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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50年的三線工程洞庫被意外打開,里面的東西讓老將軍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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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是你的責任!」

養父和鄧叔,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的老人,

就這樣把我堵在了這扇通往地獄的大門前,

身后是閃爍的警報和混亂的人群。

「憑什么?」我紅著眼對他們低吼,

「就憑我身上流著那個男人的血?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只想回家陪我兒子和兒媳婦!」

我以為這只是老一輩強加給我的沉重枷鎖,

直到那扇門在我們兩代人的鮮血交融下緩緩開啟,

投射出那朵血色玫瑰時我才幡然醒悟,

我一直奮力抗拒的,竟是我這一生本該背負的最大榮耀。



那一年,我還不是你們口中的“英雄”,只是一個被記憶詛咒折磨的廢人。

我的腦袋里像住著一臺失諧的收音機,θ波的雜音日夜不休,撕扯著我的過去和現在。

有時候,我會突然忘記我兒子的臉,忘記回家的路。

有時候,一些陌生的、不屬于我的記憶碎片又會像潮水般涌來,讓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他們說這是天才的代價,但我知道,這是我們林家血脈里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那天,我正蜷縮在沙發上,試圖用酒精麻痹劇烈的頭痛,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了屋子里的死寂。

是我的養父,一位退休的老將軍,他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

半小時后,一架軍用直升機降落在樓下的草坪上,巨大的氣流震得窗戶嗡嗡作響。

我被半推半就地帶上了飛機。

目的地,是秦嶺深處一個地圖上不存在的坐標。

飛機降落時,我看到了一幅終生難忘的景象。

群山腹地被掏空,一個巨大的、充滿科幻感的金屬造物暴露在空氣中,四周拉滿了警戒線,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他們都穿著一身87式橄欖綠作訓服,鮮紅的領章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醒目。那種叫“的確良”的布料摩擦時發出的細微聲響,是我童年最熟悉的記憶之一。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到快要凝固的氣氛。

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男人快步迎了上來,他就是軍方首席科學家,趙光明。

「老首長,你總算把他帶來了!」

趙光明指著那個巨大的金屬造物,語速極快。

「這是“6569”洞庫,三十年前由林老總工程師親自督造的最高機密。不知為何,它突然暴露,并且啟動了72小時自毀程序。」

「我們試了所有辦法,但被最高權限的基因鎖擋在了外面,完全進不去!」

養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重如山。

我明白了,這又是一件和我那神秘的祖父有關的事情。

我的祖父,林嘯遠,那個只存在于檔案和傳說中的天才,也是我們家族詛咒的源頭。

養父將我拉到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古舊的、看不出材質的藥盒,小心翼翼地交到我手里。

藥盒入手冰涼,上面用漂亮的字體刻著兩個字母:“Y.M”。

「這是你祖父留下的東西,他說,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面對真正的自己,就打開它。」

養父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沙啞。

「海洋,聽著。」

「只有你能打開它。」

我的頭又開始痛了,那些混亂的θ波信號像尖針一樣刺著我的海馬體。

我看著眼前這扇巨大的合金門,門的正中央,是一個泛著幽幽藍光的手印識別器。

趙光明和他的團隊,那些國家最頂尖的專家,此刻都用一種混雜著懷疑和期盼的眼神看著我這個“病人”。

他們不懂,這種深入骨髓的遺忘,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但不知為何,當我看到那個手印識別器時,腦海中的一部分雜音似乎被撫平了。

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這扇門已經等了我一輩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顫抖著抬起右手。

我將手掌,緩緩按在了那冰冷的金屬板上。

一瞬間,整個洞庫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手印識別器的藍光變成了柔和的綠色。

【身份確認:林氏基因……權限開啟】

冰冷的機械音在山谷中回蕩。

緊接著,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從洞庫內部的擴音器中傳了出來,那是我祖父的聲音,清晰得如同他就站在我面前。

「海洋,我的孫子,當你聽到這段錄音時,意味著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時鐘已經啟動,你只有72小時。」

「記住,我們的詛咒,也是我們的鑰匙。」



祖父的聲音消散在冰冷的空氣里,但那句“詛咒也是鑰匙”的話,卻像一枚釘子,楔進了我的腦海。

我們穿過第一道門,進入了一條狹長的合金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第二道阻礙。

那是一扇更加詭異的門,門上沒有鎖孔,也沒有手印識別器,只有一整塊巨大的屏幕,無數數字和符號像液體一樣在上面毫無規律地流淌、變化,令人目眩。

「這是…流體密碼。」

趙光明扶了扶眼鏡,臉色難看。

「它的算法每秒鐘都在以幾何級數變化,我們的計算機根本跟不上它的節奏。」

他的團隊成員們圍著幾臺笨重的米白色“長城”牌電腦,

厚重的CRT顯示器上,綠色的字符瀑布般滾落,最后無一例外地跳出紅色的【ERROR】代碼。

旁邊一臺機器的5.25英寸軟驅發著“咔噠、咔噠”的徒勞聲響,最終歸于沉寂。

現代科技,在這扇三十年前的門前,徹底失靈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養父走到隊伍后面,領著一位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人走了上來。

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多歲了,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式藍色工作服,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但一雙眼睛卻異常明亮。

「鄧叔。」

養父恭敬地喊了一聲。

老人點點頭,沒有多余的話,從隨身的布包里,顫巍巍地拿出了一樣東西——一把老舊的木質算盤。

那算盤的邊框已經磨得油光發亮,其中一個角上還有一塊明顯的缺損,缺損的木茬里,嵌著一小塊暗紅近黑、早已干涸的痕跡。

我當時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這是血嗎?」

老人撥動算盤珠的手指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復雜。

「這不是血。」

他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

「這是當年你爺爺,還有楊工,為了這個工程能繼續下去,聯名寫請命書時,磨穿了硯臺,用手指蘸著硯底的墨泥寫字,不小心染上去的。」

楊工……又是“Y.M”里的那個“Y”嗎?

我心里一震。

原來,有些記憶,是可以用性命和墨跡一同刻在器物上的。

我忍不住問。「楊工……他后來怎么樣了?」

鄧啟明撥動算盤珠的手指停了下來,渾濁的眼睛望向虛空,像是在看很遠的地方。「楊工啊……是個好人,可惜了。」他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遺憾。「后來運動一來,他家那一支,受了些牽連,就斷了聯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后人留在世上。」

鄧啟明不再說話,渾濁的眼睛緊盯著那片流動的數字,手中的算盤珠子被他撥得噼啪作響。

那清脆的撞擊聲,在這死寂的、充滿未來感的金屬通道里,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和諧。

他不像是在計算,更像是在遵循著某種古老的韻律,用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邏輯,與這扇門進行著對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于,他撥下了最后一顆算盤珠。

“啪”的一聲,不是珠子撞擊邊框的聲音。

是其中一顆算盤珠因為承受不住最后的力道,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

就在珠子裂開的瞬間,一小片被墨跡浸染得幾乎看不出原色的泛黃紙片,從裂縫中飛了出來,輕輕飄落在地。

與此同時,我們面前那扇門上瘋狂流動的數字,戛然而止。

所有字符在一秒內重新排列、組合,最后“咔”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彎腰,撿起了那張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紙片。

上面只有一個用墨泥寫下的、力透紙背的字。

“芯”。



穿過第二道門,我們進入了洞庫的核心——一個巨大的、環形的中央控制室。

正中央,擺放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金屬座椅,無數線纜從座椅連接到四周的控制臺,像某種神經接駁裝置。

那張寫著“芯”字的紙片,指的應該就是這里。

趙光明指著那把椅子,神色凝重。

「根據我們破譯的零星信息,這是‘記憶遺傳’的樞紐。林工,恐怕需要你坐上去,才能接收你祖父留下的核心操作指令。」

我看著那把冰冷的椅子,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抗拒。

我的大腦已經是一片沼澤,再灌入新的東西,只會讓我徹底沉淪。

但墻上鮮紅的倒計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坐了上去,冰冷的束縛裝置自動扣下。

當系統啟動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頭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鉆頭給鉆開了。

這一次,涌入的不是雜亂的θ波噪音,而是一段段清晰卻無比痛苦的畫面。

我看到了我的祖父,那個只在傳說中存在的男人。

他不再是英雄或天才,只是一個在昏暗的書房里,眼中含淚,一封一封燒毀情書的男人。

火光映著他痛苦扭曲的臉,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海洋!林海洋!數據流失控了!快停下!」

趙光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我聽不清。

在我混亂的視線里,他和我祖父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就是他,是他燒掉了那些信!

那些信,是“Y.M.”寫的,是楊敏寫的!

一股不屬于我的憤怒和悲傷瞬間吞噬了我。

「不能留……一張都不能留!」

我嘶吼著,掙脫了座椅的束縛,撲向最近的控制臺。

那些畫著復雜電路圖的珍貴資料,在我眼里都變成了那封被燒毀的情書。

我瘋狂地撕扯著,要把這一切都毀滅掉。

「快攔住他!那些是自毀程序的藍圖!」

人們沖上來試圖按住我,但我被那股不屬于我的力量支配著,力大無窮。

混亂中,我看到趙光明沖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臉上沒有驚慌,只有一種巨大的悲痛。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閃著寒光的銀簪,沒有絲毫猶豫,刺向了我的指尖。

一陣尖銳的劇痛傳來。

這股純粹的、物理上的疼痛,像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我腦中的混沌。

祖父的幻影消失了,書房的火光也熄滅了。

我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跪在一地狼藉的圖紙碎片中,指尖上,一滴鮮紅的血珠正在緩緩滲出。

我愣住了。

趙光明蹲在我面前,這位六十多歲的老科學家,眼眶通紅。

他將那枚沾著我鮮血的銀簪,遞到我的眼前。

「這是我外婆的遺物。」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那滴血,順著簪身光滑的表面緩緩滑下,滲入了一道原本幾乎看不見的、極細的蝕刻紋路里。

血液填滿了紋路,一個清晰的字,顯現在我眼前。

是“楊”字。

楊敏的“楊”。

那滴血,比我一生所有混亂的記憶加起來,都要沉重。

我徹底呆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血,親人的簪,外婆的姓氏。

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像一把重錘,把我混亂的思緒砸得粉碎,卻也砸出了一片短暫的清明。

趙光明,原來我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血緣的牽絆。

可這短暫的清明,只持續了不到十秒。

突然,整個控制室警報大作,所有屏幕瞬間被一片刺目的雪花覆蓋。

幾秒后,屏幕重新亮起,但原本還剩下六十多個小時的自毀倒計時,變成了一個鮮紅刺眼的數字。

60:00

一個囂張的、由代碼組成的紅色隼鳥圖案,在屏幕上一閃而過。

「不好!系統被外部入侵了!」

「自毀程序被強行提前!只剩一個小時了!」

技術人員的驚叫聲亂成一團。

也就在這一刻,那該死的“詛咒”以前所未有的猛烈程度,向我反撲而來。

控制室的主屏幕上,一個分區畫面切換出來,上面顯示著我的實時腦電圖。

我親眼看著,代表我記憶海馬體的θ波曲線,在一種無形力量的干擾下,從有序的波浪,變成了一片雜亂無章、瘋狂抽搐的線條。

那是“玉芯”的次聲波,在那個叫“紅隼”的入侵者操控下,加大了功率。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正在被一雙無形的手粗暴地攪拌著。

我下意識地望向趙光明,想從他那里尋求一個答案,一個支撐。

然而,我眼中他的面容,開始發生可怕的變化。

他眼角的皺紋,最先開始模糊,像是老舊照片上的像素點一樣,一塊塊地碎裂、溶解。



緊接著,他整個臉部的輪廓開始像水波一樣晃動,五官漸漸融化,再也無法分辨。

最后,他整個人在我眼中,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搖晃的人形光影。

我能聽到他的聲音,卻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原來,最殘忍的告別,不是陰陽兩隔,而是在你眼前,卻再也無法將你的模樣刻進腦海。

就在我快要被這生理和情感的雙重剝奪逼瘋時,控制室的廣播喇叭里,突然響起了一陣粗糲、高亢、充滿了年代感的聲音。

「嗨喲嗬——!」

「同志們加油干吧——!」

「為國立功,為國立功——!」

那不是警報,也不是入侵者的叫囂,而是幾十年前,建造這座洞庫的先輩們,在開山鑿石時留下的勞動號子。

那雄壯的、充滿了希望和力量的聲音,與此刻冰冷的、預示著死亡的倒計時,形成了最荒謬、也最殘忍的對比。

這是“紅隼”的心理戰。

他要用我們父輩的榮耀,來襯托我們此刻的狼狽與無能。

他要摧毀的,不只是這座洞庫。

他要摧毀的,是我們這些后輩心里,那最后一絲對先輩的敬畏和傳承的信念。

我痛苦地抱住了頭,那歌聲,那模糊的人影,那抽搐的腦電波,將我拖入了徹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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