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五歲的女兒靈根枯竭,疼得在地上打滾。
我道侶,堂堂青云宗的少宗主洛清歌,卻正忙著照顧她師兄慕容軒的兒子。
她捏碎我發(fā)去的傳音玉符,聲音里全是不耐煩。
“凌墨羽,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就因為晚了半個時辰,我女兒沒了。
我在醫(yī)修堂里發(fā)瘋,想要個說法,醫(yī)修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再小的靈根問題都有風(fēng)險。更何況,是你送晚了,靈力逆流沖垮了經(jīng)脈才死的,這種情況,我們也沒辦法。”
我手抖得不像話,又催動了一張傳音符。
我還沒開口,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冰冷又刻薄。
“不就是個靈根枯竭嗎?你是當(dāng)?shù)?,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行了,軒哥的兒子馬上要做靈根移植,你別煩我。”
她嘴里的軒哥,就是她那個師兄慕容軒。
就在這時,師母沖了進(jìn)來,我再也站不住,癱在地上看著她。
“師母,孩子沒了,我什么都沒了,求您放我走吧!”
1
師母眼圈通紅,還是過來勸我。
“我問過醫(yī)修了,這事……確實可能發(fā)生。清歌那個逆女呢!又在陪慕容軒?”
“你放心,我馬上給她傳音,這么大的事她敢不在!我和你師父饒不了她!”
師母話剛說完,我直接把靈力打進(jìn)了宗門玉璧。
玉璧上亮起一條刺眼的通告,一個時辰前發(fā)的。
“謝天謝地,找到合適的純陰元嬰了,寶貝放心,你爹和師姑都會陪著你。”
發(fā)布者,洛清歌。配圖是慕容軒那個五歲兒子。
師母的聲音卡住了,眼睛里冒出火來。
“我馬上就給這個逆女傳音,你放心,我們青云宗一定給你個交代……”
我冷笑一聲,催動了傳音法陣,聲音大到整個醫(yī)修堂都聽得見。
洛清歌不耐煩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不就是個小小的靈根枯竭,凌墨羽,你至于一遍遍給我傳音?你不是孩子的爹嗎?連孩子都帶不好,你還有什么用?”
“行了,浩浩要進(jìn)移植法陣了,我要陪著軒哥,少來煩我!”
她那邊直接斷了。
我開著法陣,這些話,師母聽得一清二楚。
她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求您了師母,我什么都沒了,放我走吧,我真的跟她過不下去了。”
師母剛要說話,蓋著白布的玉床推了過來。
“家屬準(zhǔn)備后事吧……”
我的視線粘在那塊白布上,下面是我女兒小小的身體。
我腿一軟,徹底倒在地上。
師母聯(lián)系執(zhí)法堂處理后事,我像個鬼魂一樣跟在她后面。
直到女兒的尸體被抬上靈舟,我才反應(yīng)過來,瘋了似地?fù)渖先ィ浪腊亲〈稀?/p>
“我的孩子沒死!你們要把她帶去哪!把孩子還給我!”
“啊啊啊啊??!放開!我要帶她回家!”
師母死死抱住我,哭著喊:“墨羽,好了,好了,讓孩子安心走吧……”
幾個弟子把我拉開,靈舟瞬間就沒影了。
我看著天空,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在師父的偏殿,師母守在床邊,眼睛腫得像核桃。
我看著她,又說了一遍。
“師母,求您了,放我走吧,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2
師母身體一僵,像是下了決心。
“好,我去跟你師父說。”
她一走,我再也忍不住,用手背蓋住眼睛,哭得像個傻子。
我本是散修,十八歲那年被師父帶回青云宗。
師父說,我救過他的命,整個青云宗都欠我的。
這些年,師父師母待我比親兒子還好。
所以這七年,不管洛清歌怎么做,我就在洞府里,給她煉丹,帶孩子。
我以為,有女兒就夠了。
現(xiàn)在,女兒沒了。
過了不知多久,師母回來了。
“你師父讓你過去。”
書房里,師父正摸著女兒的畫像,見我進(jìn)來,趕緊擦了擦眼睛。
他看著我,滿眼都是心疼。
“好孩子,我聽你師母說了,這些年,是我們青云宗和清歌委屈你了?!?/p>
“明天孩子法事辦完,師父給你做主,你想走就走。是那個逆女不配。”
我什么也沒說,對著師父,深深鞠了一躬。
眼淚砸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
我感激師門,但我絕不原諒洛清歌。
沒話可說。
師父嘆了口氣:“出去吧,都會好的。”
我剛回到我們那個洞府,洛清歌就進(jìn)來了,一臉的嘲諷。
“怎么?這么快就跟爹娘告狀了?凌墨羽,你以為哄好他們,我就會聽你的?”
“我真不明白,我娘那么喜歡你,你怎么不干脆給她當(dāng)?shù)纻H?我倒是不介意多個爹。我爹也喜歡你,說不定能跟你稱兄道弟呢?”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我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她,給我女兒償命!
可我腦子里全是女兒的話。
“爹爹,娘親是不是又很忙?”
“爹爹,我告訴你哦,娘親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娘親?!?/p>
“爹爹,我好想娘親啊……”
就連我抱她去醫(yī)修堂,她昏過去前還說:“爹爹,別跟娘親生氣,我不疼,真的不疼……”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不想看她。
她卻被激怒了,一把抓住我,把我甩到石床上,死死按住。
“裝什么?不是你讓我爹娘叫我回來的嗎?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又不高興了?”
她低頭想親我,我掙不開,一口咬破了她的嘴唇。
她吃痛坐起來。
“凌墨羽你瘋了?又玩這套?”
“你花樣真多,說孩子有危險逼我,沒用就去告狀,我回來了你又玩欲擒故縱。”
“為了跟軒哥爭寵,你連孩子都不要了?她才五歲,剛做完手術(shù)你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醫(yī)修堂?你可真是個好爹……”
我攥緊拳頭,打斷她:“孩子死了。”
3
洛清歌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凌墨羽,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為了爭寵,什么屁話都說得出口?!?/p>
她說完,看都沒再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到了門口,她冷冷丟下一句。
“是你自己不要的,少去我爹娘那哭,不然我只會覺得你更惡心?!?/p>
她走了,洞府里安靜得可怕。
我用力擦著嘴唇,想把她的味道全都擦掉。
我和洛清歌,也曾愛過。
她十八歲,追的我。
我答應(yīng)了。
好過幾年。
后來師父讓我們成親,就從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
她生了女兒后,更是變本加厲,整天不回家,跟慕容軒出雙入對,全宗門都當(dāng)笑話看。
我跟她吵過。
她只是冷笑:“宗主女婿的位子,孩子,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你還鬧什么?”
“凌墨羽,你質(zhì)問我的樣子,真讓我惡心?!?/p>
從那天起,我死心了。
守著女兒過日子,總還有點盼頭。
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第二天,師父師母帶我去了往生堂。
女兒的元神珠被送進(jìn)往生陣,我眼淚直流,卻咬著牙沒出聲。
師母擔(dān)心地看著我:“墨羽,難受就哭出來?!?/p>
我搖搖頭。
師父臉色鐵青:“那個逆女呢!這種日子,她死哪去了!”
師母小聲說:“傳音了,關(guān)著?!?/p>
長老遞給我一個魂玉盒。
師母想接,我搶先一步抱在懷里。
“我來吧,她是我女兒。”
師父想說話,我“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師父,您對我的恩情,我記一輩子。但孩子是我的,我求您……”
我哽咽著說:“女兒是我的,她死了,我要帶她走?!?/p>
師父皺著眉,師母扶住他,心疼地看著我。
“好,墨羽,你是孩子的爹,我們聽你的。”
我抱著魂玉盒,回了洞府。
女兒的東西,我得帶走。
可剛推開門,一陣惡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清歌,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浩浩找純陰元嬰,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p>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4
女人的聲音騷得人骨頭發(fā)麻。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讓浩浩出事,軒哥……我的軒哥……”
接著,就是兩人雙修的聲音。
他們就在主室,我進(jìn)不去,只能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出來了。
慕容軒一臉得意,假惺惺地說:“哎呀墨羽師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怪清歌,非說你和女兒不在,把我?guī)Щ貋?,不好意思啊。?/p>
洛清歌從他身后出來,挽住他的胳膊。
“跟他說這些干嘛?他有什么資格管我們?!?/p>
“走了,浩浩還等著呢。”
從頭到尾,洛清歌一眼都沒看我。
我側(cè)身給他們讓路。
路過我時,她總算看見了我懷里的魂玉盒。
“什么東西,灰不溜秋的,真晦氣?!?/p>
說完,她就摟著慕容軒走了。
我低頭,擦了擦手里的盒子。
“沒事,娘親不是說你,別往心里去?!?/p>
我把盒子小心放好,開始收拾女兒的東西。
衣服,玩具,畫的符。
玉板上,還有她沒畫完的符。
上面是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
我捧著那張符,終于忍不住,哭得一塌糊涂。
這五年,我從沒在女兒面前說過洛清歌一句不好。
我盡力了,可女兒心里,還是想要娘親。
天黑時,我收拾出了好幾個儲物袋。
我找了凡間的商隊,看著他們把東西都搬上車。
“仙長,都好了,走吧?!?/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回洞府,把簽好字的解契書放在石桌上。
走的時候,我緊緊抱著魂玉盒,突然覺得松了口氣。
剛上車,傳音玉符就亮了,是慕容軒。
“墨羽師弟,不好意思啊,清歌這幾天又回不去了,她非要陪我照顧浩浩,抱歉了?!?/p>
看到這種東西,我現(xiàn)在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甚至想笑。
我抹掉玉符上的神識,直接捏碎了。
車子開動,我把粉末撒出窗外。
我抱著魂玉盒,看著那個住了七年的洞府,越來越遠(yuǎn)。
此時,青云宗療傷圣地。
師父師母攔住了洛清歌。
她臉色一沉:“凌墨羽瘋了吧?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讓你們來找我,真惡心……”
話沒說完,師父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這個畜生!害死自己孩子,還有臉在這陪野男人的兒子!我青云宗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是被你身邊這個男人,找邪修挖了純陰元嬰害死的!他是殺人兇手!”
洛清歌被打懵了,晃了晃,差點摔倒。
“爹,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