就教育我，男人要有責任，要保護家庭。如果我入贅了，他覺得很沒面子。"李明解釋。

"面子？"我冷笑，"面子重要還是雨雨重要？"

"當然是雨雨重要。"李明趕緊說。

"那你為什么不能為了她放棄面子？"我追問。

李明沉默了。

"李明，媽問你，你到底有多愛雨雨？"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我很愛她。"李明說。

"愛她就要為她做出犧牲。"我說，"如果你不能為了她而入贅，那說明你的愛還不夠深。"

"阿姨，入贅不是愛的證明。"李明爭辯，"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證明我愛她。"

"什么方式？"我問。

"我可以...我可以把我的工資都給她。"李明說。

"工資？"我笑了，"你的工資能買房嗎？能保證她將來的生活嗎？"

李明又沉默了。

"李明，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愿意入贅嗎？"我直接問。

李明看著我，眼里有掙扎，有痛苦，但是最后，他搖了搖頭："對不起，阿姨，我...我真的做不到。"

我心里涼了半截。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站了起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雨雨了。"

"阿姨..."李明還想說什么。

"沒什么好說的。"我打斷了他，"一個連為了愛人而改變都不愿意的男人，不值得我女兒托付終身。"

李明離開了，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背影很蕭瑟。

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知道，我做得對。

04

李明走后，小雨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她每天都無精打采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媽，李明說他愿意把所有的錢都給我管。"一天晚上，小雨試圖說服我。

"錢？他有多少錢？"我反問。

"現在不多，但是以后會有的。"小雨說。

"以后？"我搖頭，"雨雨，以后的事誰說得準？"

"那您為什么就認定他以后會變壞呢？"小雨有些激動。

"我沒說他會變壞，我只是在為你的將來做打算。"我耐心地解釋，"如果他真的愛你，入贅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他的家庭..."小雨還在替李明找借口。

"他的家庭重要還是你重要？"我打斷了她。

小雨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心里痛苦，但是這個坎她必須過。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還是會聯系小雨，但是都被我阻止了。

"媽，您這樣做太絕情了。"小雨哭著說。

"絕情？"我心里也不好受，"媽這樣做都是為了你。"

"可是我不需要您這樣的保護。"小雨反駁。

"你不需要？"我激動了，"雨雨，你還年輕，你不懂男人的心。現在他對你好，是因為他需要你。等結婚以后，等他在李家站穩腳跟以后，你看他還會不會這樣對你。"

"您為什么總是往壞處想？"小雨不理解。

"因為媽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我嘆了口氣，"你看看你劉阿姨，當初也是這樣被男人花言巧語騙了，結果呢？離婚的時候什么都沒得到。"

小雨沉默了。

我繼續說："還有你李阿姨，結婚二十年，生了兩個孩子，到頭來老公出軌，她還得凈身出戶。"

"那...那不一定每個男人都這樣啊。"小雨小聲說。

"是，不一定每個男人都這樣。"我點頭，"但是媽不能拿你的幸福去賭。"

"可是如果李明真的入贅了，他會心甘情愿嗎？"小雨問出了一個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李明是被迫入贅的，他心里會不會有怨氣？

"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會理解的。"我說，但是心里其實也沒底。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我走到窗邊一看，是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樓下。

車上下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李建國。

我心里一緊。這么晚了，他們來做什么？

"雨雨，你快進房間去。"我趕緊對女兒說。

"為什么？"小雨不解。

"別問了，快去。"我催促著。

小雨剛進房間，門就被砸響了。

"砰砰砰！"

"開門！你們這家人太過分了！"

是李建國的聲音，聽起來他喝了酒。

我的心跳加快了。這是要來硬的了？

"開門！我知道你們在家！"

砸門聲越來越響，李建國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李建國，你冷靜點！"外面傳來張秀英的聲音。

"冷靜個屁！她們家什么意思？讓我兒子入贅？我李家三代單傳，憑什么？"

我站在門后，手心冒汗。女兒從房間里跑出來，臉色蒼白。

"媽，別開門..."她哆嗦著說。

"你女兒算什么東西？破鞋一個，我兒子娶她是看得起她！還敢提條件？"

聽到這話，我的血直往頭上涌。

什么叫破鞋？小雨從小到大清清白白的，憑什么受這種侮辱？

"媽，我們報警吧。"小雨嚇得躲在我身后。

"別急。"我強忍著怒火，"看他們要鬧到什么時候。"

外面的聲音更大了。

"你給我出來！"李建國喊道，"什么玩意兒，還想讓我兒子入贅？做夢去吧！"

"就是！"張秀英也在外面幫腔，"我們李家的基因多好，兒子那么優秀，娶你女兒是抬舉她！"

"抬舉？"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抬舉我女兒？"

雖然隔著門，但是李建國顯然聽到了。

"喲呵，還挺橫啊！"李建國拍著門，"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

"有什么好說的？"我隔著門回應，"不同意入贅就拉倒，誰稀罕你們家那個兒子？"

"你...你說什么？"李建國氣瘋了，砸門砸得更響了。

鄰居們開始開門看熱鬧了。

"怎么回事？"

"這么晚了還鬧什么？"

"老王家怎么了？"

我心里有些尷尬，但是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都是誤會，沒事沒事。"我大聲對鄰居們說。

"誤會？"李建國在外面咆哮，"什么誤會？你們家欺人太甚！"

"我們怎么欺人太甚了？"我也不甘示弱。

"讓我兒子入贅，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你兒子算什么寶貝？"我徹底被激怒了，"一個窮光蛋，還想娶我女兒？"

"你...你太過分了！"張秀英在外面尖叫。

"過分的是你們！"我大聲回擊，"想要我出錢買房，還不愿意承擔任何風險，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房子本來就應該寫男人的名字！"李建國咆哮。

"憑什么？"我也咆哮回去，"我的錢憑什么給你們買房？"

"因為我兒子娶了你女兒！"

"那我女兒嫁給你兒子，你們給了什么彩禮？"

李建國被問住了。

確實，從頭到尾，他們就沒提過彩禮的事。

"彩禮...彩禮我們會給的。"李建國底氣明顯不足了。

"給多少？"我追問。

"這個...這個再商量。"

"商量？"我冷笑，"你們什么都要商量，什么都要我讓步，憑什么？"

外面沉默了一會兒。

我以為他們要走了，沒想到李建國突然又開始砸門。

"砰砰砰！"

"我不管，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李建國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他入贅！"

我聽出來了，他是真急了。

"那你兒子就別娶我女兒。"我冷冷地說。

"憑什么？"張秀英也急了，"我兒子哪點配不上你女兒？"

"哪點都配不上。"我毫不客氣，"我女兒研究生畢業，有穩定工作，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你兒子有什么？"

"我兒子也是大學生！"張秀英反駁。

"大學生？"我笑了，"現在大學生滿大街都是，值幾個錢？"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李建國氣得語無倫次。

"不可理喻的是你們。"我說，"明明是你們家高攀了，還在這里裝什么大爺？"

李建國在外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后突然說："王女士，我最后問你一次，入贅的事，你能不能考慮考慮？"

他的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哀求的意味。

我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也許我真的太過分了？

但是想到女兒的將來，我還是堅持了自己的立場。

"不能。"我斷然拒絕，"要么入贅，要么分手，沒有第三條路。"

"你...你這個女人太狠毒了！"李建國又開始咆哮，"我兒子這么好的條件，你們還不滿足？"

"好條件？"我被逗笑了，"你兒子有房嗎？有車嗎？有存款嗎？什么都沒有，哪來的好條件？"

"我兒子有能力！"張秀英在外面喊。

"能力？那就讓他憑能力去找別的女人吧。"我回擊。

外面又沉默了。

我以為他們真的要走了，沒想到李建國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心驚的話。

"王女士，你別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聲音變得陰沉，"你女兒的那些事，你以為瞞得住嗎？"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什么事？他們知道什么？

"你胡說什么？"我強裝鎮定。

"胡說？"李建國冷笑，"你女兒大學的時候，和那個有婦之夫的事，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我感覺天旋地轉。

他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這是小雨大學時候的一段經歷，她曾經和一個已婚的老師有過一段感情。雖然最后分手了，但是這件事一直是我們母女倆心里的一根刺。

"還有，"李建國繼續說，"她工作以后，和那個法國客戶的事，你以為也沒人知道？"

我的腿都軟了。

那個法國客戶的事，連我都不完全清楚。難道小雨真的...

"你們...你們調查我女兒？"我顫抖著問。

"調查？"李建國笑了，"不用調查，有人主動告訴我們的。"

"你們想干什么？"我問。

"我們不想干什么。"李建國的聲音恢復了冷靜，"我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女兒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既然大家都有缺點，就別在那里挑三揀四了。"

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女兒的事輪不到你們來評價。"我咬牙說道。

"是嗎？"張秀英接過話茬，"那你女兒這樣的人，還有臉要求我兒子入贅？"

"你們夠了！"我終于爆發了，"就算我女兒有過去，那也比你們家那個窮光蛋強！"

"窮光蛋？"李建國的聲音又高了，"我告訴你，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清白！不像你女兒!"

"你閉嘴！"我沖到門邊，恨不得沖出去和他們拼命。

小雨在房間里聽到了，跑出來抱住我："媽，別這樣..."

我看到女兒眼里的淚水，心如刀割。

我的女兒，從小到大乖巧懂事，怎么能受這種侮辱？

"你們給我滾！"我對著門外吼道，"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李建國冷笑，"報啊，看看警察來了，我們把你女兒的那些事都說出來，看她還有沒有臉在這個小區住下去。"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這就是李家的真面目。

表面上彬彬有禮，背地里卻調查我們的隱私，還用這些來威脅我們。

"李建國，你們太過分了。"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過分？"李建國說，"是你們先過分的。讓我兒子入贅，這種事你們說得出口？"

"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我深吸了一口氣，"請你們離開，永遠不要再來找我們。"

"離開？"李建國笑了，"我們不會離開的。今天這事不說清楚，我們就不走。"

我知道他們是真的要賴著不走了。

"小雨，去房間里，別出來。"我對女兒說。

"媽..."小雨擔心地看著我。

"去！"我推了她一下。

小雨不情愿地回了房間。

我走到門邊，隔著門說："李建國，我最后說一遍，請你們離開。否則我真的報警了。"

"報啊！"李建國破罐子破摔了，"我們也不怕。大不了魚死網破，看誰損失更大。"

我知道他們是認真的。

如果真的鬧到警察那里，把小雨的那些事情都抖出來，對她的影響確實很大。

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我聽到外面傳來張秀英的勸阻聲："建國，算了，別鬧了，鄰居們都在看著呢。"

"看著就看著！"李建國還在氣頭上，"我們李家的面子都被她們踩在腳下了！"

"走吧，今天先這樣。"張秀英拉著李建國，"回去再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李建國的聲音漸漸遠去，"她們不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嗎？等著瞧吧，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們！"

腳步聲漸漸遠去，車門砰砰響了幾聲，發動機啟動了。

我聽著車子離開的聲音，心里五味雜陳。

終于安靜了。

我轉身看向小雨，想安慰她幾句。但是她已經不在客廳了。

我走到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雨雨，你還好嗎？"

"我沒事，媽。"小雨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有些哽咽，"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心疼地站在門外："雨雨，別難過了，這種人家我們不稀罕。"

"我知道，媽。"小雨的聲音很小，"您也早點休息吧。"

聽著女兒壓抑的哭聲，我心如刀割。

1個小時后，我跟進去想安慰她，卻發現她在偷偷打電話。

"對，就是這樣...我媽太固執了...你們說得對，這種要求太過分了..."

我愣住了。她在跟誰說話？

"入贅？我也覺得不合理...李明，你別生氣..."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女兒居然在背著我，跟李明聯系？

電話里傳來李明壓低的聲音："小雨，你別擔心，我們早就商量好對策了。你媽媽最大的弱點，我們一清二楚。明天就讓她知道，拒絕我們的后果..."

弱點？什么弱點？我二十多年來小心翼翼隱藏的那個秘密，他們難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