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汪汪汪！"黑背德牧瘋狂地扒著車庫水泥地面，爪子都滲出了血絲。

"大黑，別扒了！地面都被你抓花了！"81歲的張老爺子氣喘吁吁地走過來，想要拉開這只退役警犬。

大黑卻像著了魔一樣，轉過頭沖著老人低吼，琥珀色的眼睛里閃著執拗的光芒。這是它來到張家三個月來，第一次對主人發出威脅性的聲音。

"你這是怎么了？"張老爺子愣住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鄰居劉嬸聽到動靜跑過來："張大哥，這狗是不是瘋了？要不要叫獸醫？"

"不對，不對..."張老爺子盯著地面上被抓出的白色痕跡，突然想起什么，臉色瞬間蒼白，"難道...難道它發現了什么？"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秋日，張老爺子還記得清清楚楚。

"張師傅，您真的要領養一只警犬？"警犬基地的小王看著面前這位滿頭銀發的老人，有些擔心地問道。

張老爺子坐在訓練場邊上的長椅上，看著那些威風凜凜的德國牧羊犬，眼中閃爍著久違的光芒："小王，我一個人在家實在太冷清了。老伴走了三年，兒女都在外地，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

"可是警犬不比普通的寵物狗，它們性格比較嚴肅，而且..."小王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張老爺子轉過頭看著他。

"而且食量大，醫療費用也高。老人家，您一個月的退休金夠嗎？"

張老爺子笑了笑："我是老軍人，每個月有三千多的退休金，夠了。再說，我也想給這些功臣找個好歸宿。"

就在這時，一只黑背德牧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它的步伐穩重，眼神犀利，但張老爺子能看出它眼中的那絲落寞。

"這就是大黑，8歲了，服役6年。"小王介紹道，"它是我們基地最優秀的搜爆犬之一，參與過多次重大安保任務。可是年紀大了，反應速度跟不上了，只能退役。"

大黑走到張老爺子面前，靜靜地坐下，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這位老人。

"它在看什么？"張老爺子問。

"它在判斷您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小王說，"警犬的直覺很準的。"

張老爺子慢慢伸出手，輕撫大黑的頭部。大黑沒有躲避，反而輕輕蹭了蹭老人的手掌。

"就它了。"張老爺子說得很堅定。

辦理領養手續的時候，小王反復叮囑："張師傅，大黑很聰明，但也很固執。它如果認準了什么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您要有耐心。"

"放心吧，我們都是老兵，能理解彼此。"

當天下午，張老爺子就帶著大黑回了家。那是一棟老式的平房，有個小院子，還有一間不大的車庫。

"大黑，以后這就是咱們的家了。"張老爺子指著院子說，"你看，這里空間夠大，你可以隨便跑。"

大黑繞著院子轉了一圈，最后在車庫門口停下，嗅了嗅，然后跟著張老爺子進了屋。

02

頭一個月，大黑表現得相當出色。

"老張，你這狗真厲害！"鄰居李大爺羨慕地說，"我家那只土狗叫了十年都不聽話，你這只警犬才來幾天就這么懂事。"

確實，大黑的聰明讓所有鄰居都驚嘆。每天早上六點，它會準時叫醒張老爺子；吃完早飯，它會自己去門口叼回報紙；下午四點，不用張老爺子提醒，它就會主動走到門口，示意該出去散步了。

"大黑，坐下。"張老爺子說。

大黑立刻端坐，背脊挺直。

"握手。"

大黑抬起右前爪，穩穩地放在張老爺子的手上。

"真乖。"張老爺子摸了摸它的頭，"走，咱們去買菜。"

超市里，大黑安靜地跟在張老爺子身邊，既不亂跑也不亂叫。買菜的時候，它會乖乖坐在一旁等待。

"師傅，您這狗太棒了！"收銀員小姑娘忍不住夸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聽話的狗。"

"它是退役的警犬。"張老爺子驕傲地說。

"怪不得這么威風！"

回家的路上，張老爺子的心情特別好。有了大黑的陪伴，他的生活確實充實了很多。以前一個人在家，除了看電視就是發呆，現在每天都有事情做。

"大黑，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張老爺子一邊走一邊跟大黑說話，"你也是老兵，我也是老兵。你為國家服務了六年，我當了八年兵。咱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大黑似乎聽懂了，抬頭看了看張老爺子，尾巴輕輕擺了擺。

晚上，張老爺子給兒子打電話。

"爸，您真的養狗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擔心，"您一個人能照顧得了嗎？"

"小軍，你別擔心。這只狗特別懂事，比你小時候還乖。"張老爺子笑著說，"而且它是警犬，能保護我。"

"那您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及時給我們打電話。"

"放心吧，爸爸心里有數。"

掛了電話，張老爺子看著趴在客廳地毯上的大黑，心中滿是溫暖。

"大黑，兒子不在身邊，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大黑抬起頭，眼中有著人一樣的溫情。

第二個月，張老爺子和大黑的感情更加深厚。

每天早上，大黑會陪張老爺子在小區里晨練。張老爺子練太極，大黑就安靜地坐在一旁守護。有時候其他老人圍過來看熱鬧，大黑也不緊張，只是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老張，你這狗真是寶貝！"鄰居王嬸感嘆道，"我昨天晚上聽到樓道里有響聲，結果第二天發現是小偷想撬我家門。要是我也有只這樣的狗就好了。"

"大黑確實厲害。"張老爺子拍了拍大黑的頭，"前兩天半夜有人在樓下吵架，它立刻就警覺起來，在窗臺上守了半個小時。"

"這就是警犬的本能啊！"

下午的時候，張老爺子會帶大黑到附近的公園里散步。公園里有很多遛狗的人，但大黑從不主動去招惹其他狗，也不讓其他狗接近張老爺子。

"大黑，你看那只金毛多活潑。"張老爺子指著不遠處一只正在追球的金毛犬說。

大黑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

"你是不是覺得它們太幼稚了？"張老爺子笑著問，"也對，你是見過大世面的。"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張老爺子的臉色比以前紅潤了，走路也更有勁了。鄰居們都說，自從養了這只狗，老爺子整個人都精神了。

03

但是，第三個月開始，情況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個周三的下午，張老爺子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突然聽到車庫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嚓嚓嚓..."

"大黑？"張老爺子放下遙控器，走向車庫，"你在干什么？"

推開車庫門，張老爺子看到大黑正在東南角的地面上挖著什么。它的兩只前爪不停地扒著水泥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大黑，別挖了！這是水泥地，你挖不動的。"張老爺子走過去想拉開它。

但大黑頭也不抬，繼續執著地扒著地面。

"怎么回事？"張老爺子蹲下來仔細觀察，"這里有什么嗎？"

車庫的東南角堆著一些雜物，有舊自行車、廢紙箱，還有一些搬家時留下的破家具。地面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什么不同，都是普通的水泥地面。

"大黑，走吧，咱們去散步。"張老爺子拍了拍大黑的背。

大黑這才停下來，但它回頭看了看那個角落，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執著。

第二天，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張老爺子午休的時候，又聽到了車庫里的"嚓嚓"聲。這次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悄悄走到車庫門口觀察。

大黑又在那個角落挖著，而且比昨天更加執著。它的爪子已經磨破了皮，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但它毫不在意。

"大黑！"張老爺子大聲喊道。

大黑停下來看了看他，然后又低頭繼續挖。

"這是怎么了？"張老爺子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大黑的這種行為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偶爾挖一下，到后來幾乎每天都要在那個角落待上幾個小時。

更奇怪的是，大黑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散步的時候散步，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只有到了車庫，它就像變了個狗一樣。

"大黑，你到底在找什么？"張老爺子站在車庫門口，看著執拗的大黑，心中滿是困惑。

第一周過去了，大黑挖出了一個小坑，雖然不深，但已經能看出地面的不同。原本平整的水泥地面現在有了明顯的凹陷。

張老爺子試過很多辦法。他把大黑最喜歡的牛肉干放在客廳里，想引它離開車庫。但大黑只是匆匆吃完，立刻又回到車庫繼續挖。

他也試過把車庫門鎖上，但大黑就在門外哀嚎，聲音凄厲得讓整個小區的人都聽得見。

"張大哥，您家狗怎么了？"鄰居劉嬸擔心地問，"叫了一整夜，是不是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啊。"張老爺子無奈地搖頭，"它就是要到車庫去，不讓去就叫。"

"要不帶去看看獸醫？"

"我已經在考慮了。"

04

第二周，張老爺子決定尋求專業幫助。

社區里有個小動物診所，獸醫是個30多歲的女醫生，姓陳。

"陳醫生，您幫我看看，我家大黑最近行為很奇怪。"張老爺子帶著大黑走進診所。

陳醫生仔細檢查了大黑的身體狀況："從外表看，它很健康。體溫正常，心跳正常，食欲怎么樣？"

"食欲很好，就是老在車庫里挖地。"

"挖地？"陳醫生有些疑惑，"具體是什么情況？"

張老爺子詳細描述了大黑的異常行為。

"聽起來不像是身體疾病引起的。"陳醫生說，"狗挖地通常有幾種原因：藏食物、做窩、或者嗅到了什么特殊氣味。您家車庫以前有沒有養過其他動物？"

"沒有，我住了十年了，從來沒在車庫養過動物。"

"那就奇怪了。"陳醫生摸著下巴思考，"要不您帶我去看看現場？"

下午，陳醫生跟著張老爺子來到家里。一進車庫，大黑立刻又開始了它的"工作"。

陳醫生蹲在一旁觀察了很久："它挖的位置很固定，說明那里確實有什么東西吸引它。但我也聞不出什么特殊氣味。"

"會不會是地下有老鼠？"張老爺子問。

"不太可能。如果是老鼠，它的行為應該更加活躍，而且會追著氣味跑。現在它只是專注于這一個點，更像是..."陳醫生停頓了一下。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在尋找什么特定的東西。"

這個結論讓張老爺子更加不安。

第二天，張老爺子又聯系了警犬基地的小王。

"張師傅，您說大黑在挖地？"小王在電話里有些驚訝，"這確實不太正常。它在服役期間從來沒有過這種行為。"

"會不會是職業習慣？比如搜索毒品或者爆炸物？"

"這個...大黑確實受過搜爆訓練，但如果真的發現了可疑物品，它的反應應該是警告主人，而不是自己挖。"小王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明天過去看看？"

第三天上午，小王來到張老爺子家。

看到大黑的行為后，小王也皺起了眉頭："這確實不像標準的搜爆反應。搜爆犬發現目標后會立即坐下示警，等待處置指令。它現在的行為更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在尋找失物。"小王說，"有些警犬會因為思念以前的搭檔或者熟悉的物品而出現這種行為，但通常不會這么執著。"

小王嘗試用專業指令讓大黑停止，但效果甚微。

"張師傅，我建議您再觀察幾天。如果情況沒有改善，可能需要請動物行為專家來看看。"

接下來的幾天，張老爺子在網上搜索了大量關于狗挖地的資料。

有人說是狗的本能，想做窩；有人說是無聊的表現；還有人說可能是強迫癥。但沒有一種解釋能完全符合大黑的情況。

"大黑，你到底要找什么？"張老爺子蹲在車庫里，看著已經被挖出了一個明顯凹坑的地面，"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大黑停下來看了看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急切。然后它又低頭繼續挖，比以前更加用力。

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

"老張家那只狗最近怎么了？"

"聽說在車庫里挖地，挖了半個月了。"

"會不會發現什么寶貝了？"

"別瞎說，哪有那么多寶貝。"

"那為什么挖個不停？"

面對鄰居們的議論，張老爺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大黑到底怎么了。

最讓他擔心的是，大黑的爪子已經嚴重磨損。每天挖完之后，爪墊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破損。雖然張老爺子給它上藥包扎，但第二天它還是會繼續挖。

"大黑，你這樣下去不行啊。"張老爺子心疼地看著它受傷的爪子，"要不咱們換個地方住？"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否定了。張老爺子在這里住了十年，對這里有感情，而且以他的經濟條件，也不可能輕易搬家。

第三周過去了，大黑挖出的坑已經有半米寬，20厘米深。更奇怪的是，越挖到深處，大黑越興奮。

"難道地下真的有什么東西？"張老爺子開始考慮這個可能性。

張老爺子拿起鐵錘，顫抖著對大黑說："你這么執著，我就陪你瘋一回！"

第一錘下去，水泥塊掉落。大黑興奮地嗅著裂縫，尾巴擺得更快了。

第二錘、第三錘...張老爺子越砸越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疑慮全部砸碎。

當最后一塊水泥被敲掉時，一個用塑料袋嚴密包裹的長方形物體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張老爺子伸手去拿，袋子里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讓他渾身一震。

大黑突然安靜下來，蹲在一旁，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包裹。

當張老爺子撕開塑料袋，看清里面東西的那一剎那，他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