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國慶和王秀蘭拖著行李箱站在自家門口,鑰匙剛插進鎖孔,手就開始發抖。
兩年了,整整兩年沒回過這個家。
"老頭子,你說咱們這次回來,會不會看到一片荒涼?"王秀蘭聲音有些顫抖。
"管它呢,反正那兩個白眼狼也不會管。"劉國慶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以為會看到雜草叢生、破敗不堪的景象,可當他們推開院門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這...這怎么可能?"王秀蘭瞪大了眼睛。
劉國慶的手僵在半空中,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眼前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兩人看到的畫面更是讓他們徹底傻眼了...
三年前,大女兒劉慧敏出嫁到縣城,二女兒劉慧芳嫁在本地。起初,王秀蘭還滿懷期待,以為女兒們會經?;丶铱纯?。
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那是慧敏出嫁后的第一個周末,王秀蘭滿心歡喜地準備了一桌好菜,等著女兒回來。
"媽,慧敏怎么還不回來?都下午三點了。"劉國慶也有些著急。
王秀蘭趕緊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喂,慧敏啊,你什么時候回家吃飯?媽給你做了紅燒肉,還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媽,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電話那頭的慧敏語氣很平淡,完全沒有以前的撒嬌味道。
"什么事???不能推推嗎?媽都做好飯了..."
"我說了有事就是有事,你怎么這么多廢話?我掛了啊。"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王秀蘭拿著手機,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劉國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結了婚就翅膀硬了,連媽都不放在眼里了!"
第二天,王秀蘭又打給二女兒慧芳。
"芳芳,你今天回來吃飯嗎?昨天慧敏沒回來,媽做的菜都剩下了..."
"媽,我店里忙得很,哪有時間回家吃飯?你們兩個人簡單吃點就行了。"慧芳的語氣同樣冷淡。
"可是媽想你們了,你們出嫁后,一次都沒回來過..."
"都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總往娘家跑算什么事?再說了,我有自己的家要照顧。"
王秀蘭的心徹底涼了:"芳芳,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媽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
"行了行了,我還有客人要接待,先掛了。"
又是一陣嘟嘟聲。
劉國慶看著妻子泣不成聲的樣子,怒火直沖腦門:"這兩個白眼狼!我算是看透了,有了男人就不要爹媽了!"
轉眼到了春節,這是女兒們出嫁后的第一個年。
王秀蘭早早就開始準備年貨,買了慧敏愛吃的堅果,還有慧芳喜歡的糖果。她幻想著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包餃子、看春晚的溫馨場面。
臘月二十八,王秀蘭給大女兒打電話。
"慧敏,明天就除夕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媽給你包韭菜雞蛋餃子..."
"媽,我今年不回去了,要在婆家過年。"慧敏的話如晴天霹靂。
"什么?不回來過年?這可是你出嫁后的第一個春節??!"王秀蘭聲音都變了調。
"婆家的規矩,新媳婦頭三年都要在婆家過年,我也沒辦法。"
"那你初二總能回來吧?按咱們這里的習俗..."
"初二我們要去我老公的姨媽家拜年,初三要去他舅舅家,初四..."
"那你到底哪天能回來?"王秀蘭急得快哭了。
"這個...我看看吧,實在太忙了。要不你們保重身體,等有空我再回去看你們。"
電話掛斷后,王秀蘭癱坐在沙發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劉國慶也感到了深深的失落:"算了,她不回來就不回來,咱們還有慧芳呢。"
可是當王秀蘭打給二女兒時,得到的回復更加讓人心寒。
"媽,我也不能回去過年,我婆婆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春節就應該在夫家過。"
"可是芳芳,你就在本地啊,回家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媽,你別讓我為難了,我現在是張家的人,不能不聽婆婆的話。再說了,我老公也不同意我回娘家過年。"
"那...那你初二呢?"
"初二我們全家要去旅游,已經訂好票了。"
王秀蘭徹底絕望了:"芳芳,媽求你了,就回來吃頓年夜飯行嗎?就一頓飯的時間..."
"媽,你怎么這么固執?我都說了不方便,你還要逼我?"慧芳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劉國慶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電話:"慧芳!你怎么跟你媽說話的?我們養你這么大,連個年夜飯都不愿意回來吃?"
"爸,時代不同了,現在哪有那么多講究?你們兩個人過年不是一樣嗎?"
"你...你這個逆女!"劉國慶氣得渾身發抖。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新年快樂?。?
除夕夜,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老兩口相對而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卻沒有一點節日的喜慶氣氛。
"老頭子,咱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秀蘭一邊流淚一邊往嘴里扒拉著飯菜。
劉國慶也紅了眼眶:"我算是看透了,養女兒就是給別人養的,到頭來還不如養條狗呢!"
年后不久,王秀蘭突然感到胸悶氣短,到醫院一檢查,竟然是心臟出了問題,需要住院觀察。
劉國慶趕緊給兩個女兒打電話。
"慧敏,你媽住院了,心臟有問題,你趕緊回來看看吧。"
"什么?媽住院了?嚴重嗎?"慧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那...那我這邊實在走不開,要不我給媽轉點錢,你們先看病要緊。"
"慧敏,你媽生病了,你作為女兒連面都不露一下?錢能代表什么?"劉國慶的聲音在顫抖。
"爸,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離得這么遠,來回要兩天時間,我老公不同意我請假..."
"不同意?你是他老婆還是他的奴隸?連媽生病都不能回來看看?"
"爸,你別這么說,我也很擔心媽,但是我真的脫不開身。我現在就轉五千塊錢,你們安心看病,有什么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放下電話,劉國慶氣得直跺腳。
他又給二女兒打電話:"慧芳,你媽住院了,你快過來一趟。"
"住院了?什么???"
"心臟病,在人民醫院心內科。"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聽到二女兒答應來,劉國慶稍微松了口氣。
可是等了整整一天,慧芳才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手里還拎著個塑料袋。
"媽,你怎么樣?"慧芳在病床邊站了不到兩分鐘。
"芳芳,媽還好,就是有點胸悶..."王秀蘭拉著女兒的手,眼中滿含期待。
"那就好,我給你買了點水果。媽,我店里還有客人等著,我得趕緊回去,你好好休息啊。"
說完,慧芳轉身就要走。
"芳芳,你就不能多陪媽一會兒嗎?"王秀蘭眼中滿含淚水。
"媽,你這不是沒什么大事嗎?我生意忙得很,一天不開門就要損失好幾百塊錢。你有爸照顧就行了。"
劉國慶再也忍不住了:"慧芳!你媽生病住院,你連一個小時都不愿意陪?"
"爸,我又不是醫生,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還不如回去賺錢,萬一媽需要花錢呢?"
"你...你這是什么話?"
"好了好了,我真的得走了,改天再來看媽。"
慧芳說完就走了,前后在醫院待了不到半小時。
王秀蘭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老頭子,咱們的女兒怎么變成這樣了?"
轉眼到了劉國慶的六十大壽。按照當地習俗,這是個重要的生日,兒女們都應該回來慶祝。
王秀蘭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籌備,她想給老頭子辦個像樣的生日宴。
"老頭子,咱們把親戚朋友都請來,讓大家看看咱們的女兒多孝順。"王秀蘭滿懷期待。
劉國慶雖然嘴上不說,心里也希望女兒們能回來。
生日前一周,王秀蘭給大女兒打電話。
"慧敏,你爸下周六過六十大壽,你一定要回來啊。"
"爸過生日?那挺好的啊,我給爸買個禮物快遞過去吧。"
"什么快遞?你必須親自回來!這是你爸的六十大壽,你作為大女兒不能不在場。"
"媽,我真的來不了,我們公司那天有個重要會議,我是項目負責人,不能請假。"
"會議能比你爸的生日重要?你就不能推遲一下?"
"媽,你怎么這么不講理?工作的事情哪能說推就推?再說了,生日年年都有,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王秀蘭被女兒的話徹底傷透了心:"慧敏,你爸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我又沒說不報答,我不是說了要給爸買禮物嗎?"
"禮物能代表人嗎?你爸要的是你這個女兒回家,不是什么禮物!"
"行了媽,我沒時間跟你爭論這些,我會準時把禮物寄到的。"
電話又被掛斷了。
王秀蘭不死心,又給二女兒打電話。
"芳芳,你爸下周六過六十大壽,媽已經訂好了酒店,你一定要來啊。"
"下周六?那不行,我婆婆那天要去醫院做體檢,我得陪著。"
"體檢不能改時間嗎?這是你爸的六十大壽!"
"媽,我婆婆的身體更重要,體檢的時間是醫生定的,哪能隨便改?再說了,過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
"慧芳,你怎么能這么說?六十大壽是人生的重要節點..."
"媽,你想太多了,現在的年輕人誰還在乎這些老規矩?你們兩個人簡單過一下就行了。"
"可是媽已經通知親戚朋友了,到時候大家都會問你們怎么不在..."
"那你就說我們有事來不了唄,有什么好丟人的?難道沒有女兒在場,爸就不能過生日了?"
劉國慶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臉色越來越難看。
"給我電話!"劉國慶奪過手機。
"慧芳,我是你爸!我就問你一句話,我的六十大壽,你到底來不來?"
"爸,我真的有事..."
"我不聽你的理由!就說來還是不來!"
"我...我真的來不了。"
"好!很好!從今天開始,我劉國慶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劉國慶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用力把手機摔在地上。
生日那天,酒店里來了十幾個親戚朋友,可是最重要的兩個女兒卻都沒有出現。
"國慶,慧敏和慧芳怎么沒來?"表哥問道。
"她們...她們有事來不了。"劉國慶強顏歡笑。
"什么事能比爸爸的六十大壽重要?這兩個孩子怎么這樣?"表嫂一臉不解。
"就是啊,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這么沒有孝心?"
親戚們的議論聲讓劉國慶和王秀蘭感到無地自容。
那天晚上回到家,王秀蘭抱著劉國慶痛哭:"老頭子,咱們真的失敗了,養了兩個白眼狼..."
三個月后,又到了中秋節。
王秀蘭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她買了女兒們愛吃的月餅,準備了一桌好菜。
"老頭子,中秋節是團圓的日子,她們總該回來了吧?"
劉國慶搖搖頭:"你還沒死心?。?
"不管怎么說,她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能不管她們。"
王秀蘭撥通了大女兒的電話。
"慧敏,今天中秋節,你回來吃團圓飯吧。"
"媽,我們公司今晚有中秋晚會,我不能回去了。"
"晚會能比家里的團圓飯重要?"
"媽,你能不能別總是用道德綁架我?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什么事都圍著你們轉。"
"道德綁架?慧敏,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我是你媽!"
"我知道你是我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總是活在你們的期待里。"
"我們期待什么了?就是希望你們偶爾回家看看,這都成了奢望了嗎?"
"行了媽,我沒時間跟你討論這些,我要去參加晚會了。"
王秀蘭絕望地放下電話,又給二女兒打電話。
"芳芳,中秋節了,你回來吃頓團圓飯吧。"
"媽,我和我老公要去他家吃飯,不能回去了。"
"為什么總是去他家?你就不能回自己家一次?"
"媽,我現在是張家的人,當然要以夫家為重。再說了,我婆婆也準備了團圓飯,我不能不給她面子。"
"那我們呢?我們就不需要面子嗎?"
"媽,你別這樣,我已經嫁人了,不可能天天圍著娘家轉。你們要學會適應,不能總是想著拴住我們。"
"拴住你們?我們什么時候拴住你們了?我們只是想念你們,希望你們偶爾回來看看..."
"好了好了,我老公催我了,我們要出門了。媽,你和爸好好過節,我改天再聯系你們。"
又是嘟嘟的忙音。
那個中秋夜,王秀蘭和劉國慶面對著一桌豐盛的菜肴,卻食不下咽。
"老頭子,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們在她們心里什么都不是。"
劉國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主動聯系她們了!我們就當沒生過這兩個女兒!"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老兩口再也沒有主動給女兒們打過電話。
女兒們偶爾打來電話,也只是簡單地問候幾句,從來不提回家的事。
"媽,你們身體怎么樣?"
"我們挺好的。"王秀蘭的語氣變得冷淡。
"那就好,我這邊很忙,先掛了啊。"
這樣的對話越來越少,越來越冷淡。
春節又到了,這是女兒們出嫁后的第二個春節。
王秀蘭沒有再打電話邀請她們回家,女兒們也沒有主動提起回家的事。
除夕夜,兩個老人又是孤零零地坐在一起。
"老頭子,你說我們這輩子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做錯了什么?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生了這兩個白眼狼!"
"我有時候想,是不是我們對她們太好了,所以她們才不懂得珍惜?"
"珍惜?她們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對爹媽!"
那天夜里,劉國慶突然說:"秀蘭,我們走吧。"
"走?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我們有積蓄,可以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
王秀蘭怔了怔:"可是我們走了,她們萬一回來怎么辦?"
"她們還會回來嗎?這么多年了,她們什么時候真正把這里當過家?"
王秀蘭想了想,緩緩點頭:"你說得對,與其在這里自己折磨自己,不如出去散散心。"
"那就這么決定了!我們明天就開始準備,把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出去旅游。既然她們不要我們這對老爹老媽,我們也不指望她們了!"
第二天,老兩口開始收拾東西。
"老頭子,要不要給她們打個電話,告訴她們我們要出去旅游?"王秀蘭還有些不舍。
"告訴她們干什么?她們會在乎我們去哪里嗎?"
"萬一她們擔心..."
"擔心?她們如果真的擔心,這兩年為什么連家都不回?"
王秀蘭沉默了,她知道丈夫說得對。
收拾東西的時候,王秀蘭拿起女兒們小時候的照片,眼淚又流了下來。
"老頭子,你看這張照片,慧敏才五歲,慧芳三歲,那時候她們多可愛啊,天天黏著我們..."
劉國慶也紅了眼眶:"可惜,人長大了就變了,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
"你說她們是不是真的不愛我們了?"
"愛不愛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王秀蘭把照片收好:"那我們什么時候走?"
"下個月就走,我已經查好了,我們可以去云南、去海南、去新疆,反正哪里都比這里強。"
一個月后,老兩口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家門。
鄰居張大娘看到了,過來詢問:"國慶,秀蘭,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出去旅游,時間不定。"劉國慶簡單地說道。
"旅游?這么多行李?"
"可能要走得久一點,這里沒什么好留戀的。"
張大娘察覺到了什么:"你們和慧敏、慧芳鬧矛盾了?"
王秀蘭苦笑:"沒有矛盾,就是覺得沒有什么意義繼續待在這里了。"
"那你們的女兒知道嗎?"
"她們?她們忙著自己的生活,哪里會在乎我們去哪里。"
張大娘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老兩口決絕的表情,最終什么也沒說。
臨走前,劉國慶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眼中滿含復雜的情緒。
"老頭子,你后悔嗎?"王秀蘭問道。
"后悔什么?后悔生了她們,還是后悔對她們太好?"
"我是說,后悔離開這里。"
"不后悔!這個家對她們來說都不重要,對我們來說還有什么意義?"
就這樣,老兩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火車上,王秀蘭忍不住給大女兒發了條短信:"我們出去旅游了,家里的事你們不用管。"
過了很久,慧敏才回復:"好的,你們玩得開心,注意身體。"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問去哪里,沒有問什么時候回來,更沒有說要過來送別。
王秀蘭看著這條短信,心徹底涼了。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老兩口走遍了大半個中國。
從云南的大理到海南的三亞,從新疆的喀什到東北的哈爾濱,他們像兩個流浪者一樣四處漂泊。
在這兩年里,女兒們偶爾會打電話詢問他們的情況,但每次通話都很簡短,從來不主動關心他們什么時候回家。
"媽,你們還好嗎?"
"挺好的。"
"那就好,我這邊忙,先掛了。"
這樣的對話讓老兩口更加堅定了不回家的決心。
可是時間久了,他們也累了。
"老頭子,我想家了。"這天晚上,在麗江的客棧里,王秀蘭突然說道。
"想什么家?那里還有家嗎?"
"不管怎么說,那里是我們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在外面漂泊。"
劉國慶沉默了很久:"那...那我們回去看看?"
"嗯,就當是回去看看房子,如果她們還是那樣,我們就把房子賣了,到別的城市去養老。"
就這樣,老兩口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火車上,王秀蘭的心情五味雜陳。
"老頭子,你說我們回去會看到什么?"
"能看到什么?無非就是一片荒涼,雜草叢生,說不定連門都鎖生銹了。"
"那些花草應該都死了吧?我走之前還澆了水的..."
"兩年了,什么都不會剩下的。"
到了家門口,劉國慶掏出鑰匙,手有些發抖。
"老頭子,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看看她們到底有多絕情,連家都不管一下。"
可是當鑰匙插進門鎖的那一刻,劉國慶的手僵住了。
門鎖很順滑,一點都不像兩年沒用過的樣子。
"這..."劉國慶疑惑地看著王秀蘭。
推開院門,兩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天哪!"王秀蘭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劉國慶的臉色刷的一下變成了死灰色,雙腿發軟,差點癱坐在地上。他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卻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