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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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來！"首長的聲音在軍營里顯得格外沉重。陳明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剛才還在正常匯報工作，首長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走廊里的腳步聲回蕩著，每一步都踩在陳明的心上。他想起兩個月前升職時的興奮，想起戰友們的祝賀，想起自己對未來的憧憬。

但現在，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首長的背影在前方顯得格外高大，而陳明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

01

1980年的春天來得比往年早一些。軍營里的梧桐樹剛剛抽出嫩芽，陳明就收到了升職的通知。從排長到連長，這一步他走了整整三年。通知書上的紅色印章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陳明拿著那張紙，站在宿舍門口看了很久。

"恭喜啊，陳連長。"老班長劉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明回過神來，折好通知書裝進胸前的口袋。"還要多學習。"

劉成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他轉身走向訓練場，腳步聲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回響。陳明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陳明正式走馬上任。連隊里的戰士們早就聽說了這個消息，站隊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神色。陳明穿著剛剛燙好的軍裝，皮鞋擦得锃亮，帽徽在晨光中閃著金屬的光澤。

"立正！"

"稍息！"

"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連長。"陳明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上回蕩。"我不會要求你們做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但我也不會容忍任何懈怠。"

戰士們的回答聲整齊劃一，震得地面都在顫動。陳明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布置當天的訓練任務。

春天的訓練總是格外辛苦。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整隊，六點半開始體能訓練。陳明總是第一個起床，最后一個休息。他檢查每一個戰士的內務，參與每一項訓練科目，連隊里的每一件事他都要過問。

"連長，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副連長李志華有些擔心。

"沒事，年輕人嘛。"陳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但李志華說得對，陳明確實累了。升職后的第三個星期，他在查房時突然暈倒，被緊急送到醫務室。軍醫說他只是太疲勞，需要好好休息。陳明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這是他升職以來第一次這么安靜地待著。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號聲。陳明望著天花板，想起自己剛入伍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八歲的小伙子，什么都不懂，是劉成班長一點一點教會他怎么疊被子，怎么站軍姿，怎么做一個合格的士兵。

"想什么呢？"劉成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搪瓷杯。

"沒想什么。"陳明坐起身來。

劉成把搪瓷杯放在床頭柜上。"小李說你暈倒了。"

"就是有點累。"

"你啊，還是太急了。"劉成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當連長和當排長不一樣，要學會用腦子，不能總是用蠻力。"

陳明點點頭，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水有些涼，但很甘甜。

"班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我總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特別是一些老兵。"

劉成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可能是因為你升職了，大家需要時間適應。"

"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劉成站起身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訓練。"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陳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劉成就離開了。陳明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不安。

第2天， 陳明重新投入到工作中。連隊的訓練成績在穩步提升，各項檢查都能順利通過，營長也多次表揚了他們的表現。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陳明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比如，每當他路過老兵們聊天的地方，那些人總會突然停止談話。比如，劉成班長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既有欣慰，又有擔憂，還有一些陳明讀不懂的東西。

最奇怪的是檔案室里的那個文件柜。那天陳明去整理連隊的檔案資料，發現其中一個抽屜總是鎖著的。他問管理員老王，老王只是搖頭說那是機密文件，不歸連隊管。

"什么機密文件？"

"反正不是你該看的。"老王的態度很堅決。

陳明沒有再問，但心里的疑惑卻更深了。

五月的天氣開始炎熱起來。訓練場上的土地被太陽烤得發燙，戰士們的軍裝總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陳明依然每天都參與訓練，皮膚被曬得黝黑，但精神狀態很好。

"連長，您的訓練方法真的很有效。"李志華拿著一份報告走過來。"我們連的各項成績都比上個月提高了不少。"

陳明接過報告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家都很努力。"

"營長說，上級可能會派人下來檢查。"

"什么時候？"

"不確定，可能就是這幾天。"

陳明點點頭。上級檢查對連隊來說是一件大事，不能有絲毫馬虎。他開始著手準備，檢查每一個訓練科目，確保每一個戰士都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那天晚上，陳明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整理檢查用的材料。外面下著小雨，雨點敲打在窗玻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辦公室里只開著一盞臺燈，橙黃色的光線在桌面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突然，門被輕輕推開了。

"還沒睡？"劉成走了進來。

"馬上就好。"陳明頭也不抬地說。

劉成在椅子上坐下來，點燃一支煙。煙霧在燈光中緩緩升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陳明，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陳明停下手中的筆。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了一些關于自己的事情，你會怎么辦？"

陳明抬起頭來看著劉成。"什么意思？"

"就是假設，如果你發現你以為的事實其實不是事實，你會怎么辦？"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劉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

他站起身來，走向門口。"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劉成走了以后，陳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外面的雨聲變得更大了。他想起劉成剛才的話，心里涌起一陣不安。劉成明顯有什么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02

第二天一早，陳明被急促的哨聲驚醒。他看了看手表，才五點鐘。

"緊急集合！"李志華在門外喊道。

陳明迅速穿好衣服跑出宿舍。訓練場上已經站滿了人，營長正在布置任務。

"上級首長今天上午要來檢查，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營長的聲音很嚴肅。"這次檢查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

陳明聽了，心里一緊。他知道這次檢查的重要性，連隊的表現直接關系到所有人的前途。

九點鐘，檢查團的車隊準時到達。陳明站在連隊前面，看著那幾輛墨綠色的軍用車輛緩緩駛入營區。車門打開，幾個身穿軍裝的人走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首長，軍銜很高，走路時腰桿挺得筆直。

"立正！"

"首長好！"

檢查正式開始。首長先是聽取了營長的匯報，然后開始檢查各個連隊的情況。陳明站在隊列前面，努力保持著標準的軍姿，心里有些緊張。

終于輪到他們連了。

"報告首長，二連準備完畢，請指示！"陳明大聲匯報。

首長點點頭，開始檢查隊列。他走過每一排戰士，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軍容風紀。陳明跟在后面，隨時準備回答首長的提問。

"你們連的訓練成績怎么樣？"首長問道。

"報告首長，我們連的各項訓練成績都達到了優秀標準。"陳明回答得很流利。

"武器裝備保養如何？"

"報告首長，所有武器裝備都保養良好，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首長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檢查進行得很順利，戰士們的表現都很出色，武器裝備也都符合標準。陳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檢查快要結束的時候，首長走到了隊列前面，準備聽取陳明的詳細匯報。陳明立正站好，開始匯報連隊的各項情況。他說話的聲音洪亮清晰，條理分明，把連隊的訓練情況、管理情況、思想狀況都詳細地匯報了一遍。

首長一直在認真聽著，偶爾點點頭表示滿意。但是當陳明匯報到一半的時候，首長突然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陳明的臉上。

那一瞬間，首長的臉色變了。

先是震驚，然后是不敢置信，最后是一種復雜的情緒，里面有痛苦，有愧疚，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首長盯著陳明的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明感受到了首長目光的變化，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但他仍然努力保持著匯報的節奏。然而首長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越來越沉重。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其他檢查團的人員也注意到了首長的異樣，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疑惑地看著這邊。營長站在一旁，額頭開始冒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明的匯報聲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努力想要繼續下去，但首長的目光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那種目光不像是在聽匯報，更像是在審視著什么，或者在回憶著什么。

終于，陳明的匯報結束了。他立正站好，等待首長的指示。但首長什么都沒說，只是繼續盯著他看。

時間在這種沉默中緩慢地流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動。整個訓練場上只有風聲和遠處傳來的鳥叫聲。

"你跟我來！"首長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

陳明愣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向營長，營長的臉色也很難看，但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去。

首長轉身朝營部大樓走去，腳步聲在水泥地上敲出沉重的節拍。陳明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知道首長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反應。

他們走過了營部大樓的走廊，走過了會議室的門口，最后走進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首長關上門，示意陳明坐下。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掛鐘的滴答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首長坐在辦公桌后面，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睛依然盯著陳明。

"你叫什么名字？"首長問道。

"報告首長，陳明。"

"哪里人？"

"報告首長，河南人。"

"什么時候入伍的？"

"報告首長，1975年。"

首長點點頭，然后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面的文件柜旁邊。他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袋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角都有些發黃。

首長回到辦公桌前，小心地打開紙袋，從里面取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黑白照片，有些模糊，但還能看清楚上面的內容。

"你看看這個。"首長把照片遞給陳明。

陳明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起來，看清照片上的人后他頓時僵在原地，瞳孔驟然收縮，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