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同樣是七十歲的獨居老人，為什么鄰居王老頭被三個兒子爭著接回家，而我李素琴卻因為一個決定被全家孤立？

"媽，房子賣不賣？"兒子李明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不賣！"我當時斬釘截鐵地回答。

可現在，我的手機已經三天沒響過了。樓下王老頭每天被不同的兒子接走，笑得合不攏嘴。

而我只能透過窗戶看著這份熱鬧。同樣都是獨居老人，同樣都有兒女，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我不肯賣房子嗎？

這套老房子是我和老伴攢了半輩子買下的。九十平米，兩室一廳，客廳里那張紅木茶幾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時買的，臥室的大衣柜里還留著老伴的衣服。他走了五年，我舍不得扔掉那些衣服，就像舍不得賣掉這個承載了我們三十年記憶的家。

"媽，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賣了給小雨買學區房，她明年就高三了。"女兒李娟每次來都是這句話。她坐在沙發上，眼睛不看我，只盯著墻上的房產證復印件。

兒子李明更直接："媽，這房子現在能賣三百萬，您搬到我們小區的老年公寓，一年也就十萬。剩下的錢夠小雨上最好的高中，將來上大學也不愁。您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孫女想想吧？"

我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年紀大了，而是因為憤怒。

"小雨的學習我會供，但這房子不賣。"我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意外。

"媽！"李娟騰地站起來，"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是外人嗎？房子留著給誰？您百年之后還不是我們的？"

"正因為將來是你們的，所以現在還是我的。"

這句話讓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李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李娟更是氣得眼圈都紅了。

"媽，我們工作都很忙，小雨功課緊張，真的沒時間天天來看您。您要是住到老年公寓，有人照顧，我們也放心。"李明試圖緩和氣氛，但我聽出了他話里的威脅意味。

我沒說話，走到臥室，拿出一張存折。

"這里有二十萬，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下的。給小雨交學費夠了。房子的事，不要再提。"

李娟接過存折，翻了翻，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媽，二十萬能干什么？現在好一點的學區房首付都要一百萬。您這房子地段這么好，賣了夠買一套小的學區房，剩下的錢還能給小雨將來結婚用。"

"我說了，房子不賣。"

"那您就是不管小雨的前途了？"李明的語氣開始冷下來。

我看著這兩個我辛苦養大的孩子，心里說不出的悲涼。"我管了小雨十六年，從她出生到現在，哪年沒給她壓歲錢？哪個生日沒有禮物？我不管她？我只是不愿意賣掉我和你們爸爸的家。"

"那個老頭子都死了五年了，您還念著干什么？"李娟脫口而出。

我猛地站起來，手顫抖著指向門口："出去！都給我出去！"

李明還想說什么，被李娟拉住了。"走吧，跟一個老糊涂說什么。"

門砰地一聲關上，我癱坐在沙發上，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茶幾上老伴的照片。"老頭子，我做得對嗎？"照片里的他還是那副慈祥的笑容，但再也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了。

第二天，小雨來了。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推開門就撲到我懷里。

"奶奶，對不起，我媽昨天說話太過分了。"

我摸著小雨的頭，心里稍微暖和了一些。"不怪你媽，她也是為了你好。"

"可是奶奶，您不是為了我好嗎？這么多年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學區房的事，您別有壓力，我會努力考上好大學的。"

我看著這個懂事的孩子，心里既欣慰又心疼。她不應該這么早就承受這些。

"小雨，奶奶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你老公的父母要你賣掉你們的房子給他弟弟買房，你愿意嗎？"

小雨想了想："不愿意。那是我們的家。"

"對，那是我們的家。"我拍拍她的手，"這里有你爺爺的影子，有我們一家人的回憶。錢沒了可以再賺，家沒了就真的沒了。"

小雨點點頭，但我看得出她眼中的糾結。畢竟她還是個孩子，面對學業壓力和家庭矛盾，太為難她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明和李娟都沒有來過。偶爾小雨會偷偷跑來，告訴我家里的情況。李明夫婦為了小雨的學校問題吵了好幾次，李娟甚至提出要小雨住校，不要再來看我。

"奶奶，您要不就..." 小雨欲言又止。

"不要為難，奶奶心里有數。"

但我心里真的有數嗎？看著樓下王老頭每天被不同的兒子接走，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是否值得。也許李娟說得對，我一個老太太守著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也許賣了房子，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么都重要。

那天晚上，我拿起電話，想打給李明。號碼撥了一半，又放下了。拿起又放下，反復了好幾次。最后我還是沒有撥通那個號碼。

那個雨夜，小雨突然發高燒。李娟打電話求助："媽，小雨燒到39度多，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您能來嗎？"

我趕到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小雨，李娟哭著說："醫生說是壓力太大，都是為了學校的事..."

那一刻，我望著窗外的雨夜，想起樓下的王老頭。同樣是獨居老人，他被兒女爭著接回家，我卻要面臨這樣的選擇。是我的堅持錯了嗎？還是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親情？

如果我現在妥協，賣掉房子，真的能換來家庭和睦嗎？可如果我繼續堅持，小雨的未來怎么辦？

我該怎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