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結婚十八年,他們的婚姻早已如同死水。
當丈夫陳明重病入院,妻子林嵐的反應一如既往地冷淡。
然而,就在醫院里,護士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林嵐維持了多年的平靜瞬間崩塌,臉色驟變。
01
陳舊的鐘擺在客廳里發出規律的咔噠聲,像是在不知疲倦地計算著流逝的每一個瞬間。
這座房子對陳明來說,既是家,也是一個巨大的、冰冷的容器。
他和妻子林嵐結婚已經十八年了。
十八年的時光,足以讓青澀的戀人變得鬢發微霜,也足以讓曾經熾熱的誓言在日復一日的沉默中冷卻成灰。
陳明是一家中型企業的部門主管,年輕時也曾懷揣著意氣風發,夢想著給林嵐一個優渥的未來。
林嵐曾是小鎮上最引人注目的姑娘,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陽光,照亮過陳明整個青年時代。
他們也曾有過甜蜜,有過依偎在月光下暢想未來的夜晚。
但那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遙遠得像上一輩子的記憶。
變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陳明已經記不太清。
或許是某個加班晚歸的深夜,他發現林嵐已經睡下,臥室的門輕輕掩著,留著一道無法逾越的縫隙。
或許是某次他興致勃勃地談論工作上的成就,林嵐卻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目光始終停留在窗外的某一點。
他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
餐桌上,常常只有碗筷碰撞的單調聲響。
夜晚,他們各自占據著家中的一隅,一個在書房對著電腦屏幕直到深夜,一個在臥室里,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翻著永遠也翻不完的書。
十八年來,林嵐拒絕與他同房。
這個事實像一根尖銳的刺,深深扎在陳明的心里,不時地隱隱作痛。
他嘗試過溝通,嘗試過詢問,但林嵐總是回避,或者用一句“我很累”輕輕帶過。
久而久之,陳明也累了,不再追問。
家,漸漸變成了只是一個共同居住的地址。
最近一段時間,陳明時常感到身體不適。
起初只是間歇性的胃痛,他以為是工作壓力大,飲食不規律造成的,沒太放在心上。
他買了些胃藥,吃了似乎有些緩解,便拋在了腦后。
林嵐對他的這些細微變化,似乎毫無察覺。
她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早晨在陳明上班后不久也出門,有時是去她那個小小的花藝工作室,有時是和幾個朋友喝茶聊天。
她的世界里,似乎早已沒有了陳明的位置。
廚房的燈光有些暗淡,映著林嵐忙碌的背影。
她在準備晚餐,動作嫻熟,卻帶著一種例行公事般的漠然。
飯菜很快擺上了桌,兩菜一湯,簡單,也談不上用心。
“吃飯吧。”林嵐的聲音沒有起伏。
陳明從書房走出來,坐在了餐桌的另一頭,兩人之間隔著一張不算寬,卻顯得格外漫長的餐桌。
他拿起筷子,胃部又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想說些什么,比如今天的菜咸了點,或者,他最近胃不太舒服。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說了又有什么用呢。
林嵐安靜地吃著飯,目光低垂,似乎對桌上的飯菜,對面的陳明,都沒有太多關注。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鐘擺的咔噠聲,和兩人偶爾咀嚼食物的細微聲響。
一頓飯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
林嵐收拾了碗筷,走向廚房。
陳明看著她的背影,那背影曾經讓他感到溫暖和依靠,如今卻只剩下疏離和陌生。
他起身,想給自己倒杯熱水,胃里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
走到客廳,他看到林嵐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包上掛著一個新的、精致的小掛件,是一個小小的芭蕾舞女孩。
他記得林嵐年輕時學過芭蕾,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或許,在她心里,早已為自己構建了另一個與他無關的世界。
陳明端著水杯,慢慢走回書房。
窗外的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02
日子像單調的復制粘貼,一天天過去。
陳明胃痛的頻率越來越高,程度也越來越劇烈。
他開始在網上查詢相關的癥狀,那些冰冷的醫學名詞讓他心生寒意。
他不敢往最壞的方面想,卻又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懼。
他想告訴林嵐。
至少,讓她知道自己身體不適。
那天晚飯后,他鼓起勇氣開口:“林嵐,我最近胃一直不太舒服,可能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林嵐正低頭看著手機,聞言,頭也沒抬,淡淡地說:“哦,那你抽空去看看吧。”
她的語氣平常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陳明的心沉了下去。
他預想過她可能會有的反應,或許是擔憂,或許是詢問,甚至哪怕是一絲絲的關切。
但現實是,她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哦”。
書房的燈光下,陳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眼窩也微微凹陷。
這才多久,自己仿佛老了好幾歲。
他想起年輕時的林嵐,眼睛亮亮的,總是充滿活力。
他們也曾手牽手在公園里散步,暢談未來,那時天空的顏色似乎都比現在要藍得多。
什么時候,那雙曾經只看著他的眼睛,轉向了別處。
他偶爾會看到林嵐對著手機微笑,那種微笑是他許多年未曾見過的,溫柔而投入。
她在和誰聊天。
是她的花藝顧客,還是那些一起喝茶的朋友。
陳明不敢問,也不想問。
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可能連這層薄如蟬翼的平靜都維持不住了。
工作上的壓力也接踵而至。
公司最近在競標一個大項目,陳明作為負責人,連續熬了好幾個通宵。
身體的不適,加上精神上的疲憊,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有一次開會,他正匯報著方案,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冷汗瞬間濕透了襯衫。
他強撐著講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會后,下屬小王關切地問:“陳主管,您沒事吧?臉色很難看。”
陳明擺擺手,勉強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了,估計是胃炎。”
他獨自去了醫院。
掛號,排隊,檢查。
當他拿著一堆檢查單,坐在醫生對面時,心情無比沉重。
醫生看著片子,眉頭緊鎖,語氣也帶著幾分凝重。
雖然醫生沒有當場給出明確的診斷,只是說情況不太好,需要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但陳明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走出醫院,天空灰蒙蒙的,像他的心情。
他沒有直接回家。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嵐,如何開口告訴她這一切。
或者,根本沒有必要告訴她。
她的生活,早已與他無關。
他獨自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寒意侵體。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
林嵐還沒有回來。
桌上沒有留飯,也沒有留燈。
這個認知讓陳明的心涼了半截。
他默默地走進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
面條太燙,他吃得很慢,胃里卻依然是空的,也是冷的。
夜深了,林嵐才回來。
她似乎喝了點酒,臉頰微紅,眼神有些迷離。
看到客廳亮著燈,陳明坐在沙發上,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向臥室,沒有一句話。
房門在她身后輕輕關上。
陳明坐在黑暗中,聽著隔壁房間里隱約傳來的水聲,然后是長久的寂靜。
他知道,那個房間,那張床,永遠都不會再有他的位置了。
他蜷縮在沙發上,胃部的疼痛一陣陣襲來,比任何時候都要猛烈。
他覺得自己像一條被遺棄在孤島上的狗,獨自舔舐著傷口,無人問津。
“沒人管”,這三個字,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03
陳明的病情在迅速惡化。
他開始吃不下東西,即使勉強吃一點,很快也會吐出來。
體重急劇下降,整個人瘦得脫了形。
他不得不請了病假,整日待在家里。
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和鐘擺的咔噠聲。
林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早出晚歸,偶爾也會在家待上一整天。
但她只是待在自己的空間里,擺弄她的花草,或者看她的書。
他們之間依然沒有交流。
陳明躺在床上,虛弱無力。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必須去醫院。
他想,或許,這是最后一次機會,看看林嵐是否還會對他有一絲憐憫。
他用盡力氣,走到客廳。
林嵐正坐在陽臺上,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她安靜地修剪著一盆蘭花,姿態優雅。
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她,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什么皺紋,只是眼角眉梢間,多了一份難以言說的清冷。
“林嵐。”陳明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林嵐回過頭,看到他蒼白如紙的臉,和瘦骨嶙峋的樣子,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我……我可能病得很重。”陳明艱難地說,“我想去醫院,你……你能陪我去一下嗎?”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懇求,一絲卑微。
林嵐沉默了幾秒鐘,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隔著一步的距離停下。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開,聲音依舊平靜:“你自己不能去嗎?”
一句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進陳明的心臟。
他預想過她可能會拒絕,但沒想到會如此直接,如此不帶一絲感情。
“我……我可能走不動了。”陳明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林嵐看著他,眼神復雜。
最終,她只是淡淡地說:“我知道附近醫院的電話,我幫你叫救護車吧。”
說完,她轉身去拿手機,沒有再看陳明一眼。
陳明站在原地,渾身冰冷。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十八年的夫妻,到頭來,竟是如此結局。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醫護人員將陳明抬上擔架。
在被抬出家門的那一刻,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林嵐站在門口,身影有些模糊。
她沒有跟出來。
甚至沒有一句告別。
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陳明躺在病床上,輸著液,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逝。
他做了進一步的檢查,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但他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
沒有親人陪伴,沒有一句安慰的話語。
他想到父母早逝,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似乎真的成了一個多余的人。
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了一下。
他費力地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催繳住院費。
他的積蓄不多,大部分都用在了這個家里。
而現在,他連醫藥費都成了問題。
他閉上眼睛,兩行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義。
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和自己微弱的呼吸聲。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第一次見到林嵐時的驚艷。
想起他們婚禮上,她羞澀而幸福的笑容。
想起他們也曾有過爭吵,有過和解,有過對未來的憧憬。
那些美好的瞬間,如今都變成了最傷人的利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錯。
或者,只是時間太無情,磨滅了所有曾經的美好。
他不知道。
也不想再知道了。
04
幾天后,診斷結果出來了。
胃癌晚期。
醫生的話很委婉,但陳明都懂。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當死亡真正臨近的時候,恐懼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躺在病床上,思考著自己這潦草的一生。
事業上,不上不下。
家庭,形同虛設。
他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護士定時進來查房,換藥,語氣溫柔,但眼神里帶著程式化的同情。
他知道,她們見慣了生離死別。
他只是她們工作中無數個病人中的一個,平凡,且即將逝去。
這些天,林嵐一次也沒有來過醫院。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
仿佛他這個人,已經從她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
陳明偶爾會想,她知道自己病危的消息嗎?
如果知道了,她會是什么反應?
是會有一絲悲傷,還是會覺得終于解脫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
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開始拒絕治療。
那些昂貴的藥物,那些痛苦的化療,對他來說,只是在延長沒有意義的痛苦。
他想安安靜靜地離開。
醫生和護士勸過他幾次,但他態度堅決。
這天,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
他想給林嵐打個電話。
不是為了祈求她的原諒,也不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
他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再聽一聽她的聲音。
或許,有些事情,他還是想當面和她說清楚。
或者,只是單純地,想再見她一面。
他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不會有人接聽的時候,那邊傳來了林嵐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喂?”
陳明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清了清喉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林嵐,是我。”
那邊沉默了幾秒。
“有事嗎?”林嵐問。
“我……我在醫院。”陳明說,“醫生說,我時間不多了。”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陳明能聽到她那邊有細微的翻動紙張的聲音,似乎她正在忙著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林嵐才開口,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所以呢?”
陳明的心徹底冷了。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懇求:“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就當是,最后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出這樣卑微的話。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依然對她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漫長。
久到陳明以為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林嵐終于開口了,語氣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說:“……地址。”
陳明報上了醫院和病房號。
“我知道了。”林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干脆利落。
陳明握著手機,久久沒有放下。
她會來嗎?
他不知道。
但他心里,卻又生出了一絲微弱的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陳明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起伏不定。
他既希望她來,又害怕她來。
如果她來了,他該說些什么?
如果她不來,他這最后一點念想,也就徹底斷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林嵐站在門口。
她換了一身素凈的衣服,臉上沒有化妝,神色有些憔悴,但依舊能看出她平日里的那種清冷氣質。
她走了進來,目光在病房里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陳明的臉上。
陳明看著她,心中百感交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平靜地對視過了。
“你來了。”陳明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拉過旁邊的椅子,在離病床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
兩人之間,依然隔著一段無法逾越的距離。
氣氛有些尷尬,也有些沉重。
陳明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嵐也只是靜靜地坐著,目光投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推門走了進來,準備給陳明量體溫。
護士看到林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您是陳先生的家屬吧?”
林嵐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護士一邊給陳明量體溫,一邊隨口說道:“陳先生這幾天情況不太好,您作為家屬,也多陪陪他吧。”
她似乎想緩和一下病房里凝重的氣氛。
然后,護士看向林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林嵐的耳中。
林嵐聽完,身體猛地一震。
她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護士,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然后,她的目光慢慢移向躺在病床上的陳明。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