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蔣,你沒喝酒吧?"電話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懷疑。
蔣文生看著眼前的景象,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我發誓我沒看錯。就在羅布泊腹地,六輛軍用卡車整整齊齊地停在這里。是1975年的。"
"1975年?老蔣,現在是2022年!"
"我知道現在是2022年!"蔣文生的聲音有些急躁,"可這些車看起來就像剛停下來的一樣。車漆還在,輪胎還有花紋,連車廂上的帆布都沒破。在這種鬼地方,別說四十七年,就是四年都不可能保存成這樣!"
三小時后,林慧敏從直升機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讓蔣文生慌亂的原因。
夜幕降臨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卡車開始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微弱但清晰。
沒有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每個人都明白,他們正站在一個巨大秘密的邊緣!
一
那是一個戈壁秋日,天空高遠得像是被人用藍色顏料涂抹過,風卷著細沙發出單調的呼嘯聲。
蔣文生駕駛著越野車在坑坑洼洼的砂石路上顛簸,儀表盤上的GPS突然閃爍起紅點。
"金屬異常,距離1.2公里。"電子音在車內回響。
蔣文生停下車,拿起望遠鏡朝著GPS指示的方向看去。
起初他什么也沒看到,只有起伏的沙丘和稀疏的駱駝刺。
但當他調整焦距時,鏡頭里出現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幾個規整的黑點,排列得像是有人故意擺放的。
他開車過去,看到的景象讓他懷疑自己是否中了暑。
六輛軍用卡車整齊地排列在一片相對平坦的戈壁灘上,車身呈橄欖綠色,雖然有明顯的風蝕痕跡,但整體保存完好。
車輪穩穩地扎在沙地中,車廂上覆蓋著厚重的帆布,繩索緊緊綁扎。
可最奇怪的是,這些車輛的排列方式很有規律,像是某種幾何圖案的一部分。
蔣文生下車走近,在第一輛車的前擋風玻璃下方看到了生銹的金屬牌:"西北運輸-1975-001"。
"1975年?"他喃喃自語,掏出手機拍照,然后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三個小時后,一架直升機在車隊旁邊降落,揚起滿天沙塵。從飛機上下來三個人: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一個面色黝黑的老兵,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
"蔣文生?"戴眼鏡的女人走過來,伸出手,"我是林慧敏,研究軍史的。這位是老田,退伍軍人。這是陳雪,氣象專家。"
蔣文生握了握她的手,手心有些潮濕。"你們來得真快。"
"因為這很重要。"林慧敏說著,目光已經投向了那些卡車,"如果真的是1975年的那支車隊..."
"什么車隊?"蔣文生問。
老田走過來,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1975年10月,一支運輸車隊從甘肅出發,運送物資到新疆。六輛卡車,四十八個人。出發一個月后失聯,再也沒有消息。"
"四十七年了。"陳雪在一旁說道,她拿著各種儀器在車隊周圍走動,"這些車輛保存得太好了,不合常理。"
蔣文生跟著他們繞著車隊走了一圈。
每輛車都緊鎖著,車廂上的帆布雖然褪色,但沒有破損。更奇怪的是,車輛周圍的沙地有明顯的沉降痕跡,像是它們在這里停了很長時間,但又不像是被沙漠掩埋后重新露出。
"這里的溫度不對。"陳雪突然說道,她看著手中的儀器,眉頭緊皺,"比周圍低了三度。濕度也高出很多。"
林慧敏停下腳步。"什么意思?"
"就像是這里有一個小的氣候圈,獨立于周圍環境。"陳雪抬頭看看天空,"而且風向也很奇怪,到了這里就會繞開。"
老田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當年搜救的時候,我就在隊伍里。搜了三個月,什么都沒找到。現在想想,也許我們根本就沒找對地方。"
"怎么說?"蔣文生問。
"那時候指南針總是出問題,無線電也時斷時續。上頭說是磁場異常。"老田望著車隊,眼神復雜,"現在看來,也許不是磁場的問題。"
林慧敏繞著第一輛車走了一圈,用手敲擊車廂。
"咚咚"的聲音很沉悶,像是里面裝滿了東西。
她走到車尾,伸手去解繩索,但老田制止了她。
"別急。"老田說,"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陳雪在距離車隊約五十米的地方做著各種測量。
半個小時后,她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林慧敏問。
"很多數據都不正常。"陳雪說,"最奇怪的是,我在車廂附近檢測到了一種氣體,成分很復雜,有些元素我從來沒見過。"
"有毒嗎?"蔣文生關心的是這個。
"不知道。但它似乎有防腐的作用。"陳雪看著手中的數據,"而且我還檢測到了一些信號。"
"什么信號?"
"類似生物電信號,但頻率很低,低得不像是正常的生命體征。"
話音一落,四個人面面相覷。
二
消息上報后,不到六個小時,現場就搭建起了一個臨時營地。
帳篷、發電機、各種儀器設備,還有十幾個專家和技術人員。整個戈壁灘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蔣文生被安排住在營地邊緣的一個小帳篷里。
作為發現者,他暫時不能離開,但也不被允許參與調查。
他只能看著那些專家們圍著車隊忙碌,各種儀器的指示燈在夜色中閃爍著。
第二天早上,林慧敏來找他時臉色很凝重。
"昨晚有什么發現嗎?"蔣文生問。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她帶著蔣文生走到車隊附近。此時已經有更多的專家在工作,每輛車周圍都拉起了警戒線。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用儀器掃描第二輛車的車廂。
"這是張博士,物理學家。"林慧敏介紹道,"他有個很奇怪的發現。"
張博士抬起頭,摘下眼鏡擦了擦。"時間流速不一樣。"
"什么意思?"蔣文生不解。
"簡單說,這個車隊所在的區域,時間流動的速度比外界慢。"張博士指著手中的儀器,"我們用原子鐘進行對比測量,車隊內部的時間流速大約是外界的千分之一。"
蔣文生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混亂。"千分之一?那意味著..."
"意味著對車廂里的人來說,四十七年只相當于十幾天。"
林慧敏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辨。
老田從另一邊走過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我找到了1975年那次運輸任務的詳細檔案。"
他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老田打開文件夾,露出里面泛黃的紙張。
"運輸的不是普通物資。"老田說,"是一套實驗設備,代號'時光錨'。"
"時光錨?"
"一個秘密項目,目的是研究時間場對生物體的保護作用。"老田念著檔案上的文字,"項目負責人是錢振華教授,車隊里的四十八個人除了司機和護衛,大部分都是科研人員。"
林慧敏接過檔案仔細看。"實驗的目的是什么?"
"為極地科考和太空探索做準備。"老田說,"設想在極端環境下創造一個'生命保護圈',讓人體進入類似冬眠的狀態。"
陳雪這時也走了過來。"我昨晚對那種神秘氣體做了更詳細的分析。"她說,"它確實有維持生命的功能,能極大地減緩新陳代謝。"
"所以車廂里的人可能還活著?"蔣文生問。
"理論上是可能的。"張博士說,"但我們還不確定如何安全地將他們從時間場中取出。"
這時,營地里突然響起了警報聲。所有人都向車隊方向看去,只見第三輛車的車廂上方出現了淡藍色的光暈,像是某種能量在流動。
"發生什么了?"林慧敏急聲問道。
一個技術員跑過來:"信號增強了!車廂內部的生物電信號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眾人趕到車隊附近。那些儀器的顯示屏上,原本緩慢而微弱的信號現在變得清晰起來,像是心電圖一樣規律地跳動著。
"他們要醒了嗎?"有人問。
張博士盯著數據看了很久,然后搖了搖頭。"不是醒來,是時間場在變化。它正在減弱。"
"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我們不盡快采取行動,這個時間保護圈可能會完全消失。到那時候,四十七年的時間會在瞬間追上他們。"
現場陷入了沉默。
老田最先開口:"我們需要開啟車廂。"
"太危險了。"張博士說,"我們還不了解時間場的運作機制。貿然干預可能會害死他們。"
"但如果不干預,他們也會死。"林慧敏說。
爭論持續了一整天。
專家們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立即救援,一派認為應該繼續研究。
在此期間,那些車廂上方的光暈時強時弱,儀器顯示的信號也在不斷變化。
到了第三天,情況變得更加緊急。
時間場的衰減速度開始加快,有幾輛車的信號已經變得很微弱。
這時,又有新的人趕到了現場。其中有幾個老人,看起來七十多歲。
"這些是當年失蹤人員的家屬。"林慧敏對蔣文生說,"消息還是泄露了。"
蔣文生看著那些老人,心情復雜。四十七年的等待,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其中一個老太太走到第一輛車前,趴在擋風玻璃上向里張望。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那是我的丈夫。"她對身邊的人說,"我等了他四十七年。"
她叫趙秀英,今年七十五歲。1975年時,她的丈夫李建國是車隊里的一名工程師,那年他二十五歲。
"他走的時候說,最多半年就回來。"趙秀英的聲音很輕,"我們結婚才一年,我還懷著孩子。"
旁邊的人問:"孩子呢?"
"出生三個月就夭折了。"趙秀英擦了擦眼淚,"也許是沒有爸爸的緣故。"
又有幾個老人講述了他們的故事。四十七年的漫長等待,有人再婚了,有人終身未嫁,有人抱著希望活到了今天,有人已經不再相信奇跡。
而現在,奇跡就在眼前,但誰也不知道它是福還是禍。
三
第四天的夜里,蔣文生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他從帳篷里走出來,發現營地里的人都在向車隊方向看。
六輛卡車周圍都出現了藍色的光暈,比之前更加明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味道,像是雨后的泥土,又像是春天的花香。
"時間場在加速衰減。"張博士站在儀器前,聲音緊張,"按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二十四小時,保護場就會完全消失。"
林慧敏走到他身邊:"那些人會怎樣?"
"最好的情況是瞬間老化死亡,最壞的情況是..."張博士沒有說完。
這時,又有新的專家團隊到達了現場。
領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戴著厚厚的眼鏡,走路有些蹣跚。
"這是周院士,"林慧敏向眾人介紹,"時間物理學的權威。"
周院士沒有理會眾人的問候,直接走向車隊,用一種特殊的儀器對每輛車進行掃描。
半個小時后,他回到眾人身邊,臉色凝重:
"情況比我想象的復雜。這不是簡單的時間減緩,而是一個完整的時間閉環系統。"
"什么意思?"蔣文生問。
"簡單說,這六輛車構成了一個時間孤島。它們不僅與外界時間隔離,內部還有自己的時間循環機制。"周院士指著手中的數據,"我檢測到車隊內部有復雜的能量流動,像是某種人工智能在控制整個系統。"
張博士看了看數據:"人工智能?1975年有這樣的技術?"
"也許不是1975年的技術。"周院士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老田走過來:"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套系統的技術水平遠超1975年的科技能力。某些設計理念甚至超過了現在的水平。"周院士停頓了一下,"有沒有可能,這是來自未來的技術?"
現場陷入了沉默。
"未來的技術?"陳雪第一個開口,"你是說時間旅行?"
"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時間是可以雙向流動的,理論上講,信息和技術可以從未來傳遞到過去。"
林慧敏仔細思考著:"如果真是這樣,那錢振華教授他們可能早就知道會發生什么。"
"不只是知道,"周院士說,"他們可能是在執行一個更大的計劃。"
這個推測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如果這一切都是預先安排的,那他們現在的行為是否也在某種計劃之中?
就在這時,營地的通訊設備響了。一個技術員跑過來報告:"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號。"
"什么信號?"
"來自車隊內部,但不是生物信號。更像是某種...信息傳輸。"
周院士立刻跟著技術員來到通訊設備前。經過復雜的解碼,信號被轉化成了一段文字:
"外界接收者請注意:時間錨實驗進入最終階段。系統將在24小時內完成自我校準。請按照既定程序執行開啟序列。重復:請按照既定程序執行開啟序列。"
"既定程序?"林慧敏看著這段文字,"什么既定程序?"
老田在他的檔案中翻找著:"我記得檔案里提到過緊急程序。"他找到了一頁紙,"這里,'如遇特殊情況,啟動代號天狼星程序'。"
"天狼星程序是什么?"
"沒有詳細說明,只有一個時間表和一些操作指令。"老田念著文件,"第一步:確認外界接收信號。第二步:按指定順序開啟車廂。第三步:激活主控系統。"
張博士看了看時間表:"按照這個時間安排,我們應該在明天凌晨開始操作。"
"等等,"陳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到達,那我們的發現也不是偶然的?"
蔣文生回想著自己發現車隊的過程。GPS異常、路線偏離、好奇心驅使...這一切看似偶然,但現在想來,也許都是某種引導的結果。
"我們被設計了。"他說。
周院士點點頭:"很可能是這樣。從更大的時間尺度來看,我們只是這個實驗的一部分。"
這個認知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但同時,大家也意識到,既然有既定程序,按照程序執行可能是最安全的選擇。
"我們必須開啟車廂。"老田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不能再等了。"
"怎么開?"有人問,"萬一破壞了時間場的平衡..."
這時,趙秀英從人群中走出來。她走到第一輛車前,用顫抖的手撫摸著車門。
"開吧。"她說,"就算死,我也要見他最后一面。"
其他家屬也紛紛表態,都支持立即開啟車廂。但專家們仍然猶豫不決。
在家屬中,有一個特別引人注意的老人。
他叫劉鐵生,七十八歲,當年失蹤人員中有他的弟弟劉鐵軍。
"我弟弟走的時候才二十歲,"劉鐵生對蔣文生說,"我答應過母親,一定要把他帶回家。母親臨終前還在念叨他的名字。"
還有一個老太太叫王淑華,她的兒子王小明當年是車隊里最年輕的技術員,只有十九歲。
"小明從小就聰明,"王淑華眼含淚水,"說要為國家做貢獻。我當時還驕傲呢,現在想想,他要是不去多好。"
這些家屬的故事讓現場的每個人都深受觸動。
四十七年的等待,對他們來說不只是時間的流逝,更是生命的消耗。
爭論一直持續到天亮。期間,車隊的異常現象越來越明顯。
除了藍光和神秘信號,車輛的排列位置也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它們在移動。"陳雪指著地面上的標記說,"雖然很緩慢,但確實在按某種規律調整位置。"
張博士用精密儀器測量后證實了這一點:"每輛車每小時移動大約兩厘米,正在形成一個更加規整的幾何圖案。"
"系統在自我校準。"周院士說,"這證明那個信息是真實的。"
四
到了第五天中午,情況變得更加緊急。
時間場的衰減速度在加快,而車隊的自我調整也接近完成。
現場指揮召集了所有專家開會。
經過激烈的討論,最終決定按照"天狼星程序"執行開啟序列。
"我們沒有選擇。"指揮說,"如果不按程序執行,那些人可能真的會死。"
會議結束后,林慧敏找到蔣文生談話。
"你有沒有想過,"她說,"我們可能正在改變歷史?"
蔣文生看著遠處的車隊:"也許歷史本來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們以為自己在做選擇,其實只是在完成既定的劇本。"
"那很可怕。"林慧敏說,"意味著我們沒有真正的自由意志。"
"或者,"蔣文生想了想,"意味著自由意志本身就是時間設計的一部分。"
按照程序安排,開啟序列要從第一輛車開始。選定的是趙秀英丈夫所在的車輛。
張博士制定了詳細的開啟方案,包括各種應急預案。
但在正式開始前,周院士提出了一個新的擔憂。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時間閉環,"他說,"那我們的行為可能會產生時間悖論。"
"什么樣的悖論?"
"比如,我們救活了這些人,但他們的存在改變了歷史,導致我們根本不會發現他們。"周院士解釋著,"這就是著名的祖父悖論在現實中的體現。"
張博士皺著眉頭:"那怎么辦?"
"沒有辦法,只能賭一把。"周院士說,"也許時間比我們想象的更堅韌,能夠自我修正這些悖論。"
第六天的黎明,開啟程序正式開始。
蔣文生被安排到安全距離之外,但他仍然能清楚地看到車隊那邊的情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儀器的指示燈在晨光中閃爍著。
老田走到車廂后門,手握著門栓。他回頭看了看眾人,然后深吸一口氣。
"準備好了嗎?"指揮問。
"準備好了。"
"開始。"
老田用力拉動門栓,發出"咔噠"一聲。車廂門紋絲不動。
他又試了幾次,門依然緊閉。
"可能銹死了。"有人說。
這時陳雪注意到了什么:"等等,你們看車廂頂部。"
眾人抬頭,看到車廂頂部有一個小的圓形裝置,正在緩慢旋轉,發出微弱的藍光。
"那是什么?"
張博士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像是某種控制裝置。也許車廂門是從內部鎖定的。"
"內部?那里面的人..."
話音剛落,車廂頂部的裝置突然停止了旋轉,藍光也慢慢熄滅了。
接著,車廂門發出了輕微的"嘶嘶"聲,像是壓力在釋放。
老田再次嘗試拉動門栓,這次門動了,但只開了一條縫。從縫隙中飄出一股淡淡的氣味,清香中帶著一絲腐敗的味道。
"小心。"張博士提醒道。
老田慢慢地拉開車門,露出了車廂內部的一角。里面很暗,但能看到一些輪廓。
"手電筒。"老田伸手要過手電筒,照向車廂內部。
燈光掃過,露出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