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細節進行了文學加工。

"明軒，奶奶求你了..."

豪華別墅的客廳里，77歲的老人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淚如雨下。

"自己想辦法，我沒錢。"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著定制西裝，勞力士手表閃閃發光，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上樓。

這個曾經相依為命21年的祖孫，為何會走到如此決絕的地步？

01

1987年的冬天，雪花紛飛的小縣城里，3歲的李明軒站在破舊的平房門口，小臉凍得通紅，眼中滿含淚水。

"媽媽，你別走，明軒會乖的..."稚嫩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凄涼。

劉麗華頭也不回地拖著行李箱走向出租車，她和李建國的離婚官司剛剛結束，兩人都不愿意要這個孩子。

"你爸不要你，我也養不起，自己看著辦吧。"

出租車揚長而去，小明軒追了幾步就摔倒在雪地里，哇哇大哭。

"孩子，別哭了，跟奶奶回家吧。"

王秀蘭從隔壁院子里走出來，心疼地將孩子抱起。她已經67歲了，滿頭銀發，但眼中透著慈祥的光芒。

王秀蘭并不是李明軒的親奶奶，只是住在隔壁的獨居老人。

她的兒子十年前在建筑工地出了事故，兒媳婦改嫁后就再也沒有音信。

看到被拋棄的小明軒，她想起了自己失去的兒子，心中涌起了強烈的憐憫。

"從今天起，明軒就是奶奶的孫子。"王秀蘭在心中默默發誓。

接下來的日子，王秀蘭用她瘦弱的肩膀撐起了兩個人的生活。

每天凌晨4點，她就起床去街上撿廢品，塑料瓶、紙殼、廢鐵，凡是能賣錢的她都不放過。

鄰居們經常看到她背著比自己還大的麻袋，步履蹣跚地走過小巷。

"秀蘭嬸，你這又是何苦呢，明軒又不是你親孫子。"鄰居李大媽有些不解。

"孩子叫我一聲奶奶，我就是他的奶奶。"王秀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神堅定。

為了多賺點錢，王秀蘭還去附近的飯店做保潔工。

每天晚上8點才能回家，手上常年布滿了洗潔精腐蝕留下的裂口。

冬天的時候，那些傷口會滲血，她就用創可貼隨便貼一下繼續干活。

小明軒很懂事，從不吵鬧。

每次奶奶回家，他都會端來一盆熱水，用小手幫奶奶洗腳。"奶奶辛苦了，明軒長大了要賺很多錢給奶奶花。"

王秀蘭總是笑著摸摸他的頭："好，奶奶等著。"

1992年，明軒到了上學的年齡。

王秀蘭為了湊學費，把家里唯一值錢的東西——一只傳家玉鐲賣了。

"奶奶，這是太奶奶留給你的，你怎么能賣了？"明軒抱著奶奶哭。

"只要明軒能上學，賣什么都值得。"

王秀蘭抱緊了他，"知識改變命運，奶奶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供你讀書。"

從小學到初中，明軒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每次拿回獎狀，王秀蘭都會小心翼翼地貼在墻上，逢人就夸："我家明軒聰明著呢，將來一定有出息。"

但生活的重擔讓王秀蘭的身體每況愈下。

1998年冬天，她突然發起了高燒，在床上躺了三天不敢去醫院。

"奶奶，我們去看醫生吧。"14歲的明軒著急地說。

"不用，喝點熱水就好了。"

王秀蘭強撐著坐起來，"醫院太貴，咱們省點錢給你交學費。"

明軒偷偷拿著家里的存錢罐去藥店買了退燒藥，那個小豬儲蓄罐里只有32塊錢，是他平時省下的零花錢。

看著孫子紅著眼睛喂自己吃藥，王秀蘭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高中三年，為了給明軒補充營養，王秀蘭每天只吃咸菜就饅頭，把好一點的飯菜都留給孫子。

她經常對鄰居說："孩子正長身體，學習又用腦，不能虧了他。"

2003年高考結束，明軒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王秀蘭激動得一夜沒睡，逢人就說："我家明軒考上大學了，還是重點大學！"

但隨之而來的是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

王秀蘭咬牙把房子抵押給銀行，借了2萬塊錢。"奶奶，要不我去打工吧，不讀大學了。"明軒心疼地說。

"胡說什么，大學一定要讀！"

王秀蘭拍了拍他的肩膀，"奶奶年輕著呢，能賺錢。"

其實那年王秀蘭已經73歲了，但她依然每天起早貪黑地工作。

為了省錢，她連菜都舍不得買，經常去菜市場撿別人不要的菜葉回家。

大學四年，王秀蘭每個月都按時給明軒寄生活費，從不間斷。

明軒在電話里說想買什么東西，她總是說："買，都買，奶奶有錢。"實際上，她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2007年，明軒大學畢業了。王秀蘭專門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看到孫子穿著學士服站在臺上，她激動得淚流滿面。

"奶奶，明軒畢業了，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明軒擁抱著奶奶，在她耳邊鄭重承諾。

"好，奶奶等著享福。"王秀蘭笑得合不攏嘴。

02

2008年，明軒大學畢業后留在了省城工作。

憑借聰明才智和勤奮努力，他很快在一家廣告公司站穩了腳跟。

第一個月工資3500元，他給奶奶寄回去2000元。

"奶奶，這是我賺的第一筆錢，以后每個月都給您寄錢。"明軒在電話里興奮地說。

王秀蘭握著匯款單，眼淚直流："我的明軒真的有出息了。"

但明軒的野心不止于此。

工作兩年后，他決定辭職創業，開一家快餐連鎖店。

王秀蘭二話不說，把房子賣了，湊了15萬給孫子當啟動資金。

"奶奶，這是您的養老錢，我不能要。"明軒有些猶豫。

"傻孩子，奶奶還能干幾年，房子賣了就賣了，你的事業要緊。"

王秀蘭把銀行卡塞到他手里，"奶奶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賣了房子的王秀蘭租住在一間10平米的小屋里，條件比以前差了很多，但她從不抱怨。

每次明軒打電話問起，她總是說："挺好的，地方小點反而暖和。"

明軒的餐飲店生意越來越好，從一家店發展到三家店，再到十家店。

到2012年，他已經擁有了一個小型的餐飲連鎖企業，年收入突破了百萬。

成功后的明軒買了豪車，住上了大房子。

2013年，他與在銀行工作的趙雅結婚。趙雅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公務員，對農村出身的王秀蘭頗有微詞。

婚禮當天，王秀蘭穿著借來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里。

她想上前祝賀新人，但趙雅的母親攔住了她："老太太，你別過去了，影響拍照效果。"

王秀蘭訥訥地退回到角落，眼中滿含淚水。

明軒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難受，但在妻子家人面前，他沒有說什么。

2014年，明軒的事業再上一層樓，他在市中心買了一棟豪華別墅，價值800萬。搬家那天，他把奶奶接了過來。

"明軒，這房子太大了，奶奶住不習慣。"王秀蘭看著富麗堂皇的裝修，有些拘謹。

"奶奶，您跟了我這么多年，該享福了。"明軒拍拍她的手。

但趙雅并不歡迎王秀蘭的到來。"明軒，你奶奶住在這里不太合適吧，我朋友來了看見什么樣子？"

"那怎么辦？"明軒問。

"讓她住地下室吧，那里也有衛生間，挺方便的。"趙雅漫不經心地說。

明軒猶豫了一下，最終同意了。王秀蘭被安排住在別墅的地下室里，那里陰暗潮濕，只有一個小窗戶透光。

"奶奶，您先住這里，等過段時間我給您在外面買個房子。"明軒有些愧疚地說。

"沒事，只要能和明軒在一起，住哪里都行。"王秀蘭強顏歡笑。

2015年，明軒的兒子出生了。

王秀蘭欣喜若狂，主動承擔起照顧孩子的責任。

她每天給孫子洗尿布、做輔食，忙得不亦樂乎。

但趙雅卻越來越嫌棄她："你看她那雙手，又粗又糙，給孩子洗澡我都不放心。還有她身上那股味道，熏得我頭疼。"

"雅雅，奶奶是為了照顧孩子才..."明軒想為奶奶辯解。

"算了算了，我請保姆，讓她別管了。"趙雅不耐煩地擺擺手。

從那以后，王秀蘭就被禁止接觸孫子了。

她只能遠遠地看著保姆照顧孩子，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明軒的生意越做越大，到2018年，他已經擁有30多家連鎖店，身家突破千萬。

但成功的同時，他與奶奶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每天忙于應酬的他很少回家，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

王秀蘭想和他聊聊天，他總是說："奶奶，我很忙，有事明天再說。"

王秀蘭理解孫子的忙碌，從不多說什么。但內心深處，她開始感到孤獨。

2019年春節，明軒的朋友來家里聚會。

趙雅提前給王秀蘭說："奶奶，今天有客人，您就在地下室別上來了，我給您送飯。"

"為什么？"王秀蘭不解。

"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您出現不太合適。"趙雅毫不客氣地說。

王秀蘭默默回到地下室，聽著樓上的歡聲笑語，心如刀絞。

她想起多年前明軒說過的話："奶奶，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如今這話仿佛成了天大的諷刺。

03

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發，明軒的餐飲生意受到嚴重沖擊。

他變得暴躁易怒，經常因為小事發脾氣。

王秀蘭想安慰他，剛開口就被打斷："奶奶，您別添亂了，我煩著呢。"

老人默默退回地下室，心中滿懷委屈。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孫子變得如此冷漠。

疫情期間，王秀蘭很少出門，每天就在地下室里待著。

她開始感到身體不適，經常胃疼，但不敢告訴明軒，怕給他添麻煩。

"奶奶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生病了自己去看就行了。"

有一次她無意中聽到趙雅對明軒說，"你給她點錢讓她自己解決。"

"也對，奶奶年紀大了，小毛病很正常。"明軒隨口應道。

聽到這話，王秀蘭的心徹底涼了。

她想起16年來的辛苦付出，想起為了供明軒上學賣掉的房子，想起無數個起早貪黑的日子，眼淚止不住地流。

2021年，明軒的生意逐漸恢復，他又開始忙于擴張。

為了顯示成功，他買了一輛價值200萬的豪車，經常開著車去參加各種商務活動。

王秀蘭的身體越來越差，胃疼的頻率越來越高。

她去社區醫院看了幾次，醫生建議去大醫院做詳細檢查，但她舍不得花錢。

"明軒現在壓力大，我不能給他添負擔。"王秀蘭對鄰居說。

2022年春天，王秀蘭實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氣找到明軒："明軒，奶奶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行，我給您2000塊錢，夠用了。"

明軒頭也不抬地說，手里正在看手機處理工作。

"明軒，奶奶怕..."

"怕什么？不就是檢查個身體嗎，有什么好怕的。"明軒不耐煩地打斷她。

王秀蘭拿著2000塊錢去了醫院，做了基礎檢查后，醫生臉色凝重："老太太，您這個情況不太好，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還要花多少錢？"王秀蘭緊張地問。

"全套檢查下來大概需要8000塊。"

王秀蘭咬咬牙，決定先做一部分檢查。

結果出來后，醫生的表情更加嚴肅："老太太，您這個情況很嚴重，建議立即住院治療。"

"醫生，到底是什么病？"王秀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初步判斷是胃癌中晚期，需要馬上手術。"

聽到這話，王秀蘭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護士趕緊扶住她："老太太，您別緊張，現在醫學發達，好好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手術要多少錢？"王秀蘭顫抖著問。

"保守估計需要20萬左右。"

20萬，對王秀蘭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她走出醫院，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很久，淚水模糊了雙眼。

回到家后，王秀蘭反復思考著如何開口。

晚上，明軒回家吃飯，她鼓起勇氣說："明軒，奶奶檢查身體了。"

"嗯，結果怎么樣？"明軒隨口問道。

"醫生說...說是胃癌，需要手術。"王秀蘭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明軒停下筷子，皺了皺眉："嚴重嗎？"

"需要20萬手術費。"王秀蘭小心翼翼地說。

"20萬？"

明軒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奶奶，您知道我現在壓力多大嗎？房貸、車貸、孩子的教育費，哪樣不要錢？"

"明軒，奶奶知道你不容易，但是..."

"但是什么？"明軒站起身，臉色很難看，"奶奶，您也不小了，該想開點。有些病治了也沒用，花那么多錢干什么？"

王秀蘭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呆在那里。她萬萬沒想到，孫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軒，奶奶不想死，奶奶還想多陪陪你。"她哽咽著說。

"陪我？您天天在家也幫不上什么忙。"

明軒毫不留情地說，"要不這樣，我每個月給您2000塊生活費，您自己想辦法治病。"

說完，明軒轉身上樓，留下王秀蘭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發呆。

接下來的幾天，王秀蘭病情惡化，經常疼得在床上打滾。

她給明軒打電話，希望他能陪自己去醫院，但總是得到各種理由的拒絕。

"明軒在談一個大項目，走不開。"

"明軒去外地出差了。"

"明軒在陪客戶。"

王秀蘭明白，孫子是不想管她了。

2023年秋天，王秀蘭的病情急劇惡化，疼得幾天幾夜沒合眼。她實在撐不住了，顫抖著給明軒打電話。

"明軒，奶奶疼得受不了了，求你帶奶奶去醫院吧。"

"奶奶，我真的很忙，您自己打120吧。"明軒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明軒，奶奶求你了，就這一次..."

"夠了！"

明軒突然爆發，"奶奶，您別老是給我添麻煩行不行？我壓力已經夠大了！"

電話被掛斷，王秀蘭握著手機，眼淚如雨而下。

04

2024年初春，王秀蘭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她整夜疼得睡不著覺，只能蜷縮在地下室的床上默默承受。樓上傳來明軒一家人的歡聲笑語，那聲音刺痛著她的心。

她想起多年前，明軒還小的時候，每次她身體不舒服，小家伙總是守在床邊，用稚嫩的小手給她捶背。

"奶奶，明軒給您捶背，很快就不疼了。"如今的明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懂事的孩子了。

三月的一個下午，王秀蘭實在忍不住了，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走上樓，想再試著和明軒商量一下。

客廳里，明軒正和趙雅商量給兒子報興趣班的事。

"鋼琴課一年3萬，英語課一年2萬，還有畫畫課..."趙雅掰著手指計算。

"都報，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明軒毫不猶豫地說，"錢不是問題。"

聽到這話，王秀蘭心中五味雜陳。

給孩子報興趣班一年就要花十幾萬，可她要20萬救命錢就沒有了。

"明軒。"她輕聲叫道。

明軒抬起頭，看到奶奶的瞬間，臉色有些不自然："奶奶，您有事嗎？"

"明軒，奶奶想和你商量個事。"王秀蘭小心翼翼地說。

"什么事？您快點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明軒看了看表。

"就是關于治病的事，奶奶再想想辦法，您能不能先墊付一部分？"王秀蘭的聲音越來越小。

趙雅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奶奶，我們家開銷本來就大，哪有多余的錢？您看看這房子的物業費、孩子的教育費、車子的保養費..."

"雅雅說得對，奶奶，我們真的沒有多余的錢。"明軒附和道。

"可是明軒，奶奶真的撐不下去了。"

王秀蘭眼中含淚，"奶奶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

"奶奶，您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

明軒避開她的眼神，"要不您去找找其他親戚？"

"還有什么親戚？就只有你了。"王秀蘭絕望地說。

氣氛變得很尷尬，趙雅干咳了一聲："奶奶，我覺得您應該想開點，人總是要走的，何必受那個罪呢？"

這話如同利刃刺進王秀蘭的心臟。

她看著明軒，希望他能說句話，但明軒只是低著頭看手機。

"明軒，你也是這么想的嗎？"王秀蘭顫抖著問。

明軒依然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奶奶，您年紀也大了，有些事要看開點。"

王秀蘭感到天旋地轉，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撲通一聲跪在了明軒面前。

"明軒，奶奶求你了，就20萬，救救奶奶的命..."她緊緊抓著明軒的褲腿，淚如雨下。

明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他機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但很快，這些情緒就被現實的考量壓了下去。

"奶奶，您別這樣，快起來。"他伸手想扶她，但動作很敷衍。

"明軒，奶奶養了你16年，從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次，求你救救奶奶。"王秀蘭哭得撕心裂肺。

"奶奶，我真的沒錢，您別為難我了。"

明軒的聲音透著不耐煩，"您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他甩開王秀蘭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上樓。

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格外清脆，每一聲都像敲在王秀蘭的心上。

客廳里只剩下老人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哭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趙雅站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有些厭惡。

"奶奶，您也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冷冷地說，"我去做飯了，您回地下室休息吧。"

王秀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艱難。

她看了看樓上明軒的房間，那里燈火通明，但對她來說，已經是永遠回不去的地方了。

當夜，王秀蘭在地下室里徹夜未眠。

她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從明軒3歲時的那個雪夜開始，到現在的這個絕望時刻，整整21年的時光仿佛走馬燈一般閃過。

她想起小明軒趴在她腿上撒嬌的樣子，想起他第一次叫她奶奶時的甜美聲音，想起他承諾長大后要好好孝敬她的認真模樣。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最殘酷的諷刺。

第二天早上，王秀蘭決定離開這個家。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去租一間小房子，用自己的那點積蓄支撐剩下的日子。

王秀蘭拖著病重的身體準備離開這個曾經充滿溫暖的家時，樓上突然傳來明軒和趙雅的對話聲。

她停下腳步，無意中聽到了讓她心如死灰的話。

"老太婆終于要死了，以后就清靜了。"趙雅的聲音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是啊，反正也不是我親奶奶，死了正好省心。"明軒的回應如同晴天霹靂，擊碎了王秀蘭心中最后一絲希望。

什么？不是親奶奶？王秀蘭震驚得幾乎站不穩，她想起了那封藏在箱底21年的信件。

顫抖著手打開塵封已久的木箱，一封泛黃的信紙映入眼簾。

當她重新展開那封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