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9年春天，十八歲的張大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響了劉師傅家的門，

準備開始三年的木工學徒生涯。

“進來吧。”劉師傅打量了他一眼，“我想讓你見見我女兒。”

張大明剛站起身準備打招呼，突然——

“哎呦！”一腳踹來，毫無防備的他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我不愿意！”劉小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堂屋里一片寂靜。張大明摸著被踹疼的腿，

完全不知道這個看似文靜的姑娘為什么要踹自己。

01

1989年春天，十八歲的張大明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劉師傅家門口。他伸手敲了敲那扇斑駁的木門，心里忐忑不安。

“誰啊？”里面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劉師傅，我是張大明，昨天說好來學手藝的。”張大明大聲回應道。

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劉師傅個子不高，但身材結實，一雙手布滿了老繭，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進來吧。”劉師傅打量了張大明一眼，轉身走向院子。

張大明跟著走進院子，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院子里擺滿了各種木工工具，鋸子、刨子、鑿子一應俱全。墻邊堆著各種木料，有些已經加工成半成品，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你家里什么情況？”劉師傅一邊整理工具，一邊問道。

“我爸媽都是農民，家里條件不好。聽說師傅您手藝好，想跟您學點本事。”張大明老實地回答。

劉師傅停下手中的活計，認真地看著張大明：“學木工很苦，而且要三年才能出師。你能堅持嗎？”

“能！”張大明堅定地點頭，“我不怕苦。”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里。”劉師傅指了指院子角落的一間小屋，“那是你的房間。”

張大明看向那間小屋，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他心里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手藝，將來有出息了好報答師傅。

接下來的日子，張大明開始了他的學徒生涯。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先要打掃院子，給師傅準備早飯，然后才能開始學習。

劉師傅對徒弟要求很嚴。“做木工最重要的是耐心和細心。”他經常這樣對張大明說，“一個榫卯差一分一厘，整個家具就廢了。”

開始的時候，張大明連最基本的鋸木頭都做不好。他用力過猛，鋸縫總是歪歪扭扭。劉師傅看在眼里，耐心地示范。

“你看，鋸子要垂直，用力要均勻。”劉師傅拿起鋸子，輕松地鋸了幾下，“木頭有木頭的脾氣，你要順著它，不能硬來。”

張大明認真觀察師傅的動作，一遍遍地練習。手上磨出了血泡，他也不吭聲。劉師傅看到了，但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給他拿來了創可貼。

“師傅，您這手藝是跟誰學的？”一天晚上，張大明一邊包扎手上的傷口，一邊好奇地問道。

“我師傅姓李，是個老師傅，手藝絕了。”劉師傅眼中露出懷念的神色，“可惜十年前就過世了。”

張大明不敢再問，但心里對師傅更加敬重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大明的手藝慢慢有了起色。他能夠準確地鋸出直線，也學會了使用各種刨子。劉師傅開始教他更復雜的技巧。

“做家具，榫卯結構最重要。”劉師傅拿起一塊木頭，“你看這個燕尾榫，要做得絲絲入扣，不能有一點松動。”

張大明看著師傅熟練的手法，心里充滿了敬佩。師傅的每一個動作都那么精準，每一刀都恰到好處。

“師傅，您覺得我多久能學會？”張大明問道。

“急什么？慢工出細活。”劉師傅搖搖頭，“做人做事都要踏實，不能急功近利。”

除了技術，劉師傅還教張大明做人的道理。“木工這行，靠的是口碑。你做的每一件家具，都代表你的人品。偷工減料，早晚會被人發現。”

張大明深深地記住了師傅的話。他在心里發誓，一定要做一個有良心的木工。

半年過去了，張大明已經能夠獨立完成一些簡單的活計。劉師傅對他越來越滿意，有時候甚至會讓他幫忙處理一些客戶的訂單。

“大明，你這孩子不錯。”一天傍晚，劉師傅坐在院子里抽煙，“踏實、勤奮，有我當年的影子。”

張大明聽了很高興，但還是謙虛地說：“師傅，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那是當然，木工這行學無止境。”劉師傅彈了彈煙灰，“不過你已經入門了。”

就在這時，張大明聽到屋里傳來腳步聲。他知道師傅家里除了師娘，還有一個女兒，但從來沒見過。師娘早就告訴過他，師傅的女兒性子有些古怪，不太愛和外人接觸。

“爸，吃飯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屋里傳來。

“知道了。”劉師傅站起身，對張大明說，“走，吃飯去。”

張大明跟著師傅進屋，但那個女孩已經回房間了。他只是隱約看到一個身影閃過，穿著藍色的衣服，扎著馬尾辮。

“師傅，您女兒...”張大明想問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鳳從小就這樣，不愛說話。”師娘在旁邊解釋道，“她今年十九歲了，還沒找對象呢。”

劉師傅瞪了妻子一眼：“吃飯就吃飯，說那些干什么？”

師娘不敢再說，但張大明看得出來，她對女兒的終身大事很著急。

接下來的幾個月，張大明偶爾能聽到劉小鳳在房間里的動靜，但從未見過她的真容。有時候他在院子里干活，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但一抬頭，窗簾又拉上了。

“師傅，您女兒是不是不喜歡我在這里？”一天，張大明忍不住問道。

“胡說什么？”劉師傅擺擺手，“小鳳就是害羞，不習慣家里有外人。”

張大明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疑惑。畢竟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快一年了，如果只是害羞，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

冬天來了，院子里的活計少了一些。劉師傅開始教張大明一些精細的雕刻技巧。

“雕花是木工的最高境界。”劉師傅拿著一把小刻刀，在木頭上輕巧地刻著，“每一刀都要心中有數，不能有絲毫馬虎。”

張大明專心致志地看著，生怕錯過任何細節。師傅的手法太精妙了，簡單的幾刀，就能刻出栩栩如生的花朵。

“來，你試試。”劉師傅把刻刀遞給張大明。

張大明小心翼翼地接過刻刀，按照師傅教的方法開始雕刻。但是剛刻了幾下，就把花瓣刻壞了。

“別著急，慢慢來。”劉師傅耐心地指導，“雕刻最忌諱心浮氣躁。”

就這樣，張大明在劉師傅家度過了第一個冬天。雖然生活簡單，但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不僅是技藝，更是做人的道理。

春天又來了，張大明的手藝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他能夠獨立完成大部分的木工活，甚至開始嘗試一些簡單的雕刻。

“大明，你今年十九了吧？”一天，師娘突然問道。

“是的，師娘。”張大明不知道師娘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那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師娘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要趁早。”

張大明臉紅了，他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在他看來，學好手藝才是最重要的。

“師娘，我現在只想好好學手藝。”張大明老實地說。

師娘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但張大明感覺到，師娘看他的眼神有些特別。

02

春末的一個下午，張大明正在院子里鋸木頭，劉師傅突然從屋里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大明，放下手里的活，過來一下。”劉師傅的語氣有些嚴肅。

張大明趕緊放下鋸子，跟著師傅走到一邊。他心里有些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今年快二十了吧？”劉師傅問道。

“還有幾個月就二十了。”張大明如實回答。

劉師傅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想讓你見見我女兒。”

張大明愣了一下，沒想到師傅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這一年多來，他雖然住在師傅家，但從未正式見過劉小鳳。

“師傅，這...”張大明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是個好孩子，踏實能干，手藝也學得不錯。”劉師傅看著張大明，“我女兒小鳳今年十九歲，也到了該考慮終身大事的年紀了。”

張大明這才明白師傅的意思，他的臉瞬間紅了。“師傅，我還沒想過這些事情。”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然規律。”劉師傅拍拍張大明的肩膀，“我看你們年紀相當，而且你在我身邊這么久，人品我了解。”

張大明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對劉小鳳確實好奇，但從來沒想過要娶她。

“當然，這事不能強求。”劉師傅繼續說道，“你們先見見面，聊聊天，看看合不合得來。”

“師傅，那小鳳她...”張大明小聲問道。

“我跟她提過了，她沒有反對。”劉師傅的表情有些微妙，“明天下午，你們正式見個面。”

當晚，張大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象著劉小鳳的樣子，心里既期待又緊張。這一年多來，他偶爾能聽到她的聲音，感覺應該是個文靜的姑娘。

第二天一早，張大明就起床洗漱，還特意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師娘看到了，笑著說：“今天看起來精神多了。”

上午的時候，張大明根本沒心思干活，手里拿著刨子卻心不在焉。劉師傅看在眼里，也沒有說什么。

“大明，去鎮上買點東西。”師娘突然說道，“買點糖果、點心什么的。”

張大明明白師娘的意思，這是讓他買見面禮。他騎著師傅的自行車去了鎮上，在供銷社買了一盒奶糖和一包餅干。

下午兩點，劉師傅叫張大明到堂屋等著。張大明坐在椅子上，手心都出汗了。他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連當初第一次見師傅都沒這么緊張。

“小鳳，出來一下。”劉師傅對著里屋喊道。

腳步聲響起，張大明的心跳加速了。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藍色上衣的姑娘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扎成馬尾辮，五官清秀，但表情很冷淡。張大明趕緊站起身，正準備開口打招呼。

突然，劉小鳳抬起腳，狠狠地踹了張大明一腳。

“哎呦！”張大明毫無防備，被踹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小鳳！”劉師傅大聲喝道，“你這是干什么？”

劉小鳳沒有說話，瞪了張大明一眼，轉身就往房間里走。

“站住！”劉師傅急忙攔住女兒，“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踹人？”

“我不愿意！”劉小鳳冷冷地說了四個字，然后推開父親，回到房間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堂屋里一片寂靜。張大明摸著被踹疼的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劉師傅的臉色很難看，師娘也從廚房里跑出來。

“這孩子怎么回事？”師娘急忙問道。

“我哪知道？”劉師傅氣得直搖頭，“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見過她打人？”

張大明站在那里，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剛才被踹得很疼，但更多的是疑惑。自己又沒有得罪她，為什么要踹自己？

“大明，你別往心里去。”劉師傅走過來，拍拍張大明的肩膀，“小鳳她...”

“師傅，沒關系的。”張大明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對。”

“胡說，你什么都沒做。”師娘在旁邊說道，“這孩子從小脾氣就怪，但從來不打人的。”

劉師傅嘆了一口氣：“算了，今天就這樣吧。你先去忙你的，過幾天我再跟她好好談談。”

張大明點點頭，走回院子里。但他根本沒心思干活，腦子里全是剛才的情形。劉小鳳為什么要踹他？她的眼神里帶著什么情緒？憤怒？厭惡？還是別的什么？

晚飯的時候，劉小鳳沒有出來。師娘給她送了飯菜到房間里，但很快就端著原樣的飯菜出來了。

“不吃飯，還在生氣呢。”師娘搖著頭說。

“由她去吧。”劉師傅也很無奈，“這孩子從小就這樣，認死理。”

張大明在旁邊默默吃飯，心里五味雜陳。他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留在這里了，畢竟師傅的女兒這么不喜歡他。

“師傅，要不我搬出去住吧？”張大明小聲建議道。

“搬什么搬？”劉師傅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徒弟，當然要住在這里。小鳳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可是...”張大明還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劉師傅打斷了他，“你安心學手藝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當晚，張大明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覺得劉小鳳踹他一定有原因，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完全想不明白。也許是覺得他配不上她？也許是已經有了心上人？也許是單純地不喜歡父母安排的婚事？

第二天早上，張大明起床的時候發現院子里有人掃過地的痕跡。他有些奇怪，因為平時都是他負責打掃院子的。

“師傅，院子是誰掃的？”張大明問道。

“可能是小鳳吧。”劉師傅不確定地說，“她有時候起得很早。”

張大明點點頭，心里覺得有些奇怪。如果劉小鳳這么討厭他，為什么還要幫忙掃院子呢？

接下來的幾天，張大明注意到了一些異常的現象。比如他的工具總是被人整理過，比如院子里的木屑總是不見了，比如他晾在外面的衣服第二天就干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是濕的。

“師傅，家里是不是有人早起？”張大明忍不住問道。

“有可能吧。”劉師傅心不在焉地回答，顯然還在為女兒的事情煩惱。

一天晚上，張大明故意很晚才睡覺。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果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悄悄地爬起來，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