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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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中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們所遇到的困境,也如夢幻泡影,終究會過去。
若能以隨緣觀的智慧來看待,便不會被表象所迷惑,執著于一時的得失。
人們總是希望自己可以好運連連,但卻很少有人去想,好運因何而來,挫折又以何而生?
有些人甚至因為一點挫折就充滿負面情緒。
人生遭遇困境時,不妨看看下面這個故事,擁有這三種智慧,也許可以助你早日柳暗花明。
01
趙德山這輩子最得意的,不是當年在京城給貝勒爺雕過龍床。
也不是知府大人把他的百鳥朝鳳木雕供在府衙,而是收了個徒弟周世才。
那年周世才才十五,背著個破包袱跪在工坊門口,說家里遭了災,想學門手藝活命。
趙德山看他眉眼周正,手也穩,就留了下來。
自己這手透雕的本事,是祖上傳下來的,講究刀隨心動,意在木先。
多少人想學他都沒教,唯獨對周世才,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
就說那本《透雕秘譜》,封皮都磨掉了角,里面記著祖傳的三十六種刀法,趙德山平時藏在樟木箱里,鎖得嚴實。
可周世才入門第三年,他看這孩子實在刻苦,夜里還在燈下琢磨雕法,心一軟,竟把秘譜拿出來,讓他抄了一份。
“師傅,您放心,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您的恩?!?/p>
周世才當時哭得眼淚汪汪,給趙德山磕了三個響頭。
趙德山那時候總跟老伴兒說:
“等我老了,這工坊就交給他,咱趙家的手藝,總算有個傳人了?!?/strong>
誰能想到,災禍來得比頭發白得還快。
02
那天是六月初六,按老規矩要給皇家祭祀雕塊龍紋牌匾。
木料用的是上好的紫檀,趙德山親自上手,周世才在旁邊打下手。
工坊是祖上留下來的老房子,梁木有些糟了。
趙德山念叨著秋收后就換,沒成想剛雕到龍睛,頭頂咔嚓一聲響:橫梁斷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身邊的周世才,自己卻沒躲開,整根橫梁砸在右胳膊上。
疼?
那會兒哪還顧得上疼,趙德山只聽見骨頭碎的聲音,像冬天踩碎冰碴子,脆生生的。
等他從昏迷中醒過來,右胳膊腫得像根發面饅頭,郎中捏著他的手搖頭:
“德山師傅,對不住,手筋斷了,這右手…… 怕是再也抬不起來了。”
周世才跪在床前,哭得鼻涕都流到下巴上:
“師傅,都怪我,我要是早點提醒您換橫梁就好了!
您放心,以后工坊里的活兒我全包了,您坐著指揮就行!”
趙德山看著徒弟紅通通的眼睛,心里酸溜溜的,還安慰他:
“不怪你,是我自己命不好。”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右手廢了沒關系,只有周世才能把工坊撐起來。
保住祖宗傳下來的這點家業,他就算癱在床上也值了。
03
可當天夜里,趙德山疼得睡不著,聽見外屋有動靜。
他掙扎著爬起來,扒著門縫一看,周世才正和他媳婦在翻樟木箱,那本《透雕秘譜》被周世才揣在懷里。
“你師傅這手算廢了,留著秘譜也是浪費,”
周世才的媳婦壓低聲音,“趁他現在病著,趕緊把值錢的木料和刀具都搬到咱娘家倉庫去,等他反應過來,工坊早就是咱的了!”
周世才猶豫了一下,可嘴里說出來的話,像淬了冰:
“我也是為了把這門手藝發揚光大,師傅他…… 理解的?!?/strong>
趙德山渾身的血一下子就涼透了,比胳膊斷了還疼。
他扶著墻想沖出去,可右手根本使不上勁,剛邁一步就摔在地上,動靜驚動了外屋。
周世才推門進來,看見他趴在地上,也不扶,反而挺直了腰板,臉上哪還有半分哭相:
“師傅,既然您聽見了,我也不瞞您。
這工坊,我接了。您那手,留著也是占地方?!?/p>
趙德山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可喉嚨里像堵了團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眼睜睜看著周世才把秘譜塞進懷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門外傳來馬車轱轆聲,那是在拉他工坊里的東西。
04
月光從窗欞照進來,落在趙德山空蕩蕩的右袖子上。
他知道,自己不光斷了手筋,連心里最后一點念想,也被徒弟這一刀,捅得稀碎。
可他不甘心。
這工坊是爺爺一刨一鑿蓋起來的,墻上還掛著太爺爺的木雕工具,他趙德山就算死,也不能讓祖宗的家業,落在這么個白眼狼手里!
就在這時,外屋傳來周世才臨走時丟下的一句話,像針一樣扎進他耳朵里:
“對了師傅,明天我就對外說,您自愿把工坊傳給我了。您要是識相,就乖乖躺著,不然……”
后面的話沒說,但那威脅的意思,趙德山聽得明明白白。
他攥緊了左手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他必須站起來,哪怕只有一只手,也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來!
趙德山第二天一早就爬起來了,右胳膊腫得發亮,動一下就鉆心疼,可他顧不上這些。
他摸出藏在床底的銀鐲子,那是老伴兒的嫁妝。
打算去當鋪換點錢,先顧著家里的吃喝,再去找周世才算賬。
剛走到工坊門口,就見周世才正指揮著人換招牌。
原來的德山木雕坊被鑿掉,換上了世才木雕坊幾個字,紅漆刺眼。
周世才穿著新做的綢緞袍子,見了趙德山,故意提高嗓門:
“喲,師傅您起來了?我正想派人去接您,看看這新招牌合不合心意?!?/strong>
05
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街坊,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趙師傅自愿傳位的,真是可惜了這身手藝?!?/p>
趙德山氣得臉發白,指著周世才罵:
“你這個白眼狼!偷了我的秘譜,搶了我的工坊,還有臉在這裝模作樣!”
周世才沒急著翻臉,反而對眾人嘆氣道:
“各位鄉親看看,我師傅這是傷了腦子。
他手筋斷了,哭著求我接手工坊,現在又反悔了。
唉,畢竟是師徒一場,我不跟他計較。”
說著,沖旁邊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
那倆壯漢立馬擋在趙德山面前,推了他一把:
“老東西,別在這礙事!周師傅好心收留你,還不知足?”
趙德山本就站不穩,被這么一推,踉蹌著摔在地上,右胳膊正好磕在石頭上,疼得他眼前發黑。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周世才卻蹲下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師傅,識相點就回家躺著。那本秘譜現在是我的了,您就算告到官府,也沒人信一個廢人說的話?!?/strong>
說完,還故意踩了踩趙德山的左手。
街坊里有人看不下去,想上來勸,卻被周世才瞪回去:
“誰要是幫他,就是跟我周世才過不去,以后別想在木雕行當混飯吃!”
眾人立馬縮回了腳,這年頭討生活不易,誰也不想為個落魄的老頭得罪新起的周世才。
06
趙德山就那么趴在地上,看著周世才得意洋洋地轉身,聽著周圍人散去時的議論:
“以前多風光啊,現在連徒弟都不如……”
“手廢了,留著秘譜也是白搭,周世才接手說不定是好事。”
這些話像小刀子,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他咬著牙爬起來,沒回家,反倒往城東的木雕行會走。
他想找行會的老會長評理,老會長當年最看重他的手藝,說不定能幫他說句公道話。
可到了行會門口,門房攔住他:
“趙師傅?會長說了,您現在身體不便,就別來摻和行會的事了,周師傅已經替您把今年的會費交了?!?/strong>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是把他拒之門外。
趙德山知道,老會長是怕了周世才,這小子剛接手工坊就給行會送了厚禮,還許諾以后多捐錢,人心早就偏了。
他拖著殘臂往家走,路過市集,看見自家老伴兒正站在布莊門口徘徊,手里攥著個小布包,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進去。
趙德山跟過去一看,才發現她是要當掉自己的銀釵,那是他倆成親時,他用第一筆工錢給她買的。
“你這釵子成色一般,最多給五十文?!?/p>
當鋪掌柜的聲音尖酸。老伴兒紅著眼圈,把釵子遞過去:
“行,就五十文,給我快點。”
她轉身看見趙德山,嚇了一跳,趕緊把錢塞進口袋,強笑道:
“我…… 我就是出來逛逛,看你沒回家,有點擔心?!?/strong>
趙德山沒說話,拉著她的手往家走。
她的手冰涼,指節磨得發紅,這些天為了找活干,她去給人縫補漿洗,手上全是口子。
快到家時,聽見鄰居家傳來孩子的哭聲,是他兒子小石頭,餓壞了。
07
推開家門,小石頭撲過來抱住他的腿:“爹,我餓?!?/p>
趙德山鼻子一酸,想說點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也給不了孩子。
他這輩子靠手藝吃飯,從沒讓家里人受過這種苦,可現在,他連兒子一口飽飯都掙不來。
夜里,他躺在炕上,聽著老伴兒偷偷抹眼淚,聽著兒子肚子咕咕叫,右胳膊的疼反倒不那么明顯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就這么算了。
周世才偷走的不光是秘譜和工坊,還有他做人的尊嚴,還有全家人的活路。
可他一個斷了手筋的廢人,拿什么跟周世才斗?
趙德山望著屋頂的破洞,月光從洞里漏下來,照亮了他左手攥起的拳頭。
那只手還能動,只要這只手還在,他就不能認輸。
這天夜里,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噼里啪啦打在屋頂上,像是老天爺在替趙德山哭。
他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右胳膊的疼一陣比一陣厲害,心里的火氣也跟著往上冒。
家里已經斷糧三天了,老伴兒今天去挖野菜,淋了雨回來就發起燒,裹著破被子直打顫。
小石頭餓得直哭,最后哭累了,趴在娘身邊睡著了,小臉上還掛著淚珠。
趙德山看著這娘倆,心里像被塞了團爛棉絮,堵得喘不上氣。
他悄悄爬起來,摸索著摸到里屋墻角。
那里藏著個木箱子,是他特意留著的,里面放著他這輩子最得意的活兒。
一尊百鳥朝鳳木雕。
08
當年他帶著這玩意兒去京城,連宮里的太監都贊不絕口。
說他雕的鳳凰 “像是要從木頭里飛出來”。
趙德山打開箱子,借著窗外的閃電,看著那尊木雕。
鳳凰的羽毛一根一根雕得清清楚楚,眼神里帶著股傲氣,百鳥圍著它,姿態各異,活靈活現。
他伸出左手摸了摸,木頭的紋路還帶著當年打磨的光滑。
“風光啊……” 他嘆了口氣,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
那時候,他走在街上,誰見了不喊一聲德山師傅?
誰家辦喜事,能請他雕個擺件,都覺得臉上有光。
可現在呢?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還被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踩在腳下。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恨周世才忘恩負義,恨街坊鄰居見風使舵,更恨自己沒用。
手筋斷了,就像被抽了骨頭,連保護家人的力氣都沒有。
“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趙德山突然紅了眼,抓起木雕就往地上砸。
哐當一聲,木頭碎裂的聲音在雨夜里特別刺耳。
他像瘋了一樣,用左腳踩著碎片,嘴里嘶吼著:
“我趙德山這輩子,算是完了!完了!”
老伴兒被驚醒了,披著衣服跑進來,看見滿地碎片和雙眼通紅的趙德山,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沖過去抱住趙德山的腿,哭著說:
“你這是干啥呀!就算手廢了,就算工坊沒了,咱還有命在啊!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石頭咋辦?”
趙德山低頭看著老伴兒花白的頭發,看著她臉上深深的皺紋,突然就軟了。
他想起來,當年他還是個窮小子,老伴兒跟著他吃了多少苦,從沒抱怨過一句。
現在日子難了,他怎么能丟下她們娘倆?
可他真的撐不住了。
右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左手連刀都握不穩,家里快揭不開鍋了,周世才還在外面耀武揚威。
他蹲在地上,抱著頭,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
“我沒用啊…… 我連你們都養不起……”
老伴兒也不勸了,就坐在地上陪著他哭。
雨聲、哭聲混在一起,把這個家的希望好像都哭沒了。
哭了不知多久,趙德山的聲音小了下去。
老伴兒抹了抹眼淚,拉起他的手說:
“他爹,咱不跟那白眼狼比。明天我去給大戶人家漿洗衣裳,石頭去撿柴火,總能活下去。
你要是實在憋得慌,就想想你爹當年,他不是說過手斷了,心不能斷嗎?”
趙德山愣住了。
09
爹當年是個石匠,采石時被砸斷了腿,卻靠著編筐子供他學手藝。那句話,他小時候聽爹說過無數次。
“心不能斷……”
他喃喃自語,看著自己殘廢的右手,又看了看緊緊攥著的左手。是啊,手斷了,可心還在跳,氣還沒斷。
可活下去,又能怎么樣呢?
他現在就像掉進了井里,四周都是黑的,看不到一點亮。
趙德山望著窗外的暴雨,第一次覺得,死亡或許是種解脫。
就在這時,他好像聽見院門外有動靜,像是有人在屋檐下躲雨。
可這時候,誰會來呢?
趙德山第二天一早就爬起來了,左手雖抖得厲害,卻攥著把小刻刀不肯放。
老伴兒的燒退了些,石頭也靠著野菜粥緩過勁來,他看著娘倆,心里那點想死的念頭,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我去試試?!?他對老伴兒說。
找出家里最后一塊不成材的梨木,坐在門檻上,用左手笨拙地削木簪。
以前他閉著眼都能雕出纏枝蓮紋,現在左手不聽使喚。
木簪削得歪歪扭扭,還差點割到手指。
“爹,你在做啥?” 石頭湊過來,小手指著木簪,“像根小木棍?!?/p>
趙德山苦笑,卻沒停手。
削了整整一天,總算做出三支能看的木簪,簪頭刻著簡單的梅花紋。
他讓老伴兒去市集碰碰運氣,“能換兩個銅板也是好的?!?/p>
沒成想,傍晚老伴兒回來,手里竟攥著三十文錢,眼眶通紅:
“有個教書先生的娘子,說這木簪透著股實在勁兒,全買了。
還說要是有花樣多點的,她還來買?!?/strong>
趙德山捏著那三十文錢,手竟不抖了。
他連夜又做了五支,這次換了牡丹紋,左手酸得抬不起來,就用胳膊肘頂著桌沿使勁。
連著三天,木簪都賣光了。
有個老主顧認出他的手藝,偷偷塞給他半袋米:
“德山師傅,別灰心,你的活兒里有股精氣神,周世才學不來?!?/p>
這話像團火,暖了趙德山的心窩。
他開始琢磨新樣式,花鳥魚蟲,樣樣都試。
雖然右手用不上力,可幾十年的功底在,紋樣的精氣神一點沒丟。
街坊里有同情他的,悄悄找他訂木簪,給他塞兩個雞蛋、一把青菜,日子總算能往下捱了。
他甚至想,就這樣靠左手做些小物件,或許也能撐下去。
10
可這天下午,兩個官差突然闖進家,手里拿著傳票。
“趙德山,有人告你傳授假技藝,害得周世才先生做壞了皇家貢品.
限你三日內賠償紋銀五百兩,否則抄家抵債!”
趙德山當時就懵了,“我沒……”
“沒什么沒!” 官差推了他一把。
“周先生有你的《透雕秘譜》為證,說你故意留了一手,害他出紕漏。
識相的就趕緊湊錢,不然有你好受的!”
五百兩文銀?把他賣了也湊不齊!趙德山看著官差揚長而去,渾身的血都涼了。
他知道,這是周世才趕盡殺絕。
那小子學了秘譜里的皮毛就敢接皇家的活兒,做壞了,竟反過來咬他一口。
老伴兒當場就哭了:“這可咋辦啊……”
趙德山沒哭,他蹲在地上,看著手里那支剛雕到一半的木簪,突然想起爹臨終前說的話:
“咱趙家的工坊,藏著個救命的寶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strong>
11
他猛地站起來,往村西頭跑。
那里有間廢棄的老工坊,是太爺爺當年起家的地方,早就荒得長了草。
他小時候跟著爹去打掃過,記得墻角有塊松動的地磚。
跑到老工坊門口,鎖早就銹爛了,一推就開。
屋里積著厚厚的灰,蛛網掛滿房梁,只有墻角那尊蒙塵的如來佛像,還端端正正地坐著。
趙德山顧不上擦灰,跪在地上摳那塊地磚,指甲磨出了血。
總算把磚摳開,下面是空的,只有一個破舊的木盒子。
他顫抖著打開盒子,里面哪有什么寶貝,只有半本發黃的賬本,記著太爺爺當年收徒的規矩。
趙德山癱坐在地上,看著賬本上以德為先,以藝為輔八個字。
突然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原來爹說的寶貝,是這個?
可現在,這些字能抵五百兩文銀嗎?能擋住官差抄家嗎?
天色漸漸暗下來,老工坊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趙德山靠著冰冷的墻壁,右手的殘臂隱隱作痛,左手攥著那半本賬本,第一次覺得,老天爺是真的要逼死他。
就在趙德山閉眼等死時,佛像背后突然傳來咔噠一聲輕響,一道微光從佛座下透出來。
他爬過去一看,佛座里竟藏著個暗格,里面放著個油布包。
打開一看,震驚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嚇得他差點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