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細節和對話經過文學化處理,人物姓名均為化名。
"師傅,這車內的小掛件是您的嗎?"
"什么掛件?哦,那個啊,買車的時候就有。"司機漫不經心地回答。
林曉雨的目光死死盯著座椅縫隙里那個小巧的玉石掛件。
那上面刻著的兩個字——"平安",字體熟悉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不可能。
十年了,她怎么可能在一輛陌生的網約車里,看到那個早已消失的東西?
林曉雨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機,指關節泛白。
01
2014年12月23日,大霧。
"曉雨,媽媽去買點菜,晚上咱們包餃子。"陳美華套上外套,從玄關的掛鉤上取下車鑰匙。
15歲的林曉雨正埋頭寫作業,頭也沒抬:"媽,霧這么大,要不別開車了,我陪您走著去。"
"沒事,就五分鐘的路程。而且菜市場那邊有地下停車場,很安全。"
陳美華走到女兒身邊,輕撫她的頭發,"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和面。"
那是母女倆最后一次對話。
陳美華今年45歲,性格溫和,是那種典型的家庭主婦。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家庭中,每天的生活軌跡簡單而規律:早上六點起床做早餐,送女兒上學,然后買菜、做飯、等女兒放學。
這樣的生活她過了整整十五年,從未覺得厭倦。
林曉雨的父親林建華常年在外地承包工程,一個月才能回家一兩次。
父女倆的感情談不上親密,倒是母女之間親如姐妹。
陳美華經常對鄰居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個貼心的女兒。"
下午四點半,陳美華開著那輛黑色的比亞迪轎車出門了。
車子是三年前林建華買的,陳美華開得很小心,從來沒出過事故。
她特意在后視鏡上掛了一個玉石小掛件,上面刻著"平安"二字,是林曉雨十三歲生日時送給她的禮物。
"媽媽,您開車的時候它會保護您的。"當時林曉雨這樣說。
陳美華每次開車前都會摸一摸那個掛件,然后輕聲說:"保佑我們一家平安。"
這個習慣她保持了兩年,直到那個大霧天。
五點十五分,陳美華給家里打了最后一個電話。
"曉雨,媽媽到菜市場了,人特別多,可能要晚點回去。"
"沒關系媽,您慢點,注意安全。"
"好,媽媽多買點韭菜,今晚包韭菜雞蛋的,您最愛吃。"
電話里傳來菜市場的嘈雜聲,還有陳美華和菜販討價還價的聲音。一切都很正常。
七點,林曉雨開始有些擔心。平時母親最遲六點半就回家了。
八點,她開始給母親打電話,但傳來的是關機提示音。
九點,林曉雨徹底慌了。她給父親打電話,林建華正在工地上,聽說妻子失蹤,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往家趕。
"別急,可能是車壞了,手機也沒電了。"林建華在電話里安慰女兒,但聲音明顯在顫抖。
十點,林曉雨實在等不下去了,她冒著大霧跑到菜市場去找。
菜市場的老板娘認識陳美華,她告訴林曉雨:"你媽媽下午五點多來過,買了韭菜、雞蛋還有肉餡,大概五點四十就走了。"
"她有沒有說去哪里?"
"沒有啊,就說要回家包餃子。還挺高興的,說女兒愛吃韭菜餡的。"
林曉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從菜市場到家只有五分鐘的車程,母親去哪里了?
半夜十二點,林建華趕到了家。父女倆立刻去派出所報警。
值班民警聽完情況,表情嚴肅起來:"霧天失蹤,這種情況比較復雜。我們馬上調取監控錄像。"
02
第二天一早,監控錄像的結果出來了。
"你們看,這是昨天下午五點四十三分,在菜市場附近拍到的。"
民警指著屏幕上一個模糊的黑色轎車影像,"車牌號確實是你們家的車。"
錄像顯示,陳美華的車從菜市場出來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這個方向是去哪里?"林建華皺眉問道。
"出城的方向。往南走是高速公路入口,往東走是工業園區。"
民警又調出了幾段監控:"六點零五分,在南環路拍到過你們的車,還是往城外開。
六點二十三分,在城郊的一個路口最后一次拍到,之后就再也沒有了。"
"城郊?那邊都是什么地方?"林曉雨急切地問。
"主要是一些廠房、倉庫,還有幾個小村莊。但那一帶監控設備不多,路況也比較復雜。"
林建華和林曉雨當天就開車去了城郊。
他們沿著監控最后拍到的那條路一直往前開,詢問了沿途的每一個村莊、每一家商店。
"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一輛黑色比亞迪?車上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得到的答案都是搖頭。
三天后,搜救隊在距離最后監控點十五公里外的一個廢棄采石場發現了陳美華的手機。
手機屏幕已經摔碎,里面進了水,無法開機。
"這里地形復雜,到處都是深坑。如果車子沖下去的話..."民警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搜救持續了一個星期,動用了專業的潛水設備和探測儀器,但除了那部手機,再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車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
案件被定性為失蹤案。
"不排除意外事故的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其他情況。我們會持續關注,有任何線索請立刻聯系我們。"這是辦案民警最后的表態。
林曉雨不相信母親就這樣消失了。她和同學一起制作了尋人啟事,貼遍了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她還學會了上網,在各種論壇和社交平臺發布消息。
"尋找我的母親陳美華,45歲,身高1米62,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城南菜市場。如果有任何線索,請聯系我們。"
消息發出去后,陸陸續續有人提供線索,但經過核實,都不是陳美華。
林建華從外地回來,暫停了手頭的工作,專門在家陪女兒。但一個月后,他又不得不出去工作。
"家里需要錢,而且在家干等著也不是辦法。"林建華解釋說。
林曉雨明白父親的難處,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滿。
在她看來,父親對母親的失蹤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傷心。
"可能是男人不善于表達情感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03
時間一年年過去,尋找陳美華的行動逐漸變成了一種習慣。
林曉雨每個周末都會去城郊轉轉,希望能發現什么新的線索。
她甚至自學了一些偵探技巧,學會了如何分析監控錄像,如何通過網絡搜索失蹤人員信息。
高中畢業后,林曉雨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學,學的是法律專業。
她說想成為一名律師,專門幫助那些找不到親人的家庭。
"也許有一天,我能通過法律途徑找到媽媽。"她對同學這樣說。
大學四年,林曉雨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但她從來沒有放棄尋找母親。
她加入了很多失蹤人員互助群,經常幫助其他家庭分析案情,提供建議。
林建華的工程越做越大,收入也越來越高。他給女兒買了新的手機和電腦,還在市中心買了一套新房子。
"咱們搬過去住吧,那邊環境好,你上班也方便。"林建華這樣建議。
但林曉雨拒絕了:"我不能搬,萬一媽媽回來找不到我們怎么辦?"
"曉雨,都快十年了..."
"我不管,我要等她回來。"
父女倆為此還吵過幾次。林建華覺得女兒太過執著,應該向前看。而林曉雨認為父親太絕情,太容易放棄。
大學畢業后,林曉雨進入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
工作很忙,但她仍然堅持每個月去一次城郊,仍然關注著各種失蹤人員的消息。
她的同事們都知道她在找母親,有時候會主動提供一些法律建議或者線索。
"你有沒有想過申請宣告你母親死亡?這樣可以繼承遺產,也能給自己一個心理上的了結。"有同事這樣建議。
"我媽媽沒有死。"林曉雨的回答總是很堅決。
2024年7月,林曉雨25歲了。
她已經工作三年,在律師事務所小有名氣,專門處理一些家庭糾紛和失蹤案件。
這十年來,她從一個15歲的少女成長為一個獨立堅強的女性,但內心深處那個等待母親回家的小女孩從未改變。
每年的12月23日,她都會在母親失蹤的地方放一束花,然后對著空氣說:"媽媽,我在等您回家。"
04
2024年7月15日,星期一,早上八點半。
林曉雨像往常一樣準備去上班。她住的小區比較偏僻,公交不太方便,所以經常打車。
她熟練地打開打車軟件,輸入目的地:市中心律師事務所。
五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林曉雨看了看車牌號,確認無誤后拉開了后座車門。
"您好,去律師事務所對吧?"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
"對,麻煩您了。"林曉雨禮貌地回答,然后習慣性地系上安全帶。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無意中掃到了座椅縫隙。
那里有一個小巧的玉石掛件,呈水滴形狀,淡綠色的玉質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林曉雨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一拍。
她認識這個掛件。不,應該說,她太認識了。
那是她十三歲生日時送給母親的禮物,花了她攢了半年的零花錢買的。
掛件上刻著兩個字:"平安",字體是她特意挑選的。
"師傅,這車內的小掛件是您的嗎?"林曉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什么掛件?哦,那個啊,買車的時候就有。"司機漫不經心地回答,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曉雨語氣中的異常。
林曉雨深吸一口氣,仔細觀察著車內的其他細節。
方向盤上有一個小小的磨損痕跡,位置在十點鐘方向。
她記得母親開車時總是習慣把手放在那個位置,時間久了就磨出了印記。
副駕駛座位的調節把手有些松動,母親總是抱怨這個把手不好用。
車內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很熟悉的味道。
那是母親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一種淡雅的茉莉花香。
這些細節一個個地涌入林曉雨的記憶,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師傅,請問您這車開了多久了?"她試探性地問道。
"兩年多了吧,二手車,挺好開的。"
"在哪里買的?"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對這車有興趣?"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車的配置挺好的。"
林曉雨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我也想買輛二手車。"
"那倒是,這車當時買的時候才開了三年,保養得很好。前車主應該挺愛惜的。"
前車主?
林曉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您還記得前車主是什么人嗎?"
"這個...時間有點久了,不太記得了。反正是通過朋友介紹買的,價格挺公道。"
司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小姑娘,你問這么多干嘛?不會是警察吧?"他開玩笑地說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林曉雨連忙解釋。
車子很快到了律師事務所樓下。林曉雨付了車費,在下車的時候,她悄悄用手機拍下了車牌號碼。
站在大樓門口,看著那輛黑色轎車漸漸遠去,林曉雨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真的是母親的車嗎?如果是,為什么會在一個陌生司機手里?母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大霧天,想起了母親最后的那張電話,想起了那句"媽媽多買點韭菜,今晚包韭菜雞蛋的"。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05
整個上午,林曉雨都心不在焉。她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筆,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曉雨,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同事小張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沒睡好。"林曉雨勉強笑了笑。
她拿出手機,反復查看拍下的車牌照片。車牌號是豫A8C5**,這個號碼她從來沒有見過。
中午休息時間,林曉雨找到了在交管局工作的大學同學李明。
"明子,能幫我查個車牌嗎?"她把照片發給了李明。
"沒問題,查車牌是小事。但你查這個干嘛?"
"可能涉及到一個案子。"林曉雨沒有說實話。
十分鐘后,李明發來了查詢結果:
"這輛車是2011年上牌的黑色比亞迪,現在的車主叫趙啟明,41歲,住在城東。但這車的過戶記錄比較復雜,換過好幾任車主了。"
林曉雨的心跳加速了:"能把過戶記錄詳細發給我嗎?"
"這個...涉及個人隱私,按規定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明子,求你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李明猶豫了一下:"那我只能告訴你大概情況。
這車最初的車主是林建華,2015年3月過戶給了王建國,然后王建國在2018年過戶給了劉某,劉某在2021年又過戶給了現在的趙啟明。"
林建華?
林曉雨感覺腦袋里嗡地一聲響。
最初的車主是林建華?那不是她父親的名字嗎?
"明子,你確定第一任車主叫林建華?"
"確定啊,身份證號我都核對過的。怎么了?"
林曉雨掛了電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這真的是母親的車,而且最初的車主確實是父親。但父親什么時候把車過戶了?為什么要過戶?
更重要的是,過戶時間是2015年3月,那時候距離母親失蹤才過去三個月!
林曉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母親失蹤后,父親從來沒有提過要處理車子的事情,甚至在她詢問的時候,父親還說過"留著吧,說不定你媽媽還會回來開"。
為什么父親要在母親失蹤三個月后就把車過戶?為什么過戶給王建國?王建國又是誰?
林曉雨立刻給父親打電話。
"爸,您在哪里?"
"在工地上,怎么了?"
"有事想問您,方便說話嗎?"
"方便,什么事?"
林曉雨深吸一口氣:"媽媽失蹤后,您有沒有處理過她的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什么意思?什么處理車?"
"就是...有沒有把車賣掉或者過戶什么的?"
"沒有啊,你媽的車不是失蹤的時候一起不見了嗎?"
林建華的回答讓林曉雨更加困惑。父親在撒謊嗎?還是真的不知道?
"爸,王建國是誰?"她試探性地問道。
這次電話那頭的沉默更長了。
"王建國...是我以前的一個合作伙伴,怎么突然問起他?"
"沒什么,就是聽別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那個人我已經很久沒聯系了,你問他干嘛?"
林建華的語氣有些不自然,這讓林曉雨更加懷疑。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您忙吧,我掛了。"
掛了電話,林曉雨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十年了,她一直以為母親是遭遇了意外,可能是車禍,可能是其他什么不幸。
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比她想象的復雜。
母親的車為什么會出現在陌生司機手里?父親為什么要在母親失蹤后立刻過戶?王建國在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
最重要的是,母親到底去了哪里?
下班后,林曉雨直接去了城東,找到了現任車主趙啟明的住址。
她在小區門口等了兩個小時,終于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趙啟明停好車,正準備進小區,林曉雨走上前去。
"您好,我想問一下您這輛車的事情。"
趙啟明有些警惕:"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懷疑這輛車原來是我們家的,但是十年前丟失了。"
"丟失?不可能啊,我這車手續齊全,是正當途徑買來的。"
林曉雨拿出手機,翻出一張母親和車的合影:"您看,這是我媽媽十年前和這輛車的照片。"
趙啟明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表情漸漸嚴肅起來:"這...確實很像。但我買車的時候,賣家說得很清楚,車況良好,沒有任何問題。"
"您還記得是從誰手里買的嗎?"
"記得,一個姓劉的老板,開汽車修理廠的。他說這車是從朋友那里收來的。"
林曉雨心中一動:"您還能聯系到他嗎?"
"應該可以,但是..."
趙啟明猶豫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你們家的車,那我這錢不是白花了?"
"您放心,如果確實是我們家的車,我們會妥善處理,不會讓您受損失。"
趙啟明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劉老板,我是小趙,就是買你那輛黑色比亞迪的...對對,我想問一下,當初你這車是從哪里收來的?"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趙啟明的臉色變了:"什么?王建國?你確定?"
林曉雨聽到"王建國"三個字,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趙啟明掛了電話,看著林曉雨:"劉老板說,這車是2018年從一個叫王建國的人手里收來的。王建國說急需用錢,所以便宜處理。"
林曉雨拿著過戶記錄,手指顫抖著指向第一任買家的名字。
那個名字她太熟悉了——正是父親在外地工作時的"生意伙伴"王建國。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過戶時間顯示為2015年3月15日,距離母親失蹤僅僅三個月。
林曉雨感覺周圍的世界都在旋轉,她伸手扶住路邊的欄桿,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