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看看人家小王，三十歲就買了兩套房，你呢？結婚五年了，還住在我家里！"王母指著女婿張明的鼻子，聲音越來越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客廳里，七八個親戚都停下了筷子，有的人嘴里還含著沒嚼完的菜，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張明的妻子小雨低著頭，緊緊攥著筷子，手背上青筋都暴起來了。

"媽，您別這樣說明明..."小雨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眼眶已經紅了。

"我說錯了嗎？三十二歲的人了，一個月就掙那點死工資，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王母越說越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當初我就說這個人靠不住，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拖累了你一輩子！"

張明依然低著頭吃飯，但手中的筷子開始微微顫抖?？蛷d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看這個平時老實巴交的女婿會怎么反應。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忍氣吞聲。

突然，張明停止了咀嚼，緩緩放下筷子，抬起頭...

01

這場家庭聚餐的導火索，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傍晚，張明像往常一樣六點半準時回到岳母家。一進門，就聽到王母在客廳里跟鄰居劉大姐聊天。

"我跟你說，這女婿啊，真是娶錯了。"王母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你看人家對門老李家的女婿，在銀行上班，年薪二十多萬呢。我家這個倒好，一個月八千塊錢，還好意思住在我家里。"

張明停在門口，手里拎著剛買的菜，腳步定在那里。

"小雨也是，當初怎么就看上他了。"王母繼續說道，"我一個退休老太太，還得養著他們小兩口，你說氣人不氣人？"

劉大姐尷尬地笑了笑："孩子們也不容易，慢慢來吧。"

"慢慢來？都結婚五年了，連個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來。我看這輩子就這樣了。"

張明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蛷d里，王母正坐在沙發上，五十八歲的人了，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毛衣，腰板挺得筆直。她是從機關單位退休的，說話做事都有股威嚴勁兒。

"媽，我回來了。"張明輕聲說道，然后朝劉大姐點點頭，"劉姨好。"

王母瞥了他一眼，沒吭聲。劉大姐趕緊站起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聊。"

等劉大姐走后，張明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小雨還沒下班，家里的晚飯一直是他在做。

"買什么菜了？"王母走到廚房門口，斜眼看著張明手里的塑料袋。

"買了點青菜，還有您愛吃的紅燒肉。"張明把菜一樣樣拿出來。

"就這點菜？花了多少錢？"

"一共二十八塊。"

王母皺了皺眉："現在菜這么貴，你倒是會過日子。行了，我去遛彎了，你們自己吃吧。"

這樣的對話，在這個家里每天都在上演。張明已經習慣了，他總是笑笑，從不頂嘴。

小雨回來的時候，張明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她是小學老師，二十九歲，長得清秀，性格溫和。看到張明在廚房忙活，心里總是有些愧疚。

"明明，辛苦了。"小雨走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不辛苦，你工作一天更累。"張明轉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媽又出去遛彎了，我們先吃吧。"

吃飯的時候，小雨試探著問："明明，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搬出去?。?

張明夾了塊肉放到她碗里："別著急，等攢夠了錢就搬。"

"可是這樣下去，媽的意見會越來越大的。"小雨有些擔心，"今天我同事還問我，說你什么時候升職加薪呢。"

"會有那一天的。"張明的聲音很輕，"相信我。"

小雨點點頭，她從來不懷疑丈夫，即使全世界都覺得她嫁錯了人。

晚上，王母回來后，客廳里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不時瞥一眼在一旁看書的張明。

"明天表姐家孩子考上研究生了，要辦個慶祝宴。"王母突然開口。

小雨抬起頭："是小宇考上了？太好了！"

"人家孩子有出息，不像某些人。"王母意有所指地看了張明一眼，"明天你們也去，但是..."她停頓了一下，"明明就別去了吧，省得讓人家看笑話。"

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小雨的臉刷地紅了："媽，您這話說的..."

"我說錯了嗎？人家表姐夫老李，在公司當部門經理，年薪三十萬。你讓明明去，人家問起工作來，你讓他怎么說？"

張明放下手里的書，依然很平靜："沒關系，我明天正好有事。"

"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在公司坐辦公室嘛。"王母的語氣更加尖刻了，"行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和小雨去就行了。"

當天晚上，小雨在臥室里哭了。張明摟著她，輕撫著她的背："別哭，媽也是為了我們好。"

"可是她這樣說你，我心里難受。"小雨哽咽著說，"明明，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忍讓？"

張明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愛你，也愛這個家。"

第二天表姐家的慶祝宴，張明真的沒去。小雨一個人跟著王母去了，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怎么了？"張明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表姐她們問起你，媽說你身體不舒服。"小雨低著頭，"然后她們就開始夸老李，說他多有能力，多有本事..."

張明把小雨拉到懷里："我知道你難受了。"

"明明，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小雨仰頭看著他，眼中滿是無奈。

張明輕吻她的眼角："不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02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這種微妙的家庭關系變得越來越緊張。

王母對張明的不滿已經不再掩飾了，幾乎每天都要說幾句挖苦的話。

有一天早上，張明準備出門上班，發現自己的車打不著火了。這是一輛開了七年的本田雅閣，花了九萬多買的二手車，雖然不算新，但一直很好用。

"怎么回事？"王母聽到樓下的動靜，從陽臺上探出頭來。

"車壞了，我叫個拖車。"張明在樓下喊道。

"就你那破車，早就該扔了！"王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小區，"人家老李開的是新款奧迪，你看看你開的是什么破爛！"

正好碰上鄰居們出門上班，都聽到了這話。張明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沒說什么，默默地撥通了拖車電話。

中午，小雨接到張明的電話。

"明明，車修好了嗎？"

"修好了，就是電瓶壞了，換了個新的。"張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花了六百塊。"

"那就好，你先忙吧。"

掛了電話，小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六百塊對他們來說不是小數目，而且張明肯定又被母親數落了一頓。

果然，晚上回到家，王母的臉色很難看。

"修車花了多少錢？"她直接問道。

"六百。"張明老實回答。

"六百？"王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老李他們家上個月換車花了多少錢嗎？三十萬！人家眼都不眨一下，你修個破車就心疼成這樣！"

"媽，修車是應該的，車壞了不修怎么辦？"小雨實在忍不住了。

"我沒說不該修，我是說這破車遲早還會壞，還不如直接換個新車。但是..."王母看了張明一眼，"有些人有那個本事嗎？"

張明依然在默默吃飯，仿佛沒聽見一樣。

"你倒是說句話??！"王母的火氣更大了，"就會裝聾作啞，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這時，小雨拍了拍桌子："媽，您說夠了沒有？明明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回來還要做飯，您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我說他怎么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王母也不甘示弱，"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再看看你的，天天窩在家里像個啞巴一樣！"

"那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張明突然開口了，聲音很平靜，"離婚嗎？"

王母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小雨也嚇了一跳："明明，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張明放下筷子，看著王母，"如果您覺得我配不上小雨，我可以主動離開。"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王母也沒想到這個平時老實巴交的女婿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以為我不敢讓你們離嗎？"王母強撐著說道。

"那就離吧。"張明站起身來，"我去收拾東西。"

"明明！"小雨急了，趕緊拉住他，"你干什么？我不同意！"

"小雨，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張明握住她的手，"媽說得對，我確實配不上你。"

"胡說！"小雨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我只要你，誰都不要！"

看到女兒哭了，王母的火氣也消了一些，但嘴上還是不饒人："行了行了，誰說要你們離婚了？就是看不慣他這個窩囊樣子！"

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但家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又過了幾天，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小雨的同事們要聚會，地點選在市中心一個高檔餐廳。小雨本來想帶張明一起去，但王母堅決反對。

"你帶他去干什么？丟人現眼嗎？"王母說得毫不客氣，"人家同事的老公不是醫生就是律師，你帶個公司小職員去，讓人家怎么看你？"

"媽，明明也很優秀的。"小雨為丈夫辯護。

"優秀在哪里？說出來我聽聽。"王母雙手抱胸，一副等著聽笑話的表情。

小雨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來。"王母得意地說，"所以你還是自己去吧，別讓明明跟著受罪了。"

張明在一旁聽著，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王母說的不無道理，以他現在的身份，去參加那樣的聚會確實會顯得格格不入。

"沒關系，我確實有事。"張明主動說道，"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小雨看著丈夫，心里更加難受了。她知道，張明這是在為她著想，不想讓她難堪。

當天晚上，小雨一個人去了同事聚會?；貋淼臅r候已經很晚了，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樣？聚會還開心嗎？"張明關心地問。

"別提了。"小雨有氣無力地坐在床邊，"她們一直在炫耀自己的老公，什么買房買車，什么升職加薪，聽得我頭都大了。"

"那你怎么說的？"

"我能怎么說？只能說你在忙工作的事情。"小雨嘆了口氣，"明明，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壓力太大了。"

張明把她拉到懷里："再堅持一下，好嗎？"

"堅持到什么時候？"小雨仰頭看著他，"你知道嗎，今天李老師說她老公剛升了部門主管，月薪漲到兩萬了。王老師說她老公買了新房，準備裝修。我坐在那里，什么都說不出來。"

張明輕撫著她的頭發："我知道你委屈了。"

"我不是委屈，我是心疼你。"小雨的眼淚又掉下來了，"明明，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忍讓？為什么不為自己爭取一下？"

"因為我愛你。"張明的聲音很輕，"只要你幸福，這些都不重要。"

"可是我不幸福?。?小雨哭得更厲害了，"看著你每天被媽數落，看著你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我怎么能幸福？"

張明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了她。

03

轉眼到了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家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

這天下午，王母接到了表姐的電話。

"舅媽，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小宇考上研究生了！"電話里傳來表姐興奮的聲音。

"真的嗎？太好了！"王母也很高興，"考的哪個學校？"

"清華大學！而且還是保送的！"

"哎呀，這孩子真爭氣！"王母笑得合不攏嘴，"你們準備怎么慶祝？"

"我們想辦個家庭聚餐，請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就在我家，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什么時候都行，你們定時間就好。"

"那就這個周六下午吧，您帶小雨和明明一起來。"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到。"

掛了電話，王母心情特別好。她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雨。

"小宇真厲害，清華大學呢！"小雨也為表弟高興。

"是啊，人家孩子就是有出息。"王母感嘆道，"你看看人家老李，教育孩子多有一套。不像某些人..."

她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正在廚房做飯的張明，又搖了搖頭。

周六下午，一家三口準時到了表姐家。表姐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房子有一百多平米，裝修得很豪華。

"舅媽來了！"表姐熱情地迎接他們，"小雨，明明，快進來坐。"

客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姨、二姨都帶著家人來了，還有表姐的幾個朋友。

"小宇呢？快讓我看看我們的準研究生！"王母一進門就嚷嚷。

"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呢，馬上就出來。"表姐笑著說，"老李，快來招呼客人。"

表姐夫老李從廚房走出來，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一身名牌，看上去很有派頭。

"舅媽好，小雨，明明。"老李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快坐快坐，今天是好日子，大家都高興點。"

"老李啊，小宇能考上清華，你功勞不小啊。"王母夸獎道。

"哪里哪里，主要是孩子自己爭氣。"老李謙虛地說，但臉上的自豪掩飾不住，"不過我也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從小就給他報最好的輔導班，請最好的家教。"

"那得花不少錢吧？"大姨好奇地問。

"錢倒不是問題，主要是要舍得投資。"老李擺擺手，"我算過，從小學到現在，光教育投資就花了二十多萬。但現在看來，值得！"

"二十多萬！"二姨驚嘆道，"老李你們真舍得啊。"

"孩子的教育是最重要的投資。"表姐也插話道，"我們寧可自己省點，也要給孩子最好的條件。"

張明坐在角落里，靜靜地聽著大家的對話。小雨偶爾看他一眼，眼中有些擔憂。

這時，小宇從房間里出來了。十九歲的小伙子，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有書卷氣。

"小宇！"王母激動地站起來，"快讓舅姥姥看看，長高了不少啊！"

"舅姥姥好。"小宇有些害羞地打招呼。

"好孩子，清華大學啊，了不起！"王母拉著小宇的手，"你要好好感謝你爸媽，人家為了培養你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我知道的，我會努力學習，不辜負爸媽的期望。"小宇懂事地說。

"對了，小宇準備學什么專業？"小雨問道。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小宇回答，"我爸說這個專業以后前景好，工資高。"

"確實，現在互聯網行業發展得很好。"老李點點頭，"我已經托朋友在騰訊公司打聽了，說是清華計算機專業的畢業生，起薪就能到三十萬。"

"三十萬！"在場的人都驚嘆起來。

"年輕人就是好啊，有無限可能。"大姨感慨道，"不像我們這些中年人，該定型的都定型了。"

說到這里，她無意中看了張明一眼。張明正低頭喝茶，仿佛沒聽見一樣。

開飯的時候，老李拿出了一瓶好酒。

"今天高興，我們都喝點。"老李給大家倒酒，"這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一瓶八百多。"

"八百多一瓶？"二姨倒吸一口涼氣，"老李你真舍得啊。"

"偶爾喝一次嘛，況且今天是慶祝兒子考上清華，值得！"老李笑著說。

酒過三巡，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老李開始聊起自己的工作。

"最近公司效益不錯，我們部門今年的業績超額完成了百分之二十。"老李有些得意，"總經理說了，明年可能會提拔我做副總。"

"副總？那年薪得有多少？"表姐的朋友好奇地問。

"保守估計也得五十萬以上吧。"老李謙虛地說，但語氣中的自豪掩飾不住。

"五十萬！"眾人又是一陣驚嘆。

王母聽著這些話，心里五味雜陳。她時不時地瞥一眼張明，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婿不爭氣。

"對了，老李，聽說你們最近又買房了？"大姨問道。

"是啊，在西湖邊買了個別墅。"表姐接過話頭，"一千二百萬，雖然貴了點，但環境真好。"

"一千二百萬！"這個數字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老李你們真是有錢啊。"二姨羨慕地說。

"房子是投資嘛，而且小宇以后結婚也用得上。"老李云淡風輕地說，"反正錢放在銀行里也是貶值，不如買房保值。"

聽到這里，王母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看張明，又看了看老李，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是啊，有條件的人家就是不一樣。"王母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小宇以后畢業了，工作、房子都不用愁，多幸福啊。"

小雨聽出了母親話里有話，趕緊說："媽，您多吃點菜。"

"我吃什么吃，心里憋著火呢。"王母的聲音越來越大，"你看看人家小宇，再看看咱們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客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老李和表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舅媽，您這是怎么了？"表姐小心翼翼地問。

"我能怎么了？就是羨慕你們??！"王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人家老李有本事，能掙錢，能給孩子最好的條件。不像有些人..."

她說著，直直地看向了張明。

張明依然低著頭，但手中的筷子已經停止了動作。

"媽，您別這樣。"小雨的臉已經紅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哪樣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王母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客廳都能聽到，"你看看人家小王，三十歲就買了兩套房，你呢？結婚五年了，還住在我家里！"

現場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有的人嘴里還含著沒嚼完的菜，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大姨和二姨面面相覷，表姐夫老李尷尬地低下了頭，小宇更是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切。

"媽，您別這樣說明明..."小雨的聲音顫抖著，眼眶已經紅了。

"我說錯了嗎？三十二歲的人了，一個月就掙那點死工資，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王母徹底爆發了，指著張明的鼻子，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當初我就說這個人靠不住，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拖累了你一輩子！"

張明緩緩放下筷子，抬起頭，那雙平時溫和的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光芒。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連墻上時鐘的滴答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如同炸雷般響起，王母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雨瞪大了眼睛看著丈夫，她從未見過張明這樣的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表姐夫老李差點把嘴里的酒噴出來，大姨和二姨更是目瞪口呆。

小宇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