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河北一名男老師不堪忍受惡毒黃謠,選擇從高樓跳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場由謠言引發的悲劇,本應隨著他的死亡而塵埃落定。
然而,就在老師死后的第二天,最初散布謠言的那一家三口,竟也全部慘死家中。
01
李明遠不喜歡夏天。
尤其是這種一絲風都沒有的悶熱天氣。
他站在三樓的教室窗邊,汗水已經浸濕了襯衫的后背。
講臺下的孩子們,像是被這暑氣煮蔫了的菜葉,一個個無精打采。
李明遠清了清嗓子。
聲音有些沙啞。
昨晚他又沒睡好。
自從搬到這個老舊的職工宿舍樓,睡眠就成了奢侈品。
隔壁那戶人家,姓張,叫張強。
幾乎夜夜都有聲響。
有時是夫妻的爭吵,有時是孩子的哭鬧,更多的時候,是一種沉悶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碰撞聲。
李明遠敲過幾次墻壁。
回應他的,總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噪音,和一些隔著墻也聽得真切的污言穢語。
他是個老師。
為人師表,他告訴自己要克制。
于是,他買了耳塞。
但有些聲音,是耳塞也隔絕不了的。
比如,從墻壁滲透過來的,那種令人心煩意亂的震動。
還有從樓道里飄進來的,各種閑言碎語。
這個小縣城,乏善可陳。
人們對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著近乎病態的熱情。
李明遠是個外來戶。
五年前,他從省城的一所師范大學畢業,分配到了這里。
舉目無親。
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寫點東西。
在旁人眼里,他有些孤僻,不合群。
他知道。
但他不在乎。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教書,過自己的日子。
黑板上的粉筆字,工工整整。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絲不茍。
但生活,似乎總愛和這種一絲不茍的人開玩笑。
他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沒有理會。
還有十分鐘下課。
他想把這篇課文的最后一個知識點講完。
窗外的蟬鳴,一陣比一陣高亢。
攪得人心神不寧。
終于,下課鈴響了。
孩子們像出籠的小鳥一樣,瞬間恢復了活力,喧鬧著沖出了教室。
李明遠慢慢地收拾著講臺上的課本和教案。
汗珠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在了攤開的備課本上,洇開了一小片墨跡。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內容很簡短。
“李老師,管好你的鳥,別讓它到處亂飛。”
李明遠皺了皺眉。
他刪掉了短信。
惡作劇吧。
他這樣想著,鎖好教室的門,走進了悶熱的樓道。
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一些異樣的目光。
他沒有抬頭。
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其他幾位老師正湊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么。
看見他進來,聲音戛然而止。
氣氛有些尷尬。
李明遠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開始批改作業。
紅色的叉,紅色的勾。
像一個個刺眼的符號。
他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指指點點。
那種感覺,如芒在背。
他握著紅筆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像暴雨來臨前,天空那種壓抑的鉛灰色。
02
流言蜚語,像夏日里的蚊蠅,嗡嗡作響,無孔不入。
起初,只是在幾個搬弄是非的婆子嘴里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三樓那個李老師……”
“看著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啊……”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
聲音不大,卻像帶著鉤子,勾著每一個路過的人的耳朵。
漸漸地,竊竊私語變成了公開的議論。
在菜市場,在小賣部,在牌桌上,在每一個有人聚集的角落。
版本也越來越多。
有的說,他猥褻女學生。
有的說,他跟某個學生的母親有不正當關系。
更難聽的,不堪入耳。
李明遠走在路上,總能感覺到那些異樣的目光。
像針一樣扎在他的身上。
那些曾經和藹可親的鄰居,如今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家長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和厭惡。
甚至有家長,直接找到了學校,要求開除他,要求他滾出這個縣城。
校長找他談話。
語氣沉重,眼神復雜。
“小李啊,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人言可畏啊。”
“學校也頂不住壓力。”
“你……還是先避避風頭吧。”
李明遠試圖解釋。
“我沒有做過。”
“那些都是謠言。”
他的聲音,在巨大的聲浪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沒有人相信他。
或者說,沒有人愿意相信他。
人們更愿意相信那些刺激的,骯臟的,能滿足他們窺私欲的故事。
至于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他的課被停了。
他被要求在家“反省”。
那間小小的宿舍,成了他的囚籠。
隔壁的噪音,似乎更加清晰了。
張強夫婦的爭吵聲,孩子的哭鬧聲,還有那種沉悶的碰撞聲。
以及,隱隱約約傳來的,張強幸災樂禍的嗤笑。
李明遠蜷縮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他想堵住耳朵,但他堵不住心里的聲音。
那些惡毒的詞語,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神經。
他開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因為潮濕,有一些不規則的霉斑。
像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在嘲笑著他。
他吃不下東西。
胃里像塞了一團棉花,又堵又脹。
他瘦了,脫了形。
鏡子里的那個人,眼窩深陷,面色蠟黃,頭發也亂蓬蓬的。
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他想過報警。
但是,他能說什么呢?
說有人造他的謠?
證據呢?
那些風言風語,抓不住,摸不著,卻能殺人于無形。
他想過離開這里。
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可是,他能逃到哪里去?
這個污點,會像影子一樣,永遠跟著他。
他感到絕望。
一種鋪天蓋地的絕望。
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窗外的陽光,明明晃晃。
卻照不進他心里的黑暗。
他開始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不是隔壁的噪音。
也不是樓道里的閑言碎語。
是一種更細微的,更詭異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語。
又像是他自己的心跳,在黑暗中無限放大。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03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
從清晨開始,就淅淅瀝瀝,沒有停歇。
天地間,一片灰蒙蒙的。
像是被一塊巨大的臟抹布,擦拭過一樣。
李明遠站在窗前。
看著窗外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的世界。
他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個信封。
信封里,是他寫好的遺書。
字跡有些潦草,還帶著淚痕。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過門了。
也沒有人來找他。
仿佛這個世界,已經將他遺忘。
隔壁的張強家,今天倒是異常的安靜。
沒有爭吵,沒有哭鬧,也沒有那種沉悶的碰撞聲。
安靜得有些詭異。
李明遠深吸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雨水的腥味,和泥土的芬芳。
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鐵銹般的甜腥氣。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打開了宿舍的門。
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雨聲在回響。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很沉重。
像是每走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他走上了天臺。
天臺的門沒有鎖。
風雨裹挾著冰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將他的頭發吹得凌亂不堪。
將他的衣衫,緊緊地貼在瘦削的身體上。
他走到天臺的邊緣。
下面,是灰蒙蒙的縣城。
像一只巨大的,沉默的怪獸。
吞噬了他的名譽,他的尊嚴,他的一切。
他閉上了眼睛。
那些惡毒的謠言,那些鄙夷的目光,那些幸災樂禍的嘲笑。
像潮水般,再次涌上心頭。
他張開雙臂。
像一只折翼的鳥兒。
縱身一躍。
風聲,雨聲,在他耳邊呼嘯而過。
然后,一切歸于沉寂。
鮮血,在冰冷的雨水中,慢慢散開。
像一朵妖艷的,絕望的花。
樓下,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很快,警笛聲由遠及近。
打破了雨天的寧靜。
人們撐著傘,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
圍在警戒線外,伸長了脖子,議論紛紛。
“是那個李老師。”
“唉,想不開啊。”
“也是,出了那種事,換誰也受不了。”
“可憐啊,年紀輕輕的。”
人群中,張強也打著一把破舊的雨傘,混在里面。
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雨,越下越大。
沖刷著地上的血跡,也沖刷著人們心中那點可憐的同情。
很快,李明遠的名字,就會和那些骯臟的謠言一起,被雨水沖進下水道。
然后,被這個小縣城,徹底遺忘。
就像他從未存在過一樣。
04
第二天,雨停了。
天空,被雨水洗刷得異常干凈。
幾縷陽光,掙扎著從云層的縫隙中透出來,照在濕漉漉的街道上。
空氣清新,帶著一絲雨后的微涼。
縣城的人們,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買菜的,上班的,送孩子上學的。
昨天的悲劇,仿佛只是一場短暫的噩夢。
夢醒了,生活還要繼續。
只是,當人們路過那棟老舊的職工宿舍樓時,還是會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投去一瞥復雜的目光。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嘆息一聲。
張強一家,今天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很不尋常。
住在樓下的王大媽,耳朵尖得很。
往常這個時候,早就該聽到張強兩口子吵架,或者他家孩子哭鬧的聲音了。
今天,卻安靜得有些過分。
王大媽心里犯嘀咕。
難道是昨天李老師那事兒,嚇著他們了?
還是良心發現了?
她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張強那個人,她太了解了。
自私自利,刻薄寡恩。
這種人,怎么會有良心?
上午九點多。
張強的單位打來電話,問他為什么沒去上班。
電話是他家的座機。
響了很久,沒人接。
單位的領導覺得有些奇怪。
張強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很少無故曠工。
他又打了幾次。
依然無人接聽。
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領導心頭蔓延。
他想起了昨天發生在宿舍樓的那起跳樓事件。
又想起了張強家,就住在那個跳樓老師的隔壁。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
“喂,是城關派出所嗎?”
“我反映個情況,我們單位的職工張強,今天沒來上班,電話也聯系不上。”
“他家住在教育局的職工宿舍,就是昨天出事的那棟樓。”
“麻煩你們去看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值班的民警記錄了情況。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也許只是手機沒電了,或者睡過頭了。
但考慮到昨天剛發生過命案,還是不敢怠慢。
很快,一輛警車閃著警燈,駛進了職工宿舍大院。
帶隊的是刑警隊的老隊長,趙衛國。
趙衛國五十出頭,頭發有些花白,眼神卻依舊銳利。
他辦案經驗豐富,處理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案子。
但今天,當他站在張強家緊閉的房門前時,心里卻莫名地有些發毛。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氣息。
不是尸臭。
也不是血腥味。
而是一種……更令人不安的,混合著腐敗和絕望的味道。
他示意同行的年輕民警敲門。
“咚咚咚。”
“張強,在家嗎?”
“開門!”
屋里沒有任何回應。
趙衛國皺了皺眉。
他讓民警找來了宿舍樓的管理員。
管理員是個干瘦的老頭,一臉惶恐。
“趙……趙隊長,張強他們家……不會也出事了吧?”
趙衛國沒有回答他。
只是讓管理員把門打開。
管理員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試了幾把,才把房門上的鎖打開。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
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氣味,從門縫里洶涌而出。
沖在最前面的年輕民警,猝不及防,當場就彎下腰,干嘔起來。
趙衛國身經百戰,見識過各種慘烈的案發現場。
但當他看清屋內的情景時,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